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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适容见他连架势都摆好了,只得拿起那布巾拧干了水,叠折成长方形的一块,往他背后搓了起来。她是觉着自己已是十分用力了,搓得手臂都有些发酸,借了一边烛台的光,见他后背一道道发红,自己瞧着都有些不忍。只他趴那里却仍不停嫌她手劲小,说是瘙痒都不够,要再用力些。气得她把那布巾啪一声丢进了水里,溅出老大水花,气道:“这就去拿个给马匹刷背的刷子来,好好给你瘙下痒!”说完扭头便要再走了。
她还没走出一步,身后已是哗啦一声响动,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脚下一空,自己竟已是被他凌空抱了起来,刚扭了两下,便觉自己全身一热,再一看,竟已是被他给拖进了木桶里,整个人浸泡在了水中,水花溅出去一大片,把地上浇得淋淋一片。
许适容大惊失色,手伸了出去扶住桶壁要起来,杨焕已是一把按住了她腰,低声道:“早就想着和你一道洗了。这就遂了我心愿吧,啊?”
许适容听他又提方才说过一遍的要被自己敲头的那话,有心想虎下脸,只自己实在是狼狈,连人带衣地全身都泡在了水里,对面那他又□的。那脸色也摆不出来了,只一边躲闪着他手,一边急道:“你这人也太没皮没脸了,说了不行的。”
杨焕见她狼狈惊慌,从前却是没有见过的,心中得意,哈哈笑道:“你说我没皮没脸,这倒是真的。这就叫你瞧瞧啥叫没皮没脸!”说着已是摸着一把除去了她鞋袜,看也不看噗地丢到了外面去。一只手搂了她过来紧紧钳着,另一手挪到了她胸口,扯住了早泡了水的夹衣领子,一拉到底,一下便露出了光滑的肩膀和里面的亵衣。那亵衣本就丝薄,沾了水,露出水面的紧紧贴在了身上,勾出胸口一半曲线,水下的却是漂散开来,便似开了朵花。
许适容大窘,挣扎了几下,杨焕见她面上涨得通红,知应是从前未这般戏过,想必是女儿家的羞惭多些于恼怒,有心打消她羞意,急忙贴了过去紧紧抱住,亲了下她额头,这才附到她耳边低声半哄半教着道:“你那日不是说了,你是我的妻吗?夫妻本就该这般,有什么可羞的?谁规矩了只能在床榻上亲热?我心里喜欢你,喜欢得便似要炸开了般,才恨不得你时时都陪我身边的。待陪着一道洗过了,我再抱你去床榻上,嗯?”
许适容从前未经历过此等阵仗,这才一时羞窘交加的,此时被他这般搂住轻声细语地哄劝,抬头又见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满眼的期待之色,心中那跟弦便似被轻轻拨动了下,低头不语。
杨焕见她坐在自己面前未再挣扎着要起来,知是被自己说动了,心中欢喜,笑眯眯道:“你那裙衫碍事,没见过进了浴桶还穿衣衫的,这就给你除去……”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剥下了她外衫,湿漉漉地提出了水,也是丢了出去。
许适容全身只剩了件抹胸和小裤,还没来得及害羞,觉他那手在自己后背一扯,抹胸那细细的带子便顺势而断,一下漂在了水上,那小裤亦是被扯脱了下来,俱是捞了起来挂在桶壁上。
许适容全身□,只得弓起腿拢在前胸,手紧紧抱住膝盖,更不敢去看他了。她对人体虽再熟悉不过,只从前都是看别人的身体,自己全身光裸着被人又看又摸的,还真是第一次了,极其不惯。
杨焕看她恨不得把头埋进水里,好遮住胸口一片春光,神情便似个新嫁娘般,也不去想她为何如此,只觉平日里自己被她处处压制住的男子气概都苏醒了过来,一下豪气大发,手脚并用一勾,已是将她勾入了自己怀里,分开了她腿跨坐到自己身上,两腿一屈,她便已是顺势滑向了他,两人一下肌肤相贴,身边水波荡漾。
杨焕低头,见她胸口紧紧贴住自己,抱住狠狠蹭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声低低的叹声,这才捉住了她手,引向了自己的坚硬之处。
许适容滑坐到了他胯处,早就觉着那里硬角角地顶了过来,心中正卜卜乱跳,手被他牵着,也未防备,待觉竟是要被引到那里,吓了一跳,便如被虫子咬了般缩了回来。
杨焕呵呵一笑,又捉了她手回来,低声耳语道:“那里涨得痛,想你帮我摸摸,摸下就好。”
许适容听他这话,突地想起他从前夜半数次被自己抓到,连那帕子都现身了,此人却被自己几句话便是诓了过去,至今浑然不觉,也算是呆到了家。心中突觉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杨焕见她突地发笑,哪里知晓她此刻的心思。只他趁机卖乖却是最知晓的,见她发笑,知是个好机会,立时便牵了她手过来,一下已是按了下去。
许适容从前见过的,包括前次通州府回程时马车里给他换衣,都是自然状态,虽是知晓会变化,只也没亲见过。此时手突地被他强压到那里,竟觉微微动了下,触手感觉十分陌生。有些窘迫,想要缩回,只他紧紧按着不放,又被他在耳边不住哄劝。好在深藏水底,眼睛也是看不见,自己也终是有些新鲜好奇,终是试探着捧住了,照他所教的,慢慢上下抚弄起来。
许适容抬眼,见他靠在那桶壁上,一脸舒服满意的样子,只差没哼哼出声了,突地生出了丝捉弄之意,缩回了手,待他不解又不满地看向自己,已是勾起了拇指和食指,朝他顶部弹了一下。
杨焕倒抽一口凉气。方才早就被弄得有些上火了,此时又被她如此调皮戏弄,哪里还忍得住,咕哝了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捞了她过来就要顶进去。
许适容大惊,未料自己方才那一弹却是惹得他如此急火。急忙打了下他胸口道:“这里不行!”
杨焕充耳不闻,只顾要进去。只水里本就有些滑,她又扭着不让,试了好几下都是无果,急了起来,哗啦一声便从水里站了起来跳出去,俯身便将她一把捞了上来,裹上条边上放着的大绒布,急急忙忙朝边上卧房里去,一把放到了床榻上,自己正要爬上去,又是被她伸手给拦住了。
杨焕见她又推脱,急得面红耳赤道:“方才那里你不愿,到了这里怎的又不行?”
屋子里虽燃了旺旺的炭火,只乍从热水里出来,还是有些凉意。许适容见他赤条条站在那里,身上还兀自不住滴水,也不说擦干,一来就想那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急忙擦干了自己身子,披上了件毛氅在外,这才将他拉到了炉火前,一边替他擦着身上的水滴,一边低声道:“有些晚了,你在外一天,肚子饿的话,先去用了饭,回来也不迟,我又不会跑掉。”
杨焕见她说话温柔,小意奉承的样子,心中大快,此时莫说用饭,便是天上王母的寿筵也先丢脑后了。擦他身上水时,那里又被她碰触了几下,哪里还耐得住,一把抱了她便又往床榻去,压了上去。
许适容闭了眼睛,又是紧张又是有些期待,正备着迎他而入,突地却是觉着自己那里一热,很快这热意又接踵而来,接着便是半晌不见动静。睁开眼一看,却见他正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眼睛圆睁地看着自己,神色怪异。
许适容一下已是明白了过来。想是他熬了这许久,方才那前戏做足,惹他兴奋无比,可怜一个原本生龙活虎的男儿竟也仿似洞房夜的少年郎,一下把持不住,尚未入径,竟是喷薄而出了。
五十二章
许适容惊讶过后,心底便抑制不住觉着一阵好笑。只她亦是知道男子大抵最怕的便是如此。偏生这杨焕前些日里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要让她如何如何,如今真临阵提枪了,却是溃不成军,怕他面子过不去,也是强忍住了笑意,正想起身抚慰下他,却见他双目圆睁,虽是寒冬,只那额角竟似有些汗湿了的意思,一脸惊惶与不信,模样瞧着实在是滑稽,哪里还忍得住,胡乱抱了个枕头过来便压住了自己脸,吃吃笑了起来。
她起先还想收敛着些尽量忍住,只越想忍,竟是越觉好笑,哪里还收得住,到了最后笑得连肩头都抖了起来。正乐着,自己手上压脸的那枕头被他一把夺了去,丢到了脚后跟了。睁开眼一看,那杨焕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已是红得如煮熟的虾子了。
杨焕方才压了她下去,见自己身下一张半喜半嗔赛桃花的脸庞,羊脂白玉般莲鼓鼓的胸,杨柳细腰脉脉春浓的,只觉血脉贲张,分了她腿立时便要顶入,哪知竟是乐极生悲,堪堪浅浅没入,便觉一阵酥麻,急忙想要收势待缓了再来,偏生这时她又贴着自己柔腻腻地扭了□子,哪里还忍得住,一下便是一泻千里,痛快是痛快了,只待脑子里回过神来,一阵不可置信之后,一下面红耳热,难堪不已。
他马前失蹄,在她面前一败涂地,生生地出了个大丑,本就恨不能有个地洞好钻进去,偏见身下那人起先是睁眼诧异地望向自己,这倒罢了,接着竟是拿了个枕头捂住头脸在那只顾闷笑,若非还被自己压着,只怕就要笑得打跌了。一下又羞又恼,掀开了她那枕头一把便丢脚后去了。
许适容见他眼睛圆睁,瞪视着自己,知方才定是被自己那笑给打击了,这才勉强止住了,只那眉眼却仍是止不住溢了出来。
若她平日对他这般眉眼含笑,他自是比吃了蜜还要甜上三分,只此时那笑落入他眼,竟也是变了味道,胸口只觉梗得厉害。二话不说,低头便是含住了她嘴。
许适容不备,被他狠狠吻住,晓得他是想要在自己面前重振雄风一雪前辱了,只缩着不动叫他吻。待他放开了她嘴,一路又吻着向下,含住了她胸口的一点娇红,轻轻舔舐咬啮时,只觉微微地痛楚,却又酥麻难耐,忍不住轻轻嗯了两声。微微抬头,见他正还要往下挪,急忙伸手握住了他肩膀,拉了回来。
杨焕见她拦了,还道是嫌弃自己无用了,心中暗暗叫苦,急忙道:“方才不过是不备,才起个头的。这还没开始呢,我真行的。”
许适容见他发急强辩,莞尔一笑:“你自是行的,我还不知道你吗?只我肚子饿了,手脚有些发软呢。”
杨焕被她提醒,这才也觉着饥肠辘辘的。听她话里,非但无嫌弃,反倒有向自己撒娇之意,一时精神大振,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