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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燕昭的笑容益发轻松。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如果再敢威胁我,你知道后果!”
说着。摇了摇酒坛子笑道:“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好!”知道斗不过燕昭,再折腾下去,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云锦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伸手将酒坛子抢过来,屏住气猛喝。
酒水洒了她满身满脸,颊边水光盈盈,也不知是泪还是酒。
云锦边喝边嬉笑道:“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要是什么都忘了该多好!”说着又抱起酒坛子,学着燕昭的样子狂饮。
“行了!”劈手夺过酒坛子,燕昭眉眼冷了许多,将手含在嘴里吹了几声,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腹中似有火烧起来,云锦头晕目眩,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脑了彻底停摆。看着燕昭傻呵呵地笑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燕大爷?你不就想欺辱我吗?现在你满意了?”
说着用手指戳了戳燕昭的胸口,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刚才我以为有贼,想都没想,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找你?可是你却总欺负我……对我一点也不好……在你心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说……”
没听到燕昭的回答,抬眼却看见他将外袍解开,伸手将里衣衣襟撕下来一条。
燕昭的外袍里衣俱松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看着熟悉的小麦色肌肤,云锦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他左侧的胸口看过去……
“你是想看那牙印还在吗?”燕昭压抑在喉咙里的低笑让云锦一惊,瞬间回神。
旷野星光下,孤男寡女独处檐顶,标准的狗血剧情发生场所。云锦狠狠地晃了晃脑袋,虽然神智仍迷糊不清,可她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撑着屋瓦往后挪了挪。
被燕昭一把扯进怀里,她瞪大眼睛,牙齿打颤地问道:“你要…做什么?非礼我?”
似笑非笑地瞧着怀里抖成一团的云锦,燕昭戏谑道:“我早说过对你没兴趣!不过你要想非礼我,我并不介意!就像悬崖下、水潭边、树林里、美玉家里……其实咱俩除了没洞房花烛,似乎跟别的夫妻也不差多少……”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又在欺负我?”脑子里转不过弯来,不清楚燕昭在说什么,可心里却涌上羞怒交加的感觉,云锦不假思索地挥手朝那张妖孽脸扇过去。
抓住云锦的手腕,燕昭摇了摇头,轻叹道:“傻瓜!受伤了也不老实!”
一手将云锦受伤的右手略往外伸了伸,另一只手便拎了酒坛子,毫不客气地把里面的酒全往她的伤口上倒。
“嘶!”钻心的疼痛让云锦瞬间变得脸色惨白,脑子清醒些许。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冷气,咬着牙才没尖叫出声,身子却抖的更加厉害……
燕昭紧紧抓住云锦的手,不让她将手掌蜷起来,看着她伤口上的脏污全被酒洗净了,才停下,冷声笑道:“吃点苦头,你才会长记性!”
虽然明白燕昭这是在替她处理伤口,可钻心的疼痛还有他的冷嘲热讽都让云锦愤恨不已。这死混蛋又自作主张地害她吃苦头!明明在空间可以轻松处理好的事情,被他这么一折腾,倒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云锦想出言反驳,张嘴吼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索性闭了眼,伸手胡乱拍了拍顶在自已额头上的那张脸,嘟囔着:“你别烦我!”
“忍着些我替你上药!再装死,我就把你扔下去!”
“唔…”虽不相信燕昭会把她扔下去,可听着他威胁的话,云锦也不想自找麻烦,却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心里想睁开眼,可身子却轻飘飘地由不得她。嘴里应着,人却软绵绵地往温暖柔软的地方靠过去。
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鼻端那混杂着醇厚酒香和淡淡松柏香的味道,让她觉得很安心……
、第102 章 遮掩
头疼欲裂,云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她躺在马车里。不但车身摇晃的厉害,周围还不停的传来呼号声。
万分惊恐之下,云锦突地坐起身,从右掌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她瞬间清醒。打量了下马车内部,发觉还是百味居的那辆车,她的心略略放了下来。
可是她不应该在客栈里吗?怎么会在行进的马车中?
“小姐您醒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吃些东西?要不要奴婢给燕大爷回个话?”
角落里清脆的问话,把惊魂未定的云锦又唬了一大跳,转脸细瞧了几眼,才拍着胸口长出了口气,“原来是绣桔!你怎么在儿?”
“苏小姐昨夜受了惊吓,我们小姐气坏了,把马嫂和张嫂都责骂了一顿,说她们都是死人,出这那么大的事居然都没发觉,还吩咐管事把巡夜的镖师们斥责了一番。又怕别人照顾不好小姐,特地派奴婢来伺候小姐。一路上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伸手拿个引枕给云锦垫在后背,绣桔一脸担忧地道:“小姐您一整天水米未进了,这会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
她受了什么惊吓?还连累了马嫂和张嫂被罚?连累巡夜镖师被骂?
云锦仔细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燕昭把她挟持到屋顶上,记忆最终定格逼她喝酒的画面上,后面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若是她半夜跟燕昭喝酒的事情被发现,慕水柔不会责罚自家仆妇,派人斥责镖师,更不会派绣桔来伺候自已,难道是慕家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已的事?
揉了揉生疼的额角。云锦疑惑地问道:“出了什么大事?我怎么睡了一天?”
“昨儿住的客栈招了贼!还潜进您的屋子,把您刺伤了!这么大的事,您都不记得了?”绣桔万分惊诧,可马上又点头,安慰云锦道:“燕大爷说了您受惊过度,可能有些事情一时都记不起来。不过也没什么大碍。歇个三五日便好了!”
云锦却是一头雾水,她半宿都呆在露台上,什么时候被贼刺伤了?伤到哪儿了?
混身上下检试一遍,并没有发现伤口。云锦急问道:“招了贼?咱们住的客栈招了贼?还潜进我的屋子?偷了什么?”垂眸发现空间手镯还在,她的心略松了松。
“可不是吗!昨夜咱们住的客栈招了贼!幸好燕大爷发现的早,您只是右手受了轻伤!见您受惊过度。燕大爷就给您喝了些梨花白,结果您这就睡了一天!”
说着,绣桔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道:“今儿早上一听燕大爷说昨晚的事,差点没把奴婢吓死!您怎么就那么大胆子呢,看见贼子从窗户进来,您怕他狗急跳墙,不但没大呼小叫的喊救命,还拿出银钱劝他快走!燕大爷进来后。那贼把刀架您脖子上,您还敢用手抓住贼人的刀……”
看了看包得像棕子似的右手。云锦终于明白了!贼子入室抢劫,不过是燕昭替她遮掩编手上伤口的一个瞎话!
可是四五百人的队伍,几个小贼就敢来偷?难不成贼都是傻子?
就算有贼,放着秋家和慕家的有钱小姐不偷,专门潜进她的房间,偷她这个穷鬼?这种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漏洞的话谁会相信?
暗骂燕昭太笨,编个瞎话也编不圆满!可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云锦略笑了笑,接了话茬道:“我哪里是胆子大,不过是吓傻了!要不是燕大爷及时出现,我可能就做了刀下鬼了!”
信与不信是一回事,若没有个说辞,别人看到她手上的伤定会猜疑来历,若再发现露台上的血迹,那她关夜与秋明水相遇,与燕昭喝酒的事情估计也瞒不过众人耳目。
被众人胡乱猜疑一番,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心里感激燕昭肯帮她遮掩,又觉得有些对不住燕昭……
这事传扬出去,肯定有损他天元第一镖师的名头。若听说他连一个入室的小贼都抓不到,谁还能放心把重要的货物交给他押送?
自已欠他的越来越多了!远不是五千两银子能还清的!想到这儿,云锦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可转念一想,云锦又觉得不对劲!要不是燕昭横生枝节,她半夜回房之后吃个朱果,谁还会发觉她受伤了?
手上没伤,即便露台上到处是血,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但燕昭并不知道她有随身空间阿!这么做的出发点也是为她着想,只是阴差阳错有些意外的变故罢了!还是应该感激他!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一个在埋怨燕昭,另一个却在替他说好话,云锦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瞧着云锦一会有些欢喜,一会又有些烦闷,哎声叹气的,像有满腹心事。绣桔小声地问道:“小姐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心里难过?”
生怕被绣桔看出端倪,云锦马上扶着额头,皱眉叹息道:“没什么!只是额头痛!”
绣桔也摇头叹道:“容奴婢多嘴说句不该说的!燕大爷模样长得像世家公子,可到底是走江湖的,行事实在是荒唐!您受了惊吓,按理儿,他应该跟伺候您的嫂子们说,给她们给您找些安神的汤药来吃,怎么能直接给您喝梨花白呢?”
不这么说,他怎么解释自已的一身酒气?
只是燕昭这种说法太超出常理,难怪连谨慎的绣桔都不以为然。
云锦只得苦笑道:“表哥自小行走江湖,对这些事情不太在意!”说着望了望暗沉下来的天色,问道:“我有些饿了,还有多久才能停下来用饭?”
“听说要入夜才能到达投宿的客栈!奴婢先给小姐拿些吃食来!”惊觉自已失言,绣桔不安地瞧了瞧云锦,看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暗暗舒了口气。伸手在靠近车夫的避板上敲了敲,扬声道:“小姐醒了!停一下车!”
马车停到路边。绣桔下了车顺手将车门掩上。
车里慢慢暗下来,伸手将蜡烛点亮,看着跳跃不已的火苗,云锦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莫名竟有些紧张。
不知道秋明水听了燕昭编的故事,会怎么想?要不要寻个机会。跟他解释一下?
车门吱呀一声。应该是绣桔取饭回来了。云锦忽然就没了胃口,不顾形象地趴在小几上,低声道:“把饭食放那吧!我头疼的厉害不想吃!”
“头疼也是你自找的!”
燕昭淡淡的声音让云锦打了个激灵,猛地坐直身子。扭头看着他道:“你进来干什么?”
“我进来看看有没有贼人偷窃!”无视云锦的惊诧,燕昭一脸狐狸笑。
瞪了燕昭一眼,云锦很认命地没接他的话茬。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