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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晋老大确认,直直地走到枣花跟前,厉声问道:“是不是那个人?咱们美丽坊只接待女客,可那个人竟一个月内上门数次,我便知道有些不妥!你还不承认?我对你不薄,你…你为何害我?”说到后面,云锦早就气的声调发抖。
“小姐冤枉阿!冤枉…奴婢没跟那人…”见云锦竟形容出一个男子的相貌,枣花吓的魂飞魄散,除了大叫冤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晋老大瞧了瞧气极败坏的云锦,再看看脸色死灰的枣花,立刻道:“没错!奸夫就是这个人!”
说完话风一转,又瞪着云锦高声叫道:“苏小姐既然早知道这贱妇有奸情,为何还收留她?太子妃竟到美丽坊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置办胭粉,当真是不智!”
晋老大口口声声攀扯太子妃,砸她铺面竟是冲着太子妃去的?
上前一步,云锦盯着晋老大高声问道:“你说的奸夫真是那个人?真是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左眉梢处还有一粒朱砂痣的?”
晋老大一口咬定,“没错!这贱妇的奸夫就是那个人!”
既然当事双方都认定了罪魁祸首,刘松马上顺水推舟地安抚云锦道:“既然知道奸夫的相貌!本官马上发出海捕公文,绘出图影贴到城门上,相信不日就可以捕获这贼子!”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晋老大更加得意,转脸朝围在四周的人作揖道:“众位也听见了吧!美丽坊的女掌柜明知这贱妇有奸情,还收留她!未出阁的大姑娘抛头露面,分明跟这贱妇一样,都不是什么清白的东西!美丽坊明里是胭脂铺子,暗里还不定是什么污秽地方!众位给评个理……”
“居然是店中伙计勾引奸夫砸了铺面?”
“你听那掌柜的胡说,那奸夫长相不凡,能是为了那个女伙计?兴许就是这女掌柜养的……”
“我也听说这掌柜的是被人退亲的,听说在她父亲灵前就轻薄族兄!”
“啧啧啧!看着模样挺清秀,咋这么不知廉耻?”
“应该不至于吧!这掌柜的平日里挺守规矩的。美丽坊也不接待男客……”
“知人知面不知心!”
“二哥!你这就不懂了!这偷着来的更有味!所以这小娘子便暗地里行事!”
…… ……
晋老大故意停住话头,周围瞧热闹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听着那些污言秽语,再看着晋老大阴谋得逞的奸笑,云锦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不停地叮嘱自已要沉住气。
瞥见远处骑马赶过来的人影,她嘴角翘起。高声道:“民女参见龙少将军!”
翻身下马。扬手将马鞭子扔给身后的随从,龙辰扶着腰间的长剑,脸色阴沉地朝人群走过来。
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马靴上的青铜护脚撞在青石板路面上。发出尖利刺耳的的声音。天子身边近卫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瞧热闹的众人心头一凛,情不自禁地就往两边闪了闪。让出一条路给龙辰。
天元朝朝堂上约定俗成的规矩,文武不相往来!龙辰是天龙卫副统领官居二品,。刘松是奉天府尹官居四品。虽然俩人的差使上没有瓜葛,可官大一级压死人!
见龙辰走过来,刘松忙起身笑道:“下官参见龙将军!”
“刘大人客气!龙某实不敢当!”龙辰嘴里说的客气,却径直坐到刘松方才坐的椅子上,指着美丽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龙家的铺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瞧见一身戎装的龙辰,刘松就有些惊讶,又听见他毫不避嫌直接询问美丽坊被砸的事情。刘松心中暗叫不妙,含糊地笑道:“原来美丽坊是龙将军的产业?”
不悦地瞧了瞧明知故问的刘松。龙辰冷笑道:“是家母的陪嫁……”
打断龙辰的话,云锦高声道:“民女斗胆请龙将军摘下头盔,站直身形!”
狐疑地瞧了瞧云锦,瞥见她眼底那抹狡黠的笑意,龙辰突然觉得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云锦而是燕昭。俩人设了圈套算计别人的神情如出一辙!
看龙辰摘下头盔,缓缓站直身形,云锦盯着晋老大笑道:“你口口声声诬陷龙将军是枣花的奸夫,如今龙将军在此,你可敢跟他当面对质?”
“你说什么?”听到云锦话,龙辰登时大怒,大步走到晋老大面前,插出佩剑架到晋老大脖子上,脸色紫胀地骂道:“你这匹夫胡说了什么?”
瞥见龙辰左眉梢上那颗黄豆大小的朱砂痣,晋老大脑袋嗡地一声,背后冷汗顿时淌了下来。
若不是他昨夜准备的奸夫离奇失踪,主子又催的急,他怎么会顺着云锦的口风往下说?可他却万没想到,主子嘴里糊涂莽撞的云锦竟这么有心计!
更没想到的是龙家居然不避讳跟美丽坊的关系!龙家难道不知道圣上最恨官商勾结吗?
略往外闪了闪,躲开龙辰的剑锋,晋老大脸色发青,辩解道:“小人从未说将军是那贱妇的奸夫,倒是苏小姐口口声声描绘了将军的样貌!”
“我只是说有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左眉梢处还有一粒朱砂痣的人,一个月内曾到美丽坊来过几次。倒是你一听,便立刻咬定那人是枣花的奸夫!还说有族中子弟亲眼看见那人进了美丽坊,你寅时到美丽坊抓人时,那人便砸了美丽坊的铺面!”云锦不急不慌,笑吟吟地把晋老大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转脸又看着刘松道:“民女生怕弄错,特意问了晋老大数遍,他可是咬死了跟大人您回的话”说着一指周围看热闹的人道:“诸位也是亲耳听见的,可以为民女做证!”
龙辰剑身上的寒光映到刘松脸上,冷嗖嗖的让他心口发紧。
难怪当时听云锦形容奸夫相貌时,他听着耳熟,只怪他只想着快点结案,没细琢磨。
终日打雁却被雅啄了眼!他一把年纪竟着了云锦这个小丫头的道!
刘松暗中怒骂云锦刁钻,转念又大骂晋老大的主子,从哪找来晋老大这么个蠢货?睁着眼往圈套里跳!
被龙辰阴森林的目光逼的没办法,刘松也顾不得晋老大背后的主子,上前指着他喝骂道:“你哪来的狗胆,敢污蔑朝庭命官?”
晋老大扑通一声跪在刘松面前,叫道:“小人冤枉!今天早上天色不明,小人看错了那奸夫的长相……”
、第125章 趁机取利(下)
“枣花!你昨夜宿在哪儿?何时回的美丽坊?”轻声笑了笑,云锦声音愉悦地问枣花。
吓懵了的枣花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听见人群外有一个小丫头脆声道:“枣花姐昨天跟奴婢回龙府,给奴婢干娘做寿。寅初时是府里家丁把奴婢和枣花姐送回美丽坊的!”
区区一个胭脂铺子被砸,案情发展竟一波三折!
瞧热闹的众人觉得比看场大戏还过瘾,立刻闪出一条道,让外面说话的小丫头进来。
清霜挤进人群,先冲云锦笑了笑,转脸对身后跟着的嬷嬷道:“干娘,您说句话吧!”
穿着紫花褙子的中年妇人先朝龙辰福了一礼,又缓步走到刘松跟前,跪下道:“奴婢姓井,是龙将军府中的管事嬷嬷,见过刘大人!”
“嬷嬷怎么来了?”瞧见自已乳母,龙辰微侧了身没受她的礼。
刘松一见,立刻明白这井嬷嬷是龙夫人的心腹,不好当着龙辰的面打官腔,沉声问道:“这小丫头说的话可属实?”
“句句属实!昨日老奴生辰,夫人赐了老奴一桌席面,老奴的干女儿和她店中姐妹,就结伴来陪老奴吃了杯酒。老奴一时高兴拉了她们说话,误了她们回去的时辰。她们便歇在老奴家中,老妈怕早上误了美丽坊生意,寅初刻就求府里管家,派府中马车把她们送回来的!”井嬷嬷垂着头,慢慢把事情说了一遍,语虽不高却正好能让看热闹的众人听见。
井嬷嬷话一说完,送她过来的车夫立刻跪下道:“回禀大老爷,小人是龙府的车夫。正是小人送清霜和枣花回美丽坊的!寅初走的时候府里侧门还没开。是小人求了大管事的对牌才开的门!这事大管事也知道!”
有龙府管事嬷嬷证明枣花一宿都住在龙府的下人宅院里,又有车夫证明她们回来的时辰。
她就不可能夜会奸夫!既然奸夫是子乌虚有的,那就不可能是奸夫砸了铺面!
云锦立刻冲到晋老大跟前,指着他问道:“你方才说你亲眼见到枣花奸夫砸了美丽坊,可枣花昨夜根本就没美丽坊,你还要蒙蔽大人到什么时候?你先诬蔑龙少将军是奸夫。后把污水往太子妃头上泼。太子大婚在即,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居心?是谁派你来的?”
“把这些贼子押起来!”龙辰大喝一声,他手下的随从立即抽出腰刀,架到那十几条大汉脖子上。
回头瞧见他带来的人都被龙辰的随从控制住。晋老大跳起来尖叫道:“胡说八道!明明是她一个人睡在美丽坊……”
话未说完,龙辰扫了身边的随从一眼。那随从立刻大步上前,抡起拳头就砸到晋老大脸上。晋老大下颌脱臼。顿时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先是龙辰后是龙府的下人,一个个都铁口钢牙的替云锦说话!
刘松就是再糊涂,也明白龙家是下了决心要保住云锦!
云锦几句话又把晋老大砸铺面的事说成是有心人要打太子脸面。再扯下去,兴许太子妃都会出面!
刘松额头上冷汗直冒,太子再不得势也不是他这个奉天府尹敢得罪的!
看见龙辰的手下押着晋老大就要走,刘松忙问道:“将军要把这些刁民带到哪去?”
“这些人心怀不轨,本将军要把他们押到卫尉府去!”斜眼扫了刘松一眼,龙辰冷笑道:“不劳刘大人费心了!”
“京城治安本就是下官职责,何来费心之说!”赔着笑脸。刘松暗中示手下的衙役拦住龙辰的随从。
晋老大先前费尽心思把美丽坊和太子妃扯到一起,定是有人要借太子妃失德打太子的脸。
猜出晋老大背后的主子。刘松背后冷汗直淌,贴身里衣湿透,粘塌塌地贴在身上,秋风一吹,森寒入骨。
把晋老大交给卫尉府,真审出不利太子的案情,他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即便太子仁厚不追究他,晋老大的主子也饶不了他!
冷哼一声,龙辰冷笑道:“刘大人是信不过卫尉府?还是信不过本将军?”
抹了一把额角汗水,刘松急记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下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