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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全家上下。终于找到一个知音,全婶一拍巴掌笑道:“跟我们平洲也差不多!不过我们平洲新妇给婆家绣的东西,婆家当天是不收起来的,要摆在正屋让人瞧几天,新妇回门之后才收起来……”
摆在屋里瞧几天?那不成了工艺品展览了?别说这些东西不可能在半年之内绣出来,就是绣出来了。估计也得让人笑掉大牙!
看着有说有笑全婶和钱氏。云锦心里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俩人在故意为难她!
瞧见云锦一脸不痛快,全婶眯了眼笑道:“虽说新妇自已绣嫁妆辛苦些,可若别人知道了那可是不得了的脸面!”
“怎么可能绣这么多?这得绣多少年?”云锦暗自后悔,她一定是脑子短路。否则怎么会主动提出来要绣全部嫁妆呢?
原本以为就是绣两身衣裳,用点心估计半年也能绣出来,要是知道有这些东西要准备。打死她也不会跟燕昭说要自已绣嫁妆!
难怪那家伙当时就一脸怪笑,肯定在等着瞧自已的笑话!
听了云锦的话,钱氏心中感慨。“可不是吗!这些东西最少也要绣个六七年!我们吴洲的女孩,从七八岁上就开始准备嫁妆!不光要绣,家境不好的光这些布料也要凑上个几年……当初我娘家……”
突然发觉说溜了嘴,她一个寡妇怎好当着备嫁小姐的面提她当年出嫁的事?钱氏的脸顿时白了起来,有些讪讪地道:“小姐慢慢瞧着,我去厨房看看老太爷要的汤!”
老太爷是皇甫昆仑自已给自已定的称呼!听见家中下人称呼燕昭为大爷,他就故意要压燕昭一头。非让家中下人称呼他为老太爷!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子,自从皇甫昆仑和美玉住进来之后。本来就不清静的日子顿时混乱了百倍。
美玉不知怎么就对美丽坊产生了兴趣,天天守在美丽坊。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不得窗棂上的一个花纹都要返工几回,更可气的是明明定好的图样,刚装上没几天她又看着不喜,还要重新改花样。不但把监工的全叔使唤的团团转,连带着重修的银子也多花了不少!
皇甫昆仑自从发现钱氏厨艺比狗子娘强上百倍后,就像几辈子没见过烟火似的,除了一天三顿的正餐,还要上午下午半夜各加一顿。菜蔬、点心、汤还要换着样来!他一个人的用度都快赶上全家人了!
还好他只喝云锦酿的赤霞,若要再从外面买酒回来,那花费还要翻上几倍!
虽然从晋老大那敲诈来的八千两银子和龙辰输的两千两银子已经攥在手里了,可照这个花法,用不上半年就得让这两个老精怪把家底折腾空了!
揉了揉额角,云锦暗中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听燕昭的话,写信请这俩人来!
雨荷挑门帘进来,瞧见云锦一脸郁闷,马上小心地道:“小姐!荣福春又送来了二十匹布料……说是燕大爷订的……”
云锦蹭地站起身,叫道:“他疯了?又订了二十匹?”
被云锦的叫声吓了一跳,雨荷一哆嗦,吞吞吐吐地回道:“还有翠宝阁送来了六件首饰…霓裳阁也派人来要替小身量身子裁衣…”
这个败家货!就不应该被他花言巧语的骗了!
自从那天被当成大众情敌饱受眼刀之后,云锦就拒绝跟燕昭一同出去采买物品。没想到她一时口快,一句‘你随意安排’就演变成燕昭的疯狂采购。几天下来,买的东西把整间厢房都堆满了!而且哪件都是有名的铺子里搜罗来的上好东西,没一样是便宜货!
肯定是这宅子风水不好,专门招败家精。那俩个老的再加上燕昭,用不上半年,全家就得喝西北风!
推着雨荷往外走,云锦又急又怒:“跟他们说都退了!我不要…就说我不喜欢…”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难不成为了成亲,以后都不用过日子了?
她的话音未落,燕昭挑门帘进来,瞧着云锦满是不悦地道:“你看都没看?就知道不喜欢?”
瞥见燕昭脸色有晴变阴的趋势,全婶立即识趣地溜了出去,雨荷更是紧跟在全婶身后,像有鬼要抓她似的奔出门外。
知道家中下人都怕燕昭,可没想到竟怕成这样!连他随意出入她的卧房。全婶都视若无睹,根本不提什么男女共处一室合不合规矩的话!
虽然心里有气,可也知道燕昭是一片好心,云锦不知道怎么开口劝他才好。伸手拿起花绷子,坐在窗前绣花不搭理他。
“你看都不看就说不喜欢?”坐在云锦对面,燕昭脸色更加阴沉。顿了顿才道:“难不成……你心里……仍有些委屈?”
分外艰涩的语声让云锦听了心口一紧。没来由的就有些恼怒。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相信她?
“啊!”手上一疼,云锦看着殷红的血珠子,脸色发白。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手指就被燕昭含在了嘴里。
用力吸吮了一下,见针眼处不再出血。燕昭忽有些怒意,“你要分心想事情,就不要绣花!针扎进肉里不疼吗?你是傻子吗?”
云锦被骂的满腹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落拓不羁的燕昭为何就不肯忘了,她曾对秋明水动心的这段往事?
把花绷子扔在桌子上,云锦闭上眼满脸疲惫地道:“若你不相信我已经把他忘了,那…我们…就算了吧!与其这样日夜被你疑心,我…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半晌没听到燕昭的回应,云锦慢慢睁开眼睛,瞧见燕昭满眼痛苦和不信的表情。她心中的怒意突然控制不住。
难道她过去对秋明水的情意竟成了他心中过不去的坎?他怎能如此对她!
怔怔地看着燕昭的表情渐渐淡漠下来,云锦突然泪流满面。“你为什么就不肯忘了以前的事?为什么总要疑心我?我说过我来找你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你了!为什么你不肯信?你这个混蛋……”
任凭云锦挥拳打在他胸口上,燕昭突然一把搂住云锦,把脸伏在她的肩窝中,低声道:“我是混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感觉到燕昭竟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云锦抬起头,疑惑地道:“那是什么?你说给我听!”
“因为现在太过美好!我每时每刻都感觉像在做梦!生怕哪一天醒了……你知道吗?”把云锦搂的更紧,燕昭觉得把心底的话说出来,比杀人要难上许多倍。
他竟然是害怕?害怕失去她?
这个明里暗里让无数人畏惧的男人,竟如如此脆弱的一面?
到底是她伤他太深?还是他受她太深?
伸手揽住燕昭的腰,云锦突然笑道:“你总说我是傻瓜!你才是大傻瓜!我们……我们都换过庚帖了,我也收了你的聘礼,想后悔也不成了…你不要反悔才好…”
“我不会反悔的!”轻声应了一句,燕昭扳过云锦的脸,轻轻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瞧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燕昭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云锦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可瞧着自已在他浓黑眸中的倒影,云锦的心被幸福的感觉填的满满的,点头笑道:“我相信你!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这句话燕昭说过无数遍!云锦也应了无数遍。可唯独这次,云锦的应诺是发自心底的誓言!
听出云锦的心意,燕昭眼眸柔和起来,“那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挑了半天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挑的多辛苦?”
这家伙居然在撒娇?云锦几乎要笑出来,突然想起前世一个师姐的惊世语句,‘男人其实跟小狗是一样的,都喜欢在自已的主人跟前撒娇!’
“你真是……”对燕昭纠结的问题实在无语,云锦起身从妆台底隔中取出一个锦盒,云把盒子打开放在燕昭跟前,摇头道:“这可是咱们全部的家当!燕大爷倒是挑高兴了,难不成咱们以后喝西北风?”
“哈哈哈……”瞧着盒子中面值不等的银票,燕昭突然明白云锦到底在担心什么,顿时心情大好,“傻瓜!”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塞在云锦手里,“那些是你的私房,这些才是咱们的家当!”
看着布包里几十张地契、房契、还有数万两的银票,云锦瞪大眼睛,“你做山贼去了?哪来的这么些银子?”
“难道我就不能做点生意?”懒散地舒展着身体,燕昭眯起眼睛笑道:“卫尉府虽然名头不好听,可是银子却很好赚!”
顿时觉得那些银钱上沾满鲜血,强忍着把东西扔出去的冲动。云锦咬了嘴唇道:“这……这些……”
“这些是干净的!不干净的我不会交到你手中!”看穿云锦的心思,燕昭轻声叹了口气,“除了办差,我也做了些正经生意。比如在昌阳开一间叫百味居的酒楼……”
这家伙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一把推开燕昭,云锦把手伸到他跟前,怒道:“你还有什么生意?把银钱都交出来!”
被云锦装出来的守财奴模样逗笑,燕昭也极配合地笑道:“原来你是看上大爷的银子了?”
狠狠地掐了燕昭胳膊一把,云锦冷哼道:“我是怕你有了银子去外面买河灯哄小姑娘开心!”
抓住云锦的手把她带进怀里,燕昭微笑道:“从此以后我只会哄你开心!”
这家伙说话越来越腻,云锦虽然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可心里却喜欢的像吃了蜜糖。
静室无语,俩人恨不得时光永远就留在这一刻。可偏偏有人就要煞风景!
一脚踢开房门,某位老太爷倒背着手,晃进来嗷得一嗓子叫道:“光天化日搂搂抱抱的,真是……你们继续!”
被燕昭一个眼刀瞪过去,皇甫昆仑扯着脖子狂笑不已,转身走到门外才又叫道:“有个叫胡二的叫花子找你!”
等了十几日也没人上门,燕昭舍出去的包子非但没变成金子回来,反倒又往里贴了几百两银子……
胡二这会肯定又是来要钱!
一把扯住燕昭,云锦纠结地道:“要不咱们施粥吧!舍包子……太贵了……”
捏了捏云锦的脸颊,燕昭戏谑道:“娘子放心!你夫君我就是颗摇钱树,不会让你饿到的!”
冲着燕昭的背影白了一眼,回头才想起来他把银钱都给自已了,若胡二真是来要钱的,他拿什么给?
叫了几声都没人应,云锦只好自已揣起几张银票去追燕昭。
刚拐进前院,就听见一件让她激动无比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