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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跟老天赌了一把,如果梁柏谦这文质彬彬的人都能成功把这么粗的铁链解开,那她就任命,梁柏谦或许真的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一人。
梁柏谦摆弄了两下铁链,眉头皱的更深了,此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莫锦清一慌,立刻捞起床单,示意梁柏谦躲到床下面去,他一骨碌翻进去,几乎屏住了呼吸。
进来的是刘孝兰,她看一眼盘子,道:“锦清,多吃点,厨房里还有,我再给你盛点来。”
“不用了,娘,我够了。”莫锦清故意端起碗,做出吃得很香的样子。
刘孝兰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对嘛,对自己好点,娘今晚陪你睡吧,咱们说说话,解解闷儿,将来你嫁去婆家,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好好说话了。”
莫锦清紧张的瞪大了眼睛,“肯定有机会,娘,你不用陪着我,我想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想清楚。”
“你真的不要娘陪?”刘孝兰好奇的问。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件事你已经说得够多了,我也听得很清楚,现在只想清静清静,自己想清楚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不用陪。”
刘孝兰同意道:“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钻牛角尖,知道爹娘都是为你好的就行。”
“嗯。”莫锦清快速的将一碗饭灌进肚子里。
“还要吗?”
“不要了,肚子鼓鼓的,嘿嘿……”她摸着肚皮,调皮的笑了笑。
刘孝兰也久违的笑出声,却佯装发怒斥道:“在别人面前可别摆出这副模样,人家会说我们没教养。”
“哎!”
刘孝兰端起碗碟,“娘回去休息了,你早点睡,想事情也别想得太晚。”
“知道了,娘。”
刘孝兰一走,莫锦清舒了口气,拍了拍床沿,梁柏谦从下面钻出来,满头大汗。
他笑着小声说:“幸好你娘最后走了,如果她今晚不走,我真怕我的呼噜声把她给吓死。”
莫锦清好笑的嘴角一撇,“那我真应该让娘住下,看是你吓死她,还是她吓死你。”
梁柏谦捏捏她的鼻子,骂道:“鬼灵精!”接着又去观察铁链子。
莫锦清百无聊赖的坐了会儿,说:“都快半夜了,你再想不到办法,我们的缘分,估计就此尽了,这是天意,不可违之。”
“我才不相信什么天意。”梁柏谦淡定的说。
莫锦清听这话倒是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你不信邪?”
“就像那王瞎子,口口声声说你和皇甫瑞是天作之合,给他点儿钱,还不是改口了?他还说你有大劫,不可能过得了,可是我也把你救活了,所以天意什么的,我不信,我相信事在人为。”
莫锦清听着有理,但个中奇妙她自然清楚地很,“你的想法挺前……面的,比很多人开通呢!”她想说前卫,不过估计这人听不懂。
“我喜欢读书,书中有很多哲理,不止有做人的道理,也教会我最重要的,相信自己的能力。”
莫锦清点点头,觉得梁柏谦这人其实很难得,古代封建社会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多,他应该有所作为,对社会变革做出贡献才是。
“只有一个办法了。”梁柏谦忽然说。
“什么办法?”莫锦清紧张的问。
梁柏谦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把床脚割断,铁链的话,出去找个铁匠给你弄开。”
莫锦清一惊,怀疑地看着他那体积不大的匕首,“你确定它能割断这么粗的床脚?”
梁柏谦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放心吧。”
莫锦清岂能放心,床脚真的割断了,也就意味着真要跟他走了,她的人生,似乎就这么定了:隐姓埋名,和梁柏谦两个人过着平凡的日子,然后慢慢等着老去,死去……
“好了。”
莫锦清心一惊,脚不自然的一动,果然已经没有牵扯的感觉,他真的几下就把床脚给割断了。
“这匕首这么厉害?”
梁柏谦得意的一笑:“嗯,这是我爹特意为我做来防身的,削铁如泥,更不用说床脚木头。”他拉过莫锦清的手,“走吧,要不要带些衣服走?”
莫锦清有些犹豫,眼神闪烁了下,“柏谦,我们真的要抛下自己的父母走吗?”
梁柏谦看出她又犹豫了,有些泄气,“以后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你父母想不同意也不行,咱们到时候就可以回来了,可是你现在不走,注定嫁到皇甫家去,和抛下父母又有多大的区别?”
莫锦清抱着希望说:“万一皇甫家不要我了呢?说不定爹回来就是带着这个消息,那我们就不用私奔了。”
梁柏谦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蹲在莫锦清的面前,严肃的说:“锦清,这次回来,我一直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莫锦清心虚的看着他,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可怕。
“你好像对我变了心,如果在以前,我说带你走,你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跟着我,可是现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托,让我觉得,你的眼里,似乎已经没有我了。”
莫锦清呼出口气,不置可否。
“我的感觉对吗?”
莫锦清低垂了眼帘,觉得自己是否有些残忍,其实她对梁柏谦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好感要完全上升到爱情,需要一个过程,这么短的时间,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就完全把心交出去啊。
也许,私奔对他们会是一个好的契机。
她体内的叛逆因子开始叫嚣,便说:“我们走。”
梁柏谦慢慢的裂开嘴角,一把将她抱下床,然后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带着她悄悄地出了莫家的门。
路口停着一匹马,梁柏谦将她扶了上去,自己坐在后面,策马朝镇外奔驰而去。
马儿不停的跑,过了好多弯,翻了好几座山,慢慢的天色开始变亮。一夜无眠,莫锦清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靠在梁柏谦的胸口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他们两个正靠在一颗大树边,眼前是一片树林,有条小路一直蜿蜒着树林外,看不到尽头。
她伸了个懒腰,梁柏谦从包里掏出个馒头递给她:“饿了吧?休息会儿咱们继续上路,不出一个时辰就是一个小镇,咱们可以去吃点东西。”
莫锦清啃着馒头,觉得头有点疼,问道:“这是到哪儿了?”
“去金州的路上,跑了一夜,离景山镇已经很远了,就算他们发现要来找,也基本找不到,何况他们不知道我们走的哪条路。”
莫锦清面无表情的问:“我们是到金州定居吗?”
“嗯,金州那边有我家的产业,是我私自买下的,连我爹都不知道,所以很安全,没有人会发现。”
莫锦清思忖果然人不可貌相,梁柏谦看起来书呆子似的,竟也会偷偷置产,在现代可就是炙手可热的富二代了。
休息了没多久,他们继续出发,莫锦清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梁柏谦看着心疼,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静静地走在山间小路,两个人长时间没有说话,这时,远处悠悠的过来一列马队,走近莫锦清定睛一看,领头的人一脸的凶神恶煞,手臂上还一条很粗的刀疤非常显眼。
队伍越来越近,气氛也似乎越来越诡异,梁柏谦不自觉的揽紧了莫锦清的胳膊,莫锦清轻轻在他耳边一句:“我想回家!”
话刚说完,马儿突然一声嚎叫,明晃晃的刀已将马头斩下……
第六章 劫持
人仰马翻,莫锦清只觉一阵眩晕,眼前天翻地覆般的旋转,最后摔倒在地上。
梁柏谦一骨碌爬起来,直奔她而来,紧张地问道:“锦清,有没有事?”
她摇摇头,坐起来,关心的话来不及出口,那把明晃晃的长刀已经架在了梁柏谦的脖子上。
莫锦清抬头一看,正是马队的领头人,这么近的距离她看的很清楚,此人一脸戾气,一只眼睛半睁着,应该是受过极重的伤,满脸的胡须,给人一种不干不净之感。
梁柏谦呆立着不动,问道:“你们想要什么?包袱里有银子,拿了便是。”
领头人无声的拉开了笑容,眼睛睨着莫锦清,“这小娘子是你内人?”
梁柏谦目光回到莫锦清身上,坚定道:“是。”
“你这小娘子娇俏可人,赠予我可好?”
莫锦清和梁柏谦皆是一惊,手不自觉的捏紧,他们本以为只是一般的劫匪,没想到是悍匪,连人也明抢。
“恕难从命,我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发过誓,永世都不会分离。”
莫锦清听着心里感动,难得梁柏谦在危难之时还能顾她周全,往往考验一个人对你的感情是否真的如说的那般深情,在这种场景之下,最合适不过,如今,梁柏谦显然是经受住了考验。
“啧,你问过这个小娘子也愿意与你永不分离吗?”
梁柏谦期待地看着莫锦清,莫锦清竟一时有些语塞。
“哈哈哈……你的小娘子,看似不理你啊,脚上栓的这铁链子,莫不是你拐来的吧?”领头人挑衅的说。
梁柏谦露出失望的神色,莫锦清心里难过,立即道:“我和相公,自然是永不分离!”
梁柏谦由阴转晴,抓住莫锦清的手紧紧地,“这辈子,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
领头人继续哈哈大笑,对着旁边站着一众的小喽啰道:“看到了没有,咱们这次抢来的,可是已婚的小娇娘。”
莫锦清心一凉,怒瞪领头人道:“强抢名女,你们就不怕官府来追查吗?我告诉你,我爹是金州做官的,如果他发现我失踪了,一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人毫无惧色,戏谑的说:“老子最喜欢打交道的,就是官府的人,你爹是金州哪位官,告诉老子,老子会会他去。”
莫锦清嘴唇开始发抖,“我爹是武将,见到你,必将你碎尸万段。”
梁柏谦也接着说:“是啊,我在雍州也认识知府大人,识相的就放了我们,我们就当没这回事,否则,不会再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领头人好笑的看看周围的人,说:“你们看,现在的老百姓可不傻,都知道用官府来吓我们了,兄弟们,你们说,怕不怕?”
“不怕。”周围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震天。
莫锦清确定这是遇到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