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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无比,声音忽然变得飘渺:“四哥,你是不是给错人了呢?”
苏柔荑这话刚落,苏幕遮猛地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影卫的长矛已经直直的穿过玉乔的肩头,这一次玉乔是真的感觉到痛了,长矛穿插过血肉,钝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的人只想立刻去死!
听闻刚刚二苏的谈话,玉乔真是恨啊,苏幕遮,你有没有智商,你那佛简在哪呢?
你这十七影卫就是这么对待主人的 ?
而此时眼见明烛仍混战在其余影卫处,竟然没有注意到半分,玉乔痛的眼泪漱漱的下落,也不敢喊,生怕喊出这一嗓子明烛脱身不成就会给其带来灭顶之灾。
而此时白莲花笑声愈发嘹亮:“苏幕遮,,没有了佛简,我看你今日要怎么遣回十七影卫!
你就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吧!
啊?哈哈”
只见不等苏柔荑话音落下,对着玉乔下落的方向,苏幕遮一个腾起,在空中虚虚的踩了两下,随即苏幕遮伸手,稳稳的环住了玉乔的腰。
疼的头晕目眩之际,玉乔只觉得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揽住,紧接着一双琥珀色的瞳仁撞入了眼中,对视上眼前的男子,玉乔扬唇,咧开苍白一笑。
看着怀中女子颈间和肩头血淋淋的伤口,只见苏幕遮双眉紧蹙,眼中愧疚的不忍之色浓重,再次开口时候,苏幕遮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乔丫头,我明明把佛简给过你的,就在这……”
说完,苏幕遮握住玉乔的左手,慢慢的托起,轻轻的转过玉乔的手背,苏幕遮喃喃道:“就在这里,那天我亲你的时候,把它给了你,今天影卫重现人家,这里应该有一朵莲花的……”
说时,玉乔的手背被翻转了过来,只见那白净的手背上,除了淡青色细细的血管,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鲜血自两处伤口凿凿的流着,伴着钻心的疼痛,玉乔已经神志不清了。
而此时阿木的话刚落,远处与明烛并肩作战的孔雄霸猛地抬起右手,只见那手背上面,赫然一朵粉色的白莲,静静的盛开着。
登时,玉乔心头一片清明,只是此时已经口不能言,看着面前的男子,玉乔轻轻摇了摇头。
意思大概是,没事的,心意我领了,你别太内疚…
而四目刚刚相对,只见苏幕遮猛地抬首,望向玉乔身后。
瞬间,苏幕遮双眉紧蹙如临大敌。
随即昏沉之际的玉乔只觉得腰间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在空中猛地翻转,被苏幕遮揽在怀里已经变成了从后背抱住,男子的温度自身后笼罩而下,而随后……
随后身后传来长矛刺入皮肉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音调一样,玉乔的脑中一片空白,从头到脚的冰冷,蔓延全身,玉乔只觉得那是她一生之中……
最害怕的一刻。
慢慢的转首,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玉乔只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回首之时,玉乔正对上一张苍白的脸,火红的瞳眸已经变会琥珀的茶眸,见对面女子转身,只见苏幕遮唇角微微的扬起,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女子,似乎是要把一生都看够。
而就在下一刻,一口鲜血自苏幕遮的口中喷出,染红了玉乔茜色的衣襟。玉乔低头,只见苏幕遮左胸之前,是鲜血染得更深的绛色衣袍。而苏幕遮的身后,铁甲覆面的影卫一把抽出染血的长矛。
“不!”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药力已经失效,这一回,玉乔终于能开口说话,然而一开口,便是如此凄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姑娘们的虎摸,蹭~~
喵,打劫留言,没话说也要花花~~~
、陨落
整个世界全部静止;唯有那一个男子;慢慢的倒下;大步迈了过去;玉乔紧紧的扶住下坠的男子。
第一次触碰到他的衣袍;只能感觉如山的重量;肩宽臂阔,阿木叫人有着无尽的心安。
只是那个肩头,注定要承载那些负累;而那些负累,注定要成为桎梏。
耳边的一切混战还在继续,兵器相击所发出的声音犹在耳边,却又好像已经远在天边,玉乔低头只见阿木的左襟前颜色渐深,鲜血将那绛色染得好似浓墨。
在晴天烈日下,吞噬骨髓,紧紧的扶住身边的男子,玉乔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落在那锦衣绣袍之上,很快消失不见,再次开口的时候,玉乔声音沙哑:“阿木”
闻言,那男子轻轻抬首,吃力的抬头,对视上玉乔的眼睛,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乔丫头,我真的很高兴,还能听见你这么叫我……”
阿木的声音沙哑,干渴的喉咙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被迫的吐出这些字句:“可是…如果我真的只是阿木,该有多好……”
说完,阿木侧首,望向远处残存的一抹火烧云,玫紫的颜色配合着金黄的余晖,叫人心生无限浪漫之情,而有火烧云出现的傍晚,预示着第二日一定是个美好的晴天。
说完,阿木的手探入怀中摸索,半晌,只见阿木的手掌握成拳头,轻轻的挪到了玉乔的手边,左手使力,阿木将玉乔的手心摊开,将右拳放在了那上面。
能感觉到女子白皙的手在轻轻的颤抖,阿木抬首,看向头顶的女子:“乔丫头,我曾想过好多次,白天也想,夜里也想,再次见你的时候,我要和你说什么……”
说完,一口鲜血自阿木嘴角流出,泪水汹涌的流了出来,玉乔伸手,想要止住那不住流出的血液,会死人的啊
就像止不住一样,按住了嘴角,襟前又在淌血,看着整只手已经被血液浸红,玉乔只觉得整个这流不尽的鲜血投入暗无天日的深谷。
永远,不得超生。
想要抽出被阿木握住的右手来止住鲜血,却被阿木反手紧紧的握住,玉乔只觉得手心一沉,冰凉的触感传来过来,似乎昭示着这块石头有多么不愿意脱离主人的怀抱。
泪水涨满了眼睛,前方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阿木琥珀色的瞳仁清晰,却暗淡无光,紧紧抿住嘴唇,玉乔绝望的声音带着恐惧:“别说了,求求你…”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紧紧却盯着面前的女子,不顾胸口剧烈的喘息,阿木的右手轻抬,想要帮玉乔擦掉脸上的泪水,阿木沙哑的声音传来:“让我说完,我怕……
我就要没有时间了…
乔丫头,真的到了这一刻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我要对你说的是什么…”将玉乔右拳紧紧的攥住,阿木慢慢的抬起头,阿木一字一句道:“可是到了这一刻,我真的知道我最想说的,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
而是…乔丫头,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住的点头,泪水随着脑袋的每一次下垂,都大滴大滴的滴落在阿木下颚之上,顺着脖颈,沾染上了那绛色衣襟,玉乔的猛地点头,一张脸哭的不像样子,声音也带着急切:“我…会…我会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我求求你,求求你别死”
泪眼迷茫中,只见阿木的瞳孔逐渐涣散,就在那一瞬间,玉乔感觉到右手上,男子覆盖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似托着千钧的力道,终于,垂下。
“不”伴随着女子的嘶喊声,远处刀枪棍棒混战的声音全部停了下来,十七影卫全部收回了手中长矛,全身铠甲的甬人,落在地上,站成老松。
十七影卫的停止了所有的战斗,无不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召唤他们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只见那十七人踢踏着步子,咚咚咚的声音自远处而来,慢慢的靠近这里,走到了玉乔身边,挪动着僵直的脖子,看向玉乔扶着的男子,只见那甬人空洞的瞳孔落到阿木的那一瞬,咚的一声,那甬人单膝跪地,随后身后十六影卫纷纷齐齐跪地。
那一刻,大地都跟着震颤。
“走开!”玉乔嘶哑的声音喊了出来,对着那毫无生命的人俑喊道:“是你们,你们杀了他!”
随即,为首的甬人起身,不顾地上女子的阻拦,将玉乔怀中的男子一把横着抱起,那十二尺高的甬人抱着怀中的阿木,就好像是摆弄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而阿木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能任其随意摆弄。
那甬人转身,托着沉重的步子向同伴,向着十七影卫来的方向,朝着那个地裂的深坑走去。
身后女子的声音愈发撕心裂肺,玉乔起身,跌跌撞撞的想要扑了过去:“放开他你们还想要他怎么样……”话为说完,那茜衣女子已经泣不成声。
这时玉乔只觉得肩头一紧,随即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明烛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玉乔将头紧紧的埋在了那青色的衣襟上,似是要把一生的眼泪流光。
十七影卫相继进入那巨坑之中,紧接着,轰隆隆的声音,大地震颤的声音带着天崩地裂的催动,两半被分隔好久的土地,自动的向着中间并拢,只见那数百尺深的缝隙紧紧合上了。
再次睁眼时,那地面平整如初,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兆一样。
可是…有一个男子,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将头紧紧的靠在明烛的胸前,玉乔慢慢抬起了右手,填满了半个手掌的石头,是刚刚那个男子塞给她的,只见红色灵石光洁圆润,并无凸凹和雕琢,却闪动着震撼人心的光泽,泪水再一次绝提,玉乔紧紧闭上了眼睛苏家的琉璃石,苏文达传给了阿木。
指尖轻颤,玉乔的手指划过那上面,只觉一阵异样,玉乔低头,只见巴掌大琉璃石上刻着不甚清晰的小字,横平竖直,没有任何笔锋,丝毫不讲求书法的意蕴,而那上面刻着的…是一个男子临别的戕心之语。
小小的两行字却被人刻到了心底: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时间越久就越深。
那一日,那一首歌还没有唱完,而那一日,那个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的双脚陷进爱中,等了已好久好久
你是明玉乔?我听说过你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动物要比人安全的多。
乔丫头,小黑,它说你长的很漂亮。
你的手从指间经过,只能碰却不能握
我自幼生长在花楼,世人所谓的不入流的地方
我们苏家……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可是后来她死了,我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
心里好多话对你说,你却看着我沉默,
乔丫头,我知道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