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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慕容青烈眼中掠过一抹欣喜,满是疑惑地口吻问:“四哥,何出此意?她可是你最爱的女人?”他算是亲眼见证这对苦命鸳鸯相爱的艰辛路程,如今他的四哥竟是亲手了结了心爱的女人?他没眼花吧?
“阿离……。为什么?我是倾舞,你的倾舞啊。”云倾舞绝望地涌出两行清泪,颤抖着双手捂住胸口汩汩而出的热血。
白纤纤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一瞬不瞬地凝着那面容冷酷、决绝的男人,一句话哽在喉里,也很想问,为什么?
慕容裕轩并没回答云倾舞的话,转而对着白纤纤正色道:“纤儿!本王答应你的第一件事完成了,你可还满意?”
他平静地说着,仿佛方才用剑刺了一个漠不相关的人,那般冷情,绝情。
白纤纤愕然,她曾经是说过,三件事里的第一件事,让男人亲手杀了云倾舞,他如今真的兑现诺言了,他为她杀了心爱的女人,该高兴不是吗?为何心蓦地异常沉重呢?值得吗?慕容裕轩,那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啊!
“天,快看,是狐狸精!”眼尖的百姓惊呼出声,顿时人声鼎沸,如同炸开了锅指指点点。
“好吓人,是九尾狐!尾巴那么长。”
“娘亲,我怕,她的眼睛是血红的。”
“啧啧,长得貌似天仙,原来是只千年狐狸精。”
“是啊,道行那么高,连天师大人的八卦镜都照不出来。”
“狐狸精,还我相公命来。”有激愤的妇人捡起地上的石子劈头盖脸朝云倾舞砸去。
“哈哈哈……”云倾舞倏尔咯咯笑起来,笑的泪流满面,笑的歇斯底里,宛如地狱里的厉鬼,满含怨怒,“阿离,阿离,你竟是如此绝情!我是倾舞啊,你放在心底数十年,心心念念数十年的倾舞,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了那个贱女人吗?”
“闭嘴!本王不许你诋毁纤儿,你做的好事又高贵到哪里去呢?”慕容裕轩一记掌风毫不留情地挥过去,云倾舞便顺势狼狈地跌倒在地上,雪水混着泥土沾染了她洁白的衣衫,出尘高雅的模样不复存在。
白纤纤心下负疚感越重,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男人的一句话却生生打断了她。
“你根本不是倾舞,如果是,本王唤你小七,你为何没有反应,虽然你霸占了小七的身子,霸占了她的记忆,连着性子也模仿地如出一辙,但,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真不了。”慕容裕轩一字一顿,直直敲进云倾舞心底。
“不,我是!我是云倾舞!你是阿离,爱着倾舞的阿离啊。”此时的云倾舞已然风魔成痴,依附在这具肉体里太久了,久得自己也误以为是那个女人,那个让她心生羡慕,嫉恨的女人。
她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白妖,初尝人世间的爱情滋味,流连忘返,不肯离去,以至于最终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真正的倾舞不会对本王有所隐瞒,不会心胸狭隘,无容人之心,不会背地里使阴招,不会用毁掉容貌一箭双雕陷害纤儿,不会博取同情,更不会用假怀孕欺瞒本王。”慕容裕轩沉声道,冷峻的眸光带着丝丝沉痛。
白狐霸占了云倾舞的身体,而他之前优柔寡断,不忍心去揭穿,害怕去揭穿,今晚终是有个了结,亲手把剑送入女人的身体,证明了他数月来的猜想。
倾舞,再见了!如有来生,我必会如同兄长一般好好照顾你,我欠你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哈哈……阿离”云倾舞仰头长笑,复又转眸痴痴地凝着男人:“阿离,你爱过我吗?”爱过吗?她好想知道,如果不爱,为何那情真意切的黑眸能融化她犹如冰山冷冽的内心?
“……”慕容裕轩别过视线,俊颜微沉,并未回答。爱,其实,早在七年前,她离开后,他的爱早已死在心底,再都经不起涟漪。他移情别恋了,连着自己都后知后觉,他竟然爱上了一个认识才数月的白纤纤。
那个女子,明媚,坚强,隐忍,善良。他不自觉地沉了进去,自此,他的世界一片茫然,新欢与旧爱,他拿捏不当,以至于一个个悲剧轮流上演。
“可是…。。我爱着你啊!阿离。你知道吗,那醉别离的解药,药引是什么吗?是心啊!我的半颗心,被我亲手割去一半,却不痛,因为那是心甘情愿。但是,你刚刚刺我一剑,真的很疼,就好像失去你的那种痛,刻骨铭心。”云倾舞涩然垂眸,凄哀地抚摸着胸口如蔷薇花绽放的一滩血渍。
慕容裕轩身形微颤,旋即又恢复一脸冷漠:“怪谁呢?如果不是你太过贪心,本王也不会如此对你。”
“呵,慕容裕轩,你如此践踏我的真心,是我傻,是我痴。可笑的是,醉别离的解药世上唯有一颗,你服下了,那么你心爱的女人呢?她怎么办?”云倾舞脸色骤变,美目是沉重的怨念,憎恨。
“谁说本王服下了?”慕容裕轩勾唇,笑的讳莫如深,“还得多谢你,夺了小七的记忆研制出醉别离的解药,救纤儿一命。”
“你没吃?哈,你这个疯子,跟我一样,为爱痴狂的疯子!”云倾舞失控地嘶喊着,似是听闻了天大的噩耗,多么可悲,她对他掏心掏肺,而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罔顾性命,这人间的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一不小心沾染了就陷入万丈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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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纤被两人的话绕的云里雾里,什么醉别离的解药,她何时吃了,脑中精光一闪,鬼魅,对,那一粒褐色药丸便是醉别离的解药,难怪今晚她没有发作,可是……
原来一切竟在那个男人的掌控之中,他当着天下人的面,将云倾舞推上风口浪尖,亲手揭穿她狐妖的身份,为的便是让她全身而退,一颗心顿时百转千回。
“慕容裕轩……。”她轻声唤着男人的名字,轻的被北风几欲吹散,可是男人依旧听得真真切切。
他亦是深深地凝着她,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漾着万般情愫,有惊喜,有怅然,有无奈,还有丝丝沉痛,他望着她,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转而眸底一片冰冷,如同陌生人一般。
为何?白纤纤蓦地垂眸,心中顿时气闷不已,他们冷战这么久,她主动求和,他倒好还在置气呢?
“天师大人,后续收妖的事宜就全权交付与你了!”慕容裕轩不再看任何人,疲惫地转身欲离开。心口窜出一抹狂躁,他知道,那是醉别离发作了。幸好,能在发作之前,解决这些棘手的事。
“就凭你们?”云倾舞虚弱地站起身,凤眸里不再是柔弱、哀伤,取而代之的是冷冽,浓稠的杀气。
她身后雪白的尾巴嚣张的昂起,猛地一个甩身,顷刻撂倒几名禁卫军。
慕容裕轩神色微凝,手中的长剑紧了又紧,却迟疑着没有上前,若是强自使用妖法,醉别离发作将会越发快,后果不堪设想。
“快跑啊!妖怪要吃人了!”原本气势汹汹的百姓见此情形,纷纷作鸟兽散。
“天师大人,快捉拿妖孽啊!”
“啊!不要杀我,不要!求你。”
慕容青烈被人群推拒着离开了凝水别院,他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好跟妖魔较劲,那烂摊子还是留给他那“英勇”的四哥。
花墨赫快速启动八卦镜,嘴里喃喃念出一段咒语,他凝神对敌,不消片刻,云倾舞便渐渐处于下风,胸口的血汹涌地越发厉害。
但她不甘示弱,长尾迅速卷起一名带刀侍卫,张了张口,露出尖锐冷寒的锋牙,便朝那人脖颈处重重咬下,而后贪念地吮。吸着那浓稠的血浆。
“哈哈!”她兴奋的嘶吼着,顿觉浑身充满力量。没错,她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吸血妖人,云倾舞的躯体即将腐烂,而她必须吸食活人的鲜血延续美丽的容颜,同时,嫁祸给中了醉别离毒的白纤纤,一石二鸟,那般天衣无缝!
白纤纤看的目瞪口呆,原来如此,她才是那真正的吸血妖人!心中的那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取代的是浓稠的恨意,因这狐狸精,她内心饱受折磨,还差点与慕容裕轩决裂。
“白姐姐,我们快跑吧,好吓人!”菊墨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双腿发软,颤颤巍巍地拉住女人的衣襟恳求着。
“不怕,有我在。”白纤纤把菊墨推到安全地带,眸光变得异常清冷,“花墨赫!不争气的小子,姐姐帮你一把!”
她说罢,夺过慕容裕轩手中的长剑,身子飞跃而起迎了上去。
“纤儿!回来。”慕容裕轩脸色大变,厉声吼道。
“轩,你要相信我的能力。”白纤纤边说,手里的剑如飞舞的蛟龙,招招凌厉,与花墨赫并肩作战,打的难舍难分。
“姐姐?是你吗?”花墨赫紫眸里闪烁着讶然的光,除了姐姐,谁会用这样的口吻训斥他?
“花墨赫,你作死啊,集中精神,危险呐。”白纤纤恨铁不成钢地怒斥,劈开一道剑气挡住了云倾舞的攻击。
花墨赫怔了怔,很快收回游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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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舞一直回退到墙角,凤眸似是焦急地望了望月色算计时辰,怎么会?说好的,这个时辰他会来,为以防万一她失败,杀不了白纤纤,他会来祝她一臂之力。
“在找你的同伙吗?”一低沉的男声蓦地传来,接着高墙处一抹黑影飞快地闪了进来。他在门外观望多时,里头的一切也听得一清二楚。
“千夜?你回来啦?”白纤纤心中一喜,迎了上去。
慕容裕轩神色微敛,乘着间隙,纵身跃上院子里的大榕树,将自己掩藏地严严实实,很好!千夜这个男人对纤儿的爱够分量,也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他该放心了不是吗?
“咦?他是?”白纤纤指了指千夜手里拧着的一金发红衣的中年男人。
“妖界的最高统治者---妖皇,亦是指示这狐狸精潜伏在慕容裕轩身边的始作俑者。”千夜狠狠将妖皇甩在地上,复又关切地凝着女人道:“怎么样?有没有吓到?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说着,又不放心地拉着女人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
“千夜,我没事。”白纤纤耸耸肩,不忘转了个圈圈让男人放心,“你本事好大,妖皇都被你拧到这里了!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