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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着生意,你陪我到处看看吧?小安姐姐怎样?好不好?”
“她还不错,还多亏得你们的馈赠呢。”说话间,她见那白衣公子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神色更显温柔,心中不觉一凉。那车中少女也是面色一红,害羞地略低了低头,正欲开口,转眼见到她,略带讶异地问:“清大哥,这位是……?”
那名唤清的公子这才转过身来,略带歉意地道:“适才匆忙,未曾请教姑娘府上贵姓。”
眼角瞥见雁采业已赶了过来,她虽欣喜清的询问,却也不欲被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看出端倪来取笑自己,便微微垂首答道:“家父名讳上岳下齐善,不知公子……”
“哦,原来是岳姑娘。我单名一个清字,你直接唤我清便可。”
“清,清。”果然人如其名,云淡风轻,清雅宜人,她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一时竟痴了。(其实清这个名字真的不咋地。当初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家拖地板,结果那天地板挺干净,俺就随口说了句:“这水挺清啊。”于是,这个名字就这么来了,亏你还能放嘴里咀嚼。)
“清大哥,你明日有空没?听说城西的梅林,今年最后一拨的梅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瞧瞧好吗?”那边厢,林家的姑娘在她发愣的时候开了口。
“梅花呵……”清口中重复着,朝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才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了,梅花就暂时不去看了。”
“清,清公子。”她鼓足勇气,开了口,“适才见你在店内选琴,琴艺高超,家父也曾收有古琴几把,不如移驾小坐,品评一番如何?”
“呵,多谢岳姑娘美意……”还未等清开口表示同意或不同意,一旁的林姑娘急急开了口:“清大哥,才刚识得,便到人家家中作客,会不会太唐突了?”
“哪里会啊,我们……”听到身边的雁采忍不住插嘴,她悄悄抻了一把,微摇了摇头,才回头正色道:“是,果然是我们唐突了。昨日幸得清公子援手,才使我免于性命之祸,只因当时匆忙,未能请教高姓大名。家父曾言,如能再遇见恩人,无论如何,都要登门拜访,以表谢意。望公子成全。”
那林姑娘闻言,脸色变了几变,苦于不知原委,又见她说得在情在理,无法反驳,只在一旁怏怏地撅起了嘴。清倒是温言答道:“岳姑娘,昨日之事本是举手之劳,无须放在心上。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如今暂住客栈,登门一事,还是不劳烦了。”顿了顿,见她有坚持道谢之意,便又道,“二日之后,我们与琴行的大师约在城西的‘十里湖亭’见面,如不嫌弃,姑娘可携琴一同前往,让我一睹名琴风采,也算是谢过了。”
“清大哥,我也要一起去。”那林姑娘见状,不依地扯着清的袖子。
她见清进退有序,言语间温文有礼,心下更喜,便忽略了一旁不甚讨喜的林四姑娘,定了时间,约了这二日之后的相见。
这两日间,雁采也或多或少看出了自家姑娘的心事,今日姑娘又起了个大早,精心梳妆打扮,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见岳子姝对着镜子发着楞,便道:“姑娘无须担心,那清公子是有眼力的,见识了姑娘的琴艺后一定会对姑娘倾心的。”
“你这个妮子,说话越来越放肆了。”只是,这话她听着也是有几分欣喜的。虽然不知道清和那位林姑娘的关系如何,虽然那位林姑娘看起来也对清倾慕有加,但是,自己的才学和容貌,无不胜那林姑娘一筹,即使比起家世,除了王亲国戚,她也有自信不逊于他人。正如雁采所说,无论从哪里来看,清也是该选自己的。况且,他当时主动定下二日之约,比起林姑娘似乎更亲近自己。三天之内两次偶遇,也许,他真的就是姻缘签所说的那位命定之人?想到此处,她的脸上泛起了甜蜜的笑容。
“十里湖亭”是齐坎特城有名的一处地景,亭台楼榭依水而建,每一处转角每一个亭阁都可欣赏到不同的秀丽风景。平日里木顶遮雨避阴,冬天的时候,廊内四处可见熊熊炭炉,凭添浓浓暖意,坐在亭内,透过“锦绣坊”特制的薄纱,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因此,一年四季游客都络绎不绝。更难得的是此地供应的酒水精巧别致,而且来者虽多,但回廊设计巧妙,客人在不同的地方小酌,对于其他人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因此更吸引了大批王亲贵胄前往,几十年来,声名不堕。
岳子姝到的时候,适逢那林家四姑娘也在打马停车,双方一个照面,彼此一楞。那林姑娘随即回过神来,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抢先向湖亭内行去。
“这个林姑娘,怎么……”岳子姝按了按雁采的手背,阻止了她进一步的抱怨。看着那个娇纵的背影,心下对争取清的青睐又多了几分把握。
来到“涵玉阁”,岳子姝见屋内早已坐了数人。除了那林姑娘,还有一名四十多岁的长须长者,作为长年研习琴艺的琴王弟子,她一眼就认出那是“梵音琴行”的大师傅,都城的第一制琴高手。这位大师平日里眼界甚高,为人孤傲,只要看不顺眼的人,哪怕是一国的王,也不屑屈膝,此次能前来,足见在他眼里,清的琴艺是如何得不同凡响。见心上之人被如此看重,她不禁有些欣喜。
只是,此刻这位大师正同一名银衫少女在一边轻声说着什么,神色肃穆,或点头称是,或沉吟不语,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最令她惊奇的是,那位因为没有礼貌而被雁采一直念叨不休的车夫,竟然也在阁内,只是他独自拎了坛酒,坐在远远的扶栏上,神情抑郁,并不看向他人。
她心中正啧啧称奇,清已行到身边,略抱手施了一礼:“岳姑娘来了,请这里坐。”
跟着他在近湖的位置坐下,岳子姝暗暗心喜于他的细心,将这风景最好的位置留给自己,心下又笃定了几分,看起来,这两次偶遇,至少给他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互相寒暄几句后,只听得他温言道:“岳姑娘既来了,就随意些,有需要尽管吩咐即可。稍后等安和大师谈好了,再一起品琴,可好?”
听得清的话语温文有礼,又不若一般的男子般自说自话便定下意见,他不仅处处替自己着想,还询问自己的想法,当下倾慕更甚,含羞带怯地答道:“好的,清,清大哥。”原本她是想唤清公子的,只是这公子来公子去的未免太过生分,想起那林四姑娘,便在临时换了称呼。见清并未纠正她,她悄悄垂下脑袋,嘴角止不住泛起一丝笑容。
“好的,那你稍坐啊。”清对着随堂的侍者吩咐了几句后,便又坐回那位大师和银衫少女身边,笑吟吟地听着他们讨论。
菲和空白名字的,表急哦,我努力填我,我尽情洒土我,唉,都是为了要让情节流畅,不生硬,所以才越来越长,要变老太太的裹脚布了要。争取这个月底前结束掉,好吧,不要8月7号了。
小岳同志的戏是砍不掉的,人家素重要滴。
千千,你真凶……
寤寐求之
见大师同银衫少女说得热烈,岳子姝不由有些好奇,细细打量那名少女。只见她肌肤白皙如瓷,明秀动人,只是唇色却过于苍白暗淡,看起来似大病初愈,然而这几分病弱非但没有削弱她的灵动,反而凭添了几分楚楚之意,惹人爱怜。其实这些倒也罢了,平日里闺阁姐妹碰头,岳子姝也见多了各类美貌女子,何况自己本就是城内数一数二的,这少女容貌虽也出挑,却远不及她的气质来得动人。她的言行举止与自己以前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相同,仿佛不似此世间中人,只是那举手投足虽然奇特,却偏偏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人想一探究竟。
岳子姝正欲移步过去,却见大师蹭一下站了起来,对着那少女抱了一拳,道:“好,我现在就回去试一试,要是正如姑娘所说的,这定是前所未有的乐器,成功之时一定备厚礼登门拜访道谢。”
那少女笑了起来,一时间屋外冰天雪地,这室内却立即春意融融:“大师,你放心,按我说的一定能成。厚礼就不必了,留个最好的成品给我,就行啦。”她说话的声音清脆动人,仿若山涧流水叮咚,嘴角一抹微笑,看起来说不出的狡黠伶俐。
“一言为定。”那大师也不再多言语,一掀袍角,一阵风似地向湖亭外跑去,竟再没有和阁内他人多说一句。
“什么大师啊,好生没有礼貌。”被忽略的林四姑娘不甘地说了一句。
岳子姝淡淡一笑,接过话头:“林四姑娘,大师乃性情中人,不拘常礼,平日里行事一贯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哼,要你假装贤淑。”林四姑娘低下头,轻声嘟囔了一句。只是她的声音虽轻,却足够让亭内诸人听得一清二楚。
清和那位银衫少女俱是一楞,同时歉意地对着岳子姝笑了笑。岳子姝咬着唇摇了摇头,委屈地低下了脑袋,心中却有丝好笑,林四姑娘如此不避人的骄纵跋扈,对自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不知道这位银衫少女和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正低着头琢磨着,只听得清特有的温柔嗓音又再次响起:“安,这就是我曾对你提起过的岳姑娘。岳姑娘,这是安。”
岳子姝又等了等,期待清介绍下他同这位安姑娘的关系,却见他不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那位安姑娘。略带失望的岳子姝刚准备施礼,却见安伸出手来,与自己右手一握,又上下摇了摇,笑道:“岳姑娘,很高兴认识你。”
“呃……”岳子姝被她这奇异的举动惊呆了,只是看她的模样,这显然是一种礼节,虽然很是突兀,岳子姝却不得不承认,由她使来,却是别有一番洒脱的气度。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子道:“我,我也很高兴。”
于小安刚才同制琴大师讨论得投入,现在一放松,就觉得精神有些不济起来。清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安,刚才和大师说了半天话,很累了吧。坐回去休息下,好么?”还未等岳子姝和安进一步攀谈,清已牵着于小安的手,扶着她回到堆有软垫子的位子上坐好了。
清将于小安安顿好后,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端起一小碗汤羹,试了试温度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