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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掉也不是很要紧的事,最要紧的还是亘云庭健康精神的样子,她穿越而来,刚认识到这么有爱心的人,这么维护她的哥哥,怎么可能弃他的健康而不顾呢?况且,那丘大夫也说了,要是不治的话,顶多也只能活多一年。
这一年后,要是没有了亘哥哥的日子,她又应该怎样面对?又要她重新面对那些孤清落寞的流浪日子,冷酷无情的特工生活吗?
“不要呀……”听了亘云庭这么任性的说话,她的心都碎成了落叶,在这个树林的某一处摇坠飘零,眼泪也不由自主地为将来的孤苦伶仃夺眶而出,犹如一只可怜的弃犬,把哀求的目光望向孤高的亘云庭。
亘云庭说完那句话后,也顿时后悔不已。他蓦然想起他的娘亲以前曾经对他说过:你可以对自己的病不负责,但不能辜负对你关心的人的一片好意。伤了一颗心,就如毁了一座城池;伤了一个少女的心,就如毁了一个天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这病好像就变成了唐槿云的病,一路以来,都由她来照顾,由她来守护;别说是病不是他的了,就连命也恐怕不是他的了,哪由得他说不医就不医?
假如她没有来救他,他现在可能还关押在‘天狼狱’中,排期等候秋后处斩呢。
“好吧,我不是不治,是不用这样的人治,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其他神医来治吧。”亘云庭轻轻一叹,满脸愧色地转而安慰她说。
但是,唐槿云不同意,她摇了摇头说:“‘云裳川’的大夫也无能为力,其他大夫会比他强吗?”
亘云庭听了,心中也是一片茫然,转眼去看冷眼旁观的孙百恶,又不由得气不打一处,“那他也不见得比那大夫强吧?”
唐槿云也瞥了孙百恶一眼,“这个,得让他瞧一瞧,才敢下定论。”
亘云庭见她依然坚持,也只好遂她所愿,“好吧,为兄就给你赏脸,姑且听一次你的。”
唐槿云大喜,不由得紧握着他的手,紧紧的不舍放去,然后转过身去,惊喜地想对孙百恶说。
不料,孙百恶却在这时候一摆手,“虽然姑娘你机智聪明,识破了我的身份,但这不表示我就会答应你,替你医治这位清高的书生。”
唐槿云连忙哀求说:“久闻神医大名,特地千里迢迢前来求医,请神医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救救我亘哥哥一命。”
那孙百恶看见唐槿云的哀求,也似乎动了恻隐之心,轻叹了一口气,说:“好,病人我可以勉强接下,但是酬金呢?你们可有黄金百两?”
“没有。”唐槿云迷茫地摇了摇头,思虑到自己一路以来,已经作了最少的装备,进行了最有效的逃亡,哪顾及得上这个?“一路走的匆忙,带不上这个。”
孙百恶的眉头不由一皱,“可有美女十名?”
“没有。”唐槿云又是摇了摇头,她更没有这个。
亘云庭听了,不由破口大骂,“呸,你就一个贪财好色的老头,哪会是什么神医,算了,小妹,咱们还是另投别处吧。”
唐槿云赶忙阻止他,耐着性子,对孙百恶连忙陪礼说,“不要怪他,他有病在身,请前辈见谅。”
转而又说,“这样吧,我帮你打扫,帮你做饭,还有,打十张虎皮来作酬劳吧。”
“不要。”不料,孙百恶却一口拒绝。
唐槿云听了,也一下懵了,这下子,他这个特工还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作他的酬劳为好,“那你要什么?”
第42章 谁中了毒
“走吧。”孙百恶的眼睛在她的脸上的溜溜地转了一圈,似乎考虑了一下,转身就朝林中深处走去,“现在我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他忽阴勿晴的古怪性情,倒是令两人大惑不解。然而,无论怎样,他这样说也就等于同意了医治亘云庭,对于他们来说,毕竟是一件好事,她便连忙扯上不太愿意的亘云庭,在后面跟了上去。
“小心这老头。”亘云庭警惕地提醒她。
“走吧,要是他治不好的话,我一定替你宰了他。”唐槿云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如果亘云庭就这样因为医治失败而死在他的手上的话,她也一定替他血刃仇人,快意江湖。当然,她还是希望孙百恶能够一针见效地医好他。
亘云庭也恶狠狠地说:“嗯,如果是为民除害的话,我一定会赞成。”
两人这才呵呵一阵轻笑,纾解了刚才阴郁的气氛,一丝甜意又悄悄地从心里面渗出来;而孙百恶则健步如飞地走在前面,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小道越行越深,树林也越来越密,就像进入了一个原始森林一样,阴暗潮湿的不说,不时有一些毒蛇小动物在脚下窜来窜去,唐槿云看着也不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也怀疑这“夕谷”之名,不符其实,这树林遮天蔽日的,哪有什么夕阳?就在她狐疑之间,三人走出了密林,眼前突然豁然一亮:就在脚下,铺就一块块的方形石阶,极有心思地延伸着一个小山坡上面的小木屋,此刻渐落西山的夕光暖融融地洒这道山谷上,掠过小山坡上的小木屋,仿佛给它漆上了一层娇艳的玫瑰红。
沿着石阶往上走,但见屋外遍地都是不知名的野花,在这深秋的季节,还可以看到黄绿之间的盎然,不由得令人难以置信,精致的石阶,迷人的花圃,会是出自孙百恶这种吊儿郎当的人的手里?
转身回望整个“夕谷”,沐浴在柔和的夕照中,唐、亘两人这才体会到这里为什么称之为“夕谷”,也为孙百恶选到这个在密林中,意外独享夕阳的小山坡而赞叹。
走进屋子里,孙百恶也不招呼他们,径自坐到了炕头上,阴着脸色地在他们的脸上扫了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唐槿云纤细的腰肢上。
唐槿云他们则审视了一下这间别致的木屋,但见左边的角落有着一个宽大的浴桶,镶嵌在一个灶台上,上面还似乎冒着热气,看不见的灶口可能连着了墙外;右边却是一道门槛,连着隔壁的另外一间房;而前面则是孙百恶坐着的炕床,床上还摆放着一些药材或杯具等杂物。
“你要先答应我三个条件……”孙百恶忽然开口说。
两人以为开始要为亘云庭治疗了,不由得惊喜地连连点头答应。
孙百恶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那先脱去你的衣服……”
两人初以为要开始治疗了,都把目光集中到亘云庭的身上,亘云庭无奈一叹,正要宽衣——
“我是对小姑娘说!”孙百恶忽然补充说,顿时吓了两人一大跳。
“什么?”亘云庭愣是听的分明,而孙百恶的说的清楚有力,他不由儒生也要火冒三丈,这是什么事儿要脱去唐槿云的衣服?还有,哪有他有病要脱去她衣服的道理?这是哪门子道理呀?他头一个就不赞同。
孙百恶则脸不改色地紧盯着唐槿云,慢慢从她的胸前,移到她的脸上,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亘云庭的咆哮,半晌,他才解释说:“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条件。”
额,第一个治疗亘云庭的条件竟然是要她脱去衣服?这也太羞辱人了吧?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不是又连着那些肮脏的事情?
亘云庭想着这老头,从一开始就盯着唐槿云不放,先前开出的条件也有美女十名,骨子里就是一个好色的老头,便有如感觉堕进了一个感情陷阱似的,气得连病也决定不治了,抡起拳头便走过去,狠揍老头一顿再说。
“你这好色老头,没医术医德的不说,还色迷迷的,小生就算病死,也要先把你揍死!”
然后,他也不迟疑,拳头就朝孙百恶的脸上抡过去,孙百恶却动也不动,眼睛还是不离唐槿云的脸上,亘云庭见了更是怒不可遏,半途中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许多。
就在他的拳头快要沾到孙百恶的脸上的瞬间,孙百恶这才微微一扬手,一把接住了他的拳头,微一发力,往前一拉一送,亘云庭顿时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往前扑过去,又一个踉跄被摔到地上。
唐槿云只是一个箭步,便上前把他接了下来。
“非得要这样吗?”唐槿云转而盯着孙百恶,沉静地问。在现代的世界中,常有类似的人体艺术,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在她的心里也认为,这样子还不算什么羞耻的事;只是她要确定,这样一脱,和亘云庭的病有没有关系?
“非得要这样!”孙百恶却肯定地给了她答案,就像她特工训练上的教官一样。
“好吧。”唐槿云松开了亘云庭,也开始伸手背后,开始解扣子——
“你干嘛了?”亘云庭见了,连忙一把她的身子挡住了孙百恶的视线,心疼地对唐槿云摇头说,“不要被这样的庸医骗了,咱们还是再去其他地方,另外找过其他神医吧。”
唐槿云听了,一股暖流不由从心里激动地涌出来,以前,从来没有人为她的清白而担忧,为她的安全而焦虑,她还以为,这个世界已经被冰冷覆盖了,她的心也蒙上了一层雪霜。想不到,此时却让亘云庭哥哥般的呵护,溶化了她心上那层冰凉,她这个扣子总算没有白解。
“不要紧的,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是他治不了你,我一定会宰了他吗?”唐槿云凄然一笑,一路上,她为了亘云庭,连‘天狼狱’也敢闯,连‘云裳川’也要炸,连命都顾不上,就只要亘云庭平安无事,就只想着和他在一起,才是这个世界的火堆。如今只是为了他脱去区区一件衣服,和那宝贵的生命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不……”亘云庭还想要再说下去,此时但听见轻微的“嚓”一声响,唐槿云的手已经顺着拉链滑到了腰部,那黑皮紧身衣也即时滑了下来,露出半截嫩白若凝脂的雪白香肩,深谙道德风尚的他连忙君子般别过头去,走到边上去,转而改为怒视着孙百恶,想看看他然后会怎样做。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唐槿云很快就连着内衣裤、长靴也一并脱去,并且细致地把它们折叠好,和那根白翎、背囊等一起放在小板凳上,然后曲线玲珑,肤若凝脂地如一个新剥的鸡蛋般站在孙百恶的面前,冷眼盯着他的眼。
却暗自迷茫孙百恶的瞳孔中似乎散发了一种超然物外、只是在看着一尊红粉骷髅一般的感觉,脸色平和而凝重,目光幽远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