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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说这些无用的话!”三太太的话显然刺伤了苏文海作为男人的自尊,说话间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强忍着没有拂袖而去。
“婶娘的心意,云锦姐弟铭记在心,但银子却不能收!”拿着银票的手被推回来,三太太不知所措地看向苏文海。
看苏文海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云锦忙解释道:“不是侄女嫌弃银两少,只时父亲临去之前,把这些事情都安顿好了!而且还说三叔与他是手足兄弟,骨肉深情不能用银钱来衡量,还说三叔必能明白他的心意!”
“哎!”苏文海长叹一声,神情古怪地看了云锦几眼,方示意三太太收回银票。
送走苏文海夫妇,发现全叔总偷眼打量自已,云锦微微皱眉道:“难道我有失礼之处?”
“老爷没说过那些话……眼下府上……”不明白一直算计祭礼的小姐,为何会把苏文海的银子往外推,虽说二十两不多,可支撑一天算一天,积少成多呗!想到自已也跟小姐一样算计银钱,失了老爷常说的风骨,全叔老脸略有些发烧。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旁人附庸风雅,图父亲名声送来的祭礼,我用之无愧。可拿三叔省吃俭用来的银子贴补家用,我心下不安。”搂着云涛凑过来的小脑袋,云锦信心十足地对全叔道:“放心!有我在,日子一定能过下去!”
不知云锦从哪里来的信心,可看着她从容淡定的模样,全叔也跟着放松下来。怪不得老话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爷是状元公,小姐和少爷也不是普通人,不但少爷语出惊人,小姐也气势不凡,看来是老太爷与老爷在天之灵在保佑苏家。全叔站在云锦身后,暗中替她感激苏家八辈祖宗。
要是他知道云锦的信心,来自空间泉水里泡着的那几件玉石首饰,跟苏家八辈祖宗完全没关系,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拜错神。
“礼部侍郎府,三品诰命马夫人到!礼部侍郎府长公子,吏部参事,从五品马希行马大人到!”门口迎客的下人,再一次用他的大嗓门,见证了他存在的意义。“四品诰命苏太夫人到!”
族长不来,族长夫人倒是先来了。苏太夫人与马夫人二家原本是世交,她两人未出嫁时是手帕之交,出嫁后也同在平洲城里,本应情同姐妹,可两人却貌合神离,互相拆台。
马夫人是自小被父母宠溺惯了的,为人飞扬跋扈,有她在的地方就一定要争个先。苏太夫人虽出身商人之家,却自视甚高,也不肯轻易让人,所以她二人明争暗斗,关系并不融洽。
未出阁时二人从衣裳首饰到胭脂水粉都要互相攀比。嫁人之后,比较的地方就更多了,夫家的钱财地位、管理内院的才能,甚至谁先生孩子都要拿出来比较。当年马希行与云锦订亲后,苏太夫人仗着在族中的辈份,处处压马夫人一头。可自从马洪宇升了官,马夫人的诰命品级高了苏太夫人一级,自然扬眉吐气,在各种场合往回找面子。
两人从小到大就拘在平洲城里,不但眼界有限,心性也十分狭隘。撒起泼来针尖对麦芒,走的的都是钢猛路数。马大人是借着岳父的势力爬上高位的,苏太爷是靠着老婆娘家发财的,因此二人都有些惧内,乾纲不振,所以两家夫人益发骄纵。
同一件事情,一个人说白另一个人定会说黑,一个说好另一个就肯定要说坏,因此二人之间越发不和,甚至上茶的先后,走路时的次序都要争执一翻。平洲的士族大户都知道她二人的过节,但凡迎来送往要邀请二人之时,都会故意将两人到场的时间错开,免得她二人见面斗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弄的主家尴尬。
为了云锦将来嫁到马家不吃亏,全婶把马家上下的事情仔仔细细地打听个遍,甚至府里得势的丫环们爱吃什么菜都探听的一清二楚。马家夫人与苏太夫人的关系,更是早早地交待给了云锦。
所以云锦派人送丧信时也特意吩咐,最先往苏太夫人那里送信,最后到马家送信。苏太夫人上完香离开,估计马夫人的还没得到丧信。这么煞费苦心地安排,就是为了让这两只母老虎来不要在苏府狭路相逢。
可偏偏她二人还是凑到了一处。若是巧合,也实在巧了些!若是谋划好的,她俩人要算计什么?难道俩个人真的要借自家场子,再争个高下,论个长短?
想到要同时应付二个母老虎,还是二只争斗多年的母老虎,云锦头大无比,想了想对全叔道:“有外男随行,我不便出面相迎,请全叔陪云涛一起,代我出门迎接贵客!”
、第014章 闻名不如见面
“苏太夫人和马夫人一起来的?”全叔皱了皱眉毛,也知道这二只母老虎一起出场,肯定要生出事端。覀呡弇甠
“小姐!马家来人了,这……”听到信的全婶和雨荷等人都从后院跑了出来,全婶像做贼时被当场抓住一般,神情紧张的满头大汗。
知道全叔和全婶担心什么,云锦轻轻点了点头,对全叔道:“不用担心,礼数周到些就好!这是苏文山苏老爷府上,她们还敢在父亲灵前撒野不成?”
转头看见浑身缟素,风中弱柳一样的雨荷,云锦突然吩咐,“雨荷,你跟全叔一起到门上迎接客人!”
“这可使不得!她一个丫鬟,怎么能……小姐应该……”听着云锦的安排,生怕被马家拿住错的全婶立刻反对。
“小姐怎么吩咐怎么办!你个婆娘瞎掺和什么?快去准备茶水、点心!”云锦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全叔仍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是经过处理三姨娘卷逃、安排苏文山后事这两件事,全叔也不把云锦当小孩子看了。马上出声打断全婶的唠叨,顺道还扔过去一记眼刀。
全婶虽然举止泼辣却最讲三从四德,中了全叔一记眼刀,只回瞪了他一眼,也没出声转身去准备茶水点心。
片刻工夫,全叔便陪着云涛将几位贵客迎进府来。一进府门,俩位穿戴华丽,珠翠满头的贵妇,也不去灵棚给苏文山上香,反倒象风水先生一般,站在院里四处打量。不知是在看苏府的风景,还是在察看丧仪规矩。两个人带来的七八个丫环婆子,立刻把灵棚外的空地塞满。
苏太夫人在族中的辈分比苏文山要高,不去他灵前上香,勉强说得过去。可马家与苏家是议了亲的亲家,平辈论交,马夫人理当到灵前给苏文山去上香,但马夫人却完全无视院中的灵棚,只吩咐马希行进去上香。
四处看了一圈,根本不搭理向她施礼的云涛,马夫人抬着下巴,居心叵测地指责道:“你们苏府的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知道有长辈来吊唁,怎么连个正经主子都不出来?你家小姐就这么学的礼数?”
马夫人不给苏文山上香本已无礼至极,此时不但当着众人的面折辱云涛,还挑剔云锦不懂礼数,府中下人心中早已怒不可遏。覀呡弇甠
毕竟跟着苏文山见过些世面,又有云锦的吩咐,全叔压下心中怒气,礼数周到地施礼回话,“老爷过身,府中事项全凭小姐一人打理,小姐又怎么会不懂礼数!只是因为长辈中有外男同行,小姐不方便相见,故此才让府中长子出迎马夫人与族长夫人,还请二位夫人见谅!小姐正在花厅恭候,要亲自叩谢二位夫人,请……”
来苏府吊唁,按着族里的辈分,苏太夫人算得上马夫人的长辈。按照诰命品级,马夫人却比苏太夫人高。若是和气的人,这会应该互相谦让,平起平坐。可马夫人此时却站在一条通往后宅的小径尽头,小径极窄只能容下一人站立,但是地势却比众人站的地方高出一个台阶。她站在那里,配上高傲的神情,大有居高临下,藐视众人的意思。
刚才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这会对着马夫人回话,才发现微妙,全叔暗道糟糕。这种赤果果的挑衅,苏太夫人要计较起来,如何是好?
“马公子虽是外男,可也是跟你们小姐订了亲的,两家长辈在此,她理应迎出来。学那些不上台面的小家子,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未等马夫人说话,苏太夫人抢先开口斥责全叔。
没想到苏太夫人非但不计较,还会顺着马夫人说话,这情形实在罕见,相当于听见母鸡打鸣。全叔忍不住抬头扫了苏太夫人一眼,一见之下,他更为诧异,苏太夫人竟主动做小伏低,离马夫人身前半步远,站在小径边的泥地里,神情间对马夫人满是讨好之意。
“哼!”不知道苏太夫人哪一句话没拍到心坎上,马夫人只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应她。
平时也是群星环绕,争相巴结的中心人物,这会碰了一鼻子灰又不能发作,苏太夫人窝了一团火,冷眉立眼地全叔喝道:“花厅在哪?还不前面带路!”
“请少爷陪马公子到正厅奉茶,二位夫人……”
“哪里有正经主子用个奴才陪的?难道你们家小姐是金枝玉叶?我们这些人瞧不得?你们府上什么时候成了规矩严谨的地方了?长辈到了,她不来伺候,反倒拿起小姐派头来了!还不让她出来!”打断全叔的话,反客为主的马夫人再次发难,不但劈头盖脸地骂云涛为奴才,对云锦也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马夫人不但来势汹汹,还当着各府的下人折辱云锦姐弟,这哪里是来吊唁,分明是别有所图。全叔强压怒气脸色青黑地道:“这恐怕……”
“云锦迎接来迟,还请二位夫人恕罪!”全叔的话还没说完,小径的另一头,一个清亮甜润的声音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自进门起眼睛就粘在雨荷身上的马希行,也被这声音吸引,眯起桃花眼向小径上婀娜的身影瞧过去。虽然云锦戴着长过肩膀的纱帽,看不清面容,可那素白孝服下纤巧玲珑的身材却一览无余。尤其轻风吹过,衣袂摆动之间,别有一种清爽动人的风姿。
眠花宿柳,阅人无数的马希行只看了几眼,便已心痒难捺,浮想联翩,下腹处顿时火烧一般难以自持。想起这个女子跟自已有婚约,已是囊中之物,马希行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掀掉纱帽,看清楚她的面容,再把这勾人心神的尤物压在身下折磨,她会是*的呻吟,还是……
“马公子请!”被温婉的声音叫回魂,马希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