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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我不想你为任何人丢了性命,你答应过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清,你答应过的。”
“好的,我答应的,不哭了,好么?”
有手指轻柔地落在她脸上,拭去了她的泪滴,温煦的声音萦绕着她,酒醉中得到承诺的于小安,终于安了心,渐渐的,她不再挣扎,不再哭泣,在熟悉的哄慰声中,呼吸渐匀,进入了梦乡。
随着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于小安的额头,一声轻不可闻的喟叹消散于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可是,你不是任何人啊,安。”
修炼无日月,时间逝无痕,悠悠岁月,不知几多。这一日,宁终于推开许久不曾走出过的房门,走到山顶最高的屋前,敲了敲门:“掌门,宁拜会求见。”
在屋内坐定后,宁施了门派礼仪,恭敬地道:“这些时日,宁自觉修炼已到后层,预计明日即可闭坐生死关了,今日特来向掌门师伯拜别。”
“是这样吗?”灵云派掌门坐在那里,微微掐指一算,面容祥和地微笑道,“宁,你天赋秉异,自入门修炼以来,至今不过三百一十八载,便有此境遇,实乃本门第一人也。师伯在此恭贺你了,希望今后能有再见之日。”
“是的,师伯。”
听着他们不咸不淡的寥寥几语,于小安的思绪却集中在一个问题上,心中疑惑不已。待她回过神来,宁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了信笺一封,直接坐起生死关来。
这一次的运功,于小安明显觉得与以前不同,体内灵气翻滚飞快,汹涌澎湃。突然间,脑部一阵剧痛,一幅幅画面纷涌而出,前世、今生、现代、古代……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她又将之前短短的二十年重新过了一次。心思繁杂之际,一个幽幽的叹息声响起:“原来,你叫于小安吗?”
swy亲,小安没办法带着小小清去找姬非影的,因为她的身体白天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是清的师傅宁在控制啊。“把小小清当成她和姬非影的孩子?”你真是太油菜啦……
绛:这个,你要控制啊,雷雨天拿着铁汤匙站在屋顶??唉,你穿不穿我是不知道啦,你脑袋会穿这个倒是可能性很大的。同学,革命是身体的本钱啊,不要颠倒过来了
关于这两章的师徒相处,其实早在文的开头,第8章“月夜对酌”里,就有伏笔写下了,我埋得那么深啊,现在终于用到了,也算松了口气了。
新的轮回
“你都知道了?”于小安冷静地问。
“是,本来只是奇怪,现在,都知道了。”宁的声音淡淡响起。
“那你预备怎么办?”
“怎么办?我只打算做一件事。”
“什么事?”于小安有些紧张,她虽然用了宁的身体那么多年,可是对宁的脾气、性格却根本不了解。
“既然你用了我的身体那么多年,我打算做下同样的事情。”宁的语气依旧冷淡,听在于小耳里,却不啻一剂强心剂。
“大恩不言谢。”于小安感激地道。
“不必,并不是为了你,只是我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于小安大汗,她一直以为宁的心境是绝对的古井不波,却不知道还有“好奇心”这种东西的存在。只是无论如何,对她来说,宁的决定也算是让她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于小安依然小心翼翼地道:“你走之前,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你说呢?”
……
夜幕渐渐降临,于小安站在窗前,看着月亮自西边慢慢爬起,照得云雾山一片氤氲。良久,门被打开了,一个月白的身影走了进来,在桌前坐好,随后,一个温润却冷淡的声音响起:“看来师傅,终是堪破了生死关。”
于小安慢慢转过头去,一切均如当初,仿佛之后的那些岁月都不曾经过,清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清雅却冷淡、闲适却疏离。
新的轮回,终于开始了。
于小安笑了起来,放心地吐了口气,淡淡道:“是,你师傅已走了,走之前,她将一切缘由都告诉了我。你想必是她的徒弟吧,她让我转告,请你务必不可放松修炼。”
“是,徒儿谨记。”
转回身去,继续看着屋外月华下的竹林,于小安客气而委婉地道:“今日天色已晚,不便留客,明日一早,我也会下山,就此别过。”
“好,姑娘请早些安歇。”
听见背后传来关门声,于小安放松了一直紧握的拳头,幸好幸好,这些年她修炼不辍,宁走后,并没有影响她自己夜间修炼的那一份功力,两百多年的心境也不是白修的。平静地演完这场戏,她倒在了床上,睡了这些年来第一个觉。不作依附他人的“天眼”,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收拾了下早已备好的金子,给自己打着气:“小影子,等着我来蹂躏你啦。”
推开了门,于小安不觉一楞,清赫然站在屋外不远处,见她出来,作了个揖:“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呃……”说实话,看到清对她如此彬彬有礼,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好在她很快从诧异中醒过神来,“我姓于,叫于小安。”
“好的,于姑娘,你请。”
“请?请什么?”于小安不解地问。
“请于姑娘先行。”
“什么意思?”于小安这下真是糊涂了,“难道你要和我一起下山。”
“是的。”清说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
“历练。”
见鬼了,这完全没有按照剧本内容走的节外生枝,让于小安楞在当场,好半天,想起那个时候清说过不能和她一起下山的理由,不觉奇怪地问道:“你不是有修炼的关卡要过吗?”
“对呵,所以才要下山历练。”
看着清理所当然的样子,于小安彻底晕菜了,难道自己的到来,真的改变了那么多东西吗?为什么她觉得清和以前有一点点不同咧?
带着疑惑和一个多出来的尾巴,于小安下了山。出得云溪镇,她回头看了看清:“我们就在这里分头赶路吧。”
“好的。”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于小安,一路前行,却奇怪地发现,清总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不是说好分道扬镳吗?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不好意思,于姑娘,我从未下过山,并不识路,且此行并无明确方向,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可否允许我同行?”
“不行。”于小安条件反射的拒绝。
“为何?”
看着清疑惑的样子,于小安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她要直接说:“你不能跟着我,因为怕你爱上我。”那会不会太臭屁了啊。想了半天,她最后理不直气不壮地道:“没有原因,反正你不能跟我一起走。”
“可是……”清看了看于小安,露出为难的神情,“师傅行前有令,徒儿不得不遵守。”
“什么意思?”于小安吃惊地看着清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自己。接过信笺她展开一看:
“清:
同于姑娘一起下山,历练途中好好照顾她。
师傅,宁,留”
奇怪了,宁什么时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留了一封她不知道的信?
只是事已至此,于小安也找不出更好的拒绝理由,只好接受了清的同行。只是她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并不过分接近清,除了必不可少的对话平日里尽量少言寡语。清也一如既往,平和有礼却并不特别亲近。时日久了,于小安也稍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有时对着镜子梳洗时免不了自嘲一番:“两百多年了,你再不是人见人爱的花骨朵了哦,别太自恋了。”可是想起自己此行去见姬非影的目的,又怕自己这些年真是修炼傻了,那到时候……
好在她还知道杞人忧天的故事,也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典故,吓了自己几次之后便把这负面想法扔到脑后,只一门心思赶路了。
这一日,两人赶到了河胥,看着人头熙攘地城市,于小安不禁唏嘘,同样的街景同样的时间,希望物似人不非。当下也不再耽搁,向记忆里的“兰涧楼”走去。
“我想见你们的老板。”于小安说着,塞了一锭银子到门口迎客的年轻男子手中。那人一楞,随即上下打量了下于小安。于小安之前便考虑过作为女子来这种地方有诸多不便,好在她现在的法力也今非昔比,给自己易个容,改头换面扮个男人还是很简单的,那人见他衣着华丽,便点了点头,道:“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进入大厅,那人引着于小安在一隅坐下,又奉上茶水,才恭敬地道:“请稍等,我这就去请老板。”
于小安忐忑地喝着茶,缓解自己不安的心情。待会见到了姬非影,她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路上她也曾设想了很多方案,却始终没有一个完美的计划,所以决定还是先见了面,届时见招拆招。只是不知姬非影能否看破她的易容术,万一看破的话,会不会以为她有恶意?
不行,不行,想到这里,于小安使劲摇了摇头,再不能自己吓自己了,否则发挥失常,才叫真的后悔莫及。于是她开始打量四周,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一细看之下,她不觉吃了一惊。
原先小肚皮介绍姬非影时,说他是青楼的老板,只是这“兰涧楼”怎么看,怎么都不象传说中的涩情场所。虽然也有丝竹声声,也有女子穿梭往来,只是这些女子的服饰看来是统一的式样,更类似制服,且设计简单明快,于小安仔细观察了下,这制服并不以突现身体曲线为目的,似乎更大的作用是为了行走方便。而且厅内也不止女子,也有男子行走其间,所着衣服的款式同女子一样也是制服,质地和设计上如出一辙。从这些人手捧的托盘来看,此地更象一家茶坊兼饭店,而且无论侍从还是装修上,都颇有现代都会气息。
于小安正疑惑间,一位中年人从后堂走了出来,坐在她的面前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找我有何贵干?”
“小姓于。”于小安边回答边打量着面前这位仪表堂堂的中年人,迫不及待地问,“您是这间‘兰涧楼’的老板?”
“正是在下。”
这位中年人的回答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于小安的头上,她一时有些发懵。呆了半晌,才抱着微弱的希望继续问道:“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老板?”
这个问题虽然奇怪,但那老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