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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少,郭选侍身体又健康,所以虽然脉象轻浮,胎位有些不稳,但堪堪还是保住了,只日常要定要卧床静养调理,不然,胎儿……胎儿怕是保不住。”德顺低着头回禀,根本不敢抬头看显帝的神色。
“让太医每日去与郭选侍请脉,需要什么药材直接太医院领取。你亲自去吩咐,让郭选侍放心安胎。”显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黑着脸吩咐。
“皇帝,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显帝的声音不太大,太后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并没有听清楚,不过,她却看见有人被人扶着下去,又见显帝的脸色不对,所以便开口询问。
“母后,只是一选侍有孕,有些胎位不稳,朕命人与她叫个太医罢了。”显帝表面轻描淡写,可好心情却瞬间烟消云散,他已年进三十,却只得了一个皇子,两位公主,太过单薄了。
夺嫡时,他虽无暇顾忌后院,可渐渐的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但他与皇后少年夫妻,还是有些情份,他便隐晦的提了几句,这才有了皇长子贺晖,可想想那难产而死的皇长子生母,终让他与皇后生出了隔阂。
可夺嫡风云中,他也实在是顾不上后院之事,登基后,又忙与清除旧臣,等终于朝堂平静些后,他悲痛的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他宫里的那些嫔妃们,就是怀不上。
他清楚,这事不怪皇后一人,估计这宫里的女人除了死的了,哪个也不无辜,再加上,后宫与朝堂息息相观,朝堂刚刚稳定,他并不想再起波澜,便招开选秀。
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怀胎的了,却在大年宴见红,而且明晃晃的被下的红花,显帝眯起眼睛,原府中的女人最少也跟了他七,八年了,念着原来的情份,他本不准备太过计较,可现在看来……
“既然身体不好,就让她好养着,一会儿,哀家亲自去瞧瞧她。”太后瞧了一眼宋淑仪,可惜了,若怀上的是她,在产出个男丁,也就不用她一把老骨头还要为威远候府担心了。
“年宴结束后,天色就晚了,实在不敢烦劳母后,母后如此,让儿臣惭愧。”显帝颇为感慨的答,其实心里颇感不耐烦,他子嗣不旺,这位嫡母怕是最高兴的了,她恨不得他所有的儿子都让她们宋家女人生出来。要不是威远候子嗣也不怎么旺,否则,这宫里也不会只宋淑仪一人。
“皇帝子嗣稀少,关心些也是应该的。”见显帝如此态度,太后颇为满意,又转头对着皇后道:“皇后,这宫中近年来少有喜迅,你身为皇后,本就有责任,现在,宫妃有孕,你竟不知道,也该多多自醒才是。”
“臣妾惭愧。”皇后听这明晃晃指责她管理不当的话,连忙请罪,心中暗自着急,太后本就看她极不顺眼,千方百计的想拉她下台给她那侄女儿腾地方,她应对起来已经颇为困难,就算没错,太后还能鸡蛋里挑出骨来,可现在,她竟还出了这样的错。
她年纪见大,又老的快,近几年来,皇上就是来了凤兮宫,已经很少跟她同床了,她没有子嗣,见着那些年轻美貌的贱人围着皇上,就觉得心中深恨。下手就狠了些,三年守孝,宫中无一人有孕,这对与她这正宫皇后来说,就是天大的错处。不管是皇上,还是朝堂,对她都颇有微词。
自选秀后,她其实也想了,对与后嗣,她把的太厉害了,其实,只要那几个高位的不能生,旁的也该松松手了,只是终究不快,对那未曾喝药的,便有意无意的疏忽了过去,可谁知,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想到这儿,皇后心中大恨,这郭选侍在哪儿不能红,偏要在年宴这当儿口。
“母后,今儿是大年除夕,难得合合满满的日子,就别为了这点事儿,破坏了大好气氛。”显帝伸手扶起皇后,他对皇后虽然不满,却还不想废除她。后宫中,不能让太后一家独大。不过,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皇后,郭选侍这胎就交给你了,朕不希望再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
“是,臣妾遵旨。”皇后连忙应声称道。
“皇上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哀家也就不在怪罪了,年宴后,你就去将那选侍搬到你宫中吧,哀家已多年未抱到小皇孙了。”太后叹了口气,状似难过的狠狠将了皇后一军。
“是,母后,臣妾今晚就将郭选侍接进凤兮宫。”皇后紧紧的掐着自己手,忍着将太后狠狠撕碎的冲动,她是皇后,堂堂一国之母,竟然让她去照顾一小小选侍,还要接入凤兮宫,真是欺人太甚。
不过,忍不了也得忍,现在情况对她太过不利,这一胎,她必是要保住的,放到她宫中也好,到时候,不论是男是女,直接养在她膝下,到是很省事。
不远处,竖着耳朵偷听的青元听隐隐听到了些什么‘见红,搬宫,照顾’之类的话,心里就已经猜到了大概,心说皇后这算是骑虎难下,现在这宫时群魔乱弄,这胎,可不太好保。
夜,凤兮宫中红烛明亮,照的整个寝室如同白昼。
“皇上,臣妾将郭选侍安置在偏殿,又派了两个得力的嬷嬷照顾着,又有太医,这胎定是能保住的。”奔波了一天皇后终于回到寝宫,抬眼见显帝面色冷俊的坐在案边,连忙上前。
“臣妾已经亲自安慰过郭选侍。又敲打了她殿里的奴才,皇上放心,她这一胎,定然会给皇上添个小皇子。”
“皇后,朕已派人查过,年宴中所有女眷的案上的葡萄都用红花汁浸泡过的,连朝臣女眷的案上都有,你可知道,若出了事,会有什么后果?历来,年宴都由你全权负责,你如何解释?”显帝铁青着脸,刚听见太正监的回报,他当场便翻了案子,连朝臣女眷的桌上都有这红花泡过的葡萄,这让显帝心中的怒火飞腾,万一有哪个女眷吃这葡萄出了事,那皇家便成了天大的笑话。
“皇上,这……这不是臣妾所为,臣妾是冤枉的。”皇上听了这话如同被雷劈了般,顿时软在地上,,心中慌的不行,她一心只想安排好郭选侍,便没顾的上查年宴上的事,现在心里悔的不行,这可是大罪,如果细追究,她被废了都是可能的。
“就算不是你所为,你掌管后宫,却出了这样的事,是你只说冤枉,便免了的吗?你可知,这是多大的错处?”显帝冷笑。
“皇上,臣妾自知有罪,可皇上看在臣妾一直辛劳管理宫务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仔细查找,定能找到那祸首。”皇后泪如雨下,急急的辩解,这几年,皇上对她虽然对她冷淡些,可到底还是给了她正妻的体面,从未象今日这般震怒过。
“不必了,这事你不必在管,好好照顾朕的孩儿,这事,朕自会查清。”显帝看着一脸慌乱的皇后,心中五味陈杂,想当初,他与皇后也曾夫妻恩爱,相敬如宾,那时皇后温和柔顺,对侧妃侍妾虽然偶有冷面,却也不会暗中加害,是什么就变了呢?是她迟迟怀不上身孕的时候?还是他迎娶侧妃的时候?或者是第一个侍妾传出怀胎的时候?她就变了。
听着皇后还是在求情辩解,口口声声念在夫妻情份,他忽然想问问,她在背后暗害他子嗣的时候有没有念过夫妻的情份,在给侍妾下避孕药时有没有念过夫妻的情份,结缡十二年,她未产下过一子半女,他从未有过一句埋怨,她害死皇长子生母,抱养皇长子,他也没有异仪,甚至还想过如果皇长子可堪造就,就将他记到她的名下,甚至对着满宫不孕的嫔妃,他除了对她以示冷淡表示不满外,也未曾对外下过她一次脸面,她还想让他怎么念着夫妻的情份?
“你,好自为之吧!”显帝长叹了口气,不理皇后的哭求,迈步走出内兮宫,只觉得满心的疲累,一股郁气宁聚胸口,说不出的气闷,忽然间想了那小丫头娇娇的笑儿,痴慕的眼神,温热的手,一时间只想不顾一切到锦绣阁里将那暖暖的小儿抱入怀中。
可看着这凤兮宫中满宫的红灯,大年初一,他独寝还只能说是帝后不合,若去了那小丫头那,明儿一早参她妖妃的折子想来能推满全案。
罢了,显帝自嘲一笑,最终还是准备回到太和殿,独自安寝。
德顺踮着脚尖儿跟在显帝后面,不时狠狠瞪上后面走路发出些许声音的太监或宫女,他刚刚就守在宫头口,皇帝和皇后的话儿听的真真儿的,现在只觉得背后的寒毛根根倒竖,维恐一不留神就成了皇上的出气筒儿。
夜色中,显帝一人独自在前,数十太监宫女在后,又有数人抬着肩舆跟在更后面,乌乌鸦鸦的一群人,却只留显帝一人的脚步声,吱吱的踩在雪上,传出老远。
凤兮宫中,皇后独坐在龙凤床上,泪水琏琏。
“娘娘,你快别哭了,现在,哭也没用了。”孙嬷嬷早将宫女们赶将出去,现在看见皇后哭的这般厉害,忙递了帕子,心疼的劝道。
皇后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簌簌的流下来,低泣着:“嬷嬷,我该怎么办啊?刚刚,皇上说不让我管年宴上的事,是不是,皇上要拿下我的凤印啊!若是皇上细查郭选侍之事的时候,查出我往年在太医院做的手脚,这后位是不是就要换人做了?”
因为太过惊慌,皇后连‘本宫’这样的称呼都忘了说。
“娘娘,你冷静些啊,明日老奴就命人停了各宫的药膳,后续老奴也会办妥,您大可放心,您与皇上结缡十二年,情深意重,皇上不会轻易废了您的。”
孙嬷嬷见皇后神色惶然,泪水涟涟的模样,心中也心疼的很,皇后是她从小奶大的,二十多年,她看着皇后从懵懂婴孩到花样年华,从新婚宴尔到今日这般惶惶不安。她视皇后为自己的孩子般,现在,看着她这样子,只觉得心都要疼碎了。
她知皇后甚深,皇后自幼在家中娇养,候夫人治家极严,手段又高,从来没让女儿接触过什么污晦事,嫁给皇上后,也算夫妻恩爱,皇上从不管后院之事,皇后有候夫人精心调理的丫头们帮忙,也把皇子府管理的仅仅有条。
可皇后迟迟不孕,行事就急躁起来,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行事就越发的不管不顾,她眼睁睁的看着皇后磨没了皇上那点情意,心中急的不可,可她无论怎么行劝,皇后就是不听不进去,反而待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