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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转过头去,继续侦察前面的路线。
亘云庭在心里不由微叹了一口气。这谁喜欢躲在那种环境中呢?还不是为了放走你,而甘愿担当的罪责吗?
“那你就不知道这劫狱,可也是犯了王法的事吗?”
唐槿云又扭过头来,眨了眨眼,“知道了也要救。”
亘云庭听了,不由心中一动,他平生以来,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生死相随过,更况且是一个素昧相识的人。
“为什么?”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唐槿云怔了怔,抬眼望着他满脸的不解,不由得忍俊不禁,心里也在昨晚的焦急之中,努力寻找答案回复他。
“因为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哥哥。”半晌,她才从昨晚大佛寺下的坚决中找到了这个时代有点值得她留恋研究的东西。
“因此就不要命地扑来了?”亘云庭眉头不由轻皱,心里感动她这样一本正经的神情及那纯净的内心,却为她的安全而略略担忧,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种担忧俨然成了浮云,一拢而散;可是,还是有一丝不知哪来的担忧悄悄地笼上他的眉宇。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当然自己正在做着一件很正确的事。”唐槿云朝着那金色的晨曦忽然舒心一笑,侧脸与草丛阳光一起甜美入画,一下子艳光四射,英姿飒爽。
“哦?”亘云庭听了,不由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正确的事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正确的选择呢?私放妹子,代父入牢,却让这位妹子千辛万苦营救了,这到底算是正确的还是愚蠢的选择呢?还有他们这一次逃亡,又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呢?
“你不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
亘云庭盯着她那被差服撑阔的背影,越发的感觉到她的遥远与神秘,却又是那么的善良与勇敢,联想起之前她种种离奇的举动,又发觉对她一无所知,形如陌人。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呀?”他终于忍不住满脑子的疑问,脱口而出。
唐槿云心里愣了愣,转而甜美地朝他一笑,说:“你想知道吗?一路上我可以边走边告诉你,可是我有话说在前,就算我向你说了我真实的身世,你也未必听的懂。”
天狼狱峰上,四人还愣在清风中。
“你是说,亘家小姐全程都是一个人来劫哥哥?”白昭南猜想,不会吧,如果劫贼是一个人,那么峰下另外一双鞋印又应该如何解释?
马承宣继续禀报;“据想逃的囚犯后来说,在劫贼救人离开的时候,曾经开口说过话,证实劫贼确实是个女的。”
这亘家小姐的武功还真的厉害成这样吗?不仅独闯亭竂,飞身上峰,还孤胆救人?
飞红雪忽然问:“他们最后是怎样逃走的?”
“就上面的崖边,我带你们去。”马承宣一指斜坡上面,马上迈开脚步走在前面带路,忽然迎面跑来一名满头大汗的衙差前来向他禀报,“禀,禀报马,马大人……”
“大宝?有什么事,缓过气再说吧。”马承宣停下了脚步,耐心地等候他喘过气。
衙差连忙咽了口口水,仍然脸色慌张地说:“小的禀报马大人,朱大人,他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
“什么?”马承宣浑身不由一震。
“是朱朝天吗?”飞红雪也略知镇守‘天狼狱’的是谁,不由想起他的烈云掌天下无双,此时听到他的噩耗,眉头也不由一拧。
“是,走!去看看。”马承宣脸色刷白,只回应了飞红雪一个字,便施展轻功率先跃上了斜坡一层。
这亘家小姐真的这么厉害?连响誉天下的“烈云掌”朱朝天,也给杀了?这疑问同时也在白昭南他们的脑海里浮现,随后,三人也一起追了上去。
一行人肃穆地走进了斜坡顶的一幢庄院里,还没有走到朱朝天的厢房,就已经听到从里面传出来女眷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有许多人黯然地守候在门外,见马承宣等人走来,纷纷让开一条过道;马承宣前脚刚踏进房里,便激愤地一把拉过其中一位老郎中,问,“朱大人到底怎么了?抬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没有什么大碍的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他的心房躁动不安,卜卜乱跳,仿佛要跳出来的样子,怎么按也按不住,最后停了,人也断气了。”老中医嗫嚅地说。
几位快捕大人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寒霜,有些人可能没有见过“烈云掌”朱朝天,但是毕竟是一场同领朝廷俸禄的同僚,兔死狐悲,心里的郁闷都从嘴里嗟叹出来。
不一会儿,朱朝天的尸体被衙差们悲伤地抬出来,准备入殓。
“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的。”白昭南也哽咽安慰着他的家眷。
飞红雪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回身对马承宣吩咐,“马大哥,请你立即安排一个专门调查组,负责调查朱前辈的死因,还有,赶快带我们去看看劫贼逃走的地方。”
“是。”马承宣一抱拳,立即红着眼,挑出几个精明的捕快和几个老郎中一起,着他们从当时那群囚犯的身上逐一审问,要注意收集每一个疑点。
飞红雪三人见马承宣强忍着失去同僚的悲痛,仍然有条不紊地指挥得当,丝毫无差,不由得敬佩他的办事能力超人,果然不负“西北第一快捕”的名号。
第21章 双燕南飞
走了没有多远,路面逐渐的平稳,亘云庭在后面也慢慢的能跟上唐槿云的脚步,但是草长过肩,人在中间穿梭而行,弄出沙沙的响声此起彼伏,妙趣横生。
亘云庭一路上听着唐槿云对他絮絮不休地说着那些“特工”,“教练”,“情报机关”等词语,果然弄到他一个头,两个大。不为她离奇的穿越而震惊,却为了那个时代小白的文化而茫然。
前面的唐槿云依然穿着那套差服,顶着衙差的头盔,衣裤宽大的样子地晃来晃去,全然遮住了她平时腰肢纤细,玲珑浮凸的身材,让亘云庭恍然间感觉被一个小衙差押送似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还不打算卸掉这套差服吗?”他忽然笑骂她。
唐槿云微微一怔,停下了讲述,扭头朝他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嘘,不要那么大声,不要揭穿我,这个还是挺有用,有了它,就不会有人来盘问咱们俩了。”
亘云庭笑容一敛,心里不由佩服她考虑的总是那么周全,那么超前,却又那么的准确,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究竟装了多少。
“那咱们这是要去哪?”比起她那晦涩难明的身世,他还是先关心一下茫茫前路。
“呃……”不料,唐槿云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一下子就被他问倒了。“随便好了,就一直往西走吧。”
“不会吧?”亘云庭被她这样随便的态度吓了一跳,刚才他还以为,她想法那么周全,一切东西仿佛都在她心中形成了定局,他才想预早知道一下答案,怎料,这个问题,唐槿云偏偏没有去细想过,他皱起了眉头,很不满意这个答案,“这要走到何年何月呀?”
唐槿云却一本正经地和他分析,“不用一年,顶多半年,半年后,再往回折返,也就差不多一年,一年的时间,大家都应该淡忘秀女的事了。”
“还要半年……”亘云庭听了,心里更加“呼”地泄了一股劲,气的血气翻涌,逆气岔道,禁不住停住了脚步,弯腰咳了出来,“咳咳,这样走下去,不累死也走死了,跟坐牢没有什么分别。”
唐槿云听见他的咳嗽,连忙警觉地竖起耳朵,看他的咳嗽声有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或者吸引人的过来,否则,她必须严肃地处理。
转身也蹲下来,紧盯着亘云庭的咳嗽,她心里又一下一下地被他的咳嗽扯痛,心里责怪自己的穴道按摩也没有效用;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让她眼睛一亮。
“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去找你说的那位神医,让他替你治病,怎么样?”
此计不仅解决了逃亡路向问题,还解决了咳嗽问题,正是一举两得的好方法,亘云庭听了,心中一动,咳咳完后,却反问:“他不是已经故去了吗?”
唐槿云眯眼一笑,她当然不会被这种肤浅的情报蒙骗了,“那只是人家道听途说的,自己没有亲眼看过,哪能完全相信?况且,人家是神医,当然会有自己保命的一套,没有那么容易挂掉的,你带我去,我一定可以把他找出来。”
说毕,唐槿云又用清澈的目光紧盯着亘云庭的脸色,给予他坚定的信心,期待他能够想通。
“那地方可是在南麓那边,”亘云庭沉思了一会儿,抬头望去天南,那意思是说,从这里到那边,路途遥远,没有几个日夜赶路,恐怕不行。
唐槿云却满不在乎地站起来,“南边就南边喽,反正咱们正在逃亡,有的是时间,就绕西门过去吧。”
亘云庭微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站直了腰,“好吧,既然已经有的放矢了,又何妨一走?总比漫无目的地往西走强得多。”
“是你瞎担心了吧。”唐槿云见他想通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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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庄院,马承宣悲痛地领着飞红雪等人,蹒跚地登上了崖边,来到了唐槿云坠崖的位置,朝下一指:“他们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三人往下一看,心里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这里的深度可不同于吊篮那边,不仅幽深阴凉,而且崖下就是坚硬的城墙,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肢离破碎,这亘家小姐怎么会想到这么悬绝的办法?她是怎么做到的?
“是和那亘公子一起跳的。”马承宣也不解地说。
飞红雪的眉宇也不由一收:看来,这劫匪还真的不简单,一来轻功工具都可以媲美飞贼,二来胆量惊人,居然胆敢从这么高的山崖上跳下去,还是两个人……
“这亘小姐不简单……”突然,他们一行四个一起开口,大赞劫贼的胆量,才说到一半,见异口同声的,不由会意地哈哈一笑。
这是他们一行破案以来,遇到最离奇的案子,劫匪的胆量及行为,大大地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如果不用非常人的想法去衡量他,恐怕一辈子也破不了案。
“我们要马上联合追捕才是。”白昭南继续说。
大家也觉得有这个必要,都点头颔首,飞红雪也说:“好,马大哥请速去调动全城的捕快,到下面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