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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施晏娶了赵穗儿就行了。
因此,昨天晚上一回到施家,她就让人给她找来了一块牛皮,把自己所有的银票都装在了里面,又拿了个荷包装了点碎银子和铜板,这是她去漓城的盘缠。她在晚上的时候也想好了找个人多的时候跳河,你想想,深秋季节,一个弱女子跳河肯定是一心求死,她还能活下来吗?答案肯定是不能。
夏浅笑跳入河中,就向河岸边那些陈旧的住宅房游去,有次经过那里的时候,她知道那是两个老人家的房子。后来那两个老人老去后,那房子一直没有人住,也就空置了下来,甚至还有人传闻那里一到晚上闹鬼。
夏浅笑虽然对自己魂穿的事情一直觉得奇怪,但还是相信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怪一说,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自认不管是前世还是在这个异世,她从没有做过亏心事,因此也不觉得害怕。
夏浅笑游到岸边后,很容易就爬了上去。这还得感谢她在现代的时候,听人说游泳可以减肥,并且保持良好的体型,所以一直坚持用游泳来保持身材。
她看了一眼此时已是十分热闹的运江桥,就向那对老人家的房子走去。老人的房子在外面看只能用一个破旧来形容,夏浅笑走到里面才发现那不但旧而且脏。门窗上面布满了灰尘与蜘蛛网,也只有先将就一下,她怕再穿着湿衣服,就真的感冒了。
夏浅笑从怀中掏出那一大块牛皮,把牛皮打开,好在,银票还是干的,她又把银票下面的那个小包打开,里面藏着两个馒头,还有打火石,今天中午就靠这两个馒头了,到了下午就可以出城了,到时一定要找个好的酒楼,大吃一顿。
夏浅笑举起一旁缺了只腿的桌子,用力地把它摔在地上,霎时那张桌子就四分五裂了,她又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拔了一大堆的杂草进来,放在房中的中央,点草生火。这一切,她还是当初和施晏在南塘的时候,看着绿衣紫衣烤鱼的时候学会的,那时她就想试试了,可施晏就要不准她动手,连她靠近火堆都不准,更别说让她生火了。
看着火苗越来越大,夏浅笑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一个人举着衣服,坐在火旁烤着衣服。衣服烤干了,夏浅笑也犯愁了,要是她穿着这一身出城的话,岂不是太扎眼了,要是遇到施家或者赵家的哪个人,照样得死翘翘。
似乎应该出去买一件衣服,夏浅笑来到卖衣服的地方,看着那里面精致的衣裳,选了一下,挑中了一件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的老婆婆穿的棉袄。老板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夫人,你确定要买这件吗?”
“是啊,我就要这件,多好看啊。”夏浅笑拿着那件衣裳东摸摸,西摸摸,越看越满意,穿上了这件衣服的话,就算施晏站在她的眼前,肯定也认不出她来。
最后,夏浅笑在老板怨毒的眼神中抱着那件衣裳走了出去,老板怨毒的不是夏浅笑出的钱太低了,相反,她出的价钱可比这件衣裳高了三倍。只是,她在付账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老板,这件衣服当然不是给我穿的,我这么高贵的气质怎么会穿这么挫的衣裳,我是买回去给我家那个老太婆穿的。”
她口中的老太婆被老板理解成了这是一个恶毒的女人,自己穿的人模人样,却虐待家里的婆婆。作为一个大孝子的老板哪里会对她有好脸色,不直接把她轰出来就行了。可是,这一切,夏浅笑一点都不介意,反正她以后都不会来运城了。
照样还是那件破屋,夏浅笑在屋中找到一把满是锈迹的菜刀,在她刚买的那件衣裳上切了几刀,可那菜刀实在是太钝了,愣是没有在衣裳上造出一点痕迹,除了把那锈迹沾了上去。夏浅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这件衣裳看起来不好看,但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新衣裳。
刚刚烧过的火已经熄灭,只留下一大把的灰,夏浅笑拿着那件衣服在地上沾了点木灰,怕这样的痕迹不够明显,又拿那件衣裳擦了下门窗。这下好了,刚才还是干净的衣服只能用恶心来形容了。
在院中的水井旁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脸蛋,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去也不安全,漓城离这里路途遥远,她一个单身女子上路只会面临更大的风险,必须得想个好的法子,而不是穿的破破烂烂就行了,人家只当她没钱,不会劫她的财,可是她还有美貌,要是遇到劫色的那岂不是贞节不保,惨点还会被卖进风月场所,当然,也有可能被卖进哪个大户人家当小妾。
把那两个馒头吃完,夏浅笑又在脸上手上涂了一把灰,这下脸上手上也脏兮兮的了,她把那个装银票的小包放在背上,又把以前破屋主人用过的拐杖找了出来,满头青丝也被她找了一块脏布包了起来。
这一次都做好后,夏浅笑又走到那口水井旁,看着里面这个既陌生又还有点熟悉的自己。看起来是像个老婆婆,驼背,走路都困难,可那张脸却出卖了她的真实年纪,除了黑点,脏点,就看不出什么变化了。
化点皱纹上去,没有化妆的工具,这个想法只能想想不能实行,有了,拿块布把脸遮起来算了,反正她头发都遮了,遮脸也不奇怪。夏浅笑又找出一块布把脸遮了起来。
她拄着拐杖,佝偻着腰,在杂院中走了几步,还不时地咳嗽几声,再加上那双黑漆漆的小手,倒还真像一个老婆婆,前提是她得低着头。夏浅笑也考虑到自己的那双眼睛长在这样的一个婆婆身上肯定会让人觉得奇怪,要想让别人连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似乎只有当乞丐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浅笑乞讨
“主子,有些话属下必须要说。”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他知道主子听到这些话肯定会难过,但为了主子好,他必须要把真实情况告诉主子,长痛不如短痛,也许主子知道了这些事就对少奶奶死心了。
“黑玉,你起来吧,有什么直接说,这么多年,咱们明为主仆,实为兄弟。”施晏的声音冷冷清清,黑玉主动向他下跪,那就说明这件事肯定对他不利,或者说他在对夏浅笑不满。
“主子,少奶奶在赵家的时候和一个叫顺子的男人走得很近。”黑玉低着头回答道。初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也不相信,主子既然这么在乎少奶奶,想必少奶奶自有过人之处,她又怎会看上一个小厮,可是下面传回来的消息就是这样的,他自信他手下的人不会失手。
“是吗?你确定?”施晏的声音一瞬间冷得像冰一样。前有一个叫遥子的人是娘子心里最重要的人,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叫顺子的人,那他呢,他施晏在她心中可有一丝地位。
“属下不敢欺骗主子,听说少奶奶和那个叫顺子是一同被卖进赵家,两人似乎以前就相识,当时顺子身受重伤,少奶奶每天都守在他的身边,连晚上也……”
“晚上也呆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你怎么不说了!黑玉,她是你的女主子,你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我。”施晏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属下不敢。”黑玉急忙躬身道。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主子生气,他知道主子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越平静就代表他越生气。
“那个叫顺子的男人,不必留了,杀了他。”这一刻,施晏的严重闪过嗜血的光芒,不管娘子是不是真的在意他,他都不会让他留在这个世上。
“主子,顺子失踪了。”黑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一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派人去了赵家,回来的人告诉他顺子昨晚就失踪了,赵家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失踪了,好,很好!”施晏冷着俊颜说道。失踪了也好,希望这个人一直不要出现,还有那个叫遥子的人,那么,娘子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吧。
“主子,少奶奶跳河了。”绿衣紫衣同外面跑进来,衣裳还是湿漉漉的,头上身上还在不停地滴着水。刚刚干爽的房间也被这片水渍浸湿了。
“请主子责罚,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以死谢罪。”说完,绿椅子衣同时拔剑,少奶奶死了,她们也没那个脸继续活着了。当初主子对她们两人说过,少奶奶活,她们也活,少奶奶少一根头发丝,她们死。
她跳河了?难怪顺子失踪了?原来如此?娘子,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所以你才一直看不到我,心里一直没有我的位置。
“出去找人,她不会寻短见。”施晏出手打掉绿衣紫衣手中的短剑“如果我没猜错,少奶奶还在城中,你们立刻带人去找,但凡有点相似,不论男女,全部带回来。”
“主子,你说少奶奶没有死?”绿衣紫衣的声音透着惊喜,太好了,少奶奶没有死,她们就知道少奶奶那样的人肯定不会死的,少奶奶一定还好好的活着,等着他们去救她。
“慢着。”看着几人就要出去,施晏又吩咐道“把所有的人都调回来,其他的事先放在一边,找到少奶奶后”施晏顿了一下“她身边的男人格杀勿论。”
“是,属下遵命。”三人退了下去。
娘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想着要离开,不惜用这种方法也要离开我对不对?施晏看着桌上的那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顾盼生辉,巧笑依然,就在昨天晚上,她还乖巧地躺在他的怀中,对着他说,她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可是今天,她却已经离开,多么讽刺。
夏浅笑拄着一根旧拐杖,手上拿着一个破旧的脏兮兮的瓷碗,穿着一件脏到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大衣,头上戴着一块脏布,脸上也戴着一块旧布,相比较其他的穿着打扮,就脸上的这块布最干净点。
她这样的打扮真的惹来了一群人的嫌弃,人们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晦气,夏浅笑暗暗惊奇,要是再化点皱纹就更好了,哪里需要把自己搞得这么脏,等下出城了一定要找个好的客栈好好吃一顿,再洗个热水澡。
“这位小姐,你行行好吧,老婆子我三天没吃饭了。”夏浅笑拿着那只破碗正对着她旁边经过的一位小姐乞讨。
年轻的小姐看她一眼,没有看清长什么样,不过直觉告诉她,这肯定是一个被生活逼迫的老婆婆,年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