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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图转了一圈停下,看着程子妃诧异地问道:“程程,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提气的法门?其实轻功很简单的,只是各人运用气息不同,所以各门各派的轻功才有不同的起势。我不懂你的师门的路数,但是你按照最简单的提气方法试试,说不定有效呢?”
“真的可以吗?”程子妃有点跃跃欲试。如果真的像司马图说的,她也能操纵自己的内息飞起来,那么以后,齐王府还想困得住她?
发自内心感到兴奋,司马图这小子真是她的福星!程子妃笑了一下,立刻就想尝试:“你快说说怎么提气?要注意什么?”
司马图认真地踱了两步,走出几步远,指着一稍平整点的假山山石说:“你试着调整内息,让气息从下而上,同时感受周围的气息,带动你的下盘力量试试?你试试看能轻松的跳到这个高度吗?”
那块山石在假山的半山腰,不过是两米多高的距离,依照程子妃前世的经验,她一个纵身就上去了。但是到这里,她还从来没有试过爬高跳远,不知道这身体的灵敏度怎么样。
程子妃按照司马图的说法,慢慢感受周身的微风,体内的气息也越来越清晰,她试着跳起的时候,竟然真的稳稳地落在了山石之上。
“呀……”
程子妃欢呼一声,成功!第一次就成功了!原来轻功这样简单,只要随心而发就可以了吗?
司马图也很高兴,拍拍手笑道:“快下来,再试试更高点尺度!”
更高的?更高的就是假山顶了吗?程子妃笑了一下,觉得轻功其实也很简单,好像她刚才只是心里想了一下,就真的跳到这块石头上来了。她冲着司马图轻轻一笑,却纵身向上跃去。
她的目标是假山的山顶,没想到山顶的那块崖石,根本不像她刚才脚踩的那块,是平整的斜面。假山上顶上的那块石头,根本就是个尖尖的楞角,程子妃虽然纵身到了那样的高度,却站立不稳。刚刚落脚到石尖,就摇摇晃晃地要掉下来。
“小心!”司马图看她摇晃的身影,惊呼一声,身影一动,人已经上前把她抱了下来。
程子妃暗暗舒了一口气。就算是从那假山上掉下来,她也不至于摔倒,可是那样就太难看了,居然在学轻功的时候摔下来?
司马图松开她的腰,板着脸埋怨道:“你才刚刚学会运气,怎么这样贪心?万一摔着了怎么办?练功最忌讳急功冒进了,下次可不能这样哦!练什么功夫都不可以!”
“是是是,我错了。”程子妃轻笑一声,为他的担忧好笑。凭自己的身手,虽然还不太会用轻功,但总不至于从个假山顶上掉下来,也摔得残废吧?想当年,她从十米高的跳台也敢跳呢,当然,那时候身上有钢索啦。
程子妃的笑脸并没有让司马图松口,他依然严肃地说道:“程程,我说的是认真的!你以为练功,不论练什么,都不要冒进哦!这是轻功还好,最多被摔一下!如果你是练内功,走火入魔就麻烦啦!”
程子妃无奈地保证:“好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这不是因为有你在这里吗?”
也许是她的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司马图的脸色缓下来。但是手伸过来,牢牢搂住了她的腰际,郑重说道:“你抓紧我哦,等下可不要掉下来!”
“好。”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也不是练功的时候。程子妃也不跟他争辩,直接抓紧了他的衣服。
只见司马图轻轻一跃,脸上凉风习习,人已经踏到了屋檐上。再一回头的时间,两人已经落脚在屋顶的最高处。
司马图搂着她,轻轻坐在屋脊上,四周扫了一圈:“程程,荷塘在哪里呢?这里的视线应该开阔了吧?我怎么没看见水塘呢?”
程子妃一直惊讶于他的身法,并没有注意四周。此时听了他的话,转头四下里看了,竟然真的没看到什么水塘。
面向北面的,视线里是一片花园,花园尽头就是一片黑幽幽的竹林。面向东南西方向的,却都是错落的花园、小径、假山、石墩,还有一些隔三差五的树木。
荷塘怎么会不见了?站在高处,应该纵览全景了啊?
程子妃坐在屋脊上,把前后左右又打量了一遍。此时才发现,这两间屋子似乎是在整个院子的中央。这个院子,确实很大很大,目测得到的,距离最近的房子,不知道属于哪一个院落的,但距离这里,至少也有一百米开外!
程子妃心里暗暗吃惊,她从来没想到齐王府这样大。这只是王府里单单的一个后院而已,比她原来的那个听风院,可不知大出了多少倍!可见,这个程王妃,原来是怎样的不受宠了!
其实她不知道,这里是齐王府最大的一处院落。就连慕容修远的正院,也不到荷园的五分之一。
“程程,你在想什么呢?难道荷塘不在这里?”司马图晃了晃她的胳膊,拉回她的思绪。
程子妃回头又看了一眼北面的竹林,肯定地说道:“荷塘就在这院里。我只是没想到,这院子这样大罢了。荷塘,应该就在那片竹林的后面。今天上午,我遇到你的时候,就是从那边穿过来的。”
“在竹林的后面吗?”司马图跟着呢喃了一句,没有再说话。那片黑幽幽的竹林,在月光下,有轻轻的娑娑声传过来,总让他感觉有点不对。仿佛那里是一个黑洞,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你先下去,找一些纸笔来,我们要先画一张图。”程子妃推了他一把,司马图猛然抬头,没听她说什么:“程程,你说什么?笔?”
“对,你先下去,找一些纸笔来,我们要先把在上面看到的地形画下来。”程子妃又重复了一遍,催促司马图道:“我在上面等你,你快下去找找,看看有没有笔墨什么的。如果不把地形画下来,我担心我们下去的时候,又找到方向啦。”
“哦,好的,程程你真聪明。”司马图冲着程子妃竖起大拇指,听话地跳下去。站起来的一刹那,他又看了一眼那片竹林,依然是静寂的竹叶磨娑声,没有任何异样。不过他的心里,却仍然有那股诡异的感觉存在。
程梓柏一个人对月想了很久,回忆起七岁那年,初到程府的时候,除了绯绯,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接纳他。那时候,程紫绯才两岁半,吚吚呀呀的,有些话还说不清楚,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咕咕地叫“咕咕(哥哥),咕咕(哥哥)”。从此以后,他就成了她的“咕咕”,一直守护她的咕咕。
后来绯绯的娘亲因病去了,绯绯被带到大娘的屋里抚养,他看到机会就更多了一些。那时候,绯绯已经会清楚地叫他“大哥”,也已经知道他并非程府的亲生,却依然待他如亲哥哥。
他尽心尽力地跟着程成志学习,一是感激他的收养之恩,二就是为了绯绯。那时候,小小的他已经懂得尊卑亲疏。他是程成志收养的,永远也不可能是程家真正的大公子;但是绯绯也是庶出的,却有可能许给他做妻子。
于是他年复一年的努力,为了程成志的期望,也为了和程紫绯在一起。他对程紫绯的心思,大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好像也默许了,但是程二不喜欢。程二,就是他的弟弟,也就是成程成志的亲生儿子——程梓仲。
程梓柏不明白,为什么程成志会把他的亲生儿子,起名在他之后。但是为了程家,为了绯绯,他都忍了程梓仲。小时候受过的那些委屈和刁难,他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的,却是程梓仲对程紫绯的欺负。
程二总是故意弄哭了程紫绯,然后再去哄她。也许是血缘亲近的缘故,程紫绯在被他欺负了之后,总能被他一点点小恩小慧又哄笑了。程梓柏对此很不满,却也无从诉说,谁让人家是亲兄妹呢?
可是私底下,程紫绯对他也是极好。会给他做衣裳,也会给他留好吃的。甚至有时候,程梓仲送给她的小玩意,她也会偷偷地和他这个大哥一起分享。有时候他想,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是很好的。
可是有一天,程梓仲发现他送给妹妹的点心,都被妹妹转送给大哥了!两兄弟第一次因此打了一架,程梓仲恶狠狠地告诉他:“你和绯绯是不可能的,你就死心吧!”
你和绯绯是不可能的,你就死心吧!
难道是因为这句话,所以后来他和程紫绯,就果然越走越远了吗?
第三十一章:九曲十八弯
司马图跳下屋顶,到金屋中点亮了火烛。那里一应俱全,笔墨纸砚都有,但是怎样把墨砚也都带上去呢?踌躇了半天,看到黄澄澄的梳妆台,司马图笑了,抓起一块眉粉装进怀里。
屋脊上,程子妃坐在那里,一个人,四周都静悄悄的。身在高处,俯瞰王府,清幽的月光突然让她生出一股苍凉之感。在前世时,虽然她是个孤儿,自小被军机处选中,接受残酷的训练,但是她至少还有组织,有队友;在这里,天地之大,王府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不管是慕容修远,还是远在中州的程家,与她,都不过是一副皮囊的关系。除掉这身皮囊,她与他们还有什么关系呢?他们都不是她真正的亲人,也不能可能成为她真正的依靠。当然,她也不会依赖任何人的,只是在苍茫的月色之下,她突然感到孤单了。
也许是上辈子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这一世里才特别的渴望温暖吗?
程子妃对着月亮幽幽地笑了一下。也许,试着走近的话,她也还是会有几个朋友的,比如慕容铭,比如司马图?
想到慕容铭,不知道他怎样了。自从拜师后,那孩子是每天都会来看她的。接连两天消失不见了,慕容铭会想她吗?亦或是慕容修远使了手段,让慕容铭无从知晓呢?
司马图又翻上屋顶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
月光下,程子妃双手托腮,对月遥望。夏夜的微风轻动,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袖,飘然出尘。最美丽的是那双眼睛,如星辰似明月,在听到他声响的瞬间转过来,刹那间就闪亮了他以往十六年的人生。
司马图按住心跳,轻轻走近程子妃的身边坐下,掏出怀中的纸和眉粉递给她:“程程,你会画地形图吗?”
“当然。”程子妃笑了一下,接过眉粉和纸张。
司马图如果再不上来,她都已经把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