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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移魂期间,我回过灵云,特意去了第二代与第三掌门的居所,发现了仑师祖留给你们的信。”清忽然道。
“哦?是吗?”于小安颇为意外,接过清递来的信件,同姬非影一起念了起来。
“非影、于姑娘:
见信安好!
相识虽仅数日,二人风采至今难忘。如今吾即将坐生死关,无论成功与否,今后恐无相见之日,特留书一封,算是应承当日非影之约。
杜自入门以来,天赋秉异,修炼神速,仅两百年,已与吾功法相当,惭愧之余亦感欣慰。如吾所料不错,不久后其亦同样入关。只是这几日我观其举止,似颇有心事,又几次对吾欲言又止,询问之却也不得其答,颇费思量。
故将于姑娘当日预言告之于她,望其放下心结,全心求道,又嘱托另一徒儿对之多加照应。只不知杜坐关后是否仍有无辜之人被牵连到此?若依然如故,只能说天意如此,人力不可违之。
吾将远行,二人珍重!
仑”
信件虽短,仑的落拓豪爽显露无疑,对相交甚短后辈的拳拳之意,溢于纸间。想起之后的确再无相见可能,于小安心下微黯,只垂首看着信件,怔怔不语。
“不知贵派的杜师祖是何时入关的?”姬非影打破了沉闷,向清询问道。
“典籍记载,与仑师祖相差不过月余。杜师祖坐破生死关后,即来了另一位前辈。这位前辈差点烧毁了本门藏书楼,之后便不知所踪。”
于小安闻言不觉一晒。她益发觉得灵云派作为一个修炼门派,七情六欲固然是少了很多,人类特有的粉饰太平的本领倒未曾退化。这次她与姬非影亲自回去两千年前,对于灵云派开山师祖到底是如何坐破生死关,杜又是如何才来到这里的,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这些,派内典籍却完全没有记载,所有内容都是关于仟已顺利飞升的光荣事迹,而杜则因为天资极佳,一直作为门内天才被推崇。事实上,从仑的这封信中即略有痕迹可寻,于小安直觉杜的飞升同仟一样,肯定不是记载的那么简单。只是如今却无线索可寻。
“或许去东海附近看看。”想起白鹤信内所提及的,姬非影建议。
“也可以吧。”于小安意兴阑珊地答道。虽然很多时候她是愈挫愈勇的小强,却也难免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这段时间一直四处奔走,却什么结果都没有,东海一说恐怕也是希望渺茫,说不得有些心灰意冷。
“不如先在泠山调整歇息下,几日后便是南楚庆丰的新年了,过了之后再去东海也不迟。”姬非影察觉到于小安显然心情不佳,提议道。
“这最好了!小安安,我在这里过了好几次庆丰年了,好玩极了。不信你问清?”杜问越依然小孩子心性,听到这个提议比于小安还高兴。
想起于小安曾经对自己描述过在家乡过年的情景,知她喜欢热闹,清也附和道:“安,这里的新年你会喜欢的。”
“好的,那过完年再说好了。”被大家如此关心着,于小安觉得自己要是再继续消沉,未免有点对不住他们。毕竟去东海也好,留在这里过年也罢,都是为了她考虑,遂打起精神,扯出一丝笑容,“小肚皮,如果到时候不好玩的话,你就,嘿嘿……”
“反正我已经被你欺负惯了,你随意吧。”杜问越说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挑衅地看着于小安。
“十年之后,你已不是你,我却还是我,今后我要努力跟上你的脚步。”唱着这首应景的歌,于小安由衷感叹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小肚皮也终于进化成个小无赖了。
南楚近几十年来风调雨顺,各族间经过左元的长期刻意调和,彼此关系日渐融洽,因此这原本只在丰收年才举办的庆典,渐渐演变为整个南楚每年的固定节日。除了各族自己的庆贺外,左元所在的领地将有持续三日的欢庆活动,各类比赛和表演吸引着各族族人从四面八方赶去看热闹。
为了防止圣主的突然出现会造成轰动性围观,清略施法术将一行人改扮成南楚普通人的模样,悄悄赶到了庆典举行之地。
被欢乐的人群簇拥着前进,在张张笑脸中艰难地举步,于小安痛并快乐着。
南楚多山多林,比赛的项目也千奇百怪。诸如吹箭,即是通过竹筒将细小的箭支吹到靶子上;滚球是类似高尔夫与冰球的结合体;还有穿林越山的障碍赛跑……种种比赛看得于小安是津津有味,东钻西转的不亦乐乎。
“小安安,别乱跑了,小心丢了。”杜问越毕竟参加过好多次庆丰年了,虽然兴奋,却还能控制。见于小安撒了欢似地满场跑,担忧地说道。
“哦,好的好的。”于小安随口答道,却依然高兴得乱窜。直到她兴高采烈地观看完一场摔交比赛,才发现小肚皮一语成谶,自己果然与他们走散了。
于小安一急,随手抓住身边的路人就问:“你有没有见过我朋友?”
“啊?”那人被这没头没脑问得一楞,只是见于小安是一个小姑娘,又满面焦急,便善意地询问她,“你朋友长什么样子呀?”
于小安环顾四周,沮丧地发现自己几人易容后实在太过普通,这样长相的南楚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当下放开那人,怏怏道歉道:“对不起哦,我自己找找看。”
抬首只见左前方密密围了一群人,并隐隐有动物的吼叫之声传来,于小安好奇心一起,暂时将寻人之事放下,凑了上去。可惜这个身体身高不足,纵使她跳上跳下,在人群外围也看不清里面在表演什么。正着急间,只觉身子一轻,还未来得及呼救,便发现自己已稳稳坐在一枝树干之上。这树枝高出人群约莫半头,自己坐在上面,底下的情景一览无余。
于小安惊得扭头四望,却见清正坐在树枝另一边,微笑的看着她。
于小安心中吃惊,拍着身下大树,讶道:“刚才这里明明没有树的!?”
清同样拍了拍大树:“这自然之法原本是姬公子家的擅长之术,今日借来一用,果有奇效。”
“你这是偷师吧?会被人灭口的吧?”于小安想起武侠小说中提及一般门派对自己的看家法门可是宝贝得紧,嘿嘿笑了起来,鬼祟道,“你快点讨好贿赂我吧,不然我可就大义灭亲,去告发你了。”
“此法诀是姬公子刚才口授予我,以便能尽快寻到你的。”见于小安敲诈不成悻悻然的样子,清忍不住笑了起来。
既已找到人,于小安便安定许多,遂放下心来借着地势之利,向场内望去。只见人群中央有一坡低矮土台,台中央赫然站着一只熊,正虎视耽耽对着一只毛线团低吼着。
恩?什么情况?于小安好奇地揪着身边之人询问。
原来这南楚的庆丰年典比赛五花八门,无所不括,这里正是宠物擂台赛。因为南楚族人几乎个个擅巫术,因此参赛宠物的类型也千奇百怪,女子的宠物漂亮些,男子的则凶猛些。现在正是一只熊对战刺狸。
刺狸?是什么?于小安闻所未闻。况且这两只体型相差也太大了,看着那只毛线团,于小安心中替它捏了把汗。
那只熊与刺狸对峙许久后,终于不耐烦起来,挥舞着前肢朝刺狸冲去,仿佛雷霆之怒带起的呼呼风声,惹得周围人群爆出声声惊叹。那刺狸仿佛已被吓傻般,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
“躲开,快躲开……”女孩子对外型可爱的东西一贯没有抵抗力,于小安亦如是,还未开局,已全然倒向毛线团一边了。
在那硕大厚实的熊掌即将拍下的一瞬间,场中变生肘腋,那呆滞的刺狸突然腾身而起,趁着熊的前肢未来得及收回,一个飞跃贴近了熊的腹部。于小安仿佛听到“噌”一声轻响,那团毛线仿佛炸开般,原本蓬松柔软的外毛立刻变得坚硬无比,犹如一只长针仙人球,狠狠扎在熊的腹部。
身上最柔软的地方被袭,熊在一阵痛嚎声中连连后退。熊的主人心疼宠物,加之庆典比赛一般都点到及止,立刻举起了手中小旗示意认输,刺狸顺理成章的赢得了这场比赛。
于小安好奇地望着那重新变回一团毛线的刺狸,在主人的怀抱里蹭着脑袋撒娇,可爱的样子让她心痒不已。正口水间,已有会做生意的小贩,在边上叫卖起各种小型动物,其中赫然就有刺狸。
刚才那场对战等于是一出绝佳的广告,卖刺狸的商贩立刻被团团围住。外圈有手脚不够快,没来得及挤进去的孩子急得高声叫嚷,纠缠着自己父母,生怕自己看中的宠物被别人买走了。
“安,你要不要?”见于小安眼馋地看着那些刺狸,清忍不住问她。
不料于小安却摇着头:“我自己都不知何去何从,哪里能照顾好它们?与其跟着我有了感情再分离,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带它走。”
“是这样呵。”清看着小安,若有所思。
“走吧,清,我们再看看其他热闹去。”知道清必然会通知姬非影和小肚皮,于小安放心地拖着他朝下一个人堆冲去。
“这是哪里?”于小安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台阶,瞠目结舌,“你们怎么约了这么个鬼地方碰头啊?”
“这上面便是此地最有名的酒楼‘入云楼’,除了菜式之外,这一千零八十个台阶也是它的一大特色。”见于小安面色如土地仰视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清不觉莞尔。
“想出这个点子的人,一定以为自己是乐山大佛吧!?”玩了一天,已经累得不行的于小安,还未迈步,就觉得自己已然双腿发软、脚筋抽搐了。见清居然还在一边看笑话,她眼珠子一转,索性往他身上一躺,耍赖道,“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快死了,麻烦你行行好,把我老人家送上去吧。”
清见她欢言笑语,那近在咫尺的眉眼间有着说不出的狡猾与灵动,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只觉心中柔情万种。微揽上她的腰,轻轻道:“好的,安,我带你上去。”说罢,展开身形向上掠了过去。
于小安本欲待清和自己讨价还价一番,却不料他二话不说即飞了起来,猝不及防间高声嚷道:“啊!清,你抓紧我哦,千万不能放手啊。”
话音才落,于小安只觉清身子微微一晃,心中一惊,本能地偎紧他。却见清飞掠间略低下头来,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