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雀哼了一声道:“夫人还问她做什么,我若是她,早就一根绳子吊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许适容轻轻敲了下小雀额角,她这才委屈道:“她自做下了那事,这些时日都闷在屋子里,几乎不大出去。想来自己也是知道没脸见人,哪里还敢到你面前来?”
许适容看了小雀一眼道:“必定是你这丫头在她面前说过难听的话吧?”
小雀被她说中,脸微微一红,虽不再说话,只脸上却还都是不服之色。
许适容略微笑了下,也不多说,待得了个空,便往青玉屋子里去。她那里原先是和小蝶一道住的,前些时日小蝶被带了回去,便都是她一人住了。昨夜回来,小蝶被安顿在了别地,那屋里仍只是青玉一人。
许适容进去时,见青玉正一人坐在那小窗子前发呆。待她听见动静回过脸来,自己亦是吃了一惊,不过几个月时间,青玉那脸竟是瘦得连个巴掌都能盖住了。
青玉看见了许适容,有些惊慌,站起身来到了她面前跪下,磕头道:“昨晚上就听说了夫人回来。没有过去拜见,请夫人恕罪。”
许适容叫她起来了,仔细看了下她脸色,见不止神情委顿,连眼睛里都没了从前的神采,瞧着毫无生气。想了下问道:“青玉,你老实告诉我,你那日上了杨大人的榻,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事?”
青玉脸一阵红一阵白,低头半晌不语。
许适容微笑道:“杨大人对我说他是毫不知情,我自是信他的。你过来的时候虽担了个妾的名头,实则一个清白的女孩家。遇见这般的事情,我自要听你自己说句话,免得你空担了罪名。”
青玉眼里一下隐隐有了泪光,却是咬着嘴唇不语。
许适容道:“你便是不说,我亦是有几分知晓。徐进嵘自己曾和我提过,言及你亲弟的事情。”
青玉猛睁大了眼睛,颤声道:“夫人……”
许适容叹了口气道:“你不说也罢。出了这样的事,我知你便是留在此间心中也是不好过的。我来时特意向我婆婆要了你当日的卖身契,这就归还给你。往后你便自己可以做主过活了。你那弟弟既是被徐进嵘弄了回来,我会给你些本钱,你找了你弟弟一道过活。往后如何,就看你自己造化了。徐进嵘那里,你自管放心,他虽是小人,只我瞧他应也不是那种不堪到底的人。我自会托人传话过去,叫他往后不要再寻你姐弟的不是。”
青玉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磕头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许适容笑道:“我这般赶你出去,你不怪我心狠便好了,还谢我做什么。说起来我倒是要谢你了,我家那愣头的,要不是那日被你一句话骂醒,不定还要多久才晓得来找我呢。”
青玉面上一红,低头不语。
许适容站了方才一会,觉着腰身有些沉,见话都说完了,便转身出去了。到了那门口,却听身后青玉低声道:“夫人……,我那夜里被人接到邻县给混进知县府中,入了杨大人的屋子,一直都在边上坐着。只后来天快亮了,这才自己脱了衣服躺下去的,杨大人一直未醒,我与他并无那事……”
许适容点头笑了下,推门出去了。等在外面的小雀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一边往外走,一边不满嘀咕道:“没见过夫人这般软和的,半天里竟没听见一声骂。若要是我,早一顿棍子赶出去了。”
许适容见她叽叽咕咕,突想起路上杨焕对自己提过的二宝的心思,便笑道:“你莫多管别人闲事。如今有个事临到你自己头上,还是快些给自己定个主意的好。”见小雀茫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却见那小雀又羞又气,一张脸涨得通红,憋了半日才狠狠道:“夫人若是发话要我这样,我便闭了眼睛从了他。只夫人若是凭我自己定主意,他却是休想!”
许适容见她这样,突想起从前有次在海塘边遇见她给史安送点心的事,心中有些恍然。只那史安不定过些日子便要被调走的,且自己从前也瞧不出对她亦是有心的样子,小姑娘的一番心意只怕是要付诸流水了。叹了口气,摸了摸她头发笑道:“我自是依你自己主意。似你这般的好女孩,哪个娶了你都是三世修来的福。”
小雀闻言,这才欢欢喜喜搀扶了回屋子里去了。
杨焕回了青门县,自是一心扑在海塘边,如此过了十来天,这才有些空闲下来。他一空下来,心中便是痒痒地打起了许适容主意。偏那孙妈妈竟是个铁面的主,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丝毫不为所动,夜夜睡在许适容屋子里守着伺候,他竟是得不着一丝偷腥的空。越得不着,心中便越发上火,难免又请出了几次五指山。终是觉得不过瘾头,心中也实在想念她得紧,觉着便是什么都不做,只搂着她睡闻她味道也好。厚着脸皮私下找孙妈妈求了几次,都是被她给驳了个脸面扫地,气得牙根咬咬,却又无可奈何。想起自己先前还以为回了青门县便都是自己天下了,哪里想得到这孙妈妈竟是个拿了尚方宝剑的镇房娘娘,叫他次次吃瘪败退。郁郁了些日子,这日无意听得许适容提起再过几日便是孙妈妈的生辰之日,说她这些时日服侍自己甚是辛苦,问送些什么礼件的好,一下被提醒,却是想出了个主意,喜得抱住了许适容便是叭叭一阵口水吻,倒是把她给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孙妈妈生辰,他为何这般高兴。
七十七章
许适容问了他一声,见他只笑着不说,便也不再勉强。商量着到了那日在县衙后院里摆几桌酒,将家中一干人都叫了来一道热闹下,再给个封银,想必她得了体面也会欢喜。杨焕自都是应了,没有不点头的。
转眼便是孙妈妈生辰之日了,到了晚上,也不劳动厨娘动手,叫蜘蛛楼送来了好酒好菜,院里女人们一桌,院外男丁一桌,边上请来了丝竹班吹拉弹唱。孙妈妈被请到上座,下面从厨娘小雀开始一直到响儿,人人给她轮番道寿贺喜,好不热闹。连杨焕和许适容夫妇也是过来给她行了半礼,口中念着祝词。孙妈妈连声地不敢当,下来要回礼,却是被杨焕拦住了道:“孙妈妈劳苦功高,从前在府里连祖母也是敬重三分的人。如今又辛苦了恁久,正逢寿辰,受我夫妻二人半礼,哪里来的当不起。这就敬孙妈妈一杯,往后福多寿多,安乐绵延。”说完便举杯过去。
孙妈妈见小官人今日竟如此给足自己面子,心中又是安慰,又是欢喜,哪有不喝的道理,接了过来便一口喝尽。许适容亦是上去祝酒,孙妈妈也是欢欢喜喜接了过来喝下。杨焕又对剩下人道:“今日是孙妈妈大好日子,大家务必要叫妈妈欢喜,都给我放开了去闹,酒菜保管够。”
他话说完,众人便是哄然叫好,个个喜笑颜开地争着去给她喂酒夹菜。外面二宝那桌虽不便进来,却也是隔着门大声祝酒。孙妈妈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如此有体面,喜得满面红光,竟是来者不拒,酒咕嘟咕嘟地灌下去,没多久说话那舌头便有些大了起来。
许适容陪着略坐了下,见孙妈妈已是有些醉态,那小雀却还凑上去要灌她酒,正要出声拦下,身边杨焕已是悄悄捏了下她手。许适容一怔,回脸看他,见杨焕笑嘻嘻低声道:“那酒甜滋滋的,喝多了大不了叫她老人家好好睡一夜,你拦着做什么?没得扫了兴。你想是累了,我先送你回房吧。”说着便已是扶她起来了。
许适容见他眼里亮晶晶地笑得诡异,突地有些明白过来了。见边上人多,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得起身跟他去了。身后那一干人见家主两个都去了,闹得更是无拘无束。
杨焕小心搀了许适容到了房里坐下,亲自给她打水净面,待都妥了,这才闩了门,一下便跳上了她床榻,抱着狠狠香了几下,得意道:“今晚瞧她还怎么赶我走!”
许适容笑着捶了下他,被他抓住了手抬起来往自己脸上磨了几下,这才长长叹了口气道:“都忘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和你一道睡的。今晚可得好好让我抱个够。”一边说一边已是揽住她肩往自己身上带。
许适容哎了一声,用胳膊撑开他道:“你小心些。别压了我肚子。”
杨焕吓了一跳,似被针刺了般地缩回了手,一动不动。
许适容见他这般,自己倒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杨焕这才有些松坦下来,伸手轻轻摸了下她小腹,低声道:“掀了衣裳给我瞧瞧什么样了。”
许适容如今已是快五个月的身子,她原本人就显娇小,所以肚子看起来有些隆起了。自己平日就觉着不大好看,此时哪里还愿意给他瞧,反倒是扯了被衾遮盖了起来。偏偏杨焕既已是生了好奇之意,哪里肯这样作罢,在她身边不住歪缠,许适容缠不过他,只得含羞揭起了上面的短衣,露出了小腹。
杨焕凑了头过来仔细看了下,又伸手摸了几圈,这才笑嘻嘻道:“你肚子圆鼓鼓的瞧着好生可爱。往后就我两个的时候,都要给我瞧,不许遮遮掩掩的。”
许适容自己觉着丑,本是扭扭捏捏的,此时听他竟这样说,暗笑不已,心想过了此夜,那孙妈妈还不十二分地打起精神来防着你,哪里还有让你再瞧的机会。口上却是不说,只嗯嗯应了两句。
杨焕看完了肚子,这才扶了她一道躺了下来,没一会那手便又动了起来。她胸口比前次又略微涨了些,此时被他动得有些生疼,拦住了他手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忍不住啦?”
杨焕急忙道:“忍得住,忍得住。我晓得不能胡来的。只这样抱着你睡就好了。”
许适容借了灯火瞟他一眼,见他明明连鼻息都有些粗重起来了,嘴巴里却还这样说,心中一动。此时男子,莫说像他这样的大家子弟,便是寻常人家,妻子有了身孕分房而卧,丈夫另有妾室通房伺候的也是比比皆是。独他却是这般一心对待自己,忍不住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听我娘说女人家到了这月份,那事也并非全要禁的。你轻些,小心莫压了我肚子便可……”
杨焕正熬得上火,居然听她对自己如此说,还道是听错了,扳过了她脸,见娇红欲滴的,分明是害羞所致,强压住心中欢喜之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