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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家了。正因为如此,郑远池当初才想找陈芸商量,让她作为主动退婚的一方以免耽误了她,谁知道陈芸最后自寻短见,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郑远池闭上眼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是回身对陈老爷陈夫人说道,“陈世伯、陈世母,先前是三郎的错。”他面色冷毅,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生生的坠了下去,坠的自己六神无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三郎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若能弥补,我会娶陈姑娘为妻,一生敬她。”
谈判到最后,这无疑是最完美的结果。
陈老爷一副扬眉吐气的神情,留下陈芸在原地懵了,一会儿说娶她,一会儿又不娶她,你耍人玩呢?到底是娶不娶?她来不及反应,别人莫名其妙的就替她把终身大事都决定好了。
陈老爷和陈夫人把陈芸留下说话,陈秀和陈大少奶奶便回了房。
一回房,陈秀就把门关上质问妻子。
“你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平时闹也就罢了,刚才那是什么场合?你也不忘了对我妹妹落井下石?”
陈大少奶奶最了解陈芸,陈秀却是最了解陈大少奶奶。
陈大少奶奶见心眼儿被丈夫识破,忙掏出帕子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状,“秀郎,你这可是怪我?”
陈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脸别过去。
陈大少奶奶坐在陈秀膝盖上,往陈秀耳朵边吹了口气,吹的陈秀从耳朵痒到了心里,挠的他面色都柔和多了,最后无奈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陈大少奶奶也服了软,娇声诉苦,“秀郎,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妹妹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我从刚进门就没少受她的气,她整日没事做就喜欢挑拨母亲挑我的不是,又常常笑我没念过什么书,得到机会就给我难看。后来母亲叫我帮她料理家事,我兢兢业业不敢有分毫差错,她也总在下人面前数落我不会理家,我辛辛苦苦在咱家建立好的威信,常常被她的几句尖酸话就成了泡影。我一开始可是真的想和你的每一个家人好好相处的,后来我也做到了,唯独你那个妹妹,我退几分,她就进几分,你叫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陈家大少奶奶娇滴滴的声音不像是在抱怨,倒像是在唱小曲似的,润的陈秀的怒气消了大半,陈秀一把揽住妻子的纤腰,“你也知道,我就这一个亲妹妹,别的房的妹妹也是叫妹妹,和对芸儿能一样吗?芸儿是嫡女长女,从小被人宠着,性格难免走偏,确实刁钻刻薄了些,经过这次的事也是长了教训,收敛了性子,你这还看不出来么?若是以前的芸儿哪容得你在一旁幸灾乐祸?你啊!长她几岁,就多担待些吧,好在我这妹子也要出嫁了,以后没人给你气受了。”
陈家大少奶奶心想,陈秀说的也有道理,以后这个难缠的小姑子出嫁了,终于不用再心烦了,心情不由得大好,一兴奋就在自己相公脸上香了一口。
两人缠绵了会儿,陈秀忽然想起来,便对妻子说道,“你去库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送给妹妹一件,别舍不得宝贝,芸儿人生大事就这么一次。”
陈家大少奶奶应道,“知道知道!对自己的妹妹这么大方,何时对我也大方一把?”
“我的银子,陈家的银子都归你管,我们对你还不够大方?”陈秀调戏说,陈家大少奶奶也不回话,只一个劲儿窝在陈秀怀里咯咯地笑。
陈芸回了房,把自己关在房间好一会儿,惹得青璇在门外频频踱步,若不是自己的这位小姐喜怒无常,下手没个轻重,她真恨不得冲进去。
其实陈芸什么都没做,就是回房趴在桌子上发呆,这一切发生的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还是反转梦,她需要消化一下。
天上继掉下了父母、兄弟姐妹之后,又掉下个老公,这个老公还是她上一世的男神。
虽然,她隐隐感觉这个掉下来的老公不是那么情愿的娶她,可是她也不能跑去和老爷夫人说她不想嫁,因为也没人会考虑她的意见,再说,平心而论,她如果一定要嫁人,与其让她随便嫁一个男人,还不如嫁这个长的像他上辈子男神的人。
如果,郑远池能早点同意这门婚事,恐怕原主也就不会投湖自尽了吧!想到这,陈芸感觉有些惋惜,就像是前人抛头颅洒热血,被她捡了个“便宜”一样。
只是,郑远池之前为什么要退婚呢?而刚才又为什么忽然同意这门亲事了呢?
这个问题她自然是想不出答案的,还是吃饭吧!
古代有一个很大的不好,那就是一天只吃两顿饭,九点一顿四点一顿,但好在陈芸穿越的这户人家规矩也不严,她也就随心所欲了些,想几点传膳就几点传膳,偶尔加餐都是可以的。
今天还是六菜一汤,陈芸撅撅嘴,“怎么又是这么多啊……我再能吃也不能吃的下啊……”
穿越来的小日子过的还是挺舒服的,唯一叫她难受的就是吃饭的问题,她知道自己生在土豪之家,可是土豪也不能铺张浪费啊!她一个人一张嘴,每顿都让她吃六个菜,她怎么会吃的下呢?吃不下就只能剩下,可是陈芸天生就不是个爱铺张浪费的人,这么多好吃的吃不了就倒了,太浪费了!她心痛啊!
浪费的这些粮食集合起来,能够山里孩子多少顿温饱啊!
光盘光盘!浪费可耻!
青璇看陈芸又在纠结,她也很纠结,小姐越来越别扭了。以前都是六菜还嫌少,每个菜动两个筷子就放下了,现在是嫌多,天天嚷嚷着让厨房做一两个菜就行,厨房哪里敢亏待她,每一次都没把她的两菜需求往心里去,所以抱怨菜多是陈芸饭前必做的一件事。
“小姐,今日做的都是您爱吃的东西,您是不是有些厌了?想吃什么和奴婢说,奴婢吩咐厨房去做。”
陈芸连忙摇头,“都爱吃,都爱吃。”她从来不挑食的,而且只要有菜吃就是人间美味了,她小时候可是米拌着油吃都觉着香呢!
而另一边,陈夫人也用过了斋饭,靠在榻子上闭着眼睛拨弄着佛珠。
陈老爷进屋斥退了下人,在陈夫人身旁坐了下来。
陈夫人虚眯着眼睛看了陈老爷一眼,复又闭上了眼睛,陈老爷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在陈夫人身边又坐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说道,“庄慧,你对为夫可是心里有气?”
陈夫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是个懂得拿捏进退的女人,老爷已经一个多月没进她的房了,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她纵是心里不快,让老爷知道便是,没必要一直端着架子让彼此都难看。
“老爷,你真舍得让我们的大女儿嫁到郑家去?”一向平静的陈夫人提到自己的爱女,声音都起了波澜。
陈老爷沉了沉,“芸儿是我们的长女,我自然疼她。为她挑选的人家也是最好的,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再有钱,置办再多铺子,买再多地,咱们也是市籍,也是‘士农工商’的最底层,我不想让咱们的女儿还嫁个商人,一辈子都是市籍。”陈老爷精明势利的脸上此刻也流出一分慈爱,“郑家门庭干净,郑光又是个忠厚老实的,郑远池还是状元郎,虽说还没封官,将来也是前途无量,咱们女儿能嫁过去还是高攀了呢……”
陈夫人也不是个不知理的人,这些道理她都懂,只是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一点委屈都不想叫她受。老爷的心也是一样的。当年说好只要郑光高中就和郑家结亲,郑光落了第,陈家就没有和郑家结亲的心思了,现在郑光的儿子却高中了,他们陈家就不顾老脸硬贴上去,把当年定亲的事扯出来,逼着郑远池娶陈芸。想来想去,都是自家卑鄙了,但是为了女儿,又算得上什么呢?大不了多补些嫁妆、经济上多接济郑家就是了。
第四章 (捉虫)
当今皇帝励精图治,赏罚必分,善于举贤纳谏,加之内有平王等一干忠臣的辅佐,外有胞弟璋王驻守边疆,使得天朝内政清明,边防牢靠,百姓富足,民风淳朴。
同时,天朝等级制度也是极为森严,按律法将百姓分为“士、农、工、商”四等,四等之外还有四等贱民,即”倡、优、隶、卒“(娼妓、戏子、奴仆、兵卒)。贱民属于贱籍,不可参加科举,也不可考取功名。而商人是个特殊的群体,他们不是贱籍,却是有别于平民的“市籍”,他们可以读书,却也没有参加科举的权利,并且,一旦入了市籍,子子孙孙都是市籍,但是如果商人的女儿可以嫁入官家做正室,那么商人的女儿就可以脱离市籍。
陈家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想方设法想把女儿嫁进郑家,虽然这从根本上并不能改变陈家处于民之末端的地位,但有个脱离市籍的女儿总是光荣的,在同行中也多了得意的资本。要知道,天朝的士家可没有几户愿意与商家结亲,郑家之所以愿意接纳陈芸,一是郑光当年受了陈家的恩惠,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郑光是远近闻名一诺千金、忠厚仁义的私塾先生,若是违了诺,郑光辛苦一世积攒的好名声也就毁了。
出嫁之日前夕,陈夫人把自己最宝贵的平时都压在箱底的嫁妆翻了出来,拿出一只白玉雕绞丝纹手镯套在自己女儿的皓腕上,满意的点点头道,“这镯子,还就是你们这样的小年轻人戴好看,想当年,这还是你外祖母背着你外祖父偷偷传给我的呢。”
“呃……为什么要偷偷给您?”
陈夫人见陈芸不解,耐心解释道,“想当年,我还是个闺阁小姐的时候,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喜欢窝在自家院子的紫藤架子下念书,那个时候,全家就是我功课最好,家里的男丁们学问都不如我。”
“许是少年心性,有点什么能耐总是藏不住,我那个时候啊,还喜欢大声的念书,生怕人家不知道我识字似的。念着念着,就把你父亲引来了。你父亲当年还没有发家,不过就是个走南闯北的商贩子,路过我家大院时,听到我念书,就爬上了墙头盯着我看。后来叫我发现了他,我也不知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着,竟然没有把下人叫来,还和他相谈甚欢,从那以后,他就每天都趴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