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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风影流岚(隋末唐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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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后悔。”风如岚低低抛下一句,眼底有一抹沉暗的光芒一闪而过。
  王钰儿愣住!她从那抹光芒中,看到的是——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风如岚出手如闪电,一把扯下了王钰儿的面纱,然后一个后旋踹开了她身旁的恶少,身形一转,将一样冰冷的东西架在了王钰儿的脖子上。
  “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风如岚暗中小叹一把,这样恶俗的台词竟真有被自己用到的一天。不过,她望望手中的利器,嘴角轻轻弯了弯。
  这是从别馆里带出来的钢制水果刀。想不到这东西还是一样很好的武器。她暗想,自从在木箱中发现了它,她就一直用它来削水果——本职所用嘛,今天偶尔带了出来,没想到竟然正好派上了用场!
  王钰儿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风如岚虽然才十五岁,但身高少说也有一米六三,两人站在一起竟有一般高,这让王钰儿占不到一点优势。
  “你……你快点放开我!”王钰儿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可是大隋的贵人,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嫔妃,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一定让你……”
  手上微微用力,王钰儿的脖子上渗出了一丝殷红,吓得她立马住口。
  “我说过,我不管你是谁。”风如岚的眼眸中重新染上了闪亮的笑意,“告诉你,惹了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被踹到一边的恶少立即点头如捣蒜——这一点,他自己可是有“亲身经历”……
  “笨蛋!”王钰儿大怒,“你竟敢附和她?!你是来报仇的还是来看戏的?!还不快点来就我!”
  “唉。”风如岚感叹。“没用的人和没用的人在一起。”
  王钰儿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怒道,“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我……本宫一定会要你好看!——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快快给本宫上!”
  她们周围已经没有了一个敢围观的行人。侍卫们知道最后一句是对他们说的,但一个个面面相觑,目光都集中在那把架在王钰儿脖子上的刀上面。
  “他们都不来救你啊,贵——人——”风如岚故意拖长了“贵人”那两个字,然后满意地看着王钰儿气得几近昏厥。
  “放了贵人,不然我就杀了她!”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风如岚缓缓地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一看,她立马惊住了!
  那恶少不知何时已经移到她的前方,此时此刻,他正用一柄剑顶着玥儿!
  风如岚懊恼不已!自己只顾着周旋王钰儿,竟然忘了那边赤手空拳的玥儿!
  “玥儿!”她失声喊道,“你快放了她!”
  恶少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嘲讽地说道:“一个丫鬟而已,何必如此紧张?”
  “玥儿是我的朋友!”风如岚也被激怒了,因为那恶少轻蔑的话语!她在这个世界,最最最讨厌的,就是所谓的“三六九等”!她按捺着心底的怒气,平静地说道,“我并不认为贵族的命就比平民的命值钱。所谓的尊贵,只是表面一层身份的外衣而已。这样的东西,在我看来——肮脏得一文不值!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入宫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你们这些把等级和身份当作衡量别人的标准的人。”
  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但在场所有的人都镇住了!
  他们竟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从这个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力!
  风如岚浓密的卷发迎风飞扬,眼眸如同最无暇的紫水晶,闪耀着星辰般晶莹璀璨的光芒。
  “说得很好。”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所有的人都望向那款款走来的女子,脸色一下子变了。
  “皇后娘娘!”侍卫们首先反应过来,连忙扔下手中的武器,行礼道。
  那恶少不由的一松手!
  就那一瞬,风如岚推开了王钰儿,迅速吧玥儿拉到了自己身边。
  “小姐……”玥儿轻声唤她。
  “玥儿,对不起。”风如岚低声道,“我刚才太大意了。”
  “小姐救了我啊,我为什么要怪小姐呢?”玥儿笑着摇摇她的手,“而且,小姐说过,我是小姐的朋友呢。”
  风如岚你抬头,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玥儿,我们走吧。”她说着,收回了水果刀。接下来,就是宫里女人们的斗争了——萧晗让她进宫,但王钰儿今日这么做,摆明着是要和萧晗作对,而贵人和皇后作对,也为避免太自不量力了。风如岚弯弯嘴角,余光瞥去,王钰儿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风岚,你等一下。”萧晗说道。风如岚的脚步一滞,萧晗望着她的背影,“我有话要对你说,关于——她。”
  风如岚知道,萧晗口中的“她”指的是青冥影,便转过身,望着萧晗,轻声说道,“好,我等你。”

  光阴流年

  萧晗冷冷地注视着王钰儿,而那一边的恶少,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王贵人。”萧晗开口道,慢慢走近王钰儿,“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王钰儿没有说话,把头转向一边,许久,才悠悠道,“想必皇后娘娘没有兴趣干涉我的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萧晗细细琢磨这几个字,抬眸轻笑,“不知如果这事传到陛下那里……”
  “她不是青冥影!”王钰儿匆匆打断了萧晗的话,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就算是青冥影,我也不会怕她!就算青冥影昔日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但是,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真的青冥影我都不会畏惧,更何况是她的替身!”
  然后,王钰儿沉冷地盯着萧晗,“你为什么要处处维护她?青冥影曾经差一点就抢走了你皇后的宝座,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恨她?!”她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风如岚,“让我今天就在这里杀了她,岂不更好!”
  她的愤怒已经膨胀到了极点!她发誓,她恨那个叫做风岚的女孩!她王钰儿是后宫中正四品的婕妤,而这个女孩,竟用一种从未见过的利器逼得她步步退让!那是刻骨的屈辱!还有她刚才说的那番话,竟一瞬间镇住了自己!从前,在那些黑暗的日子中,自己总是那样的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的偶然,自己恐怕至今还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卑微的下人吧……
  她竟开始嫉妒那女孩的勇气。如果当时,自己也可以这样说,那么,情况是不是就不同了呢……
  所有的嫉妒,仇恨,积在一起化作了无限的愤怒,从她的心底逬涌而出!她恨她!
  “王贵人。”萧晗淡漠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如同一盆冰水从王钰儿头顶浇下,“我并不是在维护她。我是在给我,也给你铺设一条退路。你把对她的仇恨表达得如此明显,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青冥影在陛下心中有着怎样的地位。”
  萧晗暗暗叹气。那种事隔几十载仍然存在的念念不忘,那种即使她已经死去但却依然存在的无以言喻的荣宠,就算是和她相似的一个普通女孩也不放过……这样的位置,恐怕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占取了吧——哪怕,是自己这个后宫之主、一国之后……
  只可惜,青冥影竟选择了将自己的生命结束在那冰冷的江水中,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
  “王钰儿,我最后一次劝诫你。”萧晗回过神来,寒声道,“趁事情还没有传到陛下那里,赶紧收敛收敛吧。总之,类似于今天的事——我不想再一次看到。”
  她转过身,“风岚,不知本宫可否有幸在汐月殿和你谈话。”
  风如岚淡淡一笑,“请便。”
  *** ***
  汐月殿。
  “真的是很像啊……”萧晗目不转睛地凝视风如岚,“你刚才在那边说的话,那神情,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风如岚不语。
  “我可以叫你岚吗?”萧晗轻声问道,放下了一直端在手中的小茶碗。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风如岚靠在椅背上,“愿意怎么叫都随你。”
  她望望萧晗,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隋朝时期,椅子还没有盛行起来,人们一般都是在铺有地毯的地方跪坐。而她占据着别馆里唯一一把靠椅,和萧晗说话时,总是感觉像自己在俯视她一样。
  微微叹了一口气,风如岚起身,跪坐在萧晗对面。坚硬的地面让她极为不适应。平时在别馆,她都从来不重视什么礼仪习惯,况且汐月殿的摆设也很合她的心意,座椅,写字台,除了材料不同以外,几乎和现代的家具没有多大差别。只是今日萧晗突然造访,怎么说对方也是当今皇后,她当然要给对方一点面子。
  萧晗看着风如岚坐下,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我们直接说吧。”风如岚望向她,终于问道,“青冥影——究竟是谁?刚才那个女人说什么……”
  “她差点就抢了我皇后的位置?”萧晗接道。
  “没错。还有,我一直听她在说,青冥影已经死了。”风如岚想起一件事,忽然起身,向内屋走去。
  当她重新回来是,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风如岚跪坐下,摊开那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暗红的血迹在微微泛黄的纸张上恣意绽放如同墨莲,狂乱的字迹触目惊心。
  五个大字蜿蜒在纸上——萧明,我恨你!
  “皇后娘娘,”风如岚目光一敛,凝声道,“我不问别的,只想问一个问题——萧明,他是谁?”
  她可以断定!如果青冥影真的是自尽身亡,那么一定与这个“萧明”脱不了干系!
  风如岚缓缓抬眸,然后,她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萧晗,这个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淡及游刃有余的女子,这个大隋的皇后,轻轻闭上了双眼,眼泪,疯狂地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淌下!
  风如岚一时怔住!
  许久,萧晗颓然地抬头,她就知道,该来的,一定躲不过。既然决定了告诉她,那么——
  “岚,是我害了她。”萧晗深深叹息着,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滑落而下,“若不是我告诉她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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