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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进度,却让温如雪很不满意。连续背了三个月的口诀,每一句、每一个字,她都能背得滚瓜烂熟,可是运用到身上,却总是只有若有若无的一点点气息!
温如雪很生气,连程紫绯自己也觉得难过,难道,她真的那么笨吗?为什么不能领悟口诀中的要领呢?师父说她是最适合的人,她练的却连温家最普通的小孩也不如!
三个月后,温如雪带着失望离开,临走前告诉她:“你自己每天照着口诀练习,如果我回来后仍然不能进展,我就不要你这个徒弟了!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温氏水系,绝不能交到你这样的温吞性子手上!我本来还想带你到梨玉床上去练习,现在看来,也完全用不着了!”
她不知道师父说的梨玉床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师父对她放弃了!
师父走后,她常常一个人苦练,有一天在面对听风院的水塘时,她突然找到了感觉。迎风吹来的春的气息,还有迎风扑来的水馨香,都在她体内刮起一道气流。那气流慢慢随着周身流走,终于汇聚成一道强大的力量!
她随手朝水面拍出一掌,就溅起一道小小的浪花!成功了!成功了!她终于练成了师父说的以气御劲、以水醒人的境界!可是却激动之下掉进了水里!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有人说“王爷”,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到有人在往她嘴里罐药。那股药,和之前二哥端给她的汤一模一样!她不要喝、绝不张口,却还是被人掰开嘴罐了下去!
从此以后,程紫绯就彻底的没了。重生的人,叫程子妃。然而这一切,独坐在城墙上对月遥望的程梓伯完全不知情,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伤痛回忆中。
程梓伯终于再次击退秦人的攻击,乘胜击了一百里,直捣两座秦人边城,西秦人终于送来降书,声称再不敢进犯。他连夜向仁王请辞,他要回家,他回去看绯儿!
然而仁王却又一次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子柏要赶回去看妹妹?你有几个妹妹?你的一个妹妹,现在已经做了齐王府的正王妃啦!本王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仁王哈哈大笑地拍着他的肩膀:“子柏,齐王的手伸得很快,居然说服皇上亲旨赐婚与你妹妹成亲了!你家中可还有别的妹妹?也嫁与本王可好?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我相信你,一定还是‘仁’字军中的人吧?”
什么仁字军?什么齐王?程梓伯茫然地听着仁王殿下的笑话。他们皇室兄弟的争权夺利,管他什么事?凭什么要以绯儿做代价呢?父亲真是好狠好快的手段!绯儿不过是刚及笄吧?就被赐婚了?
他茫然地想起西征的前一夜,程二恶狠狠地告诉他:你和绯儿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果然再也不可能了!
程梓伯对着月光长啸一声,随手扔过一个小石子,啪地打在陈娇娇藏身的地方。陈娇娇吓了一跳,立刻闪身跳起来,却还是被砸中了脚背!
第三十六章 说说话就不疼了
“哎哟……”陈娇娇低呼一声,刚要再藏身,已经被程梓伯抓住了。
程梓伯把她拉出墙角,看清她的面容后,冷哼一声,甩开她的袖子:“是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哎,你这个人好凶啊!谁跟着你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只允许你在这儿吗?我来这里赏月不行啊?”陈娇娇跺着脚,一脸气愤地哼着。被他打了一下,脚背真疼!隐隐有火辣辣的感觉传过来,脚面似乎肿了。
她蹲下身子弯腰摸了摸脚面,果然,轻巧的锈花鞋口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呜……好疼!你这人怎么这么凶?凭什么打我?呜,都肿了……”轻轻摸一下,脚面上就火辣辣的疼,陈娇娇的眼泪掉下来,声音也出现了哽咽。
程梓伯没想到是她,更没想到她这样娇气,果然不愧为“娇娇”之名!不过他待人一向和善,尤其是对绯儿,全心全意的呵护。此刻见陈娇娇眼泪汪汪的模样,虽然说话还依然有点蛮不讲理,可是那表情却是楚楚可怜的。
看她的年纪也不大,似乎和程紫绯差不多大,想到小时候绯儿被程二欺负了,想哭又不敢哭的那种委屈,程梓伯的心里不由就软了一下。
他无奈地叹口气,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陈娇娇:“别哭了,擦点药就好了。我不知道是你,你跟在我后面干什么?如果不是看出你是个女的,那一下,你的腿都该废了!下次不要随便跟着别人!”
陈娇娇听了更加委屈,也不接他的瓷瓶,蹲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着:“你真坏!你就是个大坏蛋!凭什么无缘无故就要废了人家一腿?跟着你又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我又没有打扰你!”
“我不喜欢别人跟着!”程梓伯的声音已经有点不耐,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无知无赖的女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手伸了半天,也不见陈娇娇来接,又听她哭得委屈。她低着头抽泣的模样,和小时候的程紫绯真的有点相似。
程梓伯长叹一口气蹲下身,一把将陈娇娇按坐在地上,脱掉她的鞋子,亲自给她抹上了消肿的良药。
看着自己的鞋袜被脱掉,陈娇娇呆呆地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程梓伯,忘了哭泣。从脚心传来的温热,和脚面药膏的清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在她的心里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她心里乱极了,一颗心也失了节奏,怦怦怦乱跳一气,几乎要跳出口腔!
这个人怎么可以脱了她的鞋子?还把她的脚拿在手里?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女孩家从不示外人的小脚呢?
陈娇娇的一张脸羞得通红,心里的委屈早已经跑到九霄云外,随着程梓伯的动作,她现在心里只剩下了羞涩。那小鹿乱撞般的心跳,烧得她全身都要红起来,幸好月光下清幽幽的,并不能看得真切。
但是程梓伯并没有看她的脸色,三下五除二给她抹了伤药之后,又给她套上了鞋袜,把小瓷瓶往她手里一塞,淡淡地说道:“好了,这是上等的消炎去肿的良药,你再抹两次,应该就能消肿了,也不会再疼了。拿着吧,别哭了,也别再跟着我了。”
程梓伯说完就站起来,抬步欲离开。
陈娇娇怀着一丝甜蜜的心情,接过那个深蓝色的小瓷瓶。药膏很好闻,有淡淡的清香,脚面上果然立刻就不疼了,看来真的是上等的良药。看到程梓伯要走,她也顾不得羞涩了,一把抓住他的裤角,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滴:“你,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我的脚疼,你要送我回去!”
“你一个练武之人,这点小伤算什么?”程梓伯被她抓住有点尴尬,想要甩开又怕再伤了她,只好耐心地向她解释:“我还有事,现在不回客栈。你坐在这里歇一会,自己回去吧。”
“不行,是你打伤了我,你就要送我回去!”陈娇娇刚才还感到羞赧,现在听说他要离开,却死活抓着他的裤角不放了,脸上是一幅放赖到底的模样,显然是和家中的师兄们撒娇惯了的:“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吗?明明是你伤了我的!我的武功很烂,脚伤了就回不去了!”
陈娇娇毫不变色地说着谎言,紧紧抓住他不放,全然忘了自己刚才想过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程梓伯有点好笑地看向她,武功很烂?武功很烂还能一路跟他到这里?虽然他没有故意隐藏踪迹,也没有故意加快速度,可是能跟得上他,还一直注意保持着距离,她的这份轻功就不简单!
皱着眉头,程梓伯有点无奈。虽然说陈娇娇完全是在无理取闹,可她说的也是事实,的确是自己打伤了她的脚,她也的确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之事。这样一个女孩子,应该是在家中娇养惯了吧?所以才会养成这付娇蛮的性子?
不过她抬头闪着狡黠的目光,以及她脸上晶莹未干的泪滴,都像极了小时候程紫绯向他撒娇的模样。那时候,只要绯儿稍稍做出委屈的模样,他就会立刻心疼地答应她所有。
现在,绯儿再也不会向他撒娇了,也再不需要向他撒娇了。以后,会有别的男人来心疼她,绯儿的所有事情,都轮不到他来操心了。程梓伯想到程紫绯,心中一阵难过,对陈娇娇就再也狠不下心来。
他还想着再去齐王府看看程紫绯,哪怕她不愿意见他,他只是偷偷地、远远地瞅一眼也好。可是现在跟着个陈娇娇,他是没法再去了。
无奈靠在陈娇娇身边坐下来,程梓伯轻声说道:“好吧,我不走了,你松手吧。等你的脚好了一点,你能自己回客栈了,我再走,这样行了吧?”
陈娇娇还是不满意,自从中午看到这个男人抬起头,她的心里就记上了他。她一路跟来,不止要看看他做什么,更多的,她还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大师兄说,这个人的武功很高,她很好奇。
“哼,我的脚一时半会好不了了!反正你得送我回去,否则我就不回去了!”陈娇娇蛮横地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撒娇的味道。
可是程梓伯却无动于衷,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并不搭理她的话了。
陈娇娇心里一阵气恼,如果是大师兄,虽然会训斥她,肯定早就背她回去了!就算是三师兄,也会在调侃她之后,乖乖地背上她回家!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好像对自己说的话完全没听到一样!
其实她的脚抹了药之后就已经不疼了,可她还是装作很疼的模样,故意向程梓伯靠了靠:“喂,我的脚真的还很疼呢。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说说话也许就不疼了。”
“说说话就不疼了?”程梓伯暗暗地移开一点距离,带着轻笑转头。说说话就不疼了,女孩子的愿意果然天真。他的心里很疼很疼,能不能也说说话就不疼了呢?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说说话,也许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转头向陈娇娇笑了一下,主动问起她的情况:“你们是冀男陈家的?”
“你怎么知道?”陈娇娇惊讶地睁大眼睛,有点惊喜地看向他:“你也知道我们家?难道你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程梓伯淡淡一笑,看这女孩子说话,思念绯儿的心思就被冲淡了一点,也许,这也是止疼的一个方法吧?他笑着称赞陈娇娇道:“冀南陈家在五国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