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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逸一笑。拉着她到身前。用手一指,问道:“你说咱们是去西面还是东面?”
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一望。东面显然灯火多些,而西面似乎只是零星地点点烛火。脱口说道:“当然是去东面了,看来是个小镇呢。肯定有客栈。”
朱昭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拉起她朝西面走去。
“喂!怎么不去东面?”这人真是!问了自己意见却又不听!哼!
“不能去客栈,目标太大。笨丫头!难怪出门就被人骗。”
“你!”虽然他说的有点道理,可也不用说人家是笨蛋啊!哼!李绮筠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自己朝西走。
“咦?是座小教堂?”走到近前,李绮筠忽然站住,觉得眼前这座小楼很是眼熟。
“教堂?”朱昭逸抬头看见了牌匾。
“啊!是了。我小时候常来这里玩。这里有个柳嬷嬷人可好了!不知她还在不在?”说着,她兴奋的抬手敲起门来,显然,李绮筠对自己脑海里冒出的莫名奇妙的记忆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
“谁呀?”一个慵懒的声音,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门吱哑一声开了缝,露出一张倦意地脸,约莫是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
李绮筠并不认识她,忙问道:“请问柳嬷嬷在吗?”
“修女睡下了,有事明天请早吧。”说着,就要关门。朱昭逸忙上前一步,伸手轻顶住门缝,歉意道:“这位大姐,我们兄妹贪玩,不想忘了时辰,此时找不到歇宿的地方,还请您行个方便。多谢了!”
“哦?”那女人见有人顶住了门,本要发火,却见一张俊朗谦和地脸,身材修长,真个是玉树临风,还朝着自己笑吟吟的,谈吐风姿高贵,一时看得呆了。直到见他掩口轻咳一声,这才缓过神来,脸上发红,忙打开大门,露出一排黄牙,笑道:“公子请进来吧,外面冷。别冻着。”
李绮筠瞧她一脸发痴地样子,心中一阵恶寒,心道,看她虽不是修女打扮,怎么也是教堂地人,一副要把人家吃下去的谗样,真是过分!现在有求于人,不便发作,只得闷不做声地闪进门里,忍不住回头去看看那人,莫非他真长得那么让人痴迷?
一回头,正碰上他那双笑咪咪的媚眼,果然心头一跳,忙转过身朝教堂里走去。只听后面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公子从哪里来啊?累了吧?我这就给你准备房间。吃饭没?我去准备些吃的。哎呀,公子请这边走……”
真让人生气!可是没办法,李绮筠还得转过身,讪讪的跟在两人身后,一路上了二楼。
总算送走了唠叨花痴的女人,关上门,李绮筠气呼呼的往椅子一坐,白了朱昭逸一眼,嗔道:“你用不着对她那么笑咪咪的吧?老女人你也看上了?干脆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我那是客气罢了!没来由的,吃什么醋?”朱昭逸瞧着她气恼的样子很是可爱,笑嘻嘻倒了杯暖茶递到她面前。
“胡说!那有醋?我是气不过你那……恩,天下第一兵器的模样!”
“什么兵器?天下第一?”
“剑(贱)啊!”这可是你自己一定要问的!哈哈!
“呃?”朱昭逸一时没明白,看她一脸得意的笑,这才想到是同音,真是哭笑不得。
两人正说着话,门被敲了几下,随即一阵笑声,就见刚才那女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也没好招待的,只有热粥小菜,公子暖暖胃吧。”
“多谢!麻烦你了!”朱昭逸站起身。
“不用,就叫我秀姐好了。”秀姐说着,将一碗粥递到他桌前,红着脸偷眼瞧他。
“他不喜欢喝粥。还是给我吧!”李绮筠见她只拿了一碗,心中颇不是滋味,伸手抢了过来,放到自己面前。
“啊?”秀姐这会儿才看见她似的,张着嘴,显然很不高兴,冷着脸说道:“这位姑娘,我给你安排另一间房,请跟我来吧!”
“好啊!等我把粥喝完。”李绮筠不去看她,低头拿起小勺,拨弄碗里的粥。
“不必麻烦了!我这妹妹怕生。她睡里间,我在外间凑合一晚就行了。”朱昭逸不紧不慢的说着,手搭向李绮筠。
“啊?”两个女人都吃了一惊。李绮筠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朱昭逸拉住手,示意她不要多说。
秀姐见朱昭逸面色坦然,也不好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得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再给你准备一床被褥,这外间的床榻薄了许多。”
“那就多谢了!”朱昭逸笑着将她送出了门。
刚关上门,就听李绮筠气道:“喂!谁要跟你睡一间了?”
“难道你要我半夜起来,再去你的房间察看一下你是不是安全,有没有被人偷偷劫走?”
“我……”本想说,我自己不会保护自己吗?可是事实又确实如此,真让人沮丧!李绮筠嘟起小嘴,坐了下来。
见她没有异议,朱昭逸也坐了下来,取出一根银针,在碗中试了试,温柔道:“好了,可以喝了。”
“我又变成拖油瓶了!你一定很讨厌我吧?”李绮筠叹了叹气,没心情吃东西了。
“什么是拖油瓶?”朱昭逸笑着问。
“就是拖你后腿的人!没用的人!”“我倒希望你一辈子拖我后腿。”朱昭逸轻缓的声音,飘进她的耳中,不知怎得,竟觉得耳根发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间,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样,仿佛甜腻腻的,不愿散开。
网友上传章节 下部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星夜畅谈
“偷些酒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到这尖尖的屋顶上来喝?你不怕冷,也不怕掉下去?”朱昭逸一边说,一边将一条毯子铺在脚下。只听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不怕!有你在,我怎么会掉下去?除非是你推我,呵呵!”李绮筠笑着,扶着他的肩,顺着倾斜的瓦片坐了下来,又道:“我小时候就来这里玩,总想上这奇怪的屋顶来看看。可惜一直没能如愿。今天虽然有点冷,不过,得尝心愿的感觉还是挺美的。
“恩,这里观星倒是不错。”朱昭逸说着,见她左手搓了搓肩膀,忙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裹在里面,然后单手环抱着她。淡淡的怀玉暗香,不由心中一荡,真是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一阵寒风袭过脸颊,李绮筠不自觉的把脸靠近他宽阔的胸前,和着温暖的气息聆听着那颗跳动的心。心底涌动起万般柔情,不由想着,就这样让时间停止吧,没有烦恼,没有压迫,就这样随心而安,随欲而为,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砰砰砰!”远处竟传来阵阵炮火声,南面的夜空中,显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发生什么事?”李琦筠直起身子,朝那边望去。
朱昭逸微皱着眉,沉吟道:“只怕是战火烧到那边了,苏州无锡这带由耿精忠占据,南边的嘉兴等地,可是块肥肉,吴三桂是绝不过放过的。”
“唉!”李琦筠一听,心头骤紧,涌动的柔情顿时被战火灾祸冲散了。长叹道:“看来。你还是明天一早送我回苏州府吧。”
“不行,吴三桂正在找耿精忠要人,你回去。不是送上门去?”
“啊!也是。可是,我若不回去。只怕耿精忠他,到时候会反悔,延误投降的时机,恐怕这场战事就要不知要拖到何时才结束了。…Wap.16K.Cn”
“恩?你是说耿精忠他会投降?你怎知清廷会赢这场仗?”朱昭逸有些诧异,他只道她是为了苏州百姓而自愿当人质。却不知道她还有更大的宏愿,就是早一天结束战乱。
李琦筠想都没想,脱口道:“我自然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来自三百年后地世界,那时候历史已定,三藩之乱,是清王朝的一段著名历史。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啊?”朱昭逸更是诧异了,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说胡话。
李琦筠白了他一眼。打掉他地手,继续道:“你不信就算了,那我问你。满清入住中原,是不是势如破竹。他靠的是什么?是战斗力。是实力。如今才过了多少年?八旗兵虽然有些养尊处优,可还是精兵强将。实力尤在。南方战事上,吴三桂虽然会一时得力,那是因为朝廷在南方驻兵少,且都是绿营汉兵,没打过什么仗地,自然有些不堪一击。时局一长,战事拉开,朝廷兵力集结,那吴三桂怎么可能赢?再说那吴三桂也不得人心啊,他还想当皇帝,哼,孰不知,他称帝那天,就离他的死期不远了。”
朱昭逸怔怔的听她说着,心中不由暗暗承认她的观点,不错,他正是看出了吴三桂称帝的野心,愤然离开云南,虽然颇费了一番周折,总算是没成了他手中利用地棋子。如今这场战争,双方都是他痛恨的人,他压根没想过谁赢谁输的问题,只是看到老百姓遭受战祸,心中总是不忍。不由叹了叹气,:“这场战事,最苦的就是老百姓了!”
“是啊!所以战争必须早日结束,要结束,就得分出胜负输赢。不是我偏袒朝廷,而是那吴三桂没有能力当皇帝,也没那个命。”
朱昭逸听着后一句话,不由心头一震,“没有能力当皇帝,也没那个命。”这话虽然平实,却道出了重点,时势,命也!天道,难为!只听身边的人还在说着:“不是我吹嘘,康熙虽然年轻,可是却是好皇帝,对老百姓永不加赋,对满汉官员一视同仁,他喜欢汉学,愿意接受新知识,新思想,他有着积极开拓的精神,又富有仁爱宽容,将来,他的政绩会用历史去证明,在他统治下,人们的生活稳定,衣食富足,经济发展迅速,这一时期被史学家称为康熙盛世。”
李琦筠说着,眼睛里几乎放出光来,这样优秀的人,正是她曾深爱地人啊!就算是段没有结果的爱情,她也会为有过这样的爱人,感到自豪和骄傲。
“他,”看到她眼睛里异样地神采,朱昭逸忍不住有些嫉妒,“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棱弟也曾跟他说过康熙这人还算有所为地事情,只是,这些赞美之词从她口中说出来,不知怎得,心里就是有些不是滋味。
李琦筠面上一红,别过头去,闷着喝酒,不接他地话。
朱昭逸笑笑,故作潇洒的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三百年后地事情吧!那是个怎样的世界?”
说起这个,李琦筠心中大喜,太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