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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阿史那就回了自己的营地,还吩咐士兵好好看着阿索亚。
陈芸看了一眼阿索亚,叹了口气,“被你害死了。”
阿索亚要哭了,陈芸在一旁幽幽的道,“我要是你,我就不那么顶撞你哥哥,把他哄高兴了,我会等他放松了警惕再伺机逃出去。”
阿索亚心思单纯,一时没懂陈芸的意思,“等他放松警惕?我哥哥警惕性很高的,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夫君都跑远了。”
这女人真是只长功夫、不长脑子啊!
“你就去和你哥哥认个错,然后假装跟我在一起,咱们秀秀恩爱,你哥说不定就以为你忘了李江了。”
阿索亚思考了一下,“不成的,我只忠于我夫君一个人。”
陈芸“哼”了一声,“你倒是想从了我啊,我是女人,我能对你做什么啊?”
阿索亚感到不可置信,陈芸有些心烦,“用不用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确认一下啊!我可真是被你害惨了,想去青云镇探亲莫名其妙被你们兄妹拐到突厥军营来了,你想见你夫君,我就不想见我夫君吗?”
阿索亚被陈芸又哄又骗,决定听从陈芸的建议。
阿史那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这么快就改变了注意,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见到那个被抓来的男人和妹妹那么恩爱,这浓情蜜意的样子甚至超过了阿索亚和李江,阿史那倒略微放松了警惕。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陪我妹妹留在西域了?”
陈芸答得非常干脆利索,“我第一次遇到阿索亚这么率真的姑娘,我愿意一直陪伴她。更何况,我在天朝仕途不顺,出身又低,家里状况也拮据的很,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阿史那端起一碗酒,“你若是真心待我妹妹,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陈芸看阿史那将那碗酒一饮而尽,还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陈芸要是也像他这么喝酒,最后非得烂醉如泥露陷不可,陈芸便摆摆手,“不过,我毕竟在天/朝长大,在吃食方面还是想念家乡的味道,你们这的食物我还真吃不惯。”
“哦?中原美食我早有耳闻,不过也没什么机会品尝。”阿史那说起来还有些遗憾。
陈芸一见有戏,赶紧说道,“其实我在厨艺方面略有所长,你和阿索亚若是有兴趣,我可以为你们做几道中原美食。”
这时,一个突厥士兵送上一封书信,阿史那看过之后很高兴,“我们和天/朝军打成了平手!”
陈芸看阿史那那么高兴,还以为是他们打赢了,心里正忧心,却听闻只是打了个平手。
打个平手有什么可高兴的?
阿史那解释说,“只要那天/朝的孟璋领兵,我军就讨不到好处,这次竟然能打成平手,也算是我军军力提升的一个表现!我一直想亲自与那天/朝将军切磋,可是阿达却不给我带兵的机会!如果我可以带兵!必能将那天/朝军打的落花流水!”
陈芸心想,你就意/淫吧,真是太傻太天真。心里在鄙视,陈芸面上却高兴的说,“有这等喜事,大哥应该犒赏三军才是!”
~~
陈芸以亲手做中原美食之名混进了突厥人的厨房,趁众人不备将那十几包五石散的药粉全倒进了酒坛子里。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让陈芸觉得奇怪的是,这胡人吃了五石散,并未见到什么明显的异常,反而夜半三更精神更大,阿史那更是准备明日自带骑兵前去增援。
陈芸和阿索亚等到天亮,都没找出一个合适的机会逃出去。
“你不是说你下的是蒙汗药吗?你们天/朝的蒙汗药怎么这么没用?”阿索亚埋怨陈芸说。
陈芸当然不能告诉阿索亚实话,阿索亚再傻,也不可能让她给自己的军队下疯药的,只能骗她那是能让士兵昏睡一宿的蒙汗药。陈芸还担心被阿索亚发现药效不对,可是现在她担心的确实为什么没有药效?
阿史那意气风发的带了三千骑兵离开,但却仍然嘱咐人看好阿索亚和陈芸。
“阿索亚,你不是很能打么?你不是说除了阿史那,你谁都打的过么?现在阿史那不在,你要是有真本事,就带我杀出一条血路。”
阿索亚若有所思的看了陈芸一眼,“我发现你这人鬼主意好多,每次你都是那个出鬼主意,但是不怎么出力的!用我夫君的话说,你就是‘蛇蝎心肠’的女人。”
陈芸问她,“你夫君教没教过你什么叫‘不懂装懂’?”
阿索亚:“……”
第八十一章
由于孟璋在边防加派了人手,所以从西域回到中原不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如果想要去中原,走山路是唯一的选择。
阿索亚见识到陈芸的马术有一刹那的惊讶,“想不到天/朝的女人也会骑马!我听我夫君说你们天/朝的女人都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不会做那么舞刀弄枪的不雅之事,现在看来,我夫君是说错了。”
陈芸有些无语,那个李江到底教了这个胡女什么,她怎么满口都是歪理。“你夫君还教你什么了?”
阿索亚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夫君说,你们天/朝的那个将军是个大英雄,我看这估计也是骗人的,说不定,你们的那个大英雄连我哥哥阿史那都打不过。”
若是说别的话陈芸也就忍了,但是提到孟璋,陈芸就忍不住了,“别说一个阿史那,十个阿史那一百个阿史那都打不过孟璋。”
在阿索亚的心中虽然是夫君最大,可是她也听不得别人侮辱自己的哥哥,“天/朝女!你不要以为你们天/朝什么都是好的,在我看来,你们天朝只有我夫君是好的。”
“可在我们天/朝人眼里可不是这样,你眼中最好的夫君在大家心中不过是一个通/敌/叛/国的汉/奸罢了,在天/朝的史书上只会留下千古骂名!”陈芸对汉/奸一向嗤之以鼻,更何况这个叫“李江”的汉奸害孟璋吃了不少苦,陈芸对这人更没什么好感。
阿索亚急了,挥着鞭子就要往陈芸马背上抽,“你胡说什么!我夫君才没有通/敌/卖/国,他一直忠于你们天朝,只是他忙着和我在一起所以没有回去罢了!你们不能诬陷他!”
陈芸见阿索亚的鞭子要落下来,赶紧夹紧马腹奔驰而去,她要赶快穿过玉龙山回到天/朝领地。
但是陈芸不像阿史那那样对山路熟悉,最后竟然在弯弯绕绕的山路上迷了路,阿索亚跟着陈芸也绕迷糊了,最后两人竟在一片树林里迷了路。
“都怪你,不识路还乱带路!”阿索亚埋怨道。
陈芸翻身下马,嘱咐阿索亚在原地老实待着,自己去四周采了些可以充饥的野果,两个人填饱了肚子,又再歇了歇脚,正要启程找路却发现不知何时,天已经变得灰蒙蒙,头顶是一片乌云笼罩,很快就要下雨。
两人没有办法,只得跑到一处幽谧的山洞避雨,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坐在洞口望着眼前的水帘发着呆,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等到天色全黑下来时,雨也渐渐停了,没了雨声的山林却没有迎来静谧,一声远处传来的狼吼让这两个人靠坐的更近了一些。阿索亚最后坚持不住,还是哭了起来。
陈芸自己也很害怕,她在这个时代经历的三年比她在现代过的二十年还要坎坷。如果说之前还能得过且过,那么孟璋离开后她一颗心就时时紧着,她没什么别的心愿,唯一的心愿就是孟璋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她甚至都不再去计算什么名分,只想早日见到孟璋就好。她在青云镇的这十几天,虽然没有去找他,但每日都能从各种各样的人口中听到孟璋的故事,心里也是知足的,可是想到自己现在深陷山林,有可能会在这饿死、摔死、被狼咬死……
不,她不甘心,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还没等到孟璋回来。
“你别哭了,你不是武艺高强吗?若真有狼来了,说不定你还能打过狼呢!再说,野兽不是怕火吗,咱们把火烧的旺一些,也就没什么野兽敢靠近了。”陈芸安慰了阿索亚几句,拉着她往火堆那靠,“咱们明天还得找路下山呢,这样吧,你我轮流值夜,你睡一会儿我睡一会儿,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还能彼此照应一下。我先来,你先靠进去睡一会儿。”
阿索亚折腾了一天,即使心里害怕,但耐不住精神的疲累,陈芸很快就能感觉到阿索亚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陈芸隐隐感觉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她去洞口凝神倾听,那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马蹄声!
莫不是突厥兵发现了他们,这会儿追上来了?
陈芸赶紧弄灭了火,叫起阿索亚准备带她一起走,还没走到洞口就听人在外面说,“这有两匹马!我看他们一定藏在这里!”
陈芸和阿索亚无处可躲,情急之下便躲在大石头后,心里暗暗祈祷。
洞里一片漆黑,来人又点亮了火把,陈芸和阿索亚手拉着手,大气也不敢喘,虽然不确定来人是谁,但是人还不少,两个人在心里默默地拜神求佛,希望这次能逃过一劫。
“将军,这火堆刚刚熄灭,那人一定还藏在洞里!”
“仔仔细细的搜,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这声音……这声音好熟悉……
而正在这时,阿索亚不小心踢动了一块小石子,虽然是细微的动静,山洞空间很大,但是依然引起了来人的注意。
其他士兵各处搜寻之际,陈芸能感觉到一人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们这方向走来。
陈芸心里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希望,希望是他,如果不是她,她这次可能真的死定了。
正在这时,阿索亚握紧了拳头冲了出去,但没个两招就被来人制服了。
“还是个胡女!这个时候溜进玉龙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带回去细细盘问。”
陈芸的手心已经出汗了,听这意思,来人肯定是天/朝军,她正要现身,却被一人抢先捏住了喉咙。
“怎么是你……!”来人见到陈芸马上松开了手,陈芸喉咙上的力道忽然松开,不自觉的要向后退上几步,下一刻,一双温热却粗糙的手及时拉住了她。
陈芸抬眸看去,眼前这人和她心中那人的影像渐渐重合,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日思夜想、早在心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