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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不由赞赏地点了点头。
“看来,当下要马上查出她这个姐妹是谁,她们曾经说过什么话?还有,她们是怎样相识的,这个也很重要。”马承宣总结地说。
这案情,不仅要查出那个姐妹是谁,还有香苗师姐为什么要借故回乡探亲而离开皇上?要是她真的回去过,师父断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的;还有,她后来怎么又冒出来了,还要盗取皇子呢?
这三大问题萦绕在唐槿云的脑海里,足够她有理由留在楚府上住上一宿,待明天再伺机向皇上索问,但一想到皇上,想到那深情而可怜的神情,她的心也无原由地一痛。
马承宣也认为事态严重,要求留下来再替她打探收风,她还是过意不去马承宣大半年在外,连亲还没有探成,又要马不停蹄地替她做事。硬是强制要求他明天就走,待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她再去找他。
翌日清早,京城西门前。
本来马承宣只买办了几个包袱的礼品,让唐槿云看见了,顿时替他重新买办了许多的礼品,足足装满了三大马车才满意;还着人绣了一面‘亘贵妃恩赐’五个大字的幡旗,立在马车上,暗中吩咐“鹤衣卫”的暗卫替他一路打通,保证马大哥在这回家的一路上,通畅无阻,不会有人借故没收他的礼品。
这些礼品价值起码超过五千两白银,马承宣当官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礼品,还是自己的上司送的。他跟唐槿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相识后英雄惜英雄,老实人欣赏老实人,唐槿云一早在他的心目中摒弃了那阴柔女性的本质,像个女神一般地伫立在他的心中,受他万世的景仰。
马承宣一贯爱憎分明,尽职尽责,任劳任怨的态度感动了唐槿云,她认为,这三马车的礼品也无法表示她对他的全部尊敬,他应该得到的比这里的更多更好。在她的心目中,马承宣是那种真正爱护小妹守护大家的老实人大哥。
马承宣在她的面前双膝跪了下来,虔诚地朝她三拜九叩地行礼。她这次没有阻止他,倒也大大方方地受落。
望着他的马车渐行渐远,她也实在不舍得他离去。他的离去就会让她少了一个老实人的写照,少了一份纯真率直的借鉴,让她容易在这尔虞我诈的世间中迷失了自我。
可是,为了他的幸福,为了他家人的幸福,分开已经势在必行,无可避免。
也不知怎的,以往的分开,她都毫无感觉,近来白昭南、楚问天两人的消失,马承宣的离去,都让她特别的伤感。
也不知道是她着实跟他们有了那种深厚的情谊,还是她已经大不如昔,情感也陷入了泥沼之中,生出一种卸去膀臂、彷徨无助的感觉。
随行送别的自然还有亘云庭。从他看见唐槿云因为觉得马承宣买办的太少,而开始四处奔波重新买办的赤诚,到他看见她刚才大方地受落他的尊崇,他甚至也有了一种想要跟着跪下的冲动。
这个女子实在太可爱了,太让人感动了!一切都做的那么周详细密、大方得体。这般的女子不正是那些贤惠淑德、持家有道女主人的影子吗?
亘云庭暗中瞥了一眼她那绯红的嫩脸,心中不由一阵阵地滴血。
两人转身回府之行,一路上都一如昨晚般难以启齿。只好静静地结伴而徜徉在冷清的大街上。
如果不是飞红雪,如果不是皇上,他会跟她沦落到这样无言以对的地步吗?
“看皇上给你个什么官职,然后,我们马上就起行了。”半晌,唐槿云才微叹了一口气,决意推开皇上所有的好意,潜心跟亘哥哥如计划中随行好了。
“嗯,”亘云庭听了,心中不由一阵激动,说到底,唐槿云还是愿意倾向他多一点,可是,飞红雪的缠绕,以及皇上的威仪,还是让他有所顾忌。“你找到师父那半部医书了?还有香苗师姐的事,你不查下去了?”
唐槿云听了也不由微微一怔,停住了脚步,沉思了起来。书已经找到了,随时都可以去盗取;可香苗师姐那里,难道真的为了避开皇上,而不守对师父的承诺吗?
“那就等找到香苗师姐,咱们再离开吧。”半晌,她才漫不经心地说。其实两件事也许风马牛不相及,但此时她的心已经乱如柳絮,但求胡乱搪塞亘云庭。
亘云庭不虞她的回答是否颠三倒四,不合逻辑;此时,他窥测到唐槿云的一点态度,也心事重重地去思虑应该找个怎样的时机向她说出飞红雪的事实,以及猜测着皇上接着下来的一步行动。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而又满怀心事地回到楚府,走进热闹了一天的大厅,此时又是他们两个人的冷清世界。
不多久,又来了太监宣两人上殿。这次有亘哥哥陪伴,唐槿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殿去见皇上。
来到勤政殿上,唐槿云也只好云裳华莲般转到高台上,只是跟皇上微微点头行礼,便俨然坐在皇后的下首位;亘哥哥和其他榜眼探花依例未经传话不得入殿,垂立在殿外听候宣传。
待皇上处理完其他日常杂务后,才把他们三人宣出殿内,上前听封。
皇上先是着吏部尚书大人描述各部空缺,然后,先后把乐坊都知、翰林司事两职封给榜眼探花,却把吏部侍中封给了亘云庭。
两下无言地等到了退朝。文武百官辞退,各位听政的妃子皇后也开始鱼贯而出,偏偏,皇上又着人叫住了她。
第185章 乌龙水毒
在后殿,皇上刻意着太监前来截住她,说另有要事跟她商量,这让许多妃子皇后也嫉妒不已。
所幸在御书房内,皇上也笑说,只要这样两人一起静静地用午膳,也是他的一副情感治疗药。
她无言以对。他最后那句话仍犹在耳,此时却又这么的洒脱,这哪是真正的看的开,明明是暗地里开始朝她发力。
她也本想胡乱找个借口离去,可这时候,皇上金口一开,也终于端上了一道“正菜”。
他敛起了内心那寂寞的世界,又开始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这几天你准备一下吧,我又收到消息说,唐槿轩已经转战西南,准备密谋起兵,咱们要赶快趁他羽翼未丰的时候,把他挫败!”
唐槿云微微一怔。论到国事,这皇上果然还是把他的儿女私情放在一边去。他这到底算是公私分明的大英雄,还是冷血无情的霸主?
而遑论皇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在她这样看来,此时倒也有了一个光明正大到城外去溜跶的理由,也许让她暗中找到了香苗师姐,那她可就有理由一去不复返了。
可是,脑际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让她冷瞥了皇上一眼,感到全身也冷汗直流!
她这么一走,不就和刚封为吏部侍中的亘哥哥分开了?到底这是一种巧合,还是皇上这悄无声息地安排?
那吏部侍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听说,它不是一个正三品的高官吗?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中,她看的出来,这新科状元第一封就封上三品要员,确实是史上罕有。
这表示对亘哥哥才华的重视还是别有什么用心了?
还是,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想把他们暗中分开了?
但见皇上温柔地下了这一道口谕后,也意犹未尽地深情朝她看来,满眼尽是依依不舍的落寞。两目相碰,他讪然一笑,似乎在为上次的冒昧优雅地道歉。
这时候,尚食大人率领着一群御膳房的宫女,端着各大小盘美味佳肴鱼贯而入,在她们面前的几桌上,摆满了二十几个紧罩着的盘子。
皇上还没有开动,尚食大人却已经在旁边跪下来,亲自打开罩子,按一碟挟一小撮进一个小碗里,转眼间独自先皇上而品尝!
唐槿云也是第一次见皇上用膳,很是惊讶这样的举动,这尚食大人似乎比她还要大胆无礼,竟然先皇上而吃,还吃上了为皇上准备的上等豪华的佳肴?
但见皇上那嘴角噙着迷离笑意,毫不发作阻止的神情,这才悟出,这恐怕是皇上因为担心食物上有毒,所以,才由尚食大人亲自试吃,确保每一道菜也没有毒后,才让皇上吃用。
这样想来,尚食大人这般先皇上而食,而非一种无礼,一个优差,更多的却是濒临生命危险边缘的苦差。
既然这样,皇上还没有开动,她也兀自不敢先动。
不一会儿,尚食大人已经试食了十数道菜,每一道菜也都细咀慢嚼,优雅地咽下,脸上始终露着美味的笑容。
突然,她没有继续试完剩下的菜,放下了碗筷,朝皇上露出她那招牌式安祥的笑意。
唐槿云想,她也许是想等皇上先吃过那十数道菜后,再想吃新的,她再相继试吃。
这边念头一毕,那边的皇上也开始举箸挟菜,尚食大人忽然一个后仰摊手倒地,像是一副美味得幸福惬意地躺下来的样子,口吐白沫。
皇上愣是脸色一变,太医连忙上前替她把脉探息,须臾,太医惊慌地对皇上禀报:“她已经死了!”
“菜里面有毒?”皇上也几乎异口同声地冷瞥了那满桌上丰盛的菜肴,顷刻间,它们成了一只只要把人变成骷髅的毒蘑菇似的冒着阴森的毒气,不再那么的令人垂涎欲滴。
随着尚食大人那越来越黑僵的脸色,事实已经毋庸谁来解释了。
到底什么毒这么厉害,能够瞬间就让人香消玉殒?皇上满脸震惊地朝向唐槿云,像是拿个脸色告诉她,这菜里面的毒很厉害,暂时不可食用;又像是要神通广大的她,帮忙想一想。
随着那太医对那个尚食大人的一会儿处理,才由宫女们默默地把她抬了出去,然后和闻声赶到的几个太医开始正式地对刚才尚食大人试吃过的那十数道菜一一地用银针翻看查研。
“回皇上,是无色无味的‘乌龙水’。”最后,由一个年逾七旬的老太医言之凿凿地朝皇上禀明。
‘乌龙水’?一滴就可以在盏茶间毒死人的‘乌龙水’?皇上听了脸上更加骇然。
这尚食大人只在顷刻之间就倒下,比一盏茶的时间可短了,这在她试吃的菜上,到底放了多少滴呀?唐槿云心想的是这个问题。
然后,她愤然地离座起身,一边匆匆地朝房外走去,一边对御膳房的宫女宣布,“除了死去的尚食大人外,把御膳房所有的宫女,包括伙夫什么的,一个不落地全部叫来!”
然而,她并没有打算在这御书房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