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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言解开他的上衣,眼前的景象却让我震惊的颤抖不已,“怎么……回事?”
布解衣不理会我,熟练地在寄子游身上连连施针。
我绷紧身体在不说话,布解衣现在不能分心,否则子游他……
收起银针,布解衣将寄子游的衣服拢好,一把抱起他就往回走。
我在身后急忙跟上,一路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62
62、不想失去他 。。。
“姑娘坐会吧。”天心站在一旁好心劝我。
我摇摇头,两个小时前布解衣抱着寄子游进了这间屋子就再没有出来,除了房间偶尔传出寄子游痛苦的呻吟,再无其他。
我有很多的疑问想问,可我也知道,若没有寄子游的同意,其他的人是不会和告诉我的。而我就只能问寄子游,可我却根本问不出口。
我没勇气问他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更不敢问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我怕那个答案会让我失望,我更怕寄子游亲口说出的事实会是多么的凄惨。
到现在我才不得不承认,我喜欢寄子游,因为风亦尘一直在身边,我才决定将这种思绪压下,放在心底。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痛入骨髓,揪的我浑身痉挛。
分不清对寄子游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有一点却很清晰,我不要他死,我想他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
“姑娘,公子会担心你的。”天心漂亮的眼珠带着一丝责备。
猛地抱住她,吸取她身上的温暖,我才慢慢回神,“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求你说他没事,骗骗我也行,真的,骗骗我。
感受到我的不安,天心抬手回抱我,宽慰道:“姑娘放心,有布解衣在,公子不会有事的。”
我木然的点点头,自我安慰,“对,有布解衣在,他师傅是神医易无一,一定不会有事。”
“姑娘说的是,你先坐会,不然一会公子出来会苛责天心的。”
顺着她的意思,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刚坐没两分钟,屋门从里打开。
我慌忙起身向布解衣跑去,却不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到他面前,好在天心及时出手扶住我,才免于我尴尬的出丑。
“他……怎么样?”抬眼盯住布解衣,紧张的问道。
“暂时没事。”布解衣的外衣不知何时已经脱去,现在只着单衣站在门口,神色颇为疲惫。
抬脚正准备往屋里走,却被布解衣挥手拦住,“他不想见你。”
“我……”心里酸涩不堪。
他俯首低声说道:“他现在不能见你。”
“他真没事?”
他肯定的点头。
“那好,我回去。”我转身欲走。
就在布解衣回身松懈之际,我一个轻巧的转身,俯身从他身边钻了进去。
血腥味扑面而来,外屋的地上满是喝饱血扭动着肥硕身躯的水蛭,有的已经胀破了身体,血流了一地。
忍着想吐的心情,我环顾四周,除了外屋床上以及地下的水蛭,再无其他。
而里屋则被厚厚的布帘隔开,深吸一口气,我抬手欲掀,布解衣快速走早我面前,按住我掀帘子的手,摇了摇头。
“子游……”我轻唤,“可以让我进去吗?”
等了半天,屋里传来一声微弱的祈求,“不要。”
我黯然,收回抓帘子的手,“那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再来看你。”
我站在帘子前等了半天,一直没听到他答应。
“好。”帘后的人轻声叹息。
得到他的应允,我才挪动脚步向外走去。
晚饭根本吃不下,为了不让寄子游担心,还是勉强塞了些白饭进肚。胸口一直闷闷的,总有想吐的感觉。
坐在房间里急不可耐,可等到快掌灯的时候,也不见寄子游派人来传话。
直到布解衣随着天心来给我上药,我才略微冷静了些。
清凉的药膏抹在额头,舒服又好闻。
“他如何了?”我着急的问。
布解衣看我一眼,转开眼神,“正在休息。”
“我能见他了?”我继续问。
“不能。”一口拒绝。
我气急,猛地爆发:“那我什么什么时候能见他?”胸口有东西往上顶,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姑娘!”天心惊叫,扶我上床。
布解衣搭上我的手腕,不一会儿抬头看我,“吐血是没事。但你若再这样,急怒攻心可就没救了。”
你吓我?当我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我想见见他。”
“他现在很虚弱。”布解衣道。
“可以说吗?”我试探的问。
“天心你先出去忙吧。”打发走天心,布解衣悲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子游是师傅临终前托付给我的。师傅一直很遗憾,就是因为不能为他解了身上中的毒。”
是谁这么恶毒,竟然对他能下此毒手,“是谁下的毒?”
他摇头,“师傅一直不肯告诉我,我只知道是有人在子游的娘亲身上下毒,而他娘亲当时已经怀有子游,腹中的他亦不能幸免,子游一生下来就深重奇毒,已经二十年了。”
心猛地一抽,我遍体生寒,整整二十年,他就这样过了整整二十年,每天忍受毒带给他的痛苦,还不知何时才能解毒。
这二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啊!我惊惧的闭上眼睛,不敢再想,声音微微颤抖,“有救吗?”
没听到布解衣的回答,我豁然睁开双眼看向他,只见他神情悲切黯然,“现在只能控制。”
“还有多长时间。”我切中要害,这和癌症晚期有什么不同,那一天都会到来。
“最近发作频繁,可能撑不过……两年。”
“什么?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惊讶的脱口而出。
他摇摇头,眼珠豁然一亮,“你师傅是水无乐?”
“是。我这次出来就是找他。”找到他,我就能知道一些来龙去脉。
“他也许有办法救子游。”
对啊,如果水无乐知道回我那个世界的办法,我是不是可以将子游一起带过去,现代医学那么昌明发达,而子游只是中毒,并非是绝症,也许会有什么解毒血清也不一定。
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我喃喃,“也许他真的有办法。”
“他会帮忙?”布解衣有点难以置信。
我用力的点头,就算他不会,我也有办法让他答应。
第二天终于见到寄子游,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瘦弱的身体,还有那始终挂在脸上温柔的笑意,我不禁用劲握拳,生怕眼泪不小心留下来。
我和布解衣都没和他提水无乐的事,只是说等他好些,一起去各地的闻迩楼走走。
他也欣然同意。
五天后,在谷老头千叮咛万嘱咐的护送下,我们一行十几人向宣江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63
63、宣江入云中 。。。
南方的十月天不仅酷热难耐,而且潮湿的让人难受,我用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喝了一口天心递过来的水,问道:“还有几天到樊黎城?”
她将杯子放回几案,答道:“晌午可到宣江云中。”
云中,宣江和嘉明江交界的城镇,樊黎城的必经之地。听说那里因两江交汇,美女如云,更有无数文人骚客提笔留名。
“听说宣江盛产一种鱼,鱼身灿若黄金,细滑爽口。你吃过没?”我懒懒的伸个懒腰,在马车躺了几天下来,这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没。”她一本正紧的坐在我旁边,终于吐出了一个字。
对她的淡漠态度置之不理,我将我的好奇心继续进行到底,“那鱼叫什么名字,天心姑娘可知?”
她斜瞄了我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那眼神,像是不明白怎么有这么多话的人,
“哦……”我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自顾自得又接着问:“那你吃过水煮鱼没?”猛然想起让本人欲罢不能的水煮鱼,啧啧,口水流的那叫一个欢呐。
“没。”
这丫头竟然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怎么说也是青春的像花一样的年纪,虽然比我此时的样貌是大了几岁,可是看看她正襟危坐,多一个字的废话也没有,活脱脱一个老气横秋的古董女。
当然这话也只能心里说说,唉!性子太冷淡了。
“其实我本不爱吃鱼的。可是和师傅云游的途中,在一个小村落有幸吃到过一次水煮鱼。唉!我立刻就沦陷了。”眼角的余光发现她看向我,索性也转过去对着她接着道:“用生猛活鱼配以辣椒等调料烹制而成,没有鱼的腥味,却保持着鱼肉的鲜嫩,口感爽滑,油而不腻。麻了上头,却也辣过瘾。吃时虽然汗如雨下,可却是酣畅淋漓。”我一边回味,一边观察她的神色。很明显,咽了下口水,呵呵呵……末了又接了一句:“不知用那黄金鱼做出来味道又会如何?”
风将车帘子微微卷起,带来一片凉爽,也把路旁金灿灿的田野送入眼中。我喟叹一声,好一幅生动写意的油画。
深吸一口气,将没有一点污染的空气纳入身体,眼皮又开始上下打架,伴着一派纯然的景色又进入梦乡。
伴随着小孩的嬉闹声和不绝于耳的叫卖声,我转转眼珠,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到了?”
“是。”淡然的声音在左上方响起。
掩嘴打了个哈欠,我小伸个懒腰,在天心的搀扶下慢慢坐起来,虽然上次受的伤还未全好,可我也不是孱弱至此,但是美人的好心我不能不领,索性就势靠在她的身上,抬手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青砖铺就得道路整洁而平坦,道路两旁垂柳依依,卷着宣江的水汽把秋老虎吹得无影无踪。
孩童的追逐嬉闹,店小二富有活力的招揽声,各色店铺林立其中,生动活泼,充满活力。
看着眼前热闹的人群,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没有被遗弃的。
马车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阴郁的臭脸,“到地方了,快下来。”
我哼了一声,靠!你大夫了不起啊!用过手术刀吗?切开人家的肚子吗?你会给人缝上嘛?最重要的是切完缝上后你能保证那人还是活的吗?你这没见过世面的臭屁医生。
别以为你救了我,你就有多了不起,你以为给我把把脉,开个苦不啦叽药,我就好啦?!那全靠我生命力旺盛,身体底板好,这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是求生欲强,天性豁达。
我不屑的嘟嘴,离开天心的肩膀,用屁股一点一点的往外蹭。
等我蹭到车门口,天心已经站在车下掀着帘子等了我很久,我小心翼翼的将屁股放到车辕,抓住天心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