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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主子去贝勒府看望她回宫以后,便显得有些奇怪,似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心中不敢怠慢。众侍女皆是跟着娜木钟嫁给林丹汗,后又嫁给了皇太极的,虽然起初娜木钟变得亲切随和的时候她们心中还在犯嘀咕,福晋怎么似乎变了个性子,然而习惯以后,现在又觉得不适应这样威严的娜木钟了。她似乎又变回了当初那个严厉狠辣、不可捉摸的囊囊大福晋!
而此时娜木钟虽是云淡风轻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脑中却在快速运转着:这么看来,给花儿下毒的十有*就是乌拉那拉氏了!自己早就觉得奇怪,初到盛京之时,乌拉那拉氏还是一个莽撞、心胸狭窄的平庸妇人,然而之后却又觉得她变得有些高深莫测,甚至当初还是她提前收到消息,并且知会了自己大玉儿会嫁给皇太极。只怕当时,她就希望自己阻止大玉儿嫁给皇太极、或是与大玉儿相斗罢。偏偏自己早就知道大玉儿势必会成为皇太极的女人,一点反应也无。现在看来,这奇怪的转变,怕是有高人在后指点的缘故,而这高人,应该就是她院子里的那个管事嬷嬷罢!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她是害的小玉儿流产的人,自己就一定不会放过她!若不是小玉儿将花束放在寝室内,肯定会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自然也就不会去什么劳什子的赛马会了。
思及此,娜木钟看了看镜中簪着玉簪的自己,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杀害小玉儿孩子的凶手?若不是将这簪花与花束赐给小玉儿,一切更加不会发生了。这可是小玉儿和多尔衮的第一个孩子!看来自己真的是不能掉以轻心,原以为自己只要管束好自己的奴才,好好待在西院之中,那么肯定能够平安地生下这个孩子。然而现在,孩子还未生下,却伤害到了自己身边的人!若是自己一味地忍让,恐怕就算这个孩子生下,也未必会安然无事、一生无虞。在这后宫之中,不战,便是输了。原本自己还打算等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再好好谋划之后的事情。现在看来,是非逼得自己出手了。也罢,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对于敌人的忍让和同情就是给自己的毒药。若是想好好活下去,成为最后的胜者,那么原先那个世界里的那一套仁义道德可是不管用了。
娜木钟坐着静静地思索,众婢也不敢打扰她。直到她自己想明白了之后,这才出声:“阿拉塔,你今日这发髻梳得可真是不错,这个镯子就赏给你了。”说罢她便递给了阿拉塔一个金镯子。
阿拉塔露出了惶恐的表情,正欲推辞,贺西格拉住了她,示意她收下这个镯子。于是阿拉塔谢赏之后收下了镯子。
娜木钟站了起来,阿拉塔同贺西格连忙上前搀住了她。娜木钟吩咐道:“既然梳妆完了,就把早膳上上来罢。”
原先殿内的侍女们都害怕娜木钟因心情不好而迁怒她们,现下娜木钟发了话,殿内凝固的气氛被这句话一下子打破了。众人摆筷的摆筷,上膳的上膳,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井然有序。阿拉塔趁娜木钟用膳的时候偷偷问贺西格:“为何主子心情欠佳,却还是赏我金镯子呢?”
贺西格翻了个白眼,这傻姑娘哟!她对阿拉塔说道:“你既然知道主子心情不佳,那她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哪轮到我们下人质疑?她既然赏你金镯子,你收了便是呗。”
阿拉塔“哦”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
娜木钟用膳之时,哲哲也在用膳。听过底下人禀告说乌拉那拉氏处的奴才一清早就出宫了的时候,她玩味地笑了笑:“看来这回怕是出了什么岔子呢!这乌拉那拉氏啊,果然是个蠢人!”
她稍停了一会儿,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问道:“珍哥,小玉儿究竟怎么回事?”
珍哥恭敬答道:“听底下人来报,似乎是赛马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堕下,流产了。”
哲哲讶异道:“她有了身孕自个儿也不知道?还是。。。。。。有什么蹊跷”
恰在此时,殿外有人禀报:“玉福晋到。”
须臾大玉儿便进来向哲哲请安了。哲哲笑着免了她的礼,赐了座:“玉儿,你不必如此辛苦,日日都来请安的。”
大玉儿笑道:“姑姑这是哪儿的话,这原是我的本分。”
哲哲听闻此言,笑了一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与大玉儿的关系不复如前,如今的大玉儿心思难测,连她这个姑姑都看不透她,就是不知她为何要天天过来请安。想到这儿,哲哲突然说道:“玉儿,听闻小玉儿昨日从马上堕下,流产了。”说罢便饶有兴致地看着大玉儿。
大玉儿闻言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第48章 反间之计
见到大玉儿这副样子;哲哲耐心地说道:“昨儿个小玉儿在赛马会上堕马;意外地流产了。”说罢;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大玉儿,见后者的脸上除了惊讶之外又挂上了几分同情;便继续说道:“真是可惜啊,这可是多尔衮的第一个孩子;若是能够生下来;多尔衮定是会高兴的很。”
大玉儿听了最后一句话;眼睛里划过一丝嫉恨;但是很快又隐藏了过去:“真是可惜,赶明儿我一定让底下人送一些补身子的药材到十四贝勒府去。”
然而这丝嫉恨可没逃过哲哲的眼睛,看来多尔衮始终是大玉儿的弱点。想到这儿,哲哲笑了:“你与小玉儿向来情同姐妹;与多尔衮又有些交情;为他们担心也是应该的。也亏得现在多尔衮出征在外;不然现在小玉儿滑了胎,无法伺候多尔衮,少不得还得张罗着为多尔衮娶个侧福晋。便是小玉儿顺利生下这个孩子,怀胎十月,也是得为多尔衮备下贴心人儿伺候他。”
听到“侧福晋”的时候,大玉儿姣美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再想到自己就是趁着哲哲怀孕的时候嫁给了皇太极,心中恨意更是忍不住翻涌出来。但她还是勉强一笑,似乎想要搪塞过去:“现下多尔衮同大汗出征,也不知何时回来,姑姑说这事儿却是有些早了。”
然而哲哲却不打算放过她:“不早不早,大汗出征之前就给我打过招呼,等大军回来,就要张罗着多铎与豪格的婚事。而多尔衮也只有小玉儿一个福晋,十四贝勒府中人丁着实有些单薄了,也想着赐一个侧福晋给他。大汗还让我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物色物色人选呢,看来啊,等到大军归来,就要有好几桩喜事了。”
哲哲的话无疑是在大玉儿心窝子上捅了几刀。纵使当初选择了嫁给皇太极,然而日子却没有过的如想象中那般顺心。皇太极并没有很是宠爱大玉儿,只当她是一枚与科尔沁交好的棋子,就连当初对她疼爱有加的哲哲最终也因为丈夫而对付打压她。经历了这么多,原本打算勉强为了科尔沁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幸福的大玉儿早就动摇了。若是继续待在这汗宫之内,甘心成为皇太极众多蒙古福晋中的一员,那么大妃总是会压在自己头上的,科尔沁短期之内绝不会放弃哲哲转而栽培自己。就算哲哲不在了,娜木钟亦是一个强敌。更何况,大玉儿根本就不喜欢皇太极。大玉儿权衡了许久,觉得既然如此,何不选择心仪的多尔衮?只要除去小玉儿,那么凭自己的手段,要笼络住多尔衮并且让他爱上自己绝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这汗位,只要谋划得当,也未必不能争上一争。只是现在还没收拾了小玉儿,笼络住多尔衮,眼看着又要有女人进入多尔衮的后院了。大玉儿开始有些着急了,只盼望着大军能够再在战场上拖上一段时间,好让自己仔细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的确就如大玉儿希望的那样,皇太极和军队们倒还真是与明朝的军队僵持住了。自旗主们的意见达成一致、决定进入大明边境以来,这支由八旗精兵与蒙古铁骑组成的队伍一路大捷,突破了龙井关、大安口,甚至攻下了明朝位于南边的军事重镇遵化,眼看着就要攻打京师,却在这关口上面卡住了。原因无他,袁崇焕耳。
袁崇焕可谓是个军事奇才,且在明军之中声望颇高。这回由他坐镇北京城,抵挡住了皇太极所率军队的围攻,使得京师久攻不下。时间长了,物资补给快要消耗完毕,八旗精兵与蒙古铁骑人马困倦,一时之间有些人心惶惶。
看到这个情况,皇太极心中也是焦灼万分。现在这情形真可谓是骑虎难下,虽然现在面上看起来大金的军队还是处于优势,然而他心中清楚,毕竟这里是大明的京师,敌军有着充足的物资补给,更何况,还有袁崇焕这个军事奇才坐镇,若是再僵持一些时日,物资消耗完了,到时候军心不定,吃亏的可就是自己的军队了。因此他急召一众谋士商讨对策,其中也包括了范文程。
范文程说道:“大汗,现今情势危急。敌军将领袁崇焕是个人物,在军中声望颇高,且伸手崇祯帝的信任与百姓的爱戴,有他坐镇指挥,恐怕无法攻下京师。时日长了,我们反倒是要损兵折将。”
范文程说出了皇太极的心里话,皇太极见情势虽急,然而他却仍旧从容自若,奇道:“先生可是已有对策?”
范文程笑道:“对策不敢当,只是隐约已有了一些想法。正所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皇太极沉吟片刻,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要先除去袁崇焕?”
范文程点头答道:“正是如此。”
皇太极皱了皱眉头:“只是现在两军僵持着,并无正面对敌。更何况袁崇焕除了是个军事奇才之外,武艺亦是不弱。除去他,恐怕是有些苦难。”
范文程狡黠一笑:“我只说要除去袁将军,可没说定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除去他。”
皇太极只愣了一会儿,便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多亏了先生的提点!”
范文程谦虚道:“大汉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