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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报!
刘化自然明白燕昭的心思,忙上前一步道:“正如圣上所料,的确如此!只是这些人都有些过人之处,有些已是家主的心腹之人。他们潜的极深。而且一直没有异动,微臣只好派人暗中监视他们,若无真凭实据……”
“哼!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潜多久!”知道刘化是担心打草惊蛇,诚元帝虽然心中恼怒却知道他的做法极正确,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到桌子上,怒道:“幕后的人是不是靖亲王?”
刘化和燕昭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识趣地闭嘴。天家无情,既然做到这个位子就应该按这个位子的规矩行事。可诚元帝顾着什么手足之情。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了几十年的睁眼瞎。养虎为患,他能怨得到谁?
破旧的屋中又潮又湿,看诚元帝头紧皱来回踱步,飞起的灰尘中霉味刺鼻,刘化忙劝道:“圣上息怒……”
摆手止住刘化的劝导。诚元帝忽转头问燕昭,“此事依你有何妙计?”
“攘外必先安内!除外贼先清君侧!”不顾刘化频频递过来的眼色,燕昭直言道:“朝廷重臣身边都被人安插了眼目,圣上身边又怎么会少了眼睛?曹贵妃宠冠后*宫,二皇子觊觎太子名份已不是一日两日,若圣上有心传位于二皇子就应该打压太子,若不想传位二皇子,就不该让他有念想!
至于靖亲王,这些年他等的就是圣上大行之后。两位皇子争位的机会。圣上龙体如何,您自已最清楚,这事要如何抉择还是看圣上自已的意思,无论如何臣等皆奉命行事!”
“大胆!”刘化怒叱燕昭一声。伸手就拉着他跪倒在诚元帝面前,语声颤抖地道:“圣上息怒!燕将军出身草莽又在军中历练,说话难免有些……”
摆了摆手,诚元帝长叹一声,“两位爱卿请起!朕心性柔弱最重情谊,本就不是帝王之相,若当年有人像燕爱卿这般当面直谏,也许朝政不会落到这步。太子虽然为人阴沉但本性不坏,二皇子却是个轻浮没主见的人,若他得了大位这天下早晚姓曹……”说到这里,诚元帝特意停了下来,目光在刘化和燕昭两上脸上来回移动。
听着这些惊天之语,一向阴冷的刘化汗流浃背,诚元帝这是要拖孤阿!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若太子成事,他就是从龙重臣,多年的富贵还能更上一步。若是太子败了,满门抄斩对他来说都是幸事,卫尉府中他研究出来的那些酷刑,只怕要一样一样用在他自已身上!
燕昭易容的脸上面色平静,他本人的面容亦同样平静,今日诚元帝肯微服出宫在这里见他,他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否则方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又怎么会说出来。谁会嫌自已活的命长?
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燕昭沉声道:“微臣斗胆,请圣上给臣一道密旨!”
诚元帝微不可见的轻舒了一口气,语声平静地道:“什么密旨?”
“臣要独揽昌阳兵权!与大荣以敌期间任何人不得插手臣的决策!而且所以部署不上报兵部!所要钱粮与兵马,圣上也不过问!”抬起头迎着诚元帝盯过来的眼神,燕昭字字清晰。
活见鬼似的看着燕昭,刘化还未来得及阻止,诚元帝却突地点头道:“朕下这道密旨!只要你能胜!”
胜了便不追究,那败了呢?看着诚元帝咬破手指,下了一道血诏,燕昭又面色平静地收到怀中。刘化只觉得他这辈子白活了,胆略与见识皆不及燕昭的一半。
君臣三人细细说了半晌两军阵前的事情,诚元帝临出门时,燕昭突然道:“臣还有一个愿望请圣上应允?”
“什么愿望?”诚元帝语声平静,刘化眼中却有了些戒备。
燕昭笑道:“若微臣战死,肯请圣上只对外宣布……臣生死不明!两三年后再安葬微臣!”
没想到是这个要求,诚元帝和刘化都愣住,燕昭叹道:“苏家丫头是个死心眼的!我怕她会做傻事。两三年后,她也许就不会冲动鲁莽……”
、第170章 噩耗
京城的夏天比平洲热许多,今年尤其热的过份。刚进伏天,一大清早地上就跟下火了似的。
云锦最受不得热,穿了薄纱衫子坐在屋里不停地扇着扇子,额角上还是汗浸浸的。
看着雨荷又端进来一盆冰,倒到屋角的冰盆里,云锦叹了口气道:“我也太奢侈了,这一盆冰的钱都够买两斗米了!”
细心地将冰盆中的水倒出来,雨荷笑道:“小姐对谁都大方,偏对自已小气。您身子虚受不了热,舍不得花钱买冰却舍得捐银子施粥,要是大爷知道了肯定得心疼……”惊觉自已说走了嘴,雨荷忙低下头,不安地往云锦脸上睃了一眼。
她身子受热燕昭会心疼,可往她心里捅刀子,他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云锦用力扇了几下扇子装做没听见,可心思却不由自主地又飘到昌阳去了。
看见云锦脸上全是藏不住的担忧,雨荷暗中叹了口气。小姐虽然不准家里人提燕昭,可她自已日日夜夜心里不也在惦记燕昭吗?明明心里惦记的要命,偏又嘴硬的要死,不肯听胡二报回来的消息。
正揭了门帘子进屋的全婶不知道屋里主仆的心思,只隐约听见舍不舍得银子的话,她接口笑道:“小姐甭心疼银子。米价又涨了冰价倒跌了,您一天再多用两盆冰,花的银子也买不了两斗米。老奴又打发狗子爹出去买冰了,您可着尽的用,甭热坏了身子!”
一听米价又涨了,云锦禁不住叹道:“大荣围昌阳这么久了,不战不和的也不知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离秋收还有好几个月呢。米价再涨得死多少人啊?也不知道昌阳城里有没有粮……”
放下手中端的绿豆汤,全婶恨恨地道:“这天杀的大荣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咱们这里又抢又杀的,都不得好死!”说着把绿豆汤递到云锦跟前,“小姐甭操这心了,这都是官老爷们念叨的事儿,咱们庄子上存粮够用着呢。吃到明年这时候都不怕!您快喝口绿豆汤解解暑气!刚用井水湃好的!”
她虽然有粮吃,可昌阳的燕昭要怎么熬过这个夏天?想着这些日子听到的传闻,云锦心里沉甸甸的。
放了冰渣和糖粒子的绿豆汤被井水湃的凉浸浸的,大热天的喝着最舒服。
可云锦喝到嘴里却有种想哭的感觉,燕昭这会是在城头巡逻呢还是跟敌人浴血奋战呢?大毒日头下,别说冰凉的绿豆汤,只怕连井水也没有一口。
放下绿豆汤,云锦忽地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口却又顿住,转身折回屋里吩咐雨荷道:“你去把胡二叫来,我……我要对一下庄子上的帐!”
自从跟燕昭闹翻之后,庄子上的帐目云锦便不再过问,怎么这会儿要跟胡二对帐?雨荷 一脸狐疑地看着云锦,暗中担心是不是胡二又哪里做错了。
全婶到底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云锦的心思,暗中扯了雨荷一把,道:“你去看看胡二回来没有?天天在外面跑,听到什么信也不回来说一声!”
“哎!”雨荷这会终于弄明白了,云锦是想借对帐的由头打听燕昭的消息,她笑着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雨荷刚走到门口,就被外面冲进来的全叔撞了个趔趄。
屋里几个人被神情慌张的全叔吓了一跳,全婶刚要骂他不懂规矩,全叔已经一把拽开挡在他前面的雨荷。冲到云锦跟前叫道:“出大事了!”
“昌阳失守了?”一下子攥紧手中的汤匙。云锦直觉全叔要说的事情与昌阳有关,与燕昭有关。
没料道云锦会这样问,全叔仿佛身上的力气被抽干似的,一下子瘫软到地上。“昌阳兵变,大爷护着太子往外逃……”
‘呯’的一声,云锦手中的汤匙掉到地上,绿豆汤碗也从桌边滚到她裙子上,又骨碌到地上,碎瓷片子迸的到处都是。半碗绿豆汤撒在裙子上,一半洇透纱裙子,一半顺着裙子往下淌,把淡粉的绣鞋污的不成样子。
可这会屋里几个人都顾不上这些,全婶惊叫一声忙伸手扶住几乎晕过去的云锦。
雨荷也顾不得男女大妨,上前两步扶着失魂落魄的全叔叫道:“然后呢?全叔您快说阿!”
全叔也意识到他说的话吓到云锦了,看着脸色惨白的云锦,他忙站起身低声道:“后来守在外围的龙将军驰援,太子又率大军压回了昌阳……”
全婶一手扶着云锦,一手把雨茶扒拉到旁边,瞪着全叔急道:“谁问你这个?你快点说大爷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大爷……大爷……”抬头瞄了云锦一眼,全叔突然迟疑起来。
抠住桌沿,云锦直愣愣地盯着全叔,**地问道:“他……死了?”
全叔突然结巴起来,“没……没有……没……”
“你说实话!”云锦突然厉声尖叫起来,不但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她自已也吓了一跳。暗中责怪自已一定是想错了,燕昭不会有事的!可看着全叔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浑身发颤,如果燕昭没事,全叔怎么会急着给她送信?即便燕昭受了重伤,全叔也不至于惊慌成这个模样!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被屋那落里那盆冰冻住了,云锦牙齿打颤,神智不清地重复道:“他是不是死了?”
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胡二低下头不敢看云锦的脸, “没有……是……下落不明……太子和龙将军已经派人去找了!”
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云锦本想坐回椅子里,可伸手去扶椅子却把椅子推翻了,她跌坐在地上,茫然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从哪得来的信儿?”
全叔急道:“刚才老奴看着胡二跟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头说话,老奴躲在门外偷了几句…听他们的话里说,大概是十天前的事…”
“胡二呢?让他进来跟小姐回明白!”雨荷松了全叔急忙往外走。
全叔抹着眼泪道:“胡二当时就跟那个人走了。老奴吓的半死,醒过神来就让狗子爹去找胡二了。”
全叔的话音未落,全婶已经哀嚎了起来,“十天了还没找到?这可怎么好?这可要了命了!”
发觉云锦脸上已经惨白的没了血色,全叔不满地瞪了全婶一眼,可转念一想他方才的情形也没好到哪去,忙解释道:“昌阳到京城路远,而且还打着仗呢!十天前大爷出事的信刚传到。兴许这会已经找到了,就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