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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绮筠看了一眼,见曹寅应付那女子绰绰有余,便不去理会,拉了那小姐的手,关切的问道:“你真是卢雨蝉?”。还没等她回答,忽觉臂上一麻,顿时松开了手。
并没有什么暗器打过来,怎么会被点穴?难道竟是隔空打穴的上乘武功?遇上这样的高手,那可要糟糕!李绮筠心中大惊,忙回身一看,顿时呆住。眼前翩然而至的不正是数月未见的杜陵吗?他怎么在这儿?
杜陵见是她,也是又惊又喜,本欲拍掌过去,急忙收招,顺势一转,站在李绮筠面前。这时,红衣女子喊道:“师兄,何必仁慈,不过是八旗清狗。杀一个少一个。”
李绮筠再见杜陵,心中高兴,正欲上前叙旧,却听那女子口称师兄,又骂自己是清狗。顿时脸色一沉,右手一招“横劈泰山”向杜陵扫了过去。杜陵一边接招,一边轻声致歉:“绮筠,我不知道是你。”
“哼,还不快给我解穴!”
杜陵一笑,两人一侧身的工夫,李绮筠的穴道已然解开,却听她低声怒道:“你好啊!刚才隔空打穴,现在却用手解穴,成心占我便宜不是?哼!”
“误会,我真的只会隔空打穴,不会隔空解穴。”杜陵含笑解释,几次想住手和解,却又不得不出手抵挡李绮筠的攻势。
“哼,我不管,总之,你是要还的。吃我三掌!”穴道一解,李绮筠手上的掌法更猛,一招紧似一招。杜陵只是招架,也不还手,几次竟被她拍中,幸得李绮筠也并不是真打,两人只如朋友般拆招过手,不时的窃窃私语。
“绮筠,你也太顽皮了,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女子,任谁看了都会出手,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呢?”
“我那有,本来只是在店里逗她玩的。后来听说她是熟人的亲戚,才拉她仔细问问。都是你那个师妹多管闲事!”
“是这样,那到是我错了。”
“就是你的错!还敢点我穴,这事跟你没完!”李绮筠见他一直不还手,还不停认错,心里的那点怨气早就没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停手,就当他是陪练吧。呵呵。
杜陵见她脸色转晴,心中欣喜,知她喜欢练武,也就陪她一招一招的练着。边说道:“绮筠,我在客栈的留条,你可看见了?”
“啊?我才刚出宫,没去找过。你留的什么话?”
杜陵笑笑,道:“你不是说喜欢纸鸢吗?我……”话未说完,却听红衣女喊道:“师兄,快来帮我!”
原来,曹寅和红衣女子那边是另一番情景,两人一个持剑,一个舞扇,斗得眼花缭乱,互不相让,红衣女虽是招招凶狠,却渐露败迹,步步后退。这时,她抬眼一看,见杜陵与李绮筠只是潇洒过招,毫不还手,嘴唇微动,仿佛两人在相识叙旧,心中恼怒,所以才高喊一声。
杜陵忙低头和李绮筠说道:“绮筠,既然是误会,就让你的朋友一起住手吧。”说完,侧身一跃,犹如流星赶月般来到了红衣女子身旁。左掌生风,探向曹寅右肋,曹寅急忙一闪,此时,杜陵已借机将红衣女子带出了圈外。
李绮筠也奔了过来,伸手拦住了曹寅,一场混乱的打斗停了下来。
红衣女子很不服气,还想上前打架,却被杜陵拉住。
“师兄,他们不是好人!”
“是误会!这里是京城,咱们还是正事要办,不能如此张扬!”杜陵见她不再说话,便朝着李绮筠一抱拳,“告辞!”说完,拉起红衣女子,走出了人群。看热闹的人群见都他们住了手,也纷纷散去。
这边,曹寅微皱着眉,折扇轻摇,默默不语。李绮筠心生歉意,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好了,不要生气,这回是我错了。好不好?”
“嗯。”曹寅心中一柔,脸色也缓了下来。说道:“那咱们走吧。”
“不行,那个小姐呢?还不知她是不是卢雨蝉?”李绮筠见曹寅不再生气,又想起她来。四目一望,却见她主仆二人竟呆站在古玩店里,想是被刚才的打斗吓坏了,又无处可躲,只得回到店中。
李绮筠嘻嘻一笑,拉着曹寅又进了店里。小丫鬟见了刚才的激烈打斗,知道他们两人都身怀武功,心中害怕,却仍护主心切,颤微的挡到小姐面前,说道:“你们,你们不要乱来。”
曹寅怕李绮筠再惹事,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卢小姐,舍弟冒昧,惊扰了您。还请见谅。”
卢小姐虽也惊魂未定,却不失大家风范,见曹寅施礼,忙回礼道:“不敢,小女雨蝉,见过公子。”
“你真是卢雨蝉!”李绮筠终于确认了她的身份,顿感酸甜苦乐,滋味百种。
曹寅又施礼道:“在下曹寅,是纳兰公子的好友,今日舍弟对小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店旁边有坐茶楼,在下冒昧请小姐喝茶压惊,不知能否赏脸?”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兰心
“啊?他是纳兰姑爷的朋友?”小丫鬟听他这么一说,忙回身看了看卢雨蝉。此时太皇太后的赐婚懿旨已下,纳兰家也已经下了聘礼,只等择了黄道吉日,娶她过门。
卢雨蝉双颊微红,低声斥道:“绿萼,不可胡说!是纳兰公子。”
“是,是纳兰公子。”绿萼一吐舌头,不再说话。
李绮筠收起脸上的嬉笑,正色施礼道:“小弟李煦,刚才惊扰姐姐了。还请见凉。”
卢雨蝉确实很受惊吓,但不知怎的,却并不讨厌眼前这个对她略有轻薄的人。想到此人既然是和曹寅一起的,那也一定是纳兰容若的同僚。当下也含笑回礼,“既是一场误会,大家就不必多礼了。”说罢,朝曹寅点了下头,先一步出了店门。绿萼紧跟在后,见小姐款步进了旁边的茶楼,忙回头示意曹寅跟来。
李绮筠叹了口气,走到柜台前,跟老板买了那两对玉镯,放进怀里,这才跟着他们进了茶楼。
店小二见来了贵客,忙将众人让到楼上雅座,上了一壶好茶,几碟点心。这时,众人都已就坐,只有绿萼站在卢小姐身旁伺候。李绮筠最看不得这样不平等的事儿,忙招呼道:“绿萼,坐下喝茶吧。”
卢雨蝉淡淡一笑,看了眼绿萼说道:“还不谢谢李公子。”
绿萼本来对李绮筠很有戒心,见她竟为自己说话,也勉强笑了笑,作揖道:“多谢李公子。”
“别客气,快坐吧。”李绮筠笑笑,端起一杯茶:“卢小姐,在下敬你一杯,权当赔罪了。”说完痛快的一饮而尽。
卢雨蝉见她如此豪爽,也不扭捏作态,端起茶杯回敬了她。一旁的绿萼忙起身取了茶壶,给众人斟茶递水。
“这个茶楼的桂花糕味道独特,请小姐品尝品尝。”曹寅见大家一团和气,忙推荐桌上的特色茶点。
“哦?比宫里做的好吃?”李绮筠听了,便要伸手去拿,手刚到半空又忽然缩了回来,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高声喊来小二。问道:“伙计,你这有没有洗手的地方?”
店小二一楞,忙笑道:“客官要洗手,只能到后院。”
“好,那你带路。”李绮筠说完站了起来,朝众人笑笑,问道:“你们要不要一起?”
曹寅也站了起来,却是走到小二跟前,道:“你这不是也有客房吗?你去把客房的洗漱用具都搬来,我们就在这里洗一洗手。”说完,伸手将一锭碎银塞在他手中。
小二听他这么说,本露难色,但一见有银子赚,立刻笑逐言开:“没问题,客官请稍候。”李绮筠在他身后补充道:“别忘了拎一壶冷水进来。”
一会儿工夫,脸盆架子,毛巾、铜盆、盐巴,还有一壶清水都搬进了雅间。
“小二!你等会儿。”李绮筠见他放好东西就要走,忙走过去喊住他。将那壶水放到他手里,说道:“你帮我倒水,要慢慢倒。对,就是这样。”
只见李绮筠把手伸在脸盆上放,小二从上往下倒水,宛如用自来水洗手一般。用盐巴磨蹭后,又让小二如此倒水,总算才是洗干净了。
曹寅在宫里就见李绮筠经常如此,自是见怪不怪。卢雨蝉见此微惊,不由得心中一动。绿萼却忍不住小声嘟囔:“洗手还这么麻烦!”
李绮筠充而不闻,用毛巾擦过手后,招呼众人:“来,大家都洗洗吧。”见绿萼一脸不屑,这才笑道:“怎么?觉得奇怪?你们不知道,用这样流动的水洗手,是最卫生,最干净的。经常这样洗脸,还有清新养颜的功效哦!”
卢雨蝉站起身,款步走了过来,含笑道:“李公子如此细心,难怪天生丽质。”
李绮筠乍一听她夸自己漂亮,很是高兴,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忙道:“卢小姐美丽惊为天人,我辈粗野只是献丑罢了。”卢雨蝉一笑,也不答言,绿萼早举起水壶等在一旁伺候小姐。
待大家都重新入座后,喝茶吃点,气氛显比刚才要舒缓了很多。李绮筠想起一事,抬眼问端坐面前的卢雨蝉:“卢小姐,可见过容若兄吗?”
卢雨蝉脸上一红,低头不语。绿萼抢话道:“当然没见过,那有大小姐出嫁前见夫婿的道理。真不知,你是怎么学的四书五经,连这么普通的伦常道理都不知道!”
“绿萼!谁让你说话了!快跟李公子道歉。”卢雨蝉眉头微皱。
“我,不道歉。我又没说错话。”绿萼倔起性子,连主子的话也不听。
卢雨蝉只得歉意的朝李绮筠一笑:“绿萼这丫头让我给惯坏了,你别介意。”,说完眉头微拧,叹了一口气说道:“纳兰公子的名声远播,谁人不知,能得此佳婿,确是雨蝉的福气。不过,纳兰个性洒脱,为人不拘,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怎会应太皇太后的赐婚?只怕,他对我的恨意早已先入为主了。”
曹寅和李绮筠听她竟出此言,都惊叹不已,李绮筠脱口说道:“想不到卢小姐如此兰心慧质,没见过容若,却能知道他的心。难怪你们会成为一对佳偶。放心吧。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曹寅在一旁听了,也点了点头。
卢雨蝉听她说什么佳偶,脸上一红,低头喝茶,忧愁之色却并没减少。
李绮筠见她一副娇弱含羞的样子,心中怜悯,忽然想到个主意,一拍桌子,“对了,曹寅,你不是说有时间带我去渌水亭吗?不如就今天吧,咱们带上卢小姐,也让他们见上一面。纳兰见了她一定喜欢的。也就不会天天叹气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