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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无论是以什么名义!我傻,但这不代表我随时喜欢诶你们当做傻子一般的耍的团团转!”大半年的朝夕相处,如今□裸的坦露在桃花面前,竟是这般的肮脏不堪!
不管是怀着什么目的的接近,桃花,都接受不了这种隐瞒跟欺骗!尤其是,那个人,是自己那般信任的李子贤。
“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这里养不了那么多的人!慢走,不送,后会无期!”桃花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樱落,你现在可以不记得我,但,你必须记住,我是你的惜言哥哥,你是我的樱落!一直都是!无论你是否记得,这一点,从未改变过!也永远不会改变!”这个清冷如冰的男子冷冷的吐出这几句话,强势自信的让人无法反驳。
“乖,樱落,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启程,回大周!走!”随后,对着桃花,缓和了语气道,虽还是冷硬,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惜!
只是,桃花自觉无福消受。
回大周?那漫漫的古道黄沙雪山,那淌血的血泡青紫伤口,便铺天盖地的象桃花袭来,撇开别的不说,只是要的重温一遭那“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一线天,她就觉得腿脚打颤,穷其一生,都不愿再走一遭。
桃花固执倔强的抵死不从,可那叫惜言的男子却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一个晃眼间,手指便点上了桃花的后背某处,被美男打横抱起的桃花在昏厥前,瞥见那利落的抱着小板栗往马车走去的李子贤,在心中低声的咒骂着,点穴?竟然真有点穴这种恐怖的东西?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人权?
桃花,你怎么到现在还那般的不淡定?你都可以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性格决定命运啊,你这只会埋头苦干的傻妞的性格,自然决定了你那无限悲剧的人生!
傻闺女啊,魂淡了吧!
原来,此文是武侠
桃花醒来时,已经身处了快速疾驶的马车上,小板栗还香甜的睡在自己旁边,李子贤不知身在何处,而一旁好整以暇的端坐着的便是那叫惜言的公子,也是自动送上门来的桃花这寡妇的便宜未婚夫!
桃花略略清醒的头脑慢慢的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那喧闹的菜市场,那冷如珠玉的美貌英挺的男子,那个散发着冰雪气息的紧紧的拥抱,那句似是从心底呐喊出的那一声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的“樱落”,还有那个神色莫辩的淡笑如菊的从容温润的男子,那些争执那最后的昏厥,都一一的浮上脑海,桃花恍若大梦初醒了一般。
只是,她还是分不清楚,之前一步步饱含着血泪的长途跋涉跟为了生计的艰难营生是自己的迷梦,还是如今躺在舒适的马车上,被一个貌似潘安的男子那般专注的凝视着,才是自己的未醒的梦境?
庄生晓梦迷蝴蝶,可到底是庄生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生?
自己的用心经营的小院落仿若还在眼前,那口水井,那些做卤肉的大锅,那窗轩床幔,那亲自种下的已经是长势极好的一园子的瓜果蔬菜,都是那般的历历在目,甚至那些自己跟小板栗、李子贤、六儿的欢声笑语还言犹在耳,怎的,现在,自己竟如此戏剧般的有了一个那般如梦如幻的叫做“樱落”的名字,如此不明所以的躺在了回大周的马车上,还有了一个自己除了姓名几乎一无所知的未婚夫?更好笑的是,自己的老公早就入土,自己的儿子就躺在自己身边!
这到底是怎样混乱的人生啊?你还可以更狗血一点吗?
老天,你为什么不直接来个旱天雷把我给劈死呢!
桃花挣扎着坐起身,理了理睡的蓬乱的发髻,正想着用什么外交辞令,跟这个固执的男子做一番交涉,既然他认定了自己是樱落,或许自己当真也是他们口中的樱落,那总要负责跟自己解释清楚这樱落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正要开口,却突然觉得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而后,便是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跟厮杀声。
桃花心中一惊,立即条件反射的拉起了小板栗的手,把那还在不知所以的揉着惺忪的睡眼的肉肉的小粉团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外面的喊叫声越来越大,厮杀声叫嚷声不绝于耳,那自称惜言的一直镇静的端坐着的事不关己般的男子,终于随着嘶喊的越来越近,甚至依稀的听得到李子贤淡漠却又焦急的声音,惜言的眸色越来越冷,他双眉微微一皱,安抚般的看了桃花他们一眼,打开车厢的前门,便飞跃了出去。
桃花紧紧的抱着小板栗,掀开车帘的一角胆战心惊的往外看去,却见外面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很显然,有一伙蒙面的黑衣人伏击了他们的马车,且招招致命毫不留情的攻击着李子贤他们一行人,虽然看的出这边的十几名随行的男子个个都身手矫健,以一敌百,但终归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的蚕食,可是越打战况越是艰难,甚至,那外围的圈子随着黑衣人的攻击越来越像桃花他们所在的马车锁紧,甚至有节节败退的趋势。
李子贤跟惜言也加入了战局,两人皆用的是剑,且就连桃花这门外汉都看得出来二人的功夫不弱,黑衣人几人联手的围困攻击下,二人都丝毫不乱,剑花朵朵,流畅犀利,宛若游龙,行云流水间应对的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只是,这方随行的少年毕竟人少力寡,随着受伤人数的增多跟对方的紧咬不放,越来越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对方的人马也绝非等闲之辈,显然是有备而来,且不要命的只攻不守,瞅准了机会,趁李子贤跟惜言不备,一个黑衣人大刀偷袭般的冲桃花他们的马车砍来,锐利的刀锋一下子便劈去了马车的半壁车辕。
桃花紧紧的抱着吓得小脸煞白的小板栗险险的避过刀锋,从车的另一侧滚落了下去。
被摔的眼冒金星的桃花,在心里愤愤的咒骂着这个万恶的后妈,靠!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原来她混的不是言情也不是种田,竟他妈的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武侠!
而且老天永远不会眷顾我们倒霉的桃花,那边才躲过阎王的亲吻,这边就面临着判官的**!
桃花跟板栗跌落的地方,恰好有四个黑衣人在跟李子贤缠斗着,招招致命的攻击着李子贤的要害之处,见回头土脸的从破碎的木板里钻出来的桃花母子,其中一人当即迅猛的攻击过来,且那夺命刀锋对准的对象,竟然是从桃花怀里跌落出来在一边泫然欲泣的趴在地上的小板栗!
桃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的朝着那已经吓呆了的小板栗砍去,身体却是先于意识本能的迅速做出了反应,她一下子扑了过去,把小板栗紧紧的护在身下,认命的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而是耳畔响起了一丝熟悉的闷哼,带着吸气的疼痛。
桃花抬头间,发现竟是李子贤用剑为自己震飞了黑衣人致命的那一刀,他也因为仓惶来救桃花母子,而被另外围攻的三人抓住了漏洞,一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右胸之中。
桃花看着李子贤胸口喷涌的鲜血,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多想,已是被黑衣人从身后强行的拉住了胳膊,硬生生的从地上拽了起来,仓皇间,慌乱中赶来营救桃花的惜言急速的杀过来,跟深受重伤面色惨白的李子贤一起攻击者抢走桃花的黑衣人,岂止终归是晚了一步,哭喊不已的小板栗已是被其中一个黑衣人夹在腋下迅速的撤离,而桃花也被他们粗鲁的抗在了肩上,在黑衣人不惜用同伴的身体构筑人肉城墙的掩护中,先行撤去。
桃花慌乱的睁开眼睛望去,只见狂怒的对抗着黑衣人的惜言那愤怒懊恼的屠杀,跟李子贤捂着那流血不止的半边身子强行支撑着追过来的画面。
“桃花——”
那个一直以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是那般惊惧交加,他失声的喊出了桃花的名字,快如风疾如雷般的挥舞着手里浴血的长剑,所有的云淡风轻的仪态气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那一声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那般的痛彻心扉的一声“桃花——”
那一声,如他的人一般,不够撕心裂肺,也不够惊天动地,带着他惯有的冷静自持,甚至有些暗哑低沉,在这混乱的人声鼎沸的厮杀呐喊中,如果不用心,几乎听不见,可桃花,听得清清楚楚。
他叫的,是桃花!
那一刻的桃花,被像麻袋一般的倒扣在一名黑衣男子的肩上,她觉得眼睛中有什么温热滚烫的东西涌出来又被硬生生的倒空回鼻腔里,酸涩的心刀割般的疼痛!
她用力的用脚踢打着黑衣人的脊背,用手撕抓着所有能碰触到的这个男子的肌肉,困兽般的挣扎着,撕咬着,头朝下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个在视线中倒垂着的青衣染血的消瘦的身影。
他要来了,来救自己了,再坚持一下,就一下。
可是,老天爷又一次的辜负了桃花殷切的希望,那黑衣人一个手刀狠狠的敲到了桃花的脖颈上,桃花又一次的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只是,那个浴血的男子最后的身影,却像是刀刻的一般,烙印在了桃花最后的残存的意识中。
劫后余生
只是,那个浴血的男子最后的身影,却像是刀刻的一般,烙印在了桃花最后的残存的意识中。
等桃花又一次的醒来时,竟是完好无损的躺在一张极雅致的雕花悬挂帐的拔步床上,一个伶俐娇俏的丫鬟见桃花睁开了眼睛,立即满脸欢喜的凑过来,恭敬的说:“小姐,您醒了?”
小姐,您醒了?
难道,自己,是又一次穿越了?
多么经典的穿越场景跟穿越台词啊,绣房、丫鬟、古香古色的陈设、昏迷刚醒的小姐,还有那经典的对白,莫非,佛祖终于看到了对自己的不公平待遇,让自己按照套路再穿一回,以弥补那饱受奴役跟摧残的上一次的穿越带给自己的不可磨灭的伤害?
桃花有些不可置信的狂喜着,她转了转眼珠,蹙着峨眉,投石问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