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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唐槿云也不细说,脸色一凝,暗提真气,斜斜地飘身过去,从长靴旁里摸出那把柳叶军刀,就在风中如巨蝶般乱舞一番。
随着那数百只马蜂坠地,她也轻轻飘落在凉亭的台阶上,快速地收好军刀,凛然地华丽转身,赫然一副巾帼英雌一般,飒爽英姿,非同一般。
“太好了,太后,她已经把那些马蜂都打死了,不来追我们了。”有宫女连忙欣喜地告诉太后。
唐槿云凝望半空,见那些剩下的马蜂也只好含恨而去,不敢再回来了,便莞尔一笑,融落在这初春的景色之中,更是让人精神一振,如沐春风。
“哦,是你呀?是你把它们赶走的呀,可吓死我们了。”太后又缓缓地走回来,惊喜地看着唐槿云,心有余悸地说着。
回到凉亭里,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却有些被马蜂乱来的时候碰歪了,但此时,有惊无险,又得以看见唐槿云大展身手,却无碍她们依然兴致勃勃的心情。
太后请她坐了下来后,共进早点,又问:“我昨晚想了你的问题一整晚,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奸细还没有除干净,有些可能已经升为管事或是妃子了?”
“但凡新进来的都有嫌疑,最担心的当然就是与皇上同房的人,要是奸细就难办了。”唐槿云见她仍然记挂着这个问题,很是高兴,毕竟母子同心,儿子要是有危险,做母亲的当然会想方设法。
“那你又是不是奸细?”太后忽然眯着眼地望着她问。
唐槿云听了也不由一愣,连手中的点心也滞在了嘴边。想太后倒是先怀疑她了?是她这股热情引起她的怀疑还是刚才那功夫?但不管怎样都好,她不是奸细。
“我要是奸细,会甘心做这下等宫女吗?也会提醒你替皇上筛选一下宠幸的对象吗?”她的意思是说,这世上有这么笨的贼,但那肯定不是她。“要是想对皇上不利,我可是一辈子也没办法接近他吧?”
另一个意思是说,要是我是奸细,你们绝对见不到今天这个太阳。
“你人又聪明,身手又好,是很令人怀疑的。”太后笑了笑,也似乎在唐槿云刚才的解释中,看到了她的诚意。
随后她们又愉快地谈到了一些如何保护皇上的细节,唐槿云就特工手则里面说的一样,缓缓地教导她成为一个初级的特工,让她也分担一下,担忧皇上会遇刺的心情和事务,希望皇上的安危不能从她的一个疏忽中应验。
然后,又有宫女前来说皇后要请她过去。她便只好辞别太后,随那宫女匆匆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是奸细,可她的态度却情真意切,自然流露;但她暗藏刀剑,又藏有密函,这该叫我怎样相信你不是奸细?”
在背后的太后盯着她的背影,一边自语着掏出一张素笺,上面赫然写着昨晚的唐槿云所见过的字样。
随着那宫女转到了一个拐弯角处,忽然数个禁卫窜上来一把轻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给架了起来。
“你在皇宫上私藏兵器,又准备要支持皇上,不好意思,你被捕了!”花丛茂密之处,忽然露出杜月儿那一抹阴险的微笑。
手里也扬着昨晚那一张同样的素笺,似是掌握了证据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并低声地警告她,“要是你现在拒捕,那可是得罪了全部的禁卫军哟。”
唐槿云看见那一张素笺,便知道自己已经掉进她的陷阱了,那些恶管事交给她的素笺,什么皇后要见她,原来都是哄她上当的借口,既然一切她已经安排好了,她还能够怎样逃脱?
“我只想问你一句,我的亘哥哥,是不是你的人给抓去了?”她也低声地问。
但杜月儿对她的问题,却笑而不语,半晌才清叱一声,“来人,给我押到‘坤宁宫’面前,听候皇后的发落。”
唐槿云不担心什么发落,却想趁机打听清楚,那亘哥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她到底还需不需要再去劫持皇上,以交换亘哥哥,要是错过了时间,还真的恐怕他们会对他不利呢。
但观杜月儿刚才的脸色,笑而不语,避而不答,似是而非。便只好由挣开禁卫的手,自行随他们而去。
这当堂对质她却不害怕,反而,越是这样,她越是容易知道她们的真正的关系网和得到真实的答案。
来到坤宁宫,杜月儿像个得胜将军似的一一向皇后禀明她的罪名,以便再次得到皇后的恩准,好把她入罪。
那皇后早已经听信她的话,也只是听了一通后,便下令禁卫把她收入天牢去。唐槿云正想拒捕,忽然灵机一动,好像对这个天牢挺感兴趣的,便也装作无话可说地顺从,却不愿意被禁卫押着她走,力挣着要自己走去。
那些不了解的禁卫硬是要往她的肩膀上抓来,顿时被她甩往一边的不下数个。“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
大家更是震惊她像发怒的母狮般凶悍,那些禁卫也只好悻悻地在前后跟随着,不像是押犯,倒像是随从。
“你真的有私藏利器?”皇后还是忍不住惊诧地问。
唐槿云回来头来,想了一会儿,毅然地点了点头。吓了皇后和杜月儿一大跳,那些禁卫更是再次纷纷拨刀相向。
杜月儿也想不到,她还真的会供出来,她还没有要求去搜她的身呢。
皇后大惊,连忙颤抖地大吼,“来,来人,给我把她收入天牢。”
唐槿云嘴角一掀,噙着一丝冷笑地转过身,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那些吃过她苦头的禁卫也面面相觑,不知应该怎样对付这个厉害的少女。
最后也只好收刀跟随在后面,悻悻而行。
“慢着……”步出了宫门,才拐了一个回廊,杜月儿又跟了出来,把他们喝停了。
来到她的面前,杜月儿一把她拉到一边无人之处去,细如蚊叫般对她说:“如果你把今儿救出来,我也会伺机把你放出来。”
唐槿云听了不由一愣。“我只是要确定,你们确实把我亘哥哥从隆城抓来了?”
杜月儿一怔,转而才骄傲地点了点头。
“这个我懂了。”唐槿云也点了点头,她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便是她的行动了,临转身前,她又问,““你把我关了,不就不用我拿皇上交换了?”
“照样要,”杜月儿嘿嘿地邪恶一笑,“这次让你进天牢,是让你先饱受一顿折磨再说。”
唐槿云眯眼冷视,“这也在你们的安排中?”
“当然。”杜月儿不无得意地一仰头,那样子,唐槿云真想一拳揍过去,让她永远保持着这个姿势。
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这女子最厉害的不是那下巴,而是那脑子和良心,打残了她只会让她变得更加邪恶,让其他人也会受到她这样的待遇,就像巫婆一样。
要毁掉这样的人,她只要花一点心思就可以了。但是,目前,她除了担心亘哥哥之外,还担心着另外一个人。
那人就在天牢的那边。
第129章 贞烈天牢
天牢很大,像迷宫般的分大仓小仓,上等仓下等仓。像她这等危险的暴徒奸细,自然也分到了女眷的下等仓,受尽了所有狱卒的冷眼和讥笑。
但还是庆幸地和那个人相遇在隔离。
“姐姐,你,你怎么进来了?”今儿从另外一个笼里看见她,也不由一片凌乱。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唐槿云转眼过去,在笼中找到了她,但见她形容消瘦得有如枯枝,衣衫不整而头发蓬乱,和当初那粉红水嫩的脸色相去甚远,纤手扶栏,青筋暴露,她差一点儿也认不出来,幸好她那把声音仍然那么动听。
想起当初,当下心中一酸,也不回答她,便冲她歉疚一笑,“你有在责怪姐姐吗?”
提到这个,今儿不由得凄然一笑,却摇了摇头,“姐姐的本意是好的,我是知道的。”
“不好意思……”唐槿云当初虽然也只是想延长她们的生命,可是,恐怕也是无济于事,进得了这天牢,终是难免一死。
幸好,今儿的心态平和,却是没有怨恨于她,只是言语间更是多了一些感悟,这段时间的反思,仿似让她一下子便长大了起来。
这一次两人在这狱中落难相聚,互诉心曲,自然有说不尽的说话,唐槿云在一旁听着听着,总是感到无限的悲凉心酸。
“有憎恨教你做刺客的人吗?”听着听着,她忽然问。
今儿转过脸来,凄然一笑,“姐姐,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了,就说给你听吧。”
接着下来,唐槿云便听见了一个跟马车上截然不同的故事版本。
那天,身在郊外的今儿正在河边綄衣,也被前来挑选秀女的捕快看中,便把她的名字登记了,说让她跟爹娘告别一下,过几天再过来请她进城。
她爹娘知道了可心慌得很,老是不情愿她进宫。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位公子哥儿打扮的人说,既然已经甄选为秀女,若是不肯放行,便是抗旨,那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恐怕会连累全家甚至全族的人。
随后,那公子哥儿便着人捧来五百两白银,说,只要我帮他做事,这五百两也足以她后半辈子赡养两老的费用了。当时我想我就是干活干到一百岁,也赚不下一百两,五百两那也实在太多了。便答应了他。
随后,那公子便找人教她入宫的礼仪,如何走出步姿风韵等,还教导她如何藏械和应对别人的怀疑。
而那一次投河自尽,她不是因情自杀,而是奉了那公子的旨意,以自杀的方式引起飞红雪的注意,从而分到唐槿云那一辆车上,伺机拉拢唐槿云成为刺客。
之后的事儿,不用多说,唐槿云也一一目睹了。
“难怪你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满了巴结和顺从,”唐槿云这才恍然她之前那奇异的眼光和最后的语言,“原来你早已经得到他的指示,故意投河来接近我了,他倒是挺了解飞红雪的。”
“却想不到你的背景太复杂了,我们都不太了解,然后,连那公子也拉拢不了你。”今儿又是凄然一笑,在她的眼中,那些禁卫太监算得了什么,只是拉拢不到唐槿云,她也万念俱灰了。
忽然,唐槿云又是恍然大悟,把那郁结在心多时的疑虑一扫而空,惊喜地说:“那么,你和她们是一路的了?”
“她们?”今儿的反应却是满脑的疑惑。
“令狐烟和杜月儿呀。”唐槿云不由一怔,连忙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