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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摇了摇头道:“小姐,选人是不能马虎的。一定要亲自看看,才放心。”
“好吧,好吧。那我一个人去吧。”李绮筠无奈道。
苏悦刚要说不行,却见一旁练的满身是汗的苏麟跳了过来嚷道:“我陪绮筠姐去。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苏悦听他说话又不恭敬,朝他一瞪眼,吓的苏麟忙躲到了李绮筠的身后。
“好,咱们俩去。”想起当初苏麟保护他姐姐时的拼命劲,李绮筠暗自高兴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弟弟。
“可他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跟着小姐呢?”苏悦心有不甘。
“没事,我换了男装出去不就行了。”李绮筠笑吟吟的说着,身后的苏麟高兴的露出头来,朝苏悦做了个鬼脸。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小商小贩们吆喝的仿佛也比平时起劲。“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多人?”李绮筠不解的问苏麟。
苏麟挠挠头说道:“初一。估计是庙会吧。这离广济寺不远。要不咱去凑凑热闹?”
“好啊!”一听庙会,李绮筠想起了过年时节才有的热闹场面。不知道古时候的庙会是什么样?一时兴起,拉了苏麟便随着人群走去。直到路过“福宝斋”,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出来的使命。考察项目啊。怎么忘了。真是做生意的料!一边暗骂自己,一边拉了苏麟沿着路边,慢慢逛。路过一家绸缎庄的时候,只见里面的人已经吵翻了天。
“你不是说这是上好的江南丝绸吗?可是居然会掉色!你这不是骗人吗!”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叉着腰,气呼呼和老板争辩着绸缎的质量。李绮筠听了不禁心中一动,拉着苏麟走了进去。
这家绸缎庄的店面不大,也就三四十平米,不过临街的位置很好,里面的货品琳琅满目,各色绸缎布料摆放整齐。李绮筠一边听他们争论着,一边用手摸了摸质感。果然差很多!她的男装多是宫中配置,自然是用上好的料。女装呢,大多是曹寅为她送来的绸料,由苏悦等丫鬟自己裁制的。曹寅的爹是江宁织造,稠料当然也是最好的。所以,李绮筠用手一摸,自然就觉出了差别。不由得微微一笑,她不是也有个清朝当官的爹吗?还是江南织造呢。这样的关系怎么就忘了呢!
京城的达官显贵这么多,对正宗江南丝绸的需求一定很大,目前看来经营江南丝绸的店还不多,如果自己能够垄断销售,外加生产加工成衣,应该是个不错的买卖。
只见那身穿绿衣的丫鬟,气愤的将手中的绸缎往老板的怀里一扔,怒道:“我们两个被你害四了!回去一定禀告我家老爷,让他封了你的店!”/那店主顿时被吓的脸色惨白,忙作揖道:“两位姑娘。本店是小本生意,若是封了店,我们一家几口就别活了。”
“哼!我们买了你的假货,又不能换!回去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一旁的红衣丫鬟说着竟哽咽起来。
“不就是几披丝绸吗?至于闹出人命?”李绮筠轻摇折扇,风度翩翩的笑着插进话来。
“你懂什……”绿衣丫鬟正待回头怒斥,却见一秀美少年微笑的看着她,顿时脸上红仆仆的,说不出话来。
红衣丫鬟见她气度不凡,不似常人,忙欠身说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夫人一向严厉,这次是我们俩犯了错,本打算着能换了好的回去,可是他却没有。这事儿若是让夫人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
“原来如此。”李绮筠点点头,转向店老板问道:“那你把上好的江南丝绸拿出来换给这两位姑娘,不就行了。”
店老板苦着一张脸,无奈的摇头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一批货确实都是江南运来的。至于它为什么掉色,为什么不是最好的丝绸?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是高价进的货,这回可真是赔死了。”李绮筠心中暗笑,真是天赐良机啊!按捺住欣喜,她淡淡一笑说道:“既然我碰上了,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吧。”转身跟苏麟说道:“你回去跟悦儿说,让她把上次曹公子送的江南丝绸挑两披送到这儿来。”
苏麟虽不明所以,仍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这时,那老板惊的不知所措,忙出了柜台,撩衣便要给她跪下。李绮筠赶紧一伸手,暗想:这古代人怎么这么爱跪!“快起来,何必客气。我不过是力所能及,能帮则帮。至于那丝绸的质量,您可以绝对放心,苏州织造府就是我的老家。”
“啊!原来是行家公子。久仰,久仰。这次可多亏了您了。”老板一个劲的道谢、奉茶,忙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苏麟报着两披丝绸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不放心的苏悦。那两个丫鬟一见这正宗的江南丝绸顿时眼前一亮,真假一对比更显得这丝绸手感爽滑,色彩亮丽。两人纷纷给李绮筠欠身施礼:“这次真得多谢公子了。就是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去哪儿买到这么上好的丝绸。”说完,便匆匆走了。
“唉。”老板听罢一声长叹,一脸喜色又变成了苦瓜相说道:“是啊。我这店也开不下去了。这回这批货算是彻底赔死了。”
李绮筠奇道:“老板,我不是已经帮你换了这两披丝绸了吗?你放心,我好人做到底,就不收这丝绸的钱了。”
“公子真是大善人啊!”老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了她一跳,说不要钱送给他,就激动成这样?“赶紧起来。别动不动跪呀。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且仔细说说。”
“公子这次为小人解了燃眉之急,小人感激不尽。唉。可惜这批货,我进的太多,这些日子前前后后卖出去不少,又陆续有人找上门来,说是假货,要我赔,现在已经攒了一屁股债。您说,我能怎么办。只能关张大吉,远避他乡。唉。我这一家几口,怎么活呀!”老板越说越心酸,忍不住鼻涕眼泪一起流。
“啊?这么严重?”李绮筠本想着,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和他合资入股,一起做丝绸生意。看这样子,她想省点钱投资都不行了。“唉。你起来。这样吧。你的债,我都会给你还上,你的店就算买给我了。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如果你愿意留下,我就聘请你继续当这个店的老板。到时候,年底分红什么的,绝亏待不了你。你看如何?”
那老板本已无路可走,此时李绮筠的话就如明珠般照亮了他的眼睛,若不是李绮筠拦着,他又要跪下。颤声的说道:“公子,你这是救了我一家人。我感激您还不及,怎么会不同意呢。我愿意为您效劳……”
见他又要说一堆感谢涕零的话,李绮筠忙截断他的话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好好合计一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悦姑娘。是我的管家,具体事情你们俩谈。”说着,笑吟吟的拉过苏悦,“悦儿,这就交给你了。一切你做主就好。”
苏悦一向聪明能干,又在一旁听了很久,自然明白李绮筠的意思,知道她不喜欢管细小的琐事,便也不推辞,笑着答应道:“少爷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李绮筠展颜一笑,拉着苏麟出了店门,回头说道:“悦儿,我和麟儿去逛逛庙会。这儿就辛苦你了。”——
上午忙。只得下午发了。各位亲亲不要生气哦。爱你们。
没想到她会做丝绸生意吧。哈哈。有那么好的关系干嘛不用呢。嘿嘿。
第五卷 第五十一章 广济寺
广济寺是座古刹,据说曾历经宋元明清的战火洗礼,几次重建。李绮筠记得以前在北京时,只是从这路过,并没进去。那时候,旁边还挂了一个中国佛教协会的牌子,山门的匾额到是康熙的御笔。想到这儿,她不禁微微一笑,不知道现在那块匾是不是他的字?
一路上,敬香请香的买卖居多,至于琳琅满目的货品买卖却是很少,就是有,也多是些给小孩子们准备的吃的玩的。“麟儿,给你一个!”李绮筠兴冲冲的买两根糖葫芦,递给苏麟。
只见苏麟扭捏的摇摇头,“不吃。我是大人了。再说,我要保护绮筠姐。不能乱吃东西,分散注意力。”
李绮筠当即给他头上一记爆栗,“分散什么注意力了?这词儿你到学得挺快!快吃。”说着将糖葫芦塞到他的手里,低头轻声嘱咐道:“还有,叫李大哥!别穿帮了。”
“哦,知道了。”苏麟揉揉头。
李绮筠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那,咱们是好哥们儿,别成天少爷小姐的叫。烦死了。有个大侠教过我一套剑法,改天我教给你。好不好?”见苏麟两眼放光,使劲点头。她微微一笑,又说:“千万别学你姐姐啊,她是个老顽固,改不了了。”
苏麟傻笑的问道:“我姐不老啊。为啥叫她老顽固呢?”
李绮筠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听他这么一问,差点喷出来,笑道:“哈哈,她是不老,可是她思想老啊。”
“思想老是什么意思?”
“呃。这个我以后再给你解释。”
两人随着人群边走边聊,边吃边闹。不知不觉走过了林立的店铺商肆和吆喝着各种零食小吃的摊点,来到了林荫浓密,梵乐环绕的广济寺山门前。
这里于闹市中取静,清烟萦绕,佛乐飘飘,给人一种洗涤心灵的感觉。李绮筠抬头望向山门的匾额,上书“广济寺”三个大字,虽然苍劲有力,却明显不是康熙的笔迹。奇怪!难道说他还没题词呢?找个人问问。旁边有一个卦摊,一位老者正朝她捻须微笑。
“老先生。我打听个事儿。”李绮筠款步走了过去,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
“请坐,这位姑娘想问些什么?”
“啊?”屁股还没坐稳呢,李绮筠便被他的话给惊得站了起来。她对自己的男装扮相一向很自信,况且以她的潇洒性格,更不会有什么扭捏作态的女儿之举,怎么会被他一眼看破呢?
那老者淡淡一笑,安慰道:“姑娘放心,我们这般面对面的轻声说话,不会有人听见。”
“我不是担心这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李绮筠伸手摸了摸帽子,戴的好好的没有任何纰漏啊!
老者一笑,并不答话而是问道:“姑娘刚才是想问些什么?”
李绮筠见他故做神秘也就不再追问,坦然的笑道:“我是看山门上这块匾字提的很好,却不知是谁的字。所以好奇的问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