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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吉日嬷嬷在,娜木钟觉得这回坐月子和生完阿布鼐那回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自己貌似胖了很多,好些之前坐月子的时候穿过的衣裳都穿不上了,腰围和胸围均放宽了。最后还是阿拉塔翻出了一件当初做大了的绛红色并蒂莲花样的天香绢旗袍,娜木钟一穿,倒是正好。她正对着镜子反复打量自己呢,听说皇太极来了,一时之间有些惊讶:“大汗怎么来了?”
她话音刚落,皇太极就大步走了进来。皇太极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喜气,行走间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感觉。还没回答娜木钟的问题,他就上前一把搂住了娜木钟:“娜木钟,锦州的祖大寿降了!”
“锦州?”皇太极乍这么一说,娜木钟觉得有些云里雾里。
看着娜木钟疑惑的样子,皇太极笑着解释道:“锦州乃是沟通关内外的要道,此次岳托仅凭镶红旗的兵马就打得祖大寿措手不及,向大金归降,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皇太极这么一说,娜木钟就想起来了。锦州之外便是山海关,这是攻打明朝的最后两道防线。大金若是先取锦州、后攻山海关,那么要夺取明朝的江山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按娜木钟所知的,攻打锦州应当不会这么容易才是,那锦州总兵祖大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是昔年袁崇焕手下最得力的大将。之前皇太极几番出征锦州都没有成功招降他,甚至有一回两军对战之时皇太极活捉了祖大寿,他假意谎称要回锦州当内应,但是回了之后就继续带领士兵抵御大金的袭击,这样子的人,怎么这回轻易投降了?
于是娜木钟问道:“大汗,这是怎么回事儿,岳托是怎么让这铁骨铮铮的祖大寿投降的?”
皇太极笑着答道:“此次岳托这小子可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遣细作进程将锦州城的粮草库给烧了!”
娜木钟眨了眨眼睛:“只是将粮草库给烧了而已,城中百姓定然还存有余粮、养有牲口啊,祖大寿怎会轻易归降?再不济,士兵们的战马也可煮了吃了的。”
皇太极拊掌笑道:“娜木钟你可真是个聪明人!”这是皇太极头一回这么称呼娜木钟,平日里他不是称呼娜木钟为“福晋”便是直接说“你”,却从没有叫过娜木钟的名字。因此皇太极乍这么亲昵地称呼娜木钟,娜木钟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这么叫着,似乎拉近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皇太极倒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自管自继续说了下去:“缺少粮草之时,莫说战马,就是城中的那些个老弱病残,也是可以煮来吃了的。”殿中本来兴致勃勃地听着皇太极说话的一众侍女听到这儿,忍不住有些犯恶心。虽然对于满蒙人来说,茹毛饮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对于这些养在汗宫之内的女子来说,何曾见过这种场景?因此听了皇太极的话,再想象那场景,顿时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娜木钟也是脸色微变,感觉今日早上喝下的鸡汤开始在自己胃里面翻腾起来。皇太极看她脸色发白的样子,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不该把这些说给她听。但是娜木钟却是十分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有一种预感,历史似乎在这儿打了个弯,许多本该若干年后发生的事情提前发生了。按理说,祖大寿归降应该是在五六年之后的事情才对!于是她平复了一下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为何祖大寿突然降了?”
皇太极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锦州城内的百姓和一些士兵突然患上了疟疾。”娜木钟马上明白了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既然百姓和士兵患上了疟疾,那么自然没办法吃人了,祖大寿只得降了。
但是皇太极这神情实在有些奇怪,娜木钟愣了片刻,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件事,也是岳托做的么?”
皇太极倒是没有想到娜木钟这么快就联想到了岳托,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娜木钟将这看在眼里,看来虽然皇太极因为祖大寿归降之事而高兴,但是却是不怎么赞同他的做法。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呢?娜木钟伸手握住了皇太极的手:“大汗,既然如此,您也不必太过介怀了。”
皇太极点了点头,只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他牵着娜木钟的手,和她一起坐到榻上,让娜木钟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道:“岳托此举虽然不够光彩,然而终究还是搬动了祖大寿这块硬石头!我刚刚读完祖大寿的降信,他这会儿应该是没有退路,真的归顺了。只差山海关,这大明唾手可得!”
娜木钟靠在皇太极的怀里,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皇太极的踌躇满志和激动的心情。她闭上了眼睛轻轻说道:“大汗,我自然是相信您的能力的。这天下早晚都是您的,我从未怀疑过。”但是娜木钟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切都来的太顺了,不免让她怀疑。她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是一场梦一样,一睁眼梦就醒了。还有那岳托,怎么会突然想出这样的法子?烧了敌军的粮草这尚且算是战术,但是向城中无辜的百姓下药。。。。。。这不像是宽厚仁义的岳托会做出来的事情。
第80章 □□败露
正当两人温情相拥、下人们都已经悄悄退出殿内的时候,从内室旁边的小房间里传来了博果儿的哭声。娜木钟心中一跳、急的一下子推开了皇太极,往小房间里跑去。皇太极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从自己怀里跳开的娜木钟,十分无奈:这个臭小子,就知道破坏他阿玛的好事。虽然心中这么埋怨着,但是皇太极还是跟在那墓中后头,走进了博果儿的小房间。
奶妈不久之前才喂过博果儿,他应该不是因为饿了才哭的。娜木钟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小屁股,很干燥,也没有问题。而博果儿看见娜木钟和皇太极都进了房间,娜木钟还轻柔地抱起了自己,就马上停止了哭泣。娜木钟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虽然他发出了响亮的哭声,可是眼角却没有泪珠。她心里明白过来:这个小机灵鬼,肯定是因为吉日嬷嬷和侍女们都走了,见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发出了哭声。
娜木钟亲了亲博果儿,有些骄傲地对皇太极说道:“咱们的博果儿可机灵着呢,定是见四周无聊,觉得闷了,这才发出哭声,想引起咱们的注意。”
皇太极亦是失笑:“这孩子,可真是娇气。”
娜木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大汗您这是什么话?小孩子喜欢热闹,看见周围没人,便发出声响,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看着娜木钟一副护着自己儿子的样子,皇太极笑了笑,并不再说什么。于是娜木钟抱着博果儿,和皇太极一起走到了外间,一起坐在榻上继续说话。博果儿见引起了大人的注意,而且娜木钟还抱着他,也就不再发出声音了,只靠在娜木钟的怀里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娜木钟和皇太极。
皇太极摸了摸博果儿的小脑袋,对娜木钟说道:“过几日便是天令节了,我想着就趁着那天把博果儿的满月酒也给一起办了。”
娜木钟听了他的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天令节那天?会不会太过隆重了?”这也太惹眼了。
皇太极不赞同地说道:“博果儿可是我的嫡子,隆重些又如何?反正那天盛京的贝勒福晋以及蒙古各部族的首领都会来宫里饮宴的,顺便也让他们见见博果儿。”
娜木钟看着皇太极理所当然的样子,低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在自己怀里乐呵呵的博果儿。皇太极对博果儿的宠爱,似乎有些过头了。这样的福气,博果儿能承受的起么?
娜木钟想了许久,还是拒绝了:“大汗,还是换个日子吧。天令节不是一般的场合,我既不想让博果儿的满月酒沦为天令节的陪衬,也不希望天令节因为博果儿的满月酒而失去原来的意义。”
皇太极见娜木钟十分坚决、甚至因担忧而白了脸,心中不知怎的一痛,竟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他这么喜欢博果儿,一半是因为这是他盼了这么多年的嫡子,而另外一半则是因为这是他和娜木钟的孩子。他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这个孩子,更加想把最好的都给娜木钟,当然他也会这么做。因此他怎么舍得为了一个满月宴的事情而让娜木钟寝食难安?看着娜木钟担心的神情,他在心中微微叹气:看来娜木钟还是不相信自己。然而他既然有能力把最好的都给他们母子俩,自然有能力会护他们周全!
想到这儿,皇太极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娜木钟:“娜木钟,你要相信我。”
被他搂住的娜木钟心中五味杂陈。她相信皇太极么?自从自己难产那晚,皇太极在她和期盼已久的孩子之间选择了她,她就相信皇太极对自己的真心了。但是她很清楚,皇太极喜爱的只是他眼里这个来自阿壩垓的娜木钟,却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如果有一天皇太极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娜木钟,而是萧山轻,他还会爱自己么?娜木钟自嘲地笑笑,恐怕会把自己当作妖怪给抓起来处死吧。一想到可怕的后果,娜木钟忍不住一哆嗦,光是想想皇太极知道自己真正身份之后会出现的厌恶、嫌弃甚至决绝的表情,她就觉得一颗心仿佛堕入了冰窟里。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舍不得他给的温暖、给的眷恋,更加害怕会让对方失望厌恶。
皇太极感觉到娜木钟在自己怀里面发抖,马上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冷么?”
娜木钟勉强地笑了笑:“可能是窗子开着,有风吹进来了吧。”
但是殿内的窗子离他们现在坐着的位置有很长一段距离,即使有风吹进来,应该吹不到娜木钟这边来,更何况皇太极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有风。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有点惶惶地抱着博果儿、缩在他怀里的娜木钟,也不说破,只是用手轻轻地抚着娜木钟的后背。虽然不知道她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