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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哥也一阵尴尬,最后终于决定开导一下表妹道:“若婵,刚刚那位是王氏酒楼的老板,从来不轻易接待人的。”
好吧,若婵姑娘也是聪明人。
期期艾艾的不说话了,却是很好奇这个小伊有什么背景?
只是吃点心的时候,光哥们品尝这酸梅汁,据说是王氏酒楼的新款,果然是开胃解暑,好喝看得见。
可惜若婵姑娘拉不下脸,一个人干巴巴的喝茶。
这时候老王却过来了,小声在左伊耳边说了什么。
左伊抱歉的对大伙笑笑:“不好意思,去见个熟人,哥哥们稍等我一会,就来。”
虽然担心,可是知道伊儿有这家酒楼的股份,可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大哥却不放心的说道:“伊儿,我和你一道去吧。”
左伊看了看老王,想了想,点头。
那边包厢里坐着的正是连三爷。
连三爷知道左公子给自己打眼色,应该是有事,所以自己那边事情办完,就眼巴巴的过来了。
看到左公子居然带了人过来,连三爷有些惊疑不知道什么意思。
左伊笑道:“连三爷无妨,这是我大哥,以后若是有事直接找我大哥也是一样的。”
左大哥听到妹妹叫他连三爷,心中一惊,此人虽是商人,却是颇有能耐,关系网很深,只怕是举国内外都有生意,想不到妹妹和他也有来往,看样子颇熟的模样。
他本来就没有读书人那份酸气,倒是很随意的坐下,给人更加亲近的感觉的说道:“久仰连三爷大名。”
连三爷看对方器宇不凡,模样隐约和左知州有些像,只是看上去年轻许多,自然是客气了一番。而且听左公子的意思是有意把他大哥介绍给自己,连三爷自然是很小心。
左伊才开始谈正事:“连三爷,刚刚看你接待的是什么人?好像不是中原人士吧。”
连三爷也不隐瞒道:“小的生意做的远些,实不相瞒,那些人正是此次来参加蹴鞠比赛里的人,本来在边境的时候有一些生意往来。此次在汴京,听说汴京有专门的鱼市,所以来长长见识,我看他们倒未必想做生意,可能只是看看而已。不过小的观察,那些人似乎另有所图。”
说道这里连三爷停顿了一下,见左公子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您叫小的寻找的那些作物,产量高,还不需要水就能种植,所以想从小的这里要那些物种和种植方法。”
左伊还是一脸颜色不便,连三爷心道:要是别人听到这个早就破口大骂了,左公子真是好涵养。
“不知连三爷是怎么打算的?”左伊淡淡的问道。
“不敢,这些东西是左公子交与小的,小的怎敢轻易做主,况且那些人也没有安好心,只是小的因为生意上有往来不得不周旋。”连三爷怕左伊误会,赶紧表态。
大哥一边认真的听,没有插话,心中却震惊,连三爷居然把生意都做到了敌国。难怪小妹一直说商人很重要很强大,那时候自己还不屑,如今看来真是错了。
左伊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连三爷,这些日子,您还是照常一般好生接待他们,可以谈,但是不要答应,日后我自有妙计。”
连三爷心道,这就是让他拖着了,不知道左公子有什么妙计。
但是还是好奇的说了句:“这些人是打着蹴鞠比赛的名义来汴京的,如果这比赛结束,估计他们也就没有理由留这里了。”
“嗯,连三爷,我和几个朋友一时兴起开了一个米兰蹴鞠社,想必你也听说过?”
连三爷赶紧陪上笑脸道:“米兰蹴鞠社,如今宋朝谁人不知,就是那些蛮夷之地的人也都是听说的,原来是左公子的杰作,那就不奇怪了。”
连三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心道:难怪左公子不担心,原来是真有后招。
除了这事,又聊了一些家常,那些新进的作物,果然是产量高的让人眼红,而且还能吃饱,如今泉州那一带的已经开始分批次种植,效果大好。
左伊夸了连三爷几句,就告辞了。
一路上哥哥都不语,虽然觉得妹妹处理这些事极好,只是又觉得他一个女孩子家,这样抛头露面总是不好,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独立成家,照顾妹妹。
倒是若婵姑娘狐疑的看了看左伊,不知道他去见谁了,总觉得和刚刚那些胡人有关系。
玩了一天回去,吃完晚饭,舅母又撺掇着饭后活动听表妹吹笛子。
左伊打了呵欠抱歉的说道:“今天逛的有点累就不去凑热闹了。”
舅母和若婵表妹一听都面上一喜,没有这小屁孩捣乱最好了。
不想光哥也撑着脑袋说:“娘,今日有些累了,下次再听表妹吹笛吧。”
然后一行人就有序的走了。
留下愤怒的舅母和表妹。
舅舅司马池今日精神倒不错,吃完饭解开胡子笑道:“若婵还会吹笛啊,不若吹给我和你姑姑听也一样的。”
舅母脸更黑了……都死老头子了,还想听音乐……
回去的路上,二哥却睡不着,期期艾艾的说:“小伊,我们玩杀人游戏吧,就玩一局好不好。”
“四人貌似太少了,不如我们打牌吧。”左伊说道。
然后四个说逛街困倦的人兴致勃勃的到了大哥的屋里,被左伊同学骗着开始学会了赌博,诈金花。
光哥的求知欲很浓,问道:“怎么玩呢?”
左伊把做好的简易扑克在桌上解释道:“每个人三张牌,同时下底注,从一个人开始叫注开始,最少不能低于上一个人的叫住额,同时牌面上的任何一个人可以用两倍的注与其中一人的牌比较,如果开局的时候你没有看自己的牌,则称之为暗牌,对方跟注需要加一倍。”
“那如何确定牌面大小?”大哥问道。
“按照这个顺序。”左伊把牌放在桌上排了个顺序,道:“三张的炸弹大于其他牌,清一色其次,金华再次,顺子最后,然后是小对和单牌。”
几人的理解能力和听力都不错,左伊讲一遍他们都基本懂了。
“那我们赌什么”二哥问道。
左伊眼睛弯弯,笑眯眯的说:“赌零花钱吧,最近缺钱花呢。”
哥哥们一致鄙视她,中间最富的人大概就是她了,还整个小财迷的模样。
然后老实的宋朝原住民就和左伊这个非土著开始了诈金花。
左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
光哥已经开始不擦手了,赌博的魅力果然是强大的,只见他两眼红红的盯着牌,不知道想啥。
大哥面无表情。
二哥表情太丰富了,不知道啥意思。
左伊始终笑眯眯的。她总是赢一把输两把,让大伙有没输没赢的错觉,实际上,输的时候,都是小钱,赢的时候却是大笔的。
看到自己面前的筹码够多了,左伊笑眯眯的说:“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就先把零花钱存哥哥们手上了,等我要的时候再来拿吧!”说着,抱着自己那一大堆筹码走了。
留下大哥二哥光哥,不死心的决定三人继续努力。
明明是赢多输少,可是筹码都到小妹手上了,不可能啊。
光哥心里内疚是不是光顾着看小伊的笑眯眯的脸蛋,忘记看牌了。
二哥心里内疚,是不是光顾着看那双摸牌的漂亮小手,忘记牌注了。
大哥心里内疚,老听着那甜甜的声音,脑子不清醒,牌面多少都没有注意。
于是左伊走后,这三个眼睛通红的男人,开始认真的玩诈金花。
第二日。
左伊精神满满,三个哥哥却精神萎靡。
舅母还心中内疚了一下,难道陪若婵逛街真的这么累?儿子身体行不行啊……
在马车上,左伊看到三个严重需要补眠的男人问道:“最后你们谁赢了?”
大哥二哥无奈的指了指光哥。
这个平时干啥都要擦手的男人,摸牌的时候居然那么利索,看来有洁癖的人,吹毛求疵的人,在赌博娱乐方面是有天赋的。
光哥难得拿着手绢擦着手,抬头羞涩一笑。
左伊也眉眼弯弯的笑道:“哥哥们可还记得今日是太学每月私试的日子?”
……
私试相当于半期考一类的东西,有太学先生出题。一般不会太难,也不很简单,学生考不好是需要补考的。如果连续考不好,就会被退级,比如内设生退到外舍生。同样考的好的话,也能晋级。
光哥们都是好学生,所以对私试并不畏惧,可是突然听到这消息还是吓了一跳,顿时困倦都消失了。
赶紧慌慌张张的坐起来,找书。
想来这些未来大家,也有这么慌乱的上学时光,真是欢乐。
到了太学。
果然是私试。
不过私试也有好处,就考半天,下午半天又可以休息。
对这些读书的学子们来说,还是很高的福利的。
考完试有人欢喜有人愁。
马学正却来公布一个消息,太学有官营的制铁坊和兵器作坊的实习名额,有没有人想去啊!
大家一听,切……
去那些作坊有啥好玩的,不务正业,这马学正估计又是打什么歪主意,没有人搭理。
马学正四喜丸子脸抽抽的说:“那好,目前报名就四人,那就这样安排了。”
众人都沉浸在刚刚考完试的喜悦中,自然没有心思搭理马学正,他说安排就安排,谁抽抽会去啊!
下午的时候,小胖很喜悦的收拾行囊和出去旅游一般,开心的要死。
四个名额自然是F4,一周的时间,那边安排了房子。小胖此刻对未知的东西很新鲜,激动异常。
病秧子赵知道这是为自己去找药,虽然奇怪但是心中也颇为期待。
等四人到了官营看着面前黑压压的大锅炉建筑,才觉得想法,天真了……这地方怎么住人啊!还要住一个星期……小胖的胖腿都在向后挪了……
只是此刻胄案的官吏正好出来迎接。
看着这四个书生,一个生的极其漂亮,第一眼就看到的是他。
还有一个一身贵气,却是病怏怏的,面色苍白,仿若一阵风就能吹倒。
走在最后头的一个,却是胖的门都挤不进的感觉。
看来看去,他都觉得只有那个穿蓝衫的少年正常一些。
他心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