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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槿云来到“坤宁宫”,看见殿内的皇后正在悠闲自在地吃水果,太监宣读贵妃娘娘前来拜访,她便淡然地走了进去;不料,后面传来‘嘎嘎’的推门声,不一会儿,坤宁宫的宫门被被迅速地关闭了,把她们一众全都困在里面。
皇后这才停止了进食,傲慢地缓缓站起来,那些宫女都微微一怔,唐槿云却淡然一笑置之。
其实走到半路的时候,她也曾经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要是那些蛇偷鼠窃的小事,以霸道刁蛮的皇后来说,她还不手起头落,一刀一个,宁错勿枉吗?何须低声下气地请她?这其中必然有不利于她的蹊跷在其中,然而艺高胆大的她又怎么畏惧了皇后设下的“鸿门宴”?
“本宫听说,有人冒名顶替进宫甄选了,所以特意传妹妹来问清楚。”皇后走出殿外,也毫不顾忌鄙视地高声问。
“不用问了,我相信你已经听说得很清楚了,”唐槿云却朝她轻松地展颜一笑。她这才知道,她一直担心皇后的‘鸿门宴’是什么,却是昨晚在御书房发生的冒名顶替刑讯;这个皇后应该不难知道,昨晚在旁的太监宫女那么多,有的是她的线眼。
只是,她都知道这个份上了,也不难知道昨晚她跟皇上一些暧昧的互动吧。想必她这也是争风呷醋惹的祸,便轻轻一笑。
笑容一敛后,她也反问皇后:“但我想你听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哈哈……”皇后见她眼明心亮,也不由得阴阴一笑,一语双关地说:“你既然知道我知道的不止这么少,那你就乖乖受死吧。”
最后那句硬是从牙缝里阴冷地迸出来,接着便要指挥那些侍卫围了上来,要把唐槿云缉拿起来。然而,她到底知不知道,凭她那么几十个侍卫,又怎么抓得了唐槿云?
但是,那些宫女却没有唐槿云这般的身手,陡然瞥见侍卫抽出寒光闪闪的佩刀,她们就不由哆嗦地瑟缩成一团了。
“住手!”正在这时候,宫门被再次打开,迎面劈来皇上的厉声一喝,大家也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光天化日之下闭掩宫门,皇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怒不可遏地赶到皇后的跟前,又是厉声一喝。
皇后和众宫女侍卫都即时对他纷纷下跪行礼,行毕,皇后才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指着唐槿云说:“皇上,这女子冒名顶替秀女,来历不明,动机不纯,臣妾正要帮你清理她呢。”
“废话!”不料,皇上却仍然一声否认了她,怒视着皇后喝道,“朕要的就是亘贵妃这样的秀女!她是我的心腹,哪来的来历不明,动机不纯?你把朕当傻瓜了,好坏不分?”
说她就是正合他心意的秀女,就无意中表明了他对她的爱意,说她是他的心腹,也铁定了为她的冒名顶替向全部人开脱。皇上的意思是说:好的心腹部下,是不需要有个怎样的名字,怎样的出身,只要能够忠诚便足够了。
然而,这两句话到底还是藏着一种难以喻明的矛盾。唐槿云听在心坎,也很感激皇上这般公然地为她开脱罪责。
皇后也意料不到皇上却是一边倒地偏袒,还是在她堂堂的后宫第一人皇后的面前。看来,皇上确实被眼前这个妖女迷得浑浑噩噩,神智不清了;这位女子在他的偏袒之下,迟早有天会超越她,坐上她皇后的宝座。
第219章 义结金兰
“臣妾没把皇上当傻瓜,”皇后仍然想据理力争,“只是皇上也应该相信臣妾,她是属后宫管理的,我这是正在为你提供名正言顺,根正苗红的妃子呢。”
她言下之意是指,她才是管理后宫的主子,希望皇上不要插手她们这些妇孺问题。
皇上听了,更是气愤,便走向唐槿云,突然扭头对皇后吼道:“不要再说了!一切朕自有分寸!皇后还请照顾好皇子吧。”
说着,朝唐槿云送去一个歉意的微笑,向她走过来。留下皇后一人在后面怔得咬牙切齿。
“可惜了,”唐槿云也在此时笑着对她说,“我愿意来这里,也本想送件礼物给皇后您的,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子对我了。”
“什么礼物?”皇后和皇上也不由一愣。
唐槿云便笑着颐指宫女把那件血小衣奉到皇后的跟前。
“这是什么?”皇后却是十分不解地问。
“皇后你忘了吗?”唐槿云也不由黛眉轻蹙,“这不是你生产皇子时的血衣吗?”
她的话一出,就连皇上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她老远找来的血衣,竟然是皇后生产皇子时的?她这是在搞哪样呀?
“生产皇子?”皇后听了心里更是打了个“咯噔”,圆睁着眼睛,惊恐地在她和皇上的脸上匆匆一瞥,然后她轻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不记得了。”
“怎么会呢?才两年多,你再看清楚。”唐槿云却不太相信。
皇后便只好再瞟了那托盘上的血小衣一眼,却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突然却想起什么似的,惊疑地问:“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唐槿云便老实地道来:“就在飞熊村龙婆婆的泥土屋下,香苗留下的。”
“香,香苗?”皇后听了,不由得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才被宫女堪堪地扶住。
“你,你……”她涨红着脸地指着唐槿云,却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见了,也顿时责怪唐槿云,“瞧你又把皇后给气成这样,不是管你不要再理那桩皇子盗窃案了吗?”
“对,不要再找她了……”缓过气的皇后,这时也附和皇上的说话,打算中断寻找香苗的行动,她不无沮丧地说:“我,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不可能!”然而唐槿云这次却一口拒绝了他们,严辞地说:“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一定要弄清楚她当年盗皇子的事,到底是谁指使她做的。”
一番话,说得皇上皇后以及大家也尴尬极了。
这件案本来就存在着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话说当年事发之后,他们就公告天下,翻转京城也要把她找出来千刀万剐;但才一年后,嫌犯还没有找到,皇上又突然说不找了,说是皇后每听到香苗的名字,都会气得发疯。
这到底谁把谁逼疯了?香苗师姐两年多以来都被迫过着暗无天日、过街老鼠的日子,不疯才怪呢。
而最重要的还是,香苗师姐在师父的心目中,一直是那个热情大方,单纯可爱的少女,就是偷花偷草也不会残忍地去偷人家孩子的人。
所以,唐槿云一定要找到她,她也最不希望香苗是被人盅惑了,还是洗脑了加入团伙,而成为了盗贼;即使这样,并非出自自愿的,也是情由可原。
“好!找到她,找到她就格杀勿论!然后抬她的尸体回来见我!”蓦然,皇后也血红着眼,狠狠地朝她吼来。
这次,她怎么又支持唐槿云前去缉拿了?
“放心,如果证明她是十恶不赦的话。”唐槿云临转身的时候,不无鄙视地轻哼了一声。
午后,日正中天,酷热如灸。
皇上护着她踏出了“坤宁宫”,皇后在后面看着他们恩爱依偎的背影,陡地不由大喝一声,“那件血衣,给我烧了!”
唐槿云听了微微一怔,连忙和皇上一起转过头来。但见殿前的火光闪起,那件血小衣已经被熊熊地烧着了,旁边的皇后却如释重负地哈哈狂笑不已。
两人也不知她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但想到她也是这件案中的一个受害者,那态度有点古怪也是常理;唐槿云这次也没有阻止她,便和皇上黯然神伤地继续转身离开。
留下皇后那怨毒的目光散落在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
唐槿云当然也在那转身的一瞬感受到皇后那怨毒的眼神。她想,护犊情深,人皆有之,皇后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哪个当娘的会不视抢自己孩子的人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皇后之前不是也沮丧地说不用再找香苗了吗?怎么才相隔她的一句话,她又突然转变态度了?
难道香苗师姐盗皇子的事,真的给她这么反复的创伤吗?可是平时看她也是高傲睥视、飞扬跋扈的不知有多么的享受。那时候,完全看不出她的心底藏着这么心碎滴血的创伤。
“你早知道皇后会对我不利?”她忽然问起旁边也是一直不吭声的皇上。
“冒名顶替嘛,这消息迟早会传到她耳中的,”皇上被她突然问话,也不由微微一怔,转而也负着手,幽幽地道来,“我知道她也是为我好,可是,她没有我这么懂你。”
情深之人,也是三句不离本意。正在为皇后没有他那么懂唐槿云,所以,他才不休息地匆匆赶来,而一切也是为了她,为了给她作证明,为了给她一个澄清的机会。
如今,天下皆知,这亘贵妃是冒名顶替的,却又是皇上的心腹,是皇上一直梦寐以求的女子。
此话一出,她的地位也无疑的升到了一个更加稳固的平台!任是皇后也无法把她拽下来,而太后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无形之中,亘贵妃已经成为了后宫第一人!
唐槿云本想责怪他早知皇后会为难她而不预告,却被他一顿油腔滑调加上绵绵情意逗得无话反击。
事到如今,皇上对她的一番情意已经毋庸置疑了。除却了太后的催促,慢慢的她也会移情于他;而亘云庭那里,有着飞红雪陪伴,他此时也很开心快活了吧?
“这次,我们可在这‘极品亭’边品尝着南方新进贡的果品,边聊天了吧?”这时,皇上鉴于上次没有把她邀入御书房,这次又不厌其烦地邀请她。
她顺从地在前面的一座凉亭里坐了下来,其他太监宫女顿时如穿花蝴蝶般忙碌起来,忙着到处为他们端来新鲜的果品。
凉风入亭,发丝轻撩,隐见芙蓉玉脸,胜雪凝脂,一旁的皇上只是偶尔一瞥,便已经痴迷沉醉了。
“是了,皇上能再想想香苗是怎样进你太子殿的?”论及聊天,唐槿云这才想起了要替师父再询问皇上关于香苗师姐的一些内情。
皇上微微一怔,“你还想找她呀?”
唐槿云点了点头,向他说明含意,“只有找到她,我才安心,我相信你们也会安心。”
皇上想想刚才皇后那样子,也不由默许,如果办妥了香苗这件案,皇后也许会温柔不少。
这时候,果品已经陆续的摆了上来,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