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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爱你”康熙念着信上的文字,心中暗想,如此大胆的言辞,不正是表示她对自己有情吗?只是,她总是忽而热情如火,忽而又躲躲闪闪,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到底想要什么?“伟大的爱情,柏拉图式?”
“皇上,察木将军从准葛尔回来了,现在宫外候旨。”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康熙的思索。“让他进来。”
传旨的太监应声出去,只听得宫外层层传音。一会儿工夫,门外靴声响起,一名头戴银盔,身穿银色铠甲战衣的中年将士,大踏步进了殿来。撩衣单膝跪倒,口称万岁。
“察木将军辛苦了,快起来。”康熙早已站起身,走下龙椅伸手扶起他。只见他满脸胡扎,灰头土脸,鼻头更是堆了些黑土,想是一直赶路不歇,回来便即进宫面圣。
康熙微笑道:“爱卿怎地如此心急,歇一晚,明日再进宫也不迟。”说着,他伸出衣袖为察木将军擦了擦鼻头的黑土。
察木将军是正白旗,苏克萨哈死后,一直受鳌拜排挤,自从康熙智擒鳌拜后,这才得到重用,对皇帝忠心耿耿。一路从蒙古快马加鞭,舟车劳顿,为得就是早一点进宫禀告前方军情战报,更有后勤补给的大事要请皇上亲自过问。此时一见康熙,心里顿时放松下来,更是感激皇帝对自己悉心的贴护,一时热泪满盈,不禁又跪下谢道:“谢皇上关心,臣实有要事军情禀告,这才打扰您的休息。请皇上赎罪。”
“快起来,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康熙又扶起他,让他坐在一旁。又命太监换了壶热茶伺候。
“皇上。”察木喘了喘气,平复心情,从怀中取出一折奏章,说道:“这是前些日我军与蒙古几次作战的详细情况,臣一一详细记录,不敢怠慢。”
小太监走过去,接过奏折,送到康熙面前。康熙并没看,而是放在了龙案上,说道:“这些战况你已经派人禀告过朕了。可有新的战势?还是粮草不足?或是军饷未到?”
“皇上圣明,臣确有要情禀告,请皇上做主。”察木说到这儿,神色凝重,站了起来,躬身说道:“时至严寒,风雪连天,将士们衣着单薄,实在是……”
“什么?”康熙一听,眉头紧皱,打断道:“朕已让兵部为前方的将士们送去了冬衣,怎么会?”
“启禀皇上,兵部派人送的棉衣是到了。可是,只比单衣加了一层薄棉而已。平时操练时穿着还行,在冰天雪地里行军打仗却是抵不住风寒。加上连日征战,现已经有不少将士体力不支,士气大减。臣多次跟兵部尚书修书商议,总是无果。这次,臣赶回来,就是想请皇上亲自过问此事,为我们这些远征塞外的将士们做主。”察木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康熙微怒,啪的一声,一拍龙案,站起身来,问道:“察木,朕问你,前方的粮草补给可还够三月之用?”
“臣回来的时候,只够一个月的。”察木回道。
“什么?朕就知道,决不止棉衣这么简单。定是兵部有人从中克扣,朕一定将他们肃清查办!”
“皇上,这事到是不急,前方的将士们最需要的不是惩治贪污官吏,而是穿的暖,吃饱饭。没有后顾之忧。”
“不错。”康熙皱着眉,走过去,让察木起身说话,安慰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替你做主。不会让前方战士们寒心。如果不是国事繁忙,朕真想跟你一起回蒙古打仗!”
“谢皇上。有您这话,臣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了。”
“是啊。这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朕明日就筹措粮草棉衣,让你尽快带回去。”
送走察木,康熙坐在龙案前,望着案上的一叠叠的奏章,想到将士们在前方的疾苦,想到兵部的贪官污吏,想到户部库银储备虚空,不禁愁上心头。双手不自觉的伸向那张写满正楷小字的纸,沿着信纸的旧印痕,轻轻折回心型,将它握在手中。
第五卷 第六十九章 茶楼
这一日,雪融风驻,太阳拨开厚厚的云层,将温暖洒向大地。
李绮筠轻拂着盖在身上的鸭绒狐狸领的锦袍,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院中仰椅上晒太阳。他送的花终于没抵过严寒风雪,还未盛开,就已经凋谢。那一刻,心中竟然末名的有些伤感。为什么呢?花总要谢的,美丽总是短暂,留下的只是回忆。也许,有段美好的记忆,也就够了。人们不是常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唉!我在想什么?这种不负责任的爱情,怎么可能是我想要的。
难道,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我想要的?可笑!这种观念也就忽悠一下玄烨,我这样的现代女性怎么会信这个。我只不过是个凡人,七情六欲一样也少不了的。嗯,只怕这招,也就忽悠玄烨一时,要想让他从此打消对自己的想法,估计还是行不通。该怎么办呢?要放纵自己吗?顺从自己的感官和欲望?还是继续选择理智的拒绝?爱情!你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我到底该怎么办?
李绮筠只觉得自己的肩头越加沉重,仿佛自己理智的天使和情欲小恶魔分别站在那里。一左一右,你一句,我一句。似乎谁有都理,又都有不对,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折磨的她无所适从,头痛欲裂。“别吵!烦死了!”她猛然将手中的锦袍往空中一抖。袍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就如她的心情一样,如坠谷底。
“小姐。”苏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旁,她低下身去,拣起地上的锦袍,细心的抖落上面的尘土,轻声问道:“我看您这几天一直抱着这袍子,跟宝贝似的。怎么又扔了它呢。”
“哦。没有……”李绮筠面色尴尬,忙解释道:“我其实是有点热,对,今儿这太阳晒,我就随手把它掀了。没想到它会掉在上呢。辛苦你了。”说着,站起身来,接过锦袍。
苏悦笑笑,假装没看到她的尴尬,又将桌上她端来的新茶倒了一杯,递给李绮筠。
接过茶,李绮筠将锦袍轻放在仰椅上,岔开话题问苏悦:“悦儿,你怎么有空过来?换茶让珠儿她们来做就行了。你可是大忙人呢。”
“小姐。”苏悦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道:“您不是常告诉我,要学会识人善用,这样才能做一个好的管理者吗?”
“对呀。悦儿学得真快呢。看来你找到好帮手,不用事必躬亲了。值得夸奖!”说着,李绮筠笑着冲她伸出大拇指。
“小姐总会取笑人。”苏悦跟了她那么久,自然明白她手势的意思,红着脸道:“我还请了位帐房先生,咱们的生意越做越好,帐目的事一定要请专人来理才是。对了,快过年了。人们都在提前采办年货,咱们绸缎庄的买卖好的不得了好。咱们会有一个大好的收成呢。”
“是吗?那敢情好!”李绮筠微微一笑。
“这全靠小姐的面子大。有有咱们家老爷的支持。还有曹公子,纳兰公子的支持。对了,还有那位黄公子。小姐,他一定是为王公贵族吧。我觉得他气势很足,是您的朋友中最有派头的一个。人长得也……也……”
“也什么?”李绮筠初听她提起玄烨,不禁心中一动。却又听她磕巴起来。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便笑道:“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在说曹公子如何如何。今天怎么突然换了人说呢?呵呵!”
“小姐!”苏悦被她说中心事,神色扭捏,又道:“其实是,这件袍子我见黄公子穿过,那晚您回来后就一直喜欢抱着它,所以我……我以为……”
“以为什么?你可别瞎猜!”李绮筠忙打断她的话说道:“我只是喜欢这袍子而已。这很值钱的,且不说三百年后,这是价值连城古董文物,就是现在,你拿到市面上去卖,也能换不少钱呢。上次是我跟他借来的,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该不该送还给他。”
见苏悦只是笑,李绮筠不禁面上一红,继续说道:“是真的哦!我考虑到他比较有钱,不在乎这个袍子,所以才迟迟没还他而已。过几天我用腻了,自然会还他的。”
“好,都听小姐的。”苏悦笑道:“今日天气这么好,我陪小姐出去散散心吧。我看您这几日都一直闷在家里呢。不如我陪您去‘凤轩茶楼’听评书吧。听说那新请了人,有好多好听的段子呢。”
“好啊!我居然会忘了出门去玩的事。真是!”李绮筠一拍脑袋,自顾找到个理由,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都是因为那个李太医,他总是不许我出门。害我都养成习惯了。幸好,他已经回太医院了,不然又要管我。真被他烦死了呢!”说完,她兴奋的拉起苏悦的手,“那咱们走吧。”
苏悦含笑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快乐如风的俏小姐,怎么会和她刚才看到的那个敛黛愁云,满面憔悴的美人是同一人呢?心中不由得暗暗酸楚,她总是这样,在人前决不会表现出一点伤心和沮丧,带给人的永远都是乐观和开朗。没容她多想,李绮筠已经笑盈盈的挽起她的胳膊,两人朝门外走去。
正直下午未时,凤轩茶楼里人满为患,只有两楼凭栏处的阁间雅座还有空着位子。苏悦一边吩咐小二上些可口的茶点,一边为李绮筠带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雅间。
这儿的位置正好在下面评书表演台的侧上方,坐在凭栏处,低头一瞥就是台下,即能看得清晰又可听得真切。楼下人声稀疏,众人都一边吃茶,一边凝听台上的说书,只不时的传来叫好声。李绮筠的情绪很快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顾不上吃茶,托起腮帮侧耳聆听。
那说书的先生,一身棉布灰衫,站在台前,时而手捻胡须,时而双眼圆睁,随着他的讲述,无论是手上的动作,还是面部表情,都丰富之极,带动着全场观众,无不深入他所营造的评书世界。
李绮筠正听得孜孜有趣,却见台下的小二一边应声,左臂一挥,飞起一块白布,直奔台下西北角处,动作轻快熟练,想是训练有素。看到这儿,她不由得一怔,顺着白布而去的方向一看,顿时心中一惊。只见那里还有一个店小二,正探手接住那飞来的白布,而他身旁的桌椅处正端坐着一人,桌上横放着一柄碧绿长剑。
第五卷 第七十章 盘算
那人青衫素袍,眉目俊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