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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理解施夫人的担忧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夏浅笑相信,施夫人很爱施宴,如果不是深爱施宴,她又怎会愿意,施宴的名字冠着嘉懿皇后的姓。如果不是深爱施宴,又怎会把一切都告诉施宴,虽然真相对施宴残忍,但真爱他,她却无法欺骗他。如果不是深爱施宴,施夫人又怎会包容她,她又怎会让施宴为了她踏进盛京,因为她知道,施宴爱着她,她这个做母亲舍不得让自己儿子有一点的为难,哪怕是一点,她也不愿意。
可是,因为其他事,施宴还是和嘉懿皇后碰面了,施夫人又怎会不担心,在运城生活了那么多年,再次回到盛京,才发现,他们早已和这一切都格格不入了。
“娘亲,我等下回去问问他。”施宴虽然外表冷漠,只对着她才会露出一丝笑意,夏浅笑却明白,他有着一颗温热的心。
都说人最容易爱上和自己相似的人,夏浅笑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施宴截然相反,她是外热内冷,从不会轻易地去在乎一个人或者一件事。
“不要,我不想要那孩子为难。”施夫人阻止。
“好,那我就不问他了。”夏浅笑点头同意,但心中下定决心,这样的事情一定要问清楚。
夏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打算退位,让夏楚曦称帝,这一次,夏文帝是真真的打算做太上皇了。
又说了一通安慰施夫人的话,夏浅笑才回去了暖玉阁。在这期间,嘉懿皇后派了宫中的御医过来,因为容华郡主和施夫人都因病未去赴宴,皇后娘娘担心,这才派了御医过来。见礼部尚书府和燕王府都是大门紧闭,不让他入门,御医只得返回,并说会把这一切说给皇后娘娘听。这是夏浅笑和施夫人都不知道的事,御医的那句话才刚说话,人还未离去,这句话就传进了施宴和施老爷的耳中。
夏浅笑离开后,施老爷走了进来,见施夫人已是心情好受点了,他才把御医过来的事情说给了施夫人听。
哪知,施夫人听完后,却是面色苍白,眼中的震惊难以掩饰,皇后娘娘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她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施夫人心下酸涩难忍,她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嘉懿皇后还未当上皇后,只是宫中的一个小小才人,即使有着夏文帝的宠爱,日子也是备受煎熬。她是大夏丞相唯一的夫人,宫中妃嫔巴结的对象,可是,她们两人却是知心朋友,嘉懿皇后甚至还对着她说过,只有在她面前,她才不用伪装。而如今,她们两人却走到了这一步,昔日的姐妹情谊终将化为乌有。
嘉懿皇后不相信她,同样的,她也在防着她,害怕她抢走她的儿子!施宴是她的儿子,是她冒着生命危险不顾一切,也想要救下的儿子。二十一年,她在嘉懿皇后生产的前几天,也面临着生产,然而,诞下的却是一个死婴。让一个母亲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他的孩子逝世。
她都不知道那几天是怎样过来的,想要随那个孩子而去,施老爷一遍一遍的安慰她,他们还会有孩子的,他们还年轻,他们还可以生很多很多个孩子,那个孩子注定和他们无缘。施夫人却是根本就听不下去,那几天的她,一度精神崩溃,只知道抱着一个枕头在那里傻笑又痛苦。见她这样,施老爷也没有对外公布,施夫人生的是个死胎的事情。
直到皇后娘娘生产,她从施老爷口中得知,因为那个预言,皇上打算杀掉小皇子。施夫人才惊醒过来,她想要孩子,老天却没有给她孩子,夏文帝却想要杀掉自己的孩子。那一刻,施夫人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一定要救下小皇子。
小皇子终于被她救下了,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守在皇宫外面,看着夏文帝信任的两个嬷嬷提着一个篮子从皇宫里走了出来。她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小皇子,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与狠劲,见两人走到盛京外的小树林中,提起手中的木棍就冲了上去,只打晕了其中的那一个,另一个,她不敢下手,害怕摔伤了还在篮中的小婴儿。
施老爷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那个嬷嬷僵持不下。施老爷拉着她就要走,说是带她进宫,去夏文帝那里认个错。施夫人哪里会愿意,一定要救下小皇子,无奈之下,施老爷也只得答应了她。
两人终于救下小皇子,施夫人当时一掀开篮子,看着里面的小孩子,就喜欢是上了,那个才刚出生还未有一天的小家伙,却是又白又胖,躺在篮子里,嘴里不停地吐着小泡泡,又不停地傻笑着。那个小模样,让她既心疼又爱惨了。
她抱着施宴,高兴得直流泪,那是高兴的泪水,那是种自己的孩子失而复得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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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断更了两天,因为一直上夜班的缘故,想挤出一点时间来码字,结果总是觉得太疲倦了,而沉沉的睡过去。本来也是打算15号开始,一边更这个文,一边填另一个坑的,结果却累得连打开电脑的时间都没有,那个坑也只有往后面推。这个文也写了一大半了,我知道看文的亲很少,本来也是打算什么都不解释的,后来一想,还是有那么几个亲一直在看文,所以还是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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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水涨船高
夏浅笑回到暖玉阁的时候,施宴正躺在床上看书。两人还未打过招呼,就听见忠叔在外面说道:“郡主,姑爷,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了。”
夏浅笑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嘉懿皇后的意思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这个大夏皇朝最尊贵的女人,已经按耐不住了,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
见施宴却像没有听见忠叔的话一样,夏浅笑沉默一刻,才让忠叔退了下去,如果施宴愿意去见嘉懿皇后,那就去吧,如果他不愿,那她也尊重他。夏浅笑想到了施夫人,她一定很难过。
她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施宴,夏浅笑的双眼明亮,透着坚定,直到这一刻,她才重视起她和施宴以后该何去何从的问题?她对着施宴笑着,带有点失落的脆弱,尔后,夏浅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相公,你会做皇帝吗?”
自从得知施宴的身份后,她就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施宴爱不爱江山,她只知道,在古代,皇家子弟几乎人人都想登上帝位。夏楚曦是这样,夏衍曦是这样,还有夏岱曦。
可是,她夏浅笑却是和后宫中的那些女子不同,和古代的女子不同,她不愿一生荣华富贵,被关在那个让人窒息的牢笼里。这一刻,她蓦然就想起来了以前看过的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她毕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女子,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纵然她愿意为了他,可以抛去自己的性命。
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施宴有点惊讶,他怔怔地看着她,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见他不回答,夏浅笑苦涩地低下头去,只是眼神里的伤痛越来越明显:“施宴,你会娶别的女人吗?”她低着头,慢慢地走到施宴的身边。夏浅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而眼中却满是伤痛。这声叫的是施宴,而不是相公,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大了很多。
她这样的表情刺痛了施宴,他看见她明明是在笑着,却让他觉得心疼,因为夏浅笑其实是在难过,他讨厌她这样,他是她的夫,在他身边,她不用带着面具生活,不用假装坚强。
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他,她怎么可以问出这样的话来,你会做皇帝吗?你会娶别的女人吗?难道她不知道吗?她问出这样的话,他该是多么的心痛。施宴这样想着,他的心意,难道她还不明白吗?夏浅笑,施宴曾经告诉过你,在这个人世,他最爱的就是你了。他爱你胜过爱一切。
“娘子,在我三岁的时候,娘亲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施宴并没有回答夏浅笑的问题,他这样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不明白我本该是皇子,为什么却成为了丞相之子,还有皇上,那个时候我是有多恨他啊。”
似是想起了以前的种种过往,施宴的脸上带着嘲弄:“但后来我看着爹和娘亲因为我而变得小心翼翼,娘亲每晚都睡不好觉,我突然间就释怀了,那些从未得到过的,怎么比得上自己所拥有的。”
“六岁那年,在我的恳求下,爹和娘亲终于同意离开盛京,后来的时光真的过得很美好,可是心里一直有道疤在那里,这是从不会为别人打开的领域。我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老天却偏偏让我遇到了一个叫夏浅笑的女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我只知道,当她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我时,她早已不知不觉在我内心深处扎根了,如果拔掉,这里会痛。”
施宴指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现在就很痛,他痛,是因为夏浅笑的不信任,她怎么可以这样问他?用那样的表情与勇气问他?相公,你会做皇帝吗?施宴,你会娶别的女人吗?她连相公都不愿意叫了。
他的双眸一直看着夏浅笑:“夏浅笑,你还是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夏浅笑微怔,施宴对她的情谊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也清楚地看在眼中。只是,骨子里的那份不安全感却总是让她在遇到什么事情时,一再地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会不够坚定,也许是以前的她一直在影响的缘故。
她看了他很久,他也看了她很久,两人对视良久过后,施宴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傻瓜,让我抱抱你。”他伸出自己的双臂,看着眼前的她,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霸道地把她拉入怀中,狠狠地亲吻,但这一次,他要的只不过是她的心甘情愿,全心全意信任。
夏浅笑听话地扑进他的怀中,靠在施宴的胸膛上。施宴的那些话让她难过又感动,还有后悔。她是一直在不安,但这个男人呢?他和她一样,也是内心不安,可是,他对她的感情,却是一直坚定不移。
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想起了两人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