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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笨!所以,我不会感激你对我网开一面。”唐槿云忽然也想到,她跟皇上可都中了飞红雪的圈套了,是皇上替她也替自己化解了。然而,即使皇上怪罪下来,她仍然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一定会把整个皇宫炸飞了才甘心。
可她这么一说,却又不是皇上想要的答案,皇上在心中顿时泪流满脸,怪只怪他刚才说的也是不掺任何一种情意的说法,还让唐槿云好像对他昨晚的拥抱起了疑心呢。
然而,即使他那么嬉皮笑脸地掺上情意的说法,唐槿云也未必会领情,她现在还在迷惑着另外一件事。
“还有,你为什么要连夜把他们调走了?”这时,太监们也抬来了另外一张宝椅给她坐下,她依然咄咄逼人地质问他,就像昨晚他盘问她一样。
“他们?”皇上微微一怔后,转而又想到她所指的他们就是飞红雪和亘云庭,便也微笑着回答她,“因为我黄昏时候接到急报,说章城那里的人心还很混乱,正需要你哥哥继续去那里协调。”
“不说就算了。”唐槿云却不相信他这个调走亘云庭的说法。再急的事,也可以着太监宫女或者侍卫前去传达,没必要动用她的‘鹤衣卫’,也许这不是一个秘密与迅速的问题,而是一个权力泛滥的问题,他说过的,一山不藏二虎,这‘鹤衣卫’就她一位英主能够调动得了,可是,如今看来,他也可以调动了,那一直以来,她就是那只被他耍在掌心中的小鸟了?
她想他已经鬼话连篇了,再问下去也定然问不到什么结果,忿然地离座,便要往殿外走去,却又被皇上叫住了。
“哎,爱妃意欲何往?”
“出去走走。”
“既然如此,朕也休息够了,朕也陪你走走吧。”皇上追上她,不无厚脸皮地笑说。
她微微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什么,这整个皇宫都是他的,就由得他跟着吧。
两人金童玉女般地款款走出了殿外,遇上了猛烈的阳光,宫女们连忙撑来华盖为他们一路挡阳。
随着汉白玉石板步行,皇上走着也嫌硌脚,慢慢的落后了一路思考的唐槿云许多。
唐槿云也不跟他闲聊,只顾一路理清自己的思路。
刚才质问了皇上几句,她也总算了解了飞红雪他们在殿上大概说了她什么坏话,原来,她有恃无恐地披露了自己男扮女装的身份,却是一早就窃取了她冒名顶替的秘密,并借此用它来让自己顺利的逃过了欺君的罪名。
因为正如皇上所说的,她把唐槿云欺君瞒上那一份也供了出来,如果皇上要治她罪的话,那么,她和亘云庭也必定会成为她的垫背;当然,皇上可以选择不杀唐槿云,但是,也不可以降罪于她,杀了两人,就失去了两条得力的膀臂,皇上要想这场博弈不是双失而是双赢的话,她自然就能够从中安然得脱了。
她这么一算下来,生存的概率便百分百了。并且,这场博弈一旦发生,唐槿云会失去亘云庭一家,皇上会失去两位女将,而她则至多失去她最不爱的飞红一家。算下来,真正损失最少的仍然是她,她更相信,博弈一开,唐槿云和皇上会比她更加烦恼,有的是高手权贵为她遮风挡雨,她有的是闲情躲到亘云庭的身后偷着笑。
还真的不愧被誉为‘天下第一少年神捕’的人,她心机的算计还真的有她的一套呀!唐槿云可是从来没有小看飞红雪,通过这次秘密被窃听,她更是得小心这个一露女装便昂着头向她挑战的飞红雪。
这场博弈成了流局,大家都当作没事发生似的和平收场,皇上没有损失了两位女将,她和亘家也没有因此而治罪;而飞红雪最大的获益却是顺利地转回女装的飞红雪。
然而,她绕这么个大圈子,她真正想要得到的就是亘云庭吗?想到这里,唐槿云也不由为亘云庭捏了一把汗,若然她真正喜欢他还好,就怕他最后也成了她的其中一个棋子,得到了悲惨的下场。
“爱妃,去御书房里歇歇吧。”忽然,后面跟得气喘吁吁的皇上打断了她的思考,向她建议说。
“就因为急报,你就调动了我的‘鹤衣卫’?”她却白了他一眼,仍然忿然他早不调迟不调,偏偏就在她正想要问清楚他们的时候,连夜把亘云庭调走了。
所以,她很是怀疑皇上也是其中另有隐情。
皇上冷不防她突然有此一问,不由被问得一愣再愣,然后脸上微红地笑说:“昨晚我要接待你,不能分身亲自去传达,所以,就借调了一下你的人。”
“恐怕不仅是昨晚吧?”唐槿云陡然一个鄙夷的目光扫过来,不由他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第218章 皇后出击
“你是指白天那几个吗?”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瞪大着眼睛,“我只是觉得叫他们直接通知你比较快速,怎么了,他们伤害你了?”
“没有!”无论是怎样的一个理由去调动他们,都是权力泛滥的征兆,唐槿云若是再掌持下去,也肯定会泄露得更多秘密;这种秘密的组织尤其着重一人负责,皇上是断不可能不知道这种机密性,他还能够这样做,也摆明了不信任她了。
“你这么喜欢调动他们,那‘鹤衣卫’就交还给你吧,我以后不管了!”她像少女任性般把拇指上的墨玉斑指摘下来,塞到了皇上的手中,便毅然地踏入了回廊上。
想想自己的手下随时都会监视自己,随时也会成为自己的敌人,这种毫无安全感的组织,她还是趁早脱离为妙。将来若是有那么交锋的一天,她也不必顾念旧情而不忍下手。
“这……”皇上最为后悔的便是这两次擅自调用了她的‘鹤衣卫’,一开始当他听到唐槿云冒名顶替的时候,他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想着她可能是唐槿轩还潜伏在宫里的间谍,便急着要把她抓回来,酷刑拷问。
可是,细想唐槿云也一路护送秀女上京、为他铲除了间谍、缉获了北方的劫匪,还协助剿灭了溪盆两城的反贼,很难想像,这一切都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而故意做的,而故意用那么多同道的性命来换取他的信任;当想到她本来就有机会在殿上杀害他的时候,他连忙着‘鹤衣卫’抓她的时候,客气一点。
而当他又想起她曾经为皇子贴上止血的东西的那份爱心,自己又那么矢志不渝地为她入陵墓舍命取药,他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位女子,断然不是唐槿轩安排进来弑杀他的。
可惜,当他顿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唐槿云已经被请回来了。他追悔不及派出去的‘鹤衣卫’,无形加深了唐槿云对他的误解。
临近了御书房,唐槿云也没心情进去了,便扭头对他说:“我不歇了,我回寢宫去。”
说完,也不理皇上的惊愕,迳直过门而不入。
“且慢!”不料背后去传来了皇上的一声吆喝,不由她扭回头去愣了愣。
皇上招来了旁边一位老太监,在他的耳边附耳了几句,那位老太监便应声跑进了御书房里去,而他则深情而威严地接上了唐槿云疑惑的目光,两人暧昧地凝视了好一会儿。
唐槿云想他可能有什么要给自己,也转过身来静候了片刻。蓦然想起昨晚那件血小衣可能还在御书房,也吩咐身边的宫女前去取回。
不一会儿,与宫女错身而过的老太监小跑着捧来一个锦盒,双手奉到了皇上的手中。皇上接过去,转脸朝她微微一笑,便拿着它走过来,把它放在她的手上,温柔地一叹,“原来,你当初这么迫切找到它,就是为了要治你那个怪病,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你可要好好珍藏了。”
“什么呀?”唐槿云不解地轻轻掀开锦盒,却见她要找的那本《行医怪闻录》,就安静地躺在里面。
清风从回廊外吹过,撩动了那悦耳的风铃,让人感觉火热的夏季已经降临了。
这书中她看过前面的一小段,师父没有记错,上面确实记载着治疗红鸾绿毒的方法,找到了它,也确实找到了根治她身上毒素的方法;皇上正是根据这书上的记载,曾经号召全国人都寻找那‘玉贞子’,最后在太医的提示下得知先帝的陵墓里众多的陪葬品中,就放着这么一枚,他也甘愿冒大不韪,舍生忘死地为她取了回来……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望过去,皇上已经在老太监的搀扶下,一拐一拐地走回了御书房里——刚才陪她一路都在那些汉白玉石板上行走,让他吃尽了苦头。
“你不歇,我可要歇歇了。”他扭头朝她讪笑地解释着,笑出了他那迷离笑容其中最阳光的一面。
看着他的背影,她满腔的感动忽然一下子涌上了眼眶,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要不是他这最后把书送给她,提醒了她,自从她痊愈以来她还没有正式当面感谢他,反而咄咄逼人地质问他了。
想着想着,她的嫩脸也不由一红,正要准备朝他行礼感谢他,迎面却走来了她派去的那位宫女,端来了那件血小衣。
这刹那间,皇上的背影也已经没入了御书房里,她倘若真要感谢的话,也可以随后进去当面感谢,更何况,她看到了那件血小衣,也想起了香苗师姐的失踪。
她还有许多关于她的疑问要当面问皇上呢。
可是,正当她要抬脚进去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喊“贵妃娘娘”的轻呼。
她转过头望去,却是好几个宫女侍卫的齐齐朝她躬身行礼。
“有事找我?”唐槿云很是惊奇她们怎么时候来到背后的。
那些宫女连忙说是皇后有急事要找她,请她马上过去一叙。
她想皇后素来跟人不合,跟她也不是太熟悉,这时候怎么会找上她了?也许有些蛇偷狗窃的事要找她帮忙吗?
问宫女,宫女却摇头称说不知何事,只是说皇后吩咐她要尽快把她请过去,不然就治她办事不力的罪;那宫女说着,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仿佛那惩罚的刑具已经展现在她的面前了。
刚好,她取来了血小衣,也正想找皇后辨认一下,是不是她两前年遗失的皇子衣物,便也答应了下来,随他们一起前去皇后的“坤宁宫”。
然而,她这前脚刚走,皇上久候她不进来,也着人出来打探,却得知她已经前往“坤宁宫”的消息,不由他一下子呆了。
唐槿云来到“坤宁宫”,看见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