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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紧,木梳赫然落地,“砰”的一声,惊了那清俊男子,也惊了自己。为了掩饰妖艳眼底的波澜起伏,她立刻狂笑了起来,“呵呵,许公子真爱开玩笑呢,果真是吓到我了!”说着,顺势将木梳捡了起来。
许留白瞧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想要就此放弃江元那愚蠢的建议,可一想到秋月梨那不冷不淡的表情,莫名的怒意油然而生,催使着他不得不做,“我是认真的。”
“认真?”红烟依旧觉得可笑,对于男人,她从不曾施舍半点真心,因为她始终认为,女人一旦付出真心,就意味着自取灭亡。
所以她眼神一厉,妖媚的瞳孔里多少带些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却听她冷冷开口,“许公子,红烟今日身体不适,还望公子海涵,恕不送客!”
许留白怔愣,却也因此生出几分敬佩之意,若她乃寻常烟花之人,他也不会频频出入风花雪月之地,若想她随自己回去,必须拿出点儿诚意才是,所以他郑重地开口道:“要怎样,姑娘才肯答应?”
“呵呵,”红烟笑得花枝乱颤,但猛然间神色肃然道,“我要你的心!”
“我的心?”仿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但片刻功夫,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以及坚决,“好,许某已生无可恋,既然你愿意收留这颗心,我给你。”
红烟怔了怔,旋而狂笑起来,“哈哈,还真是可笑,你以为我不敢要吗?”说着,她的手里已抽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扬手丢给他。
许留白接过匕首,不知是否真的已生无可恋,还是太信任红烟,他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扯开前襟,露出胸膛,然后猛然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急火攻心
“啪”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红烟定定望着许留白眼里坚定的神色,妖媚的瞳孔里迅速闪过一抹异样,她郑重地回道:“好,我跟你回去——”
许府。凝香阁。
江元百无聊赖地摇晃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可无论如何也扇不去氤氲脑海的困惑,他怔怔望着眼前的茶杯,袅袅热气竟拼凑出那妖冶男子的模样来,桃色的调调让人想入非非。
他,到底是谁?
想着,他却猛然抬起头来,骇得静立在秋月梨身畔的百灵猛地打了个激灵,秋月梨也甚是诧异,“怎么了?”
“啊,”江元轻笑,这才将茶杯端起,一饮而尽,然而眯起眼睛,颇具深意地说道,“梨儿可曾相信这世上还存在鬼怪这一说?”
似是想起了什么,秋月梨怔了怔,淡淡应道:“生死相续,无有止息。”言语之中已是道出了自己的答案,若说以前她不相信鬼怪一说,可遇到了馥香后,一切不可能都变得可能,感情会变,更何况人的思想呢。
“呵呵,”江元站起身来,缓步踱到秋月梨身边,轻轻俯身凑上她的耳畔,轻不可闻地问道,“那么,你见过没?”
秋月梨又是一怔,可旋而想起了什么,立刻定神道:“江公子所为何意?梨儿不知。”
江元眯起双眼,神色一厉,嘴唇微微阖动,似是要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一向莽撞的临安突然闯了进来,颤声道:“少奶奶,不好了,少爷他,他……”上气不接下气,愣是没说完整。
秋月梨拧眉,“莫不是又喝醉了?”
江元也只好直起身来,暂时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问道:“阿白怎么了?”
“少爷他……”
见他含糊不清,百灵也急了,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临安一咬牙道:“少爷他带回一个女人!”
秋月梨心里“咯噔”一声,只觉眼前一黑,似要晕厥,多亏江元就在身边,及时扶住了她,她稳了稳倾斜而去的身子,压下汹涌而出的悲怆,只点了点头,便轻声唤道:“百灵,我有些累了,扶我进去吧。”
百灵眉头紧蹙,一副不依的表情,“可是小姐——”
可话未说完便被秋月梨打断了,“百灵,我们走。”
江元心头一紧,自是察觉出秋月梨的异样,立刻沉声道:“百灵,快扶梨儿进去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说着便跨步而去,临安见状,也只好快步随了上去。
百灵咬牙切齿地扶着秋月梨走进里屋,只见面色苍白的秋月梨刚坐到床上,一口鲜血立刻喷了出来,猩红的液体迅速浸湿了白净的衣衫,也湿了她的眼眶。
百灵骇了一跳,惊慌不已地叫道:“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忙掏出手帕为她家小姐擦拭,可至始至终,她都苍白着脸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颤动着,零星吐出几个令人着急的字来,“没,没……”
而此时,江元刚踏出凝香阁,便停下脚步,吩咐随后赶至的临安,“快去给梨儿请个大夫来。”
“大,大夫?”临安不解,这种时候理应请他家少爷前来解释才是啊!
江元眼神一厉,斥声道:“梨儿怕是会急火攻心,还不快去!”
临安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是!”随后快步离去。
江元心有愧意,但为了上阳城百姓,他又不得不做,于是加快脚步向正堂走去,他笃定许留白一定被许老爷子给拦下了。
果不其然,还未走进正堂,便瞧见许青松面色肃然地坐在堂上,许留白就站在他的身前,似在接受教训,倒是许留白所带来的女人,一袭妖艳的火红长裙直接铺展到地,浓妆艳抹,媚眼如丝,却意外地没有半点儿脂粉气,只是一张殷红的唇瓣仿若染了血,格外让江元在意。
红烟面颊含笑,倒是随性地坐在木椅上,风月场走过的女人,什么男人没见过?所以对于许青松那道如锋刃的眼神不屑一顾。
“许伯父。”江元刻意提高了嗓门,试图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只是除了红烟投来打量和戏谑的眼神外,其余两个人均无动于衷,江元暗自叹了口气,只好走到许留白身边,将红烟接到府上是他出的主意,所以这个围他必须解。
许留白冷冷注视着前方,脸上的表情倒是坚决,或许只是被秋月梨伤透了心,才如此不顾一切想要给她点儿惩罚。
“贤侄,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不孝子都做了什么!”许青松终于开口了,可一开口,怒火便不由得熊熊燃烧起来,真恨不得将许留白也烧为灰烬。
“伯父请息怒,”江元牵了牵嘴角,不知为何,看到许留白如此窘迫的模样,心里格外畅快,可终究不是该笑的场合,只好说道,“不知伯父是否可听贤侄一劝?”
许青松眼神一厉,他还以为江元是向着月梨的,却没想到他此刻竟站在许留白这边,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贤侄有话直说。”
“呵呵,”江元终于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诡异,“还请伯父借一步说话。”
许青松虽不乐意,但对这当朝丞相之子也不得不礼让三分,于是愤懑拂袖而去。
江元歪头凑向许留白,耳语道:“我想你还是去看下梨儿为妙。”许留白心头一紧,猛然抬头望向江元,眼里写满了担忧。
可江元只是耸了耸肩,折扇一拍,便提步追许青松而去。
许留白心有忧虑,可念及此番计划,便决然地置秋月梨于不顾,他已不知道秋月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
“怎么,你不去瞧瞧?”
岂料身后的红烟竟红唇轻启,嘴角擎着戏谑的笑容,自从随许留白进了府,她就好像一直在看戏。
许留白蹙了蹙眉,旋而转身坐到红烟身畔,故作镇定说道:“瞧什么?我该瞧的人就在我眼前。”
“呦,”红烟嗤笑,“许公子何时学得如此花言巧语了?”她虽笑着,但满腹狐疑,她总觉得方才那匆匆一过的男人有几分熟悉,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许留白苦笑不答,若不是秋月梨逼他,他又怎会落到如此荒唐的地步?
“看来此处并非红烟容身之地。”红烟抿嘴,起身欲走。
许留白一惊,立刻拦住了她,“姑娘莫非是不相信在下?”倒是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见红烟依旧有所怀疑,不禁补充道,“姑娘就算不相信在下,也该相信我那朋友,他看似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可却生的一双巧嘴,定能说服我爹的,所以姑娘可以安心地留在府中。”
“哦?”红烟挑眉,“所以,我留下来做你报复的工具?”她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许留白的情深!
许留白吃惊地望着她,本就认为她心思缜密,此刻更切身见识到了,既然她已猜到,他不想隐瞒,所以坦言承认,“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
“哈,”红烟笑得花枝乱颤,“算了,总比呆在春风阁有趣,”可只有她才明白那笑容里隐藏至深的苦涩,“好了,可以带我熟悉下府邸么。”
“请。”许留白没想到红烟如此通情达理,心里诸多感激,便亲自为其引路。
但还未跨出正堂,红烟仿若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滞,神色肃然,表情凝重。
许留白不免诧异,“怎么了?”
红烟回过神来,只淡淡应了句,“没什么。”便继续向外走去,只是嘴角却勾起了诡异的弧度,呵,看来这府邸有趣的东西还不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强劲对手
心里隐隐作痛,秋月梨脸色苍白,额头蒙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她紧咬唇瓣,试图缓解下疼痛,可直至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出,心脏还是绞痛着,似要就此碎裂。
恍惚间,一股奇异的香气徐徐传来,不稍一会儿,就盈满了整间屋子,秋月梨柳眉紧蹙,是他。
果不其然,一绝美男子拖着桃色晕染的长袍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床边,疼惜地望向双眼紧闭痛苦不堪的秋月梨,素白如玉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冰冷的触感害得她微微颤抖着。
“你……”她未睁眼,生怕自己陷入那深邃而魅惑十足的眼眸,因而只是轻轻吐出了这个字,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