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引得唐槿云嫣然一笑,看着它又张开了大嘴,她只好继续去扒花扒草给它。忽然,一阵狂风从她的身边刮过,那一块花地顿时被拔的光秃秃,扭头回望,红鸾正吧嗞吧嗞地反刍的享受,眼神不屑地盯着她,仿佛在说,我嘴巴都张累了,你才扒的那么少,瞧我的吧,一下子就一块地,多神气呀!
“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唐槿云见它自己能吃,也乐得清闲,跑到那块绿地的一边去,想找个有阳光的地方晒着日光浴,然后像放牧的儿童,悠闲地看着它。
来到了与密林交界处,她瞥见了那高大参天的树,想起刚才曾经一跃三四丈高的情景,便微一提气,试着纵上树桠,陡地一振双臂,身子不知咋的,已如一只黑鸟般倏然上去,稳稳地落在树桠上。
她本来锻炼积蓄了三十几年处子的功力,再由这内功心法一一引导出来,也难怪她刚炼了一天一夜,就已经初有小成了。
她回头往下一瞥,离地面恐怕不止三四丈了,自己也难以置信;却也只能平视红鸾的颈部,它那庞大的背部依然遮蔽了大部分阳光。
抬起左手腕瞧了瞧,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再瞧瞧远处的小木屋,不见亘哥哥的踪影,想必他们上山采药还没有回来。
算了,还是趁他们没有回来,偷偷赶回浴桶里再勤炼内功吧,目前赶紧把脸上的绿毒挤出来才是正事。
“吃完了,你自己回去吧。”她朝红鸾嚷了嚷,须臾便朝小木屋跑出了老远,中途遇上一些野果,也摘了不少,一起抱回屋里,泡在浴桶里慢慢享受。
黄昏时分,才见亘云庭背着孙百恶跌跌撞撞地踏入门槛。
“师父怎么了?”唐槿云不由一怔,而亘云庭则气喘吁吁的一时回不了她的话。
“嘿嘿,”孙百恶从亘云庭的背上轻松地跳了下来,满心欢喜地桀桀一笑,“没事,我没事……”
这时,亘云庭也大汗淋漓地喘气说:“是,是我要背的,我要锻炼一下,趁机锻炼一下这身子。”
唐槿云见他们一个笑脸嘻嘻,一个心甘情愿的,估计也没有什么事,再看看孙百恶卸下背上的药篓,里面的草药被塞的鼓鼓,更是相信他们不虚此行,满载而归。
“多亏有了庭儿的帮忙,这药篓才塞的满满的,”孙百恶一边整理那些草药,一边不惜把脸皮也笑皱。亘云庭把那些医草药名背的滚瓜烂熟,今天找药草的时候找得特别麻利,俨然一个行医老手一样,让人瞧不出他是个新手,他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亘云庭跌坐在门槛上,慢慢缓过气来,眼睛却犀利地瞟向唐槿云——他还是正人君子地不敢看见唐槿云脖子下的肌肤。
唐槿云见他虽然有点气喘,但满脸容光焕发,又信心十足的样子,很明显他的医学知识又精进了不少;自己反而有点信心不足,心里对哥哥的态度还是七上八下地担心着。
这次弄晚餐,亘云庭又和师父争着去里屋里拿肉,放到锅里煮,一副生怕他累着伤着的样子,对他也呵护备至。
唐槿云不由一下子恍然:那这家伙刚才一路背着师父回来,肯定不是光锻炼身子那么简单,他还不是担心着师父的那只不便利的脚吗?
嗳,这哥哥的呵护,已经扩展到老人家的身上了。
孙百恶桀桀笑地被逼退到门槛前,想起了要为唐槿云摘野果,但瞟见她面前的野果还是堆的满满的,便为他们不约而同的关爱跌坐在门槛上,感慨万端。
转眼望着支着头啃野果的唐槿云,那脸上已经嫩红泛白了,也滿意地点了点头,“脸色已经有好转了。”
唐槿云听了顿时停下啃吃,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出浴?”
孙百恶沉吟地说:“经过几番蒸发,勤加修炼的话,大概还要七八天吧。”
“七八天——”唐槿云故意提醒后面提着熏肉走过来的亘云庭,眼睛不时瞟向他。
亘云庭听的分明,走到他们的中间,见唐槿云的眼睛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他也只好搭讪地说,“甭担心,我的咳嗽好了,这七八天就让哥来伺候你。”
唐槿云听了,心如饴糖,忍不住甜美而妩媚一笑。亘云庭也不由看得魂飞魄散,差点儿连肉都掉在地上了。
第53章 初次交手(一)
这时,还是孙百恶接过他的熏肉,转了出去。他就在门槛前,准备架炉生火。
唐槿云在心里顺着亘云庭刚才温柔的话语一直浓缩陶醉了七八天的光景,不一会儿,第八天完了,她看见了泪流满面和茫茫山野。
“那么七八天以后呢?”她不由小心翼翼地问。
七八天以后是什么样子的?亘云庭仰头想了想,那时候,他的病好了,她的毒也解了,不是皆大欢喜的样子吗?但是,侥幸渡过了疾病困苦,还没有逃出逃犯的阴影,不知道山外还有没有捕快在追捕他们,要是没有的话,他们也许在这里住久一点;要是有的话,他们可能又要逃了,他忽然一笑地说:“那以后,就安心陪你走天涯吧。”
好耶!唐槿云听了,一天一夜下来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高兴得差点儿从桶里蹦起来。
“还要去哪?在这里不好吗?”不料,这里孙百恶在外面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满脸惊讶地踏了进来。
“这里?”两人不由望着他,然后对视了一眼。
孙百恶点点头,来到锅前,把切好的熏肉放了进去,“如果不嫌弃这里破旧的话,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这……”两人一心只想着到处逃亡,可是连‘云裳川’也没有考虑过要留下来,孙百恶突然这样问,倒是有点难住了他们。
“怎么了?嫌弃了?”孙百恶见他们果然犹豫不决,以为他们不喜欢这里的木屋,不由得心中不快。
“不是,我们——”亘云庭正要向他说出秘密,却被唐槿云一个眼神止住了,刚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顿了顿,只好改说,“……怕连累了师父。”
孙百恶不了解,仍然热情大方地说:“这有什么好连累的,不就一个炕两人睡吗?”
“我们,其实是隆城的逃犯。”孙百恶的越是热情洋溢,他们便越是感到卑微渺小,君子坦荡荡,亘云庭憋在心里自己也不好受,还不如干脆跟师父三言两语,直接挑明了。
听的孙百恶果然一下子怔住了。然后,他向孙百恶诚恳地说出了他们逃亡的经历,而前来求医只是附加流亡的目标,所以,他们如果找不到他,也不在乎再找其他人,流离失所,才是他们真正的原因。
孙百恶听得不由也停住手里在搅动的木勺,一边眉头频皱。
亘云庭一口气说完,小木屋里顿时出现一片寂然,三人都开始由着自己的良心选择去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结果,锅里滚肉的水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半晌,孙百恶桀桀一笑,打破了沉默的气氛,“那你们现在更是哪里也不用去了,就留在这里吧。”
“这……”亘云庭不由得一怔,和唐槿云对望了一眼,又不解地望向了孙百恶。他以为,师父也许会把他们收藏起来,或者给些盘川让他们远走天涯;这留下来的决定实在不怎么好,要是有捕快找来,会连累师父,连累这间小木屋的。
孙百恶可不理这些,他只管继续笑说:“不用担心,这里隐蔽的很,况且,我在四周都设下不少的陷阱,就算是一流高手,也会望而生畏。”
唐槿云忽然问:“师父,你不怪我们是逃犯?”
“我意想不到,你们竟然能从‘天狼狱’逃了出来,”孙百恶用力摇了摇头,又是钦佩又是感慨地说,“没有,听了你们相互守护的故事,我反而觉得你们不是罪犯,是英雄。”
“我们就怕连累了师父。”亘云庭还是那样老实地感到惶恐不安。
“唉……”孙百恶看在眼中,目光也一下子柔和了下来,爱怜而复杂地盯了他好半晌,重重一叹,转而继续沉默地专注着调味。
他内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唯有将所有的恩爱情怨,柔情眷恋,一一付诸在那一声饱沧桑的叹息中去,由着它化为丝丝关爱,倏入他们的心,让他们慢慢意会。
停下了搅动,转而他又望着外面黝黑的夜色,悲怆地说,“这里不留给你们,还留给谁?”
“师父……”两人听了,心头都不由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由怔得面面相觑。看来,香苗师姐失踪的事,已经令到孙百恶万念俱灰,倍感孤独;此番他们因缘际会,中毒求医,拜师练功,他们更应该尽管留久一点,去体贴这位老人的悲凉。
“既然师父不责怪,那我们就留下来吧?”唐槿云转眼征求亘云庭意见。
亘云庭也心领神会地朝孙百恶点了点头。
孙百恶凄然一咧嘴角,笑而无声,却是万分感激;两人也为了从此不再奔波逃亡而欣慰地相视一笑。
此后的几天,他们又常在唐槿云还没有睡醒的时候,悄然上山采药学医去;唐槿云呢?自从发现自己已经身怀轻功,省下了不少使用工具的麻烦,倒也饶有兴趣地跑到那崖前的绿地,勤加苦练。
亘云庭那晚答应留下来的影子,还萦舞在她欢腾的脑海里,足以让她这样子开心练功了好几天,仍然挥之不去,也不愿挥去。因为这样一来,她再无羁绊,了无牵挂,又可以快乐无忧地陪在亘哥哥的身边,像一个小女孩般享受着他悉心的照顾及勇敢的守护。
她这次练轻功,打算不再用小白兔,就专门找来一只强壮的黑豹,天天都去逗它,让它在后面狂追不舍。一开始,她也怕的小手拍胸,拼命地逃,慢慢的,黑豹几次也追不上她,摸不到她,她才笑嘻嘻地逗着它跑,故意让它追到身后,才猛然提气发力,然后跑出一秒六七十米的惊人成绩,同时,也攒下了不少对敌的用速数据。
练累了,才把那些小白兔揪出来,看着他们在阳光底下打滚着玩,又是一种解闷去困的乐趣;不过,通常这个时候,黑豹都会突然来袭,吓得那些小白兔两腿直哆嗦发抖,茫然不知所措;反而要唐槿云提着它们一起逃——这又是另外一种野外生存的体验。
黑豹虽然凶悍,但有时候唐槿云真累了,懒得逃了,就用白翎招来天空中的红鸾,红鸾一下来,狂风顿时把黑豹掀翻在地,骨碌地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