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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无论贵贱,皆有幸福的权利?我如今这番不清不白不干不净之身,也有希翼幸福的权利?也,真的能,能得偿所愿?”行草的双目像是被火炬点燃的祭台,融进了满天怒放的烟火,亮的别样灿烂,带着燃烧的狂热。
“自然!沦落红尘非你所愿,不过是身不由己,如今行草姑娘已是逃出苦海,重见晴天,自然要活出自己的新活法,过出自己的好日子,希翼自己的幸福,天经地义,有何不可?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也要知道人定胜天,但凡真的去努力了,又有何不能?”
为何不可?为何不能?曾经,不就有那么一个女子,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凭一己之力都可以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去异国之地,落地生根,活得那般坚忍不拔,那般精彩绝伦?
李子贤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感慨中,未曾注意到行草亮的出奇的眼神,只是有些怅然若失的停留在自己的回忆里,木然的将手里的鸡腿递给行草,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回到火堆边,凝神静思,入定了一般。
他远目苍穹,浩瀚星空,烟波浩渺,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清晰的好似缀在了那夜幕上了一般。
虽然,其实她就在身后,只是,他却不能再如当日一般看的肆无忌惮,还好,他还可以清晰的记得,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属于他们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属于他李子贤一人的,那些昨天。
蔡行草呆呆的拿着手里喷香的烤鸡腿,愣愣的看着这个儒雅无边,恍若天人的男子,转身离去,静默无言。
鸡腿余温犹在,鲜香诱人,她却一下下的嚼着,几乎舍不得咽下,眼睛却是一直未曾离开那个端若幽竹却寂若落花的身影。
他,仰望着苍穹夜海,她,却自始至终,仰望着的,唯他罢了。
这般连日行了半月有余,一行人才到达华城,安顿在华城李子贤的临时府邸,暂且休息了两日,一干人等才向褚洲行进。
两地相隔也不过二日有余,桃花如今的肚子已是若绑了个圆球一般,好似几日之间便发好的馒头,一日比一日大,人也一日胜似一日的臃肿,如今横向增长的她大腹便便无法弯腰,甚至连鞋子都几乎自己提不上了。
所以这一路上便格外的小心谨慎,足足行了四日才到达褚洲地界。
本以为那几句诗词极为模糊,意思不明,恐这次这行会困难重重,搞不好还会空手而归,谁成想许是当真天佑大周,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还在路上,李子贤已然派人查探出褚洲之地在偏远的南方有一山名曰草棚山,只是这地方泛泛无名,这草棚山的称号也未曾载入县志典籍,不过是当地人的土语叫法,与这诗句之——褚洲一草棚是否有所关联却是未可知了。
不管是巧合还是别的,目前总算是找到了一丝丝可能的蛛丝马迹,一行人便直接前往这褚洲边境的草棚山。
在那草棚山下的小镇连夜住下,柳惜言跟李子贤就按照诗句上的字面理解去找寻可能的线索,这“落英缤纷地”虽然未曾有人听说,却从店小二的口里打听出着草棚山小镇竟然有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酒疯子。
说起这疯子,这草棚山小镇是人人皆知,据说,那疯子住在草棚山角的一间草棚茅舍里,终日间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喝的酩酊大醉,疯言疯语的不知所云,镇上人见他那邋里邋遢的疯样子,唯恐避而不及,皆不与他来往,但是,这疯子也毫不介意,照样我行我素,独来独往,过得逍遥自在。
不过说来也奇怪了,这疯子一没有田地,二不事生产,日日饮酒,却从没缺过银两用度,但你若是说他有钱,却是衣衫褴褛家徒四壁,他那破屋烂棚子,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一分值钱的东西,因此,这疯子在这当地,也是个谜一般的人物,是好些无聊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关于他的传言也是数不胜数,只是真假却也无从考证,不过是酒足饭饱后消磨时间的乐趣罢了。
这番柳惜言一问周围是否听说有个疯子,那店小二当即便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讲了一番,竟似在讲一个传奇人物一般。
柳惜言等虽然不知道这酒疯子跟“疯人未必疯”是否有何深意,但联系他的举止事迹,直觉的便料定此疯子跟这诗句中所言必然有不可忽略的关系,十有**便是此人无疑,当下便决定亲赴草棚山下,会他一会!
柳惜言跟李子贤认真的打听好了那疯子的住所,怕人多嘴杂,第二日摒弃侍卫,让行草在客栈照看着小板栗,带着大腹便便的桃花,三人便一同前往。
破烂的木板门虚掩,李子贤在外传唤几声,无一人应答,他跟柳惜言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径直推门而入。
那疯子所居之地果然邋遢至极,屋内昏暗,酒气冲天,唯有一床铺,几张桌椅,外加一地的酒罐子,进门竟然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那疯子就躺在那破烂不堪的草铺之上,自顾自的喝着酒,也不管来人如何。
“前辈?”
“打扰了,前辈。”
“前辈?”
李子贤恭敬有礼的上前轻唤几句,那人却恍若未闻一般,只是自顾自的抬着酒罐子喝着酒。
半响,才恍若自言自语半吟半唱般的嘟囔了一句:“飞凤离皇宫,哈哈哈,离啊,离皇宫——“
李子贤微微皱眉,待听清了他的话,神情微转,转念一喜,试探接话道:“疯人未必疯?”
那疯子被满脸的头发遮着眼睛,看不清神情,却是猛的一顿,坐了起来,清楚道:“落英缤纷地——”
“褚洲一草棚!”这次李子贤回答的利落干脆。
“呵呵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是来讨要东西的,那凭证可曾带来?”
“凭证?此诗莫非不是凭证?”
“诗乃暗语,无此暗语,我岂会这般正经相待?可要想讨得尔等想要的,却少不了那信物凭证!”
“前辈可否指点一二?”李子贤困惑道。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来提点一说?有则拿出来,没有便慢走不送,别叨扰我小老儿吃酒!”
“前辈请看,可是这明珠金钥?”桃花那边灵机一动,拿出那颗剖开的两半夜明珠跟金钥匙上前去。
谁知那酒疯子看都没看一眼,不屑的扭头喝了一口酒,便又躺回到床榻上去了。
这……
李子贤凝眉慢慢的思索着,看来关键不在这夜明珠跟钥匙上,如今诗句四句皆应验了,那剩下的还有什么?
等等,四句诗?是对上了,但那还有一句却没应验!那句就是——落英缤纷地!
飞凤离皇宫——说的是当年璎珞公主离宫流亡。
疯人未必疯——寓意则是这眼前装疯弄傻掩人耳目的酒疯子!
褚州一草棚——指的便是这褚州地界草棚镇的草棚山!
那——落英缤纷地呢?唯剩的这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落英缤纷地”,莫非就是关键凭证所在?
权衡利弊
那——落英缤纷地呢?唯剩的这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落英缤纷地”,莫非就是关键凭证所在?
又突然想到璎珞那一句:她在,玉玺在,她亡,玉玺亡!
李子贤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扶过桃花来指着她因怀孕稍显丰满的脸道,“前辈请看,那凭证可是指的此女?”
那酒疯子这才扭转头,略略正了正神色,一骨碌爬起来,也不看桃花的脸,却是旁若无人的站到桃花的侧面,也不管男女大防,毫不顾忌的径自抚上桃花的耳廓仔细察看一眼,又狐疑的盯了盯桃花隆起的肚子,再三的确认了耳后那胎记的真伪一番,才一言不发的退回那床榻上,把那乌黑破烂油腻腻的大枕头一把丢给了李子贤。
自己却又躺回到草铺上,不耐烦道:“当日受人所托,而今完璧归赵,一切缘法今日以了,尔等拿了东西速速离去,莫要烦我!”
李子贤接过那枕头,只觉得沉重无比,用手一摸,便知道里面藏有他物,别有洞天,想来所求之物便是在这枕头里面,便谢道:“谢谢前辈守护之恩,还请告知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有个知恩图报之处。”
“莫要费话!本人无名无姓,不过是酒疯子一个,因是欠了别人一个人情,为他做这事,权作交换,如今,已是恩怨两情,你我再无瓜葛,两不相欠,识相的便哪里来速速回哪里去,莫要打扰我小老儿清净!”
“这……,前辈,晚辈另有一事困惑,请问那日所托之日今在何处?”有些东西桃花觉得依旧一头雾水,心想要是找到当日璎珞公主的那名死士隐卫,或许还可以探知当年一些别的不为人知之秘,当下便问道。
“死了!”那酒疯子头也不回,冷冷的回答。
“死了?”桃花诧异道。
那酒疯子却一个字都不在回答,将那破烂肮脏的被子把头一埋,呼呼大睡,须臾时间,便鼾声如雷,摆明了送客之意。
李子贤见状,知道多说无益,此人摆明了是一问三不知,在此多做逗留也不过图惹人厌烦罢了,便恭敬的施了一礼,告辞离去。
刚一出门,那破烂木门便自动应声而关,再也窥不见屋内的半分痕迹。
外面,蓝天如洗,万里碧空,清风缕缕,花鸟虫鸣。
要不是李子贤手上拿破烂枕头提醒着刚刚一切的真实性,桃花真真觉得恍惚诡异的好似迷梦。
一切已是水到渠成般毫无悬念,那枕头里所藏的是一精致的烤漆紫檀雕花木匣,打开的钥匙也确实是那把金钥匙,里面所藏的,也是如假包换的大周传国玉玺!
此刻气势如虹的南周得次玉玺更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
北周于清华纵然天纵奇才有撒豆成兵之术,此时也架不住南周的天时地利人和,兵败如山倒,丢城弃地,溃不成军!
李子贤与柳惜言强强联手,用兵如神,无往不利,月余时日,便挥师直捣黄龙,杀到了于都城下!
但那北周华武大帝于华清也不是绣花枕头,兵临城下却依旧心存不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集中所有的兵力,死守于都,负隅顽抗,拼劲最后的筹码也要跟柳惜言等拼死一搏!
一切的一切都如有神助,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