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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忙将外衫披在了身上,听她这么说,想了一下,道:“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这样,等过了后天,我陪你一起出宫好不好?”
“你不是要陪皇上练布库吗?怎么有时间……”李绮筠转念一想,难道说明天就是擒鳌拜的日子?这个热闹可一定要看啊!忙改口道:“既然这样,那你先换衣服吧,我等你。”
李绮筠出了门,独自倒在仰椅上数星星,想着历史上擒鳌拜的事情,那可说是惊心动魄的一战的啊,自己一定不能错过这场好戏。那鳌拜可是满清第一勇士,武功一定不弱,自己可得要小心点,别凑热闹不成反误了自家性命。想起鳌拜狠狠瞪自己的眼神,李绮筠不由的心中微颤。想个什么好办法呢?对了,韦小宝不就是用香灰迷了鳌拜的眼睛,才抓住他的吗?哈哈,可以效仿哦!香灰还不够劲,白灰最好了,那就不仅仅是迷眼那么简单了。
“在想什么?不是说下棋吗?”曹寅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清新俊朗,较之刚才的英武又多了些轻逸的淡雅文气。
“对。我都忘了。呵呵。”李绮筠一笑,站起身来随曹寅一起进了屋。
侍奉的小太监已经摆好了棋盘,上了水果和茶点。两人对坐下棋。一会儿工夫,黑子已经被围杀到只余一角,败势尽显。李绮筠心中懊恼,自己虽没考过围棋段位,但母亲的家乡号称围棋之乡,自小就以博翌为乐,而且到目前为止真没碰到过对手。(因为对手没有一个是专业围棋手,都是业余。)想不到本来有些自负的棋艺,在曹寅面前竟撑不过半个时辰。真是郁闷!于是愤愤的把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筐,道:“不玩了。”
曹寅笑笑,说道“怎么?输不起?”见李绮筠眉头一皱,忙安慰她:“其实这黑子还能活,不信,你看这儿。”说着手指棋盘。果然,如果黑子下在那儿,那么整盘局势就不同了,虽然不能即可反败为胜,但要收复半壁江山还是可以的。
李绮筠没好气的冲他笑笑,这一指,不是更说明自己的的棋技不如他?“不玩了,不玩了。”她无奈的挥了挥手,坐到一边,闷闷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嚼着。
“这是南贡水晶雪梨,清热解渴,我给你削一个吃。”曹寅微笑着,刀不落手,皮未沾地,一个晶莹透彻的梨就削好了。
“刀工不错啊!”李绮筠惊奇的接过梨,一扫刚才的阴郁,笑道:“你可以改行去当厨师了。”
“厨师可不行,顶多就是个切菜的。”曹寅说完,也是哈哈大笑。
“好吧,厨师我来当,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听到他说终于有不会的时候,李绮筠一阵窃喜,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好。”曹寅听得心中一动,想象着俩人在厨房互相协作的情景,不正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吗?
“想什么呢?”李绮筠将吃剩的半个梨放到盘里,坐到了棋桌前,招呼道:“来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曹寅这才收回心神,坐到她的对面,说道:“绮筠,一直以为你任性好动,想不到今天能如此娴静淡雅,不是在迁就陪我吧?”
“不是。早就说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李绮筠。算了,我可不想变成祥林嫂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你不信,我也就不再说了。”说罢,手中的黑子已经轻落棋盘。
曹寅见她忽而稳重端庄,心中也不免疑惑,但要他相信眼前的人不是原来的李绮筠,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便不去想它,静心下棋,尽量不着痕迹的输给李绮筠两局。直到小太监进来添了火烛,两人这才休息片刻。
“曹寅,后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不带我!”李绮筠把一晚上最想说的话,搁到最后是盼他能看在自己陪他挑灯下棋的份上,带自己去凑热闹。
“这……”曹寅一捻棋子,颇感犹豫,皇上这几日常提起绮筠,希望她能参加,都被他以身体原因拦住了,这关乎人命的大事,怎能让她去冒险呢。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擒鳌拜吗?我一定要去!”李绮筠兴致勃勃,说起擒鳌拜眉飞色舞的,仿佛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嘘!小声!”曹寅脸色一变,起身到屋门窗边查看了一番,这才坐到她身边,低声说道:“这事很危险,鳌拜武功高强,你我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去,我怎么放心?”
“我也是皇上的近卫,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哦!”看来只能用任性耍赖这招了。
“好,好。我答应就是,到时候你就在我身后,千万不要冲动莽撞。”曹寅无奈点头。
“嘿嘿!”奸计得逞!李绮筠嫣然一笑,说道:“你真好!对了,还有个忙你要帮我。”
“什么?”
“给我弄点白灰。”李绮筠狡狯顽皮的眨眨眼。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巧捉鳌拜(一)
这一日,天高云淡,晨曦的红晕尚未褪去,康熙就已下了早朝。换过便装后,携了几名亲卫按惯例来到了毓庆宫,在偏殿练布库游戏。紧闭殿门后,康熙环视四周,除几名亲卫外,还有十余精壮的布库少年,都是这几月来悉心栽培挑选的能人干将。想到成败在此一举,康熙凝神肃颜,郎声说道:“诸位壮士!‘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如今鳌拜专权欺主,擅杀大臣,圈换民地,涂炭生灵,其心奸险,其罪难赦!”
众侍卫虽早知今日要干一番大事,早已热血奔腾,听得此言更是群情激昂,齐声答道:“臣等,谨遵圣谕!”。康熙见状,也难掩心中激动,又一番慷慨陈辞,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气氛显得波涛澎湃,紧张刺激。李绮筠虽然早知道结果,仍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也觉得血脉贲张,全身皆热。
忽听宫门外一人喊道:“鳌中堂奉旨见驾。”康熙听了,忙吩咐了曹寅出去迎接,令众人先秉退殿后,只留了纳兰和李绮筠站立两旁。
曹寅面带微笑,在门口迎上鳌拜,拱手道:“鳌大人早!皇上在偏殿练习布库,特命我亲迎,您请进。”说着左手一伸,将鳌拜迎进宫门。鳌拜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其中一个领头的正是乾清门的侍卫长穆里玛,正要抬腿跟着进去,却被曹寅拦了下来。“皇上只昭了鳌大人,你等在外候着!”冷笑说罢,也不看他们,转身随着鳌拜而去。守门侍卫当即将前宫门一闭,“咔”地上了门闩,把他们挡在宫外。
鳌拜本已大步朝大殿走去,听得背后门响,心中徒然一惊。转念又想,一个小孩子皇帝,能有多大本事,只“哼”了一声,也没回头,径直进了大殿。
李绮筠侧耳听的真切,门外靴声渐近,进来的正是鳌拜。她用眼角瞄了瞄正中而坐的康熙,只见他摇着一把泥金摺扇,神态自若地坐在龙椅上,显得十分潇洒倜傥。
鳌拜进来见康熙如此悠闲,刚才的一丝紧张也顿时消失了,撩衣跪倒口称圣上万安。康熙一甩折扇,走了下来,笑道:“鳌少保辛苦了,不必多礼,快起来。朕刚才与布库练的起劲,很是高兴。鳌少保,你是我大清第一勇士,不如教他们几招吧。”
鳌拜见康熙走了下来,和颜悦色,更是放下心,站起身拱手说道:“皇上既然有此兴致,奴才却之不恭。”伸手摘掉珊瑚顶的大缨帽,连朝珠一并递给旁边侍奉的太监,又脱去了仙鹤补服和九蟒五爪的袍子,露出一件短款蓝绸的散衣,双目一转,精光四射,顿显威风凛凛。
康熙见状,向后一退,纳兰和曹寅上前一站,将他护在身后。这时候,两旁藏着的十几个布库都卷袖束带,分成几组,冲将出来,扳手攀臂,扯腿抱腰。只见鳌拜哈哈大笑,双臂轻轻一挥,两个少年就被摔了出去,左脚一踢,又扫倒两人。他的力气虽大,但是布库人多,又是拼命之势,跌倒后即可爬起来冲。几个回合下来,鳌拜微微见汗,心道不过是玩耍,何必如此认真,却也不服输,更加大了手脚的力气。
眼见众布库撕扯住鳌拜,康熙一挥折扇,数名侍卫持刀杀出,每人瞅准鳌拜身上的一个部位,狠命挥刀。这时候,鳌拜才知道,原来康熙是要杀他,也不再顾及什么君臣,双眼一瞪,抓住两个布库,当做挡箭牌,顺势一转,将众侍卫的刀势减弱,尽数砍在了布库身上。又大喊一声,右脚一踢,将一名布库少年踢到康熙近前,被纳兰伸手接住,放到一边,却已然气绝。
李绮筠在一旁瞧得真切,暗自骇然。早知道鳌拜武功卓绝,但见他老迈,也不曾太过担心,今日一见,才知他真是杀人如麻,毫不手软。这一会儿,鳌拜已经抢过一把钢刀,赫赫煽风,所到之处,无不哀鸣四起,已有十几个人血溅大殿。形势急转直下,眼见鳌拜杀的兴起,忽然旋风般一个转身,冲开一侧的包围,挥刀直指康熙。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巧捉鳌拜(二)
纳兰和曹寅忙下场抵住鳌拜的刀锋,三五招间,竟被鳌拜凌厉的攻势逼退了数步,转眼离康熙的位置渐近,康熙也不再后退,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加入了战团。他这一举动,顿时激起了侍卫们的勇气,受伤倒地的人也挣着爬起来和鳌拜拼命。
鳌拜此时已身中数刀,血肉横飞,更显狰狞。仗着他武艺高强,周旋十数人仍是游刃有余,口中还不断咒骂着康熙。忽听宫门外有人高喊:“康亲王,兵部尚书班布尔善大人等求见圣驾。”
康熙心中一惊,康亲王还算是自己人,但是班布尔善却素来和鳌拜交好,他们一起来定是听了什么消息,如不能尽快将鳌拜拿下,恐怕会彻底前功尽弃。这时,鳌拜双目炯炯,来了精神,披刀又砍杀了两名侍卫。
李绮筠此时已加入了战局,却一直没有近鳌拜左右,苦在外围持刀围护康熙。这会儿,眼见鳌拜杀倒两名侍卫,又将自己砍去的刀用力震飞,转身侧向自己和另外几人对打。当下也不去拣刀,伸手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那包白灰,瞅准机会,奋力朝鳌拜的面门掷去。
“什么暗器!”鳌拜大叫一声,挥掌劈下,却见一片白雾顷刻间笼罩下来,双眼进灰,顿时成了瞎眼盲人,只能乱打乱挥。纳兰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