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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看来师姐的武功毫无长进啊。”鞭绳抵住裴媛的颈间,玉乔冷笑。
“是吗?那你看我的暗器如何——!”说完,只见裴媛出手,一股紫粉直洒玉乔门面。
玉乔下意识抬手阻挡。
那紫粉呛人异常,因着连日的呕血,呛得玉乔不住的猛咳晋。江。独。发
而就在那一瞬间,裴媛猛地擒住了玉乔的双手,靠近玉乔耳边一字一句道:“怎么样啊,小娼妇。”
将玉乔猛地逼至悬崖之边,百丈余高的悬崖陡峭异常,下面云雾环绕,不可见底。
玉乔脸色煞白,只听耳边裴媛的声音令人毛骨悚谈:“既然你马上就要死了,不妨告诉你,有人不想让你活,小师妹,怪就怪你太——迷人了~
鸠占鹊巢,挡了人家的荣华锦绣之路。”
见玉乔脸色大变,裴媛得意非常:“知道是谁了吗?
黄泉路上索命追魂,可要找对了人!”
说罢,裴媛猛地一推,玉乔双手使不出力,只觉得巨大的冲力冲的人直直下坠而去。
而面前悬崖,深不见底。
“看热闹的,也陪她一起去下地狱吧!”下坠中的玉乔只听见头顶裴媛高声嘶吼了一声。
紧接着鞭声一响,猛地甩下来一个人来。
还未来得及惊觉,玉乔只觉得有东西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又是一阵猛咳,似是要把心肝肺齐齐咳得罢工了一眼,随后眼前一黑,玉乔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之时,玉乔黑夜之中好大的雾气。
模糊中只见面前一簇篝火,而篝火之前,一人正在烤着衣服。
揉了揉眼睛,待看清面前之人的时候,玉乔开口:“是你?”
闻有声响那人抬头,借着黄色的火光那人脸上五官便看的更加清晰。
金衣金饰,眼角上挑,一脸媚态,男子所有,人神共愤,正是金煜青。
只见那男子目光停留了三秒便开了口:“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救了你唉。”
玉乔却不答,反问道:“裴媛把你也扔下来了?”
“恩……”将手中的衣服翻了一面,闷闷的答了一声。
“怕你泄露消息,所以灭口?”
“恩……”
“因为你看见她要把我杀掉?”
“恩……”
“所以你见死不救?”
“恩……恩?
不过我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还是谢谢你救了我。”篝火边,玉乔说的真诚。
玉乔抬头打量着这悬崖的高度,约莫百丈,自己当时已经昏过去了。
轻功自是无法施展,而现在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一定是皆因身边的男子出手相救。
悬崖之上金煜青的确是见死不救,不过二人本就是点头之交,也无需苛责过甚。
而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没有眼睁睁的看着玉乔去死。
收回仰望的视线,玉乔目光落在金煜青手中的布料上:“你烤的是什么?”玉乔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你的里衣。”
……!
玉乔低头,曼妙身影绰约可见……
“你这个……”女子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们掉下来的时候直接落进了湖里,我把你捞上来的时候你全身都湿了。
而且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经不起一场风寒了。”面无表情的叙述完毕,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金煜青继续烘烤。
慢慢的坐下,玉乔双手环住膝盖,掩盖住遮掩艰难的身形,眼角余光瞟到之处。
只见那坐态笔直的男子金丝掐就的衣服上,还在不住的淌水。
惜字如金,挥别了往日的疯癫异常,许久不见,金煜青似是转性了一般。
“你放心,我脱得很有技巧,什么都没有看,什么便宜都没有占。”手中白色里衣就快要烘干时,金煜青头也不抬的来了这么一句。
“咳咳……”说了还不如不说……
不过玉乔有理由相信,这小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话也没有什么可信度。
不过阅遍群芳的金珠公子必是对自己没有兴趣。
夜晚风凉,就在玉乔冷的牙咯噔咯噔直打颤之际,烤的暖融融的衣衫被递了过来:“你也中了螭吻之蛊?”金煜青在玉乔身旁并肩而坐。
将里衣披在身上,玉乔紧紧的拢进衣衫,转首看向身边的男子:“还有谁中了螭吻之蛊?”
“呵——”只见金煜青轻笑;“不相干的人。”不知为何,玉乔却见那笑容中带着自嘲和无可奈何。
这个男子身上,似是有太多的故事。
外衣已经被自己体温温暖的差不多了,却还是潮气难忍。
那里衣一披上,久违的温度笼罩过来,整个人立刻被暖意环绕。
玉乔三下五除二的将里衣穿在外面。完毕之后,只见身后的男子略微错愕。
随后上下打量着面前穿的不伦不类的女子,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打量着四周,玉乔轻轻开了口。
“等雾气散了,我知道路。”金煜青向篝火边上凑了凑。
望着黄色的火苗出神,玉乔猛地转头:“你怎么会在这?”
“我自幼师从祁连山。”金煜青愈发惜字如金。
何天南、慕容筱筱、金煜青江湖响当当的人物都在这学过武功。
敢情这锁仙山是这个武林贵族学校?
犹豫了半晌,玉乔终于开口问出了心底盘绕许久的疑虑:“你最近……遭遇过重创吗?”
这句玄妙的话很快的就被慧智的金公子理解了:“或许这就是本来的我把……”
沉默了许久,金煜青喃喃开口道:“时间不多了。
、荒郊、男女
“喂……轻点……很痛的……”
“安啦,我知道了;你忍一忍;痛过之后就好了。”
“哦……啊……不要!”
对面男子哼哼唧唧的呻。吟令玉乔些许恼火。
以至于手上不由得加重了力度;手中的小刀在男子右肩上划出十字的形状。
只见金煜青□的肩膀上,紫黑乌青的伤口。
上面印着两个几乎微不可见的牙孔印,显然是被某种动物给咬伤了;显然就是蛇;毒蛇。
第一次操刀割肉,而且对面是个能唧唧歪歪的活物。
本来玉乔不禁有些心头发憷,握着刀的右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缓解紧张的话想了半天,最后开口却道:“我都快要死了,还要管你这些破事……”
“玉乔姑娘;请你阳光点好吗?”倚靠树而坐的金煜青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女子:“你都快要死了你还去溪边洗脸?”
“快要死了就不能洗脸了吗!”玉乔猛然抬首,不甘示弱。
“你洗脸就非要惊动那条野鸡脖子吗?
嘶——”金煜青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野……什么?”玉乔眨眼。
“就是那条毒蛇,脖子后面有一条颈线,毒液都在里面,——疼死小爷了。”金煜青呲牙裂嘴道。
“那你不会躲吗……”玉乔低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你再说一句……”对面男子牙齿咬的咯噔咯噔响。
事情要从清晨一个爱干净的故事说起。
为长途跋涉匆忙准备的玉乔在溪边洗漱之时,惊动了一条斑斓多彩的小花蛇。
只见那蛇危险的直立起来,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箭状猛地直射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玉乔迅速闪身,躲让一边。
于那动速如风的野蛇擦肩而过,同时只听见身边呼呼的风声。
而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一丝欢快的声音:“乔乔,吃早饭了~——
嗷!”
然后就有着面前这一幕。
然后那只小母蛇给金公子烙下一个深深的蛇吻。
之所以说是母蛇,是因那伤口印在锁骨向右,性感非常。
昨日崖底弥漫的雾气令二人短暂时间内力全失,不能运功逼毒疗伤。
所以只能靠玉乔这个病危人员一点一点挤毒血晋。江。独。发
只见此时金煜青一张俊脸已经没有半分血色,大滴的汗珠砸了下来。
一双眼睛紧紧的闭上,只见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的上翘。
隐忍着痛苦不露半分痛意给玉乔挤毒的工作增添了难度……
“糟了…!”手中动作一滞,玉乔微微蹙眉。
恩?”艰难的睁开眼睛,金煜青嘴唇苍白的如纸一般。
“刚刚应该那条带子将你的肩膀绑住,否则……否则,毒血会扩散蔓延到全身呀!”
这应该不怪她吧……她现在也是个病号呀!
玉乔缩头,等待着狂风骤雨般的暴怒。
安静了许久,没有意料之中的咆哮盛怒,只见金煜青慢慢侧过头去,苍白的嘴唇在阳光下更为干涩。
卖相良好的唇形挤出一抹艰难笑容:“也罢,明年的今天,就拜托你来这上柱香吧……”
“你的意思是……”
“别管我了,你走罢。”
“我走不了了,只会拖累你。”再开口时,金煜青睁开了双眼,透着经年的疲倦:“昨日坠崖时我将你救起。
我是有目的的,所以你不必感激我。
至于那个原因,就让我带进坟墓里罢……”说完,金煜青艰难的挪动着脖子,下颚在空气里划出精致的弧线。
环视这荒郊野领的四周:“连个坟墓都没有,只能曝尸荒野了……
小爷着实没想到……”
“沿着这条路往东走,十里渡头处,搭船过河,就是残月宫的分部。
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何天南了。”交待好这一切,似是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猛吸了几口空气。
金煜青轻轻的瘫靠在树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玉乔起身,望着前方那条坑洼不平的直路,仿佛就看到那个如沐春风的男子在朝着她挥手。
他苦心筹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和她成双成对接受众人的道贺。
还有余生,亦能让她余下的几日,再无憾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具有诱惑力。
对于一个将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快点到达那个人身边,更有意义的?
玉乔垂首,身边男子如一尊泥塑玩偶。
一动不动,牙关紧闭,再也不能唱那么难听戏词了。
女子轻轻的声音回荡在山林子:“你说的对。”
紧接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
金煜青猛地睁眼,只见一条茜色的布条绑了过来,自其右肩头紧紧缠绕了一圈,狠狠的将伤口外围勒住。
随即玉乔俯身,低头将金煜青肩头上的毒血吸出。
连续吸了几口,只见吐出来的黑色终于慢慢转红,而且颜色越来越浅,玉乔终于松了一口气。
再一抬头时,只见对面男子的正在一动不动看着她。
“我还是不能看着你死,毕竟……”将一片芭蕉叶弯成碗,玉乔舀了水漱口:“毕竟我是月光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