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轻摸着云锦的头发,苏葛氏也哽咽道:“你跟燕大爷已经定了亲!你可不能再任性……若是……又退了亲……可怎么好!他在府中住了这么久……外面传的……已不像样子……”
“不是我任性!是他对不起我!他骗我!”声音嘶哑地回了一句。云锦嚎啕大哭,似乎想把憋在心中的痛意在这一刻全倾泻出来。
隐约听说过燕昭与醉花楼的春喜有瓜葛,苏葛氏抹了把眼泪又劝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闹成这样?男人有妾室……也情有可原……更何况逢场作戏……这都是难免的,这都是女人的命!你可不能这么死心眼!”
云锦拼命摇头,知道苏葛氏误会却又无话可说!
她要怎么解释?跟苏葛氏说,燕昭接近自已完全是为了要利用她?苏家全家人其实是被他监视控制起来的吗?他的各种体贴都是别有用心?
跟苏葛氏说这些天她虐待自已,不是因为恨燕昭,而是因为受了这样的委屈,她仍放不下燕昭。竟在暗中找借口劝自已原谅他?
她怎么轻*贱到这种地步?居然能忍受彻头彻尾的欺骗?
苏葛氏本来是劝云锦的,听云锦哭的肝肠寸断,她也想起这些年受的苦,竟忘了来的目地。俩人抱头痛哭,各哭各的伤心事……
枣花端了碗粥进来,肿着眼睛道:“小姐您多少吃点东西吧!您以前对奴婢说。没有过不去的河,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糟蹋自已!”
叹了口气,苏葛氏拿帕子擦了擦云锦的脸,端过碗舀了一勺递到云锦嘴边,“好孩子!二婶喂你吃!枣花说得对,不能糟蹋自已身子!”
不忍拂了苏葛氏的心意,云锦强迫自已喝了半碗粥。便推了碗,有气无力地道:“我吃不下了!山海阁事情多,二婶也不用天天过来看我!您多分些心思,帮我照顾云涛几天!这里有枣花伺候,您跟二叔不用惦记!”
看着苏葛氏不住地点头,眼睛红肿得睁不开,云锦又伸手拉住她,“绣东西最熬神,您也甭累着自已,银子也不是一天赚的。帮我照顾云涛这些日子,您就把山海阁的生意歇了吧!全婶那有些银子,足够咱们全家用些日子!”
苏葛氏连忙摆手,“不碍事的!我照顾云涛是应该,怎么能再要你的银子?前几天你二叔收到太子的书信,召他去军中做书吏。昨个晚上他已经跟燕大爷一起去昌阳了,再过些天就能有俸禄银子捎回来,我们的生计你不用操心。好好养好身子才要紧!”
云锦瞪大眼睛心中满是惊疑,太子竟亲自写信召苏文山去军中?燕昭也去了昌阳,难道大荣要打过来了?
瞬间想到苏文海是替龙星洗刷罪名的唯一证人,太子召他到军中只怕是为了拉拢龙家。她脱口道:“二叔怎能答应呢?两军阵前多危险?”
轻叹了口气,苏葛氏无奈地道:“你二叔认准了的事,哪听得进我的劝!他说他要挣个功名回来,偿还他当年欠大伯的恩情!有朝一日再替云涛谋个前程!”
云锦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当年苏文山与苏文海兄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云锦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何事,苏葛氏也不想再瞒下去,满脸愧疚地道:“当年大伯考中状元做了御史,没过几年你二叔也考中了举人。族里怕拿捏不住咱们这一支。便故意下绊子让人设赌局坑了你二叔。大伯知道后,卖了不少字画帮你二叔还债。结果被人参了一本,落了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再往后大伯仕途上就不顺利,没多久就告病还乡了!”
云锦直觉苏文山辞官回家肯定不是因为这事,可又说不出理由。想了想问道:“二婶知道我父亲跟龙家有什么交情吗?”
摇了摇头,苏葛氏不确定地道:“好像有一次龙将军酒后兵败。满朝大臣都上书要治龙将军的罪。只有大伯在宫门外跪了两天两夜替龙将军求情……后来也没听说两家有什么来往……过了多半年,大伯就回平洲了!也从未见过龙家的人上门!”
若是让龙家念念不忘的就是这点恩情,说明龙将军是个点水之恩必涌泉相报的性情中人。他在一定会照顾苏文海!
云锦暗暗放下心,可细想又不有些不对。天元朝历来规矩,文武官员不相往来。苏文山替龙芒求情肯定也是出于情理,而非私人交情。后来不与龙家来往也是为了避讳,他怎么能跟李熊飞扯上关系?
云锦迟疑地问了一句,“我父亲与李熊飞李将军有什么往来吗?”
“这我倒不知道!大伯是出了名的耿介清直。应该不会与镇守边关的武将来往吧!”迟疑地回了一句,苏葛氏不明白云锦伤心之余,为何对苏文山当年的旧事这般感兴趣。
可既然云锦有心思说话。她也求之不得。将所有能想起来的旧事都细细地跟云锦说了一遍,希望能转移她的心境。
跟苏葛氏打听苏文山朝政上的事,云锦本也没报什么大希望。听她事无巨细都说一遍,知道她是哄自已开心。虽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云锦也强打精神听着。
送走苏葛氏,云锦躺在床上又琢磨一遍苏葛氏的话,希望从那些琐碎的事情中找出些有用的线索。
房门一响,云锦转头瞧见美玉又端了碗药进来,立刻赌气翻身面朝床里。
轻轻放下药碗,美玉冷声道:“当年你父亲只凭情理道义便豁出性命替龙芒求情。李熊飞知道这事后,虽从未见过你父亲,却已把他视为知已!全家遇难时,便委托心腹侍卫杜时杰带着兵符和李昭去投奔你父亲!半路上杜时杰遇人追杀,把李昭丢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先潜进京城将兵符交给你父亲。然后又四处寻找李昭!”
杜时杰就是燕昭的义父!难道燕昭真是李雄飞的儿子?
身不由已地转过身,云锦瞪着美玉。想从她平静的面容上辨别这些话的真假。
哼了一声,美玉继续道:“以燕昭的心计,若他真想骗你,你能发觉?以他的身手,在你身上找什么东西找不到?他如此看重你,你却不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你对得起他吗?”
明明是燕昭欺骗在先,可云锦这会却有些心虚气短,“我……”
不屑地瞥了云锦一眼,美玉伸手将枕边的抹额拿起扔到她怀中,“这条抹额是杜时杰抱着李昭出逃时,李夫人留下的信物。这是一半,另一半在兵符上缠着!当初燕昭没跟你明说,并不是存心骗你,那时他只是奉了太子的命令行事。你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
燕昭恢复记忆得知他就是你要找的李家后人,立刻将此事向你坦白!谁知你却误会他!该说的我都说了,要如何你看着办!”
看美玉说完便大步出门,云锦捏着抹额拿不准她说这些话是不是为了探兵符的下落。
若她说的都是真的,自已要不要原谅燕昭?
犹豫了半晌,云锦终于下定决心。放下幔帐,闪身进了空间……
、第157章 谁调戏谁
苏文山临终前交给云锦的黑漆木盒子就放在灵泉边的石头上。
摸着盒子上古怪的花草纹,云锦对美玉的话其实已经信了九成。
盒子上的花草虽然古怪,可云锦却在《灵草集》上见过。那是南昭国特有的一种叫金樱滕的植物。传说中这种植物能解百毒,因为只长在悬崖峭壁上,所以十分珍稀难求。南昭国人不但将其视为圣物,更喜欢在最看重的物品上用这它做装饰。
李熊飞镇守的九江府与南昭国只隔着一条怒川江,虽是天元的疆域但民俗上更接近南昭。
他遇难时派人送出来的东西肯定也是他最看重的,盒子上有这种花纹也在情理之中。镇守一方的大将军,还有什么东西比手中的兵符更重要?
云锦抱着盒子呆坐了半晌,仍没拿定主意,要不要把盒子打开。打开盒子,即便里面的东西就是燕昭和美玉所说的兵符又能证明什么呢?
就算能证明燕昭与李昭是同一个人,也改变不了燕昭欺骗过她的事实!
可不交出去,这东西早晚要了她姐弟的性命!与其被别人抢走,不如交给燕昭!
咬了咬牙,云锦将盒子放回原处,闪身出了空间。
找到美玉时皇甫昆仑刚好也在,云锦进门时俩人似乎正在争论什么。美玉是一脸淡漠,皇甫昆仑却气的脸红脖子粗。
云锦也不看他俩,眼光落在俩人中间的几案上,神情清冷地道:“你们谁给燕昭送个信,让他方便时回来一趟,我有东西交给他!”
云锦的话显然在美玉预料之中,她面无表情地道:“他在昌阳一时回不来,你把东西交给我,我替你送去!”
撇了撇嘴,云锦冷笑道:“我有大把的时间等!你们不急我无所谓!”
明白云锦已完全不相信她与皇甫昆仑。美玉只是阴冷地瞥了她一眼,并未动怒。
皇甫昆仑却跳了起来,“哼!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你再不识相些,老子就把你绑到马上。连人带东西一起送到昌阳……”
“我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疯卖傻!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已看着办!”云锦不屑地瞪了皇甫昆仑一眼,转身就走。
指着云锦的背影,皇甫昆仑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转脸看着美玉不解地问道:“这丫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既然想通了肯把东西交出来,怎么还是这副嘴脸?”
轻叹了口气。美玉摇了摇头道:“她肯把东西交出来,却未见得是想通了!”
挠了挠脑袋,皇甫昆仑一头雾水,看美玉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忽地一跺脚怒道:“这女人就是麻烦,本来简单的事偏拐十个弯琢磨!”
美玉低下头盯着手中的茶出神,根本不想再理会皇甫昆仑,“是你自已蠢笨还怪得了别人?”
皇甫昆仑一反常态。没气得跳起脚大骂,反倒盯着美玉半晌没做声。美玉也觉察出他的异样,抬起头皱了皱眉毛。“你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吩咐人给燕昭送信!”
皇甫昆仑仍旧未说话,站起身往外走。临到门口却突然顿住脚,“完成大师兄的遗愿,我就要回墨谷给师父守灵!那时你要如何……你……就自顺着你的心意做吧!不必勉强!”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美玉脸色微变,过了许久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忽地闭了眼。慢慢地将信撕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