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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公主,您不能这么诬蔑庆阳。”刘婕妤始终紧紧地搂着庆阳,好似想用自己瘦小的身体为她遮挡风雨。
“诬蔑?!”陈贵妃杏目圆睁地瞪着刘婕妤,“好大的帽子啊!那要不要本宫找人证和庆阳对质?”随即也不等刘婕妤和庆阳公主两人作答就直接对丁香说道:“去,把人给本宫带上来。”
庆阳公主闻言浑身颤抖如筛糠,面已如土色,她此时此刻心里清楚无比,陈贵妃手上一定握有了自己晚归的证据。
丁香得意地看了庆阳公主一眼,应了一声下去了,很快带着两个小内监上来。
庆阳偷偷抬眼看去,顿时吓得瘫在了刘婕妤的身上,因为其中的一个小内监就是为她开承安门边门的那个。
“你先说,你都看见了些什么?”陈贵妃抬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内监问道。
那内监恭恭敬敬地叩了头,说道:“回禀贵妃娘娘,奴才是在御花园贞顺门当值的,就在一炷香之前,奴才看到庆阳公主从贞顺门外进了御花园。”
陈贵妃点点头,目光隐隐闪着寒光从庆阳公主和刘婕妤脸上扫过,问另外一个内监道:“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内监跪在地上,说道:“庆阳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瑶儿在申时的时候过来塞给了奴才几颗碎银,说得了刘婕妤娘娘的命令,让奴才晚些时候给公主殿下开边门。”
瑶儿一听,脸顿时煞白,“没有,没有,奴婢没有这么做过。贵妃娘娘明察,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
“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本宫不给你机会!”陈贵妃眼眸往瑶儿身上一斜,犹如一把利剑指着她一样。
陈贵妃的语调淡淡的好似轻风,对于庆阳公主和瑶儿却犹如当头一棍。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瑶儿猛摇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贵妃冷笑了一声,旋即抬手轻轻一扬,“先杖责二十,看她招不招!”
瑶儿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贵妃娘娘饶命,不管奴婢的事,是刘婕妤!是刘婕妤让奴婢这么做的。”
刘婕妤听闻,脸色又白了几分。
陈贵妃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婕妤,说道:“你就是这么管教自己女儿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当初她怀着安阳公主的时候,还是她婢女的刘婕妤就趁她不能侍寝的这段日子爬上了龙床,还一鼓作气怀上了庆阳公主。她恨得是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文德皇后贤德,有文德皇后的庇护,刘婕妤不仅被封为了才让,还安然生下了庆阳公主,晋封为了婕妤。
有文德皇后在,她也只能将这口气一直隐忍着,一直忍到文德皇后仙逝。但没想到她还是没能出这口气,因为她要装逼装得比文德皇后还要贤惠。另外,这个刘婕妤比她想象的还狡猾,她在装逼装贤惠,刘婕妤也在装逼装乖巧,平时谨小慎微,连那些鸡毛蒜皮的小错也没犯过,让她实在抓不住把柄。
不过,好在今天她的女儿很能干,逮着刘婕妤和那个贱种的把柄,就借这个机会好好替自己出口气。
刘婕妤脸上已经一丝血色都没了,这是一定是陈贵妃收买了瑶儿,好逮个机会羞辱自己。
“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安阳公主“咯咯”一笑,眼底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视,“她娘当年背着主子爬了龙床,她女儿现在在宫外到处勾引男人,真是一模一样。”
刘婕妤和庆阳公主听见安阳公主说出的话如此不堪,脸色越发的难看。刘婕妤低着头,轻声抽泣着,“安阳公主,当年的事是我不好,可是庆阳她绝对做你说的那些事。”
“是吗?”安阳公主仗着母亲在身边,根本不把刘婕妤放在眼睛里,“我可是有人证的。黄锡,你上来告诉她们,也好叫她们口服心服。”
黄锡是安阳公主身边最得脸的内监,听到安阳公主叫他上前,立即面露得色地应了一声上前。
庆阳公主知道,要安阳公主一定是派了黄锡悄悄地跟踪了自己,只恨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察觉。而且不仅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她母亲刘婕妤受辱。这事要是被黄锡说出来,她和她母亲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就更抬不起头来了。她泪眼婆娑地对着陈贵妃说道:“陈母妃,儿臣知错,儿臣愿意接受惩罚。”
陈贵妃向斗胜的公鸡一样,昂头挺胸地站了起来,盈盈浅笑着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事本宫也不会禀报皇上的,免得他为你们心烦,也能保全你们母女的名声。”
庆阳公主心里暗恨,陈贵妃哪是怕皇上心烦,哪是想保全她们母女的名声,而是不想皇上有机会接触她们母女,好让皇上彻彻底底的把他们母女给忘了。
陈贵妃冷冷地看着她们母女,说道:“刘婕妤没有好好教导庆阳公主,禁足两个月,罚俸半年。至于庆阳公主么,每天抄写十遍《女诫》和《女训》,抄满一千遍,罚俸半年。庆阳公主身边的那些宫女内监没有好好劝阻公主,统统拖下去杖毙。”
她的话音一落,只听见底下一片哭喊的哀求声响彻了这个宫苑。
然而陈贵妃对此却丝毫没用动容,脸上露几分不耐,轻轻抬手挥了一挥:“还不快点?”说完,抬脚就向外走去。
等陈贵妃走出了宫苑,她身边的内监周成安立即指挥他手下的内监们行动,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伺候庆阳公主的一干宫女和内监拖出了宫苑。宫苑里瞬时又恢复了安静。
安阳公主走到正与刘婕妤搀扶着起身的庆阳公主面前,冷冷讥笑道:“翅膀还没长齐了就学你那个低贱的娘到处去勾引男人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看到自己的母亲刘婕妤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庆阳公主心中也又气又恨,忽然她脑子中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对,没错,她的母妃不如陈贵妃出生高,地位也很低,动不了她们母女二人,可是她可以恶心她!而且还能恶心得她够呛!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她,也用着讥诮的口吻道“没错,我是自不量力,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是一直偷偷地喜欢隆表哥吗?可是据我所知,隆表哥他喜欢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安阳公主听了脸色顿时一下煞白。
作者有话要说:
、安阳的计划
以往来说,庆阳公主总是逆来顺受,从来没想要反抗安阳公主,但是这次看到自己的母妃被自己连累,身边从此小伺候自己的宫女内监都被杖毙,她实在是憋着一口气很想恶心恶心她的这位满腹坏水的姐姐。
安阳公主喜欢蒲六鲁的事情,与她同班的庆阳公主当然是一清二楚。只是庆阳公主平时有安阳公主在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是隐形的,在角落里围观一下就行了。
然而这次庆阳公主决定反击,好好地打击一下安阳公主的自信心,毕竟受气包做多了,里面的气体也会膨胀爆炸的,“隆表哥早就有心上人了,你就别在自作多情了!”
安阳公主听了庆阳公主的话,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她很有冲动问庆阳公主,她的隆表哥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可是她一旦张口问了,就等于向所有人承认她暗恋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要是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恼怒地瞪了一庆阳公主眼,跺着脚走了。
庆阳公主其实并不知道蒲六鲁有什么心上人,她只是信口胡诌的,为的只是恶心安阳公主。看着安阳公主离开前怒气沉沉的脸蛋,知道这次把她气得不轻,心里感觉到舒坦了许多。
没错,安阳公主的确是被气得不轻,她没想到庆阳公主会把她的暗恋事宜丢到台面上来说,让她脸上很挂不住。然而,更让她觉得脸面上挂不住的是庆阳公主的后面那句话,蒲六鲁居然有心仪的人了,而那个人却不是她!!
一路回到寝宫,安阳公主都是阴沉着脸,她周围伺候她的宫人眼色都很不错,一看,她身边笼罩着黑雾,好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奏,他们立刻就知道这尊大神现在欺压很低,要加紧尾巴做人做事。安阳公主现在没有神马闲情逸致去管那些宫人们,她还沉寂在自己的郁闷之中。
她就不明白,以她这样的高贵出生,她这样的相貌,她这样的身段,难道还不配让蒲六鲁喜欢她吗?她想来想去觉得不对,按照正常的逻辑分析,她把她所有的优点缺点全都列了出来,她认定她的表哥不可能不喜欢她。如果真的不喜欢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狐狸精出现,勾引了她的表哥!!
只不过她不知道,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是不能按照正常的逻辑来分析的。
当然,对于安阳公主自己来说,她想通了这一点,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一点,旋即就做了一个决定:要挽回她表哥的心,还要揪出那个迷惑她表哥的狐狸精!!
于是到了第二天,蒲六鲁就苦逼的发现,他在学府的时候,身边就会多了一个贴身内监。
当安阳公主把自己最信任的内监黄锡送到蒲六鲁面前的时候,蒲六鲁感到一阵反感,对她的口吻也忍不住生硬了起来,“公主殿下,您这是干什么?”这是红果果的监视好吗?就算你是公主,也不带这么玩的,限制人身自由嘛!!
“表哥——”安阳拉着他的衣袖,带着几分撒娇地说道:“你又要为父皇当值,又要来学府教学,我看你这么辛苦,身边伺候你的那些奴才又不得力,所以让他在学府的时候跟着你伺候你嘛。”
“我不习惯让人伺候。”蒲六鲁冷冷地说道。他从小就跟着父亲行军打仗,生活上很独立,很少让人伺候。还有这算神马跟神马嘛,有看到过公主往别人那里塞奴才的吗?感觉像被打了标签一样,上面还写着:这货是我的!他又不是她的驸马,凭神马要被她这么莫名其妙的内定了?
安阳公主开始发挥小强式的打不死精神,“表哥——”不依不饶地继续撒娇,说道:“人家也是心疼你嘛。”
蒲六鲁被她那种撒娇的口吻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推开她的手,“公主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不必了。”说完马上闪人,妈呀,真是这丫头今天是抽了神马疯?看来真要找个机会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