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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烟的脸色也显得几分沉静。她虽是现代之人,但诸多的连续剧也让她知晓敬事房是何用。可是,这敬事房能管到王府之事吗?似乎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所有的历史上记载的事实也并非如此。敬事房只管宫内之事,而非管到独立成王府的皇子之事。何况,这西夏的民风开放,虽说男女交欢之事,不至于那么赤裸裸,但也有不少你情我愿,非君莫嫁的人,为了阻断父母的阻力,让生米成了熟饭。
无论哪一点,水洛烟都不认为,敬事房的人会到府上做这等之事。再者说,这个慕容修的不能人道不也仅仅是在王府之内的人知晓?
突然,水洛烟眉眼微微敛下,心里也算有了个底。这晋王府,前有狼,后有虎豹,一个也不得消停。来不及多想,水洛烟抬起眉眼,媚眼一挑,淡定自若的吩咐着:“传敬事房的公公。”
“是。”薄荷楞了下,便急急的退了出去。
姚嬷嬷走上前,对着水洛烟说道:“娘娘,这……”
慕容修先前没铺白手帕就是因为就是不想府内的女眷们上门闹事。现在不是闹事之时。而这敬事房的人,怎么会突然来王府?这更是史无前例的事情。难道说……
“姚嬷嬷放心,本宫自有办法。”水洛烟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并不在意来者何人,淡淡的宽慰着姚嬷嬷。
这时候,敬事房的李公公进了门,姚嬷嬷也识趣的退到了后面,水洛烟移着步伐,走到了李公公的面前。想较于王府内那些奴才们的无力,李公公不愧是宫内来的人,再怎么不屑水洛烟的身份,但至少礼仪上,做的无懈可击。
“奴才李全,参见晋王妃。”李全行了礼。
“起来吧。”水洛烟随手一挥。这表面上的功夫谁不会,若演戏,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又有谁比的过慕容修。
李全起了身,也不含糊,直接开口说道:“启禀娘娘,奴才是敬事房的公公,专程来问娘娘取昨夜落红的帕子,请娘娘把帕子交予奴才。”李全的话尖锐而高亢,但是那细小的眼里却有着几分不怀好意。
水洛烟这下看的更加明了。李全来到晋王府绝非是例行公事,想必应该是有谁去碎嘴了些什么,大清早才惹来了这么大的主。而这个碎嘴绝非是昨夜发生的,而是早发生的。慕容修的不能人道,这府内的侧妃,侍妾们,人尽皆知,有些可以隐忍,有些跋扈的,就算没去对外碎嘴,不代表不回娘家碎嘴。
而在宫内,有法子碎嘴,惹来敬事房的人,这晋王府内,除了完颜紫的父亲完颜森是朝中一品大臣外,实在还真找不出,别的位高权重有身份背景的人。水洛烟冷哼一声,才收起了情绪,把目光看向了李全。
李全虽不如高胜那般位高权重,但在敬事房这样敏感之地,后宫嫔妃哪个不来巴结他,希望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今晚翻自己的牌。但,李全被水洛烟这样随意的一撇,竟然心里也起了几分忐忑。水洛烟的眸光不凌厉,却透着无形的威严,让人不得不心存惧意。
“哦?李公公,素本宫无知,这敬事房可是管宫中嫔妃之事,为何管到晋王府后院之事了?”水洛烟不紧不慢的问着。
李全没想到水洛烟会这般问。大婚前,这完颜森可是塞了不少好处到自己的兜里,要自己来一趟晋王府,那言下之意就是万分肯定水洛烟一定不会有落红的帕子。他只需把这个事情回禀给完颜森,做一个证人,便可以拿到更多的好处。而这晋王府的人,本就在京城无地位可言,宫里来的人,随便一人都可以被捧为高位。
可今日,水洛烟的气势,却让李全一句话也说不出。
但李全混迹深宫这么长时间,也算见过世面的,被水洛烟这么一问,虽说是被吓了一跳,但也很快的回过神来,反声威胁着水洛烟,道:“娘娘,依奴才看,您就别浪费奴才的时间了,若有,就请娘娘拿出帕子,若没,就让奴才回宫复命便是。”
“哦?”水洛烟轻咦了声,语调拉的老长,突然,她轻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嘲讽,又问道:“敢问李公公,这又是奉了谁的旨意来问本宫要白绢的?”
李全看了眼水洛烟,像是在思考什么,突然,他那尖锐的嗓音扬了几个调,趾高气昂的说道:“奴才自然是奉了圣上的口喻,这皇家的事情,除了皇上,谁还能有此权利?”
李全的态度嚣张,自信满满,就连站一旁的姚嬷嬷都信了李全的话,有些紧张的看着水洛烟,扯了扯她的衣袖。李全见到姚嬷嬷如此,更是气焰高涨了不少。这落红一事,就算不是圣上亲口所言又如何?他是料准了水洛烟不可能因为此事,而去询问圣上。先别说这个事适宜不适宜问出口,就一个女人家来说,四处去招摇此等之事,也有失偏颇。
自然的,李全丝毫不惧怕。而水洛烟只回了姚嬷嬷一个少安毋躁的神情。姚嬷嬷退后了一旁。身后的薄荷和茴香也显得紧张万分。薄荷拉着茴香摇了摇头,茴香的心砰砰直跳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水洛烟敛了神色,带了几分凌厉,一个跨步走到了李全的面前,看着他。原本媚态十足的眼神里此刻却只剩下几分淡漠。语调冷到了极点,仿佛寒风阵阵吹过,李全那种才压下心的忐忑,不自觉的又浮上了心头。
“李公公。”水洛烟叫着李全,这话语里还算客气,但,很快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要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怎么?料准了本宫不敢在皇上面前询问此事?若本宫问了呢?不知李公公这条小命可还保的住?晋王爷再不济那也是个皇子,是当今圣上的嫡亲。而您呢?一届狗奴才,翅膀都还没硬朗,就先学会狐假虎威了?放肆!”话说到后面,水洛烟一丝情面也不曾给李全留。
李全的脚打起了哆嗦,但想起自己的身后还有完颜森大人,又立刻挺起了胸膛,但这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眼见水洛烟又朝自己靠近了几分,那打着哆嗦的腿突然一软,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全,水洛烟这才收回了目光,慢里斯条的说道:“当然,既然李公公亲自到了府上,本宫又岂能让李公公空手而归。无论这旨意是出自谁之口,您说对吗?李公公。”水洛烟把皮球重新踢回到了李全的面前。
“这……”李全已然接不上话,“娘娘……依奴才看……”他才想拒绝水洛烟的提议。看水洛烟胸有成足的架势,想必是有了准备,若不讨好,最后倒霉的可是他李全。不免的,他在心里怪起了完颜森。
“看什么?”水洛烟截断了李全的话,“正好,本宫一会也需进宫,这事,本宫也想找个理,理论一番。怎么这谁都对本宫初夜落红的白绢起了兴趣?既然李公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那么也好,让李公公来做个见证人。”水洛烟不明不白的说了一段,视线又重新看在了李全的身上。
李全暗自嘀咕了声,最后抬起头,对着水洛烟说道:“娘娘,奴才想,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容奴才回宫问问虚实。”说完,李全不等水洛烟答复,便朝着门外走去。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窜上李全脑海里的唯一想法。他有些咒骂自己,不长个心眼。这水洛烟都公然敢反对圣上的指婚,才落得如今的下场,无任何喜色的大婚。但终究是个晋王妃。连皇上的旨意都敢违抗的人,早就是不怕死的人。李全越想,这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了起来。
“站住,本宫让你走了吗?一个奴才都能藐视晋王府,看来,这规矩真该是要好好立着。”水洛烟喝住了李全。
本还在后的薄荷,眼疾手快的上了前,把大门给关了上,李全顿时惊恐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水洛烟,嘴里喊道:“娘娘饶命啊,这可不是奴才的本意。”
“李公公担心什么?”水洛烟嘲讽的说着,又转向了一旁,对着茴香说道:“给李公公搬张凳子来。”
“是。”茴香立刻答道,没一会的功夫,便把凳子搬到了李全的身后。
“坐。”水洛烟只有一个单字,冷冷的对着李全说道。
“奴……奴才不敢。”这下,李全吓得连坐都不敢坐,尴尬的站在原地。再被水洛烟冷冷一瞪,李全才巍巍颤颤的坐了下来,那脚上的哆嗦,一刻也没停过。
薄荷在门口,看着李全,闷着一脸的笑。就连先前紧张的茴香,也笑了起来。姚嬷嬷微微放下了心,但却不知水洛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个李全,留下来可以做什么?在姚嬷嬷看来,这样的奴才,吓唬下就好,早打发走,才是正道。何况,这王爷还在宫中等着,迟到了,可是有些藐视君威,岂不是更不好。
姚嬷嬷在疑惑时,水洛烟转过身,对着姚嬷嬷说道:“姚嬷嬷,麻烦你去请侧妃来一趟。告诉侧妃,她涉及了偷窃之罪,偷走的还是圣上所要之物。”
水洛烟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楞了住。这事,怎么又扯上了完颜紫?就连坐在椅子上巍巍颤颤的李全也呆了片刻,没回过神。
茴香快嘴的说道:“娘娘……怎么还去请侧妃啊?”后半句话,被茴香吞到了肚子里,她想说,这不是没事乱上添乱吗?
但,姚嬷嬷却回过了神,看向水洛烟的神情里不免的多了几分佩服。水洛烟也仅仅是淡淡一笑,没再出声。姚嬷嬷朝着水洛烟点了点头,快速的打开了门,朝外走了去。依照水洛烟的吩咐,去把完颜紫请了来。
水洛烟是个厉害角色。这是姚嬷嬷在心里对水洛烟的评价。临危不乱,稳中有序,本是危急的情况,却也可以在她的手中把劣势变为自己的优势,就凭这一点,姚嬷嬷就不得不佩服水洛烟,不得不赞赏慕容修的眼光。慕容修就需这样一个可以比肩的王妃,而不是那些只懂得争风吃醋,有颜无脑的女人!
而请完颜紫一事,水洛烟也深知,这西楼里,除了姚嬷嬷,剩下的薄荷和茴香,不仅请不来,甚至还可能落得个危险。而姚嬷嬷是慕容修身边的人,完颜紫是深知这点,这从先前完颜紫来挑衅时,水洛烟就已经看出了些眉目。
至于,为什么请完颜紫?水洛烟淡淡的扯了一抹笑,就当是礼尚往来,回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