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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间,那时间就是在慕容修所说的三个月即将结束的时,那时,慕容云霄便会病入膏肓,即将驾崩,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时发生的。历史真的会扭转吗?若不会呢?又会发生什么?水洛烟第一次,发现自己陷入了这种可以预知的恐慌之中。
也许,她若一无所知,倒可以无畏而坦然。就偏偏这种预知,让她无法回避。
“烟儿,怎么了?”慕容修紧张的问着水洛烟,眉眼不自觉的皱在一起,看着水洛烟,一脸的疑惑。
慕斐耘皱了下眉,才开口道:“晋王妃可是想起了些什么?又或者知道了些什么?”
被慕斐耘这么一说,水洛烟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慕斐耘。慕斐耘的眼里清明,这才让水洛烟肯定,慕斐耘也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不断的在心里深呼吸着。很快,收回了慌乱的思绪,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这才淡淡的开口对着慕容修言道。
“王爷,切勿忘记,若有那一日,走正门,而非走侧门。”水洛烟顾不得其他,又急急的对着慕容修提醒道。
慕容修沉了下眉色,道:“本王知道。”
水洛烟的心似乎这才微微的放了下。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臣妾想出去透透气。”
“小七,陪着娘娘。”慕容修没阻止水洛烟,淡淡的对着小七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小七说完,便随着水洛烟一起出了书房。
而慕斐耘则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洛烟。一直到水洛烟的身影消失,他才开口问道:“我记得,以前水天德的二女儿,不是这般性子。水天德和我有所往来,偶尔聊起他的千金,对水洛烟的评价则是沉默寡言,软弱无能,性格偏向她的娘亲徐氏。似乎这一段时间,就猛然变了样,从性子,到行为和水天德所言的水洛烟相差甚远。”
说着,慕斐耘停了停,又看向了慕容修,才道:“若是水天德述说中的水洛烟,绝不可能拒绝慕容云霄的指婚,而定是要下嫁于你。而她提点你的事情,就好似她知晓那时会发生什么一般,你就不觉得奇怪?”他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慕容修一直很沉默的听着慕斐耘的言论,敛下的眉眼,没人能看得清他的情绪。许久,他才抬起眼看着慕斐耘,道:“那又如何?”
慕斐耘怔了下,来不及有所反应时,慕容修又继续说道:“以前的水洛烟是何种人,与我无关。我之认得现在的水洛烟,是我的妃,是我要守护的人,就足够。”
“哈哈哈……真想不到,慕容修竟然也是个痴情的汉子。”慕斐耘好一会才回过神,朗声笑了起来,不过,他也识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移了新的话题。
水洛烟出了书房,深呼吸着这沁入鼻间的气息,平缓着先前显得有些纷乱的情绪。就这么淡漠的坐在长廊边,眼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现在距离那三个月之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余。越是时间的逼近,那种心中的忐忑却怎么也无法放下。只有越发越强烈的膨胀之势。那种无法控制在掌中的感觉,让水洛烟不免的落寞了几分。原来,她也是一个凡事喜欢尽在掌握,不喜欢寻求刺激,循规蹈矩之人吗?
“娘娘可是有心思?是在担心王爷吗?”小七看不下去了,出声问道。
水洛烟回过身看向小七,但却不曾开口,小七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道:“王爷做事向来谨慎小心。若非如此,这些年也不可能在京城没让任何人起了疑心。所以,请娘娘放心。王爷定不会出事,小七也会用性命护着王爷。”
“小七……谢谢。”水洛烟听着小七说着,浅笑挂上唇间,淡淡的对着小七道。
说着,水洛烟站了起身,朝外走着,小七又急急的追了上去,道:“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出府转转。”水洛烟答的随意。
“可是……”小七想说什么,但水洛烟走得更快,小七连忙道:“娘娘,等等属下。”这下,他便匆匆追了上去。
主仆俩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晋王府。这时,在暗处的慕容修和慕斐耘才走了出来。慕斐耘看了眼慕容修,道:“这你都不管管?你的人放肆了些吧?”
“她高兴就好。”慕容修的眼里有着纵容。
“无药可救”慕斐耘冷哼了声,继续说道:“我先走了。今日慕容云霄设宴欢送,明日这个时辰,塞北王就会离开京城。”
“恩。”慕容修轻轻应了声,没多言。
慕斐耘也不再废话,跃身而上,悄然离开了王府。慕容修看着慕斐耘消失的身影,敛下了神色。这慕斐耘话里带着深意。是塞北王离开,而非他慕斐耘。慕容修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才转身回了书房。
——媚骨欢:嫡女毒后————
“娘娘,您出来有些时候了,可否回府了?”小七看着这天色已经有几分暗沉,劝着还在前头茫无目的走着的水洛烟。
这女子家喜欢的,水洛烟一概不喜欢。那在今日以前吧,水洛烟偶尔还在商铺中走动。今日,全然都是无目的的游走,那眼神似乎都不落在一个点,总显得心事重重。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天色都显得暗沉,水洛烟却丝毫没有回府的迹象。
水洛烟看了眼小七,小七眼里的担心她又岂会不知,这才淡淡的答了句:“回府吧。”
“是。”小七脸上显然松了一口气。
水洛烟转回身,朝着原路返回,看了眼周围的景致,倒也有几分惊讶,没想到这一来一去,她倒是真的走的有些远,都绕过了京城最繁华的的地段,走到有些偏远的地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迹,水洛烟沉稳的朝回走去。
“这位夫人,请留步。”突然,水洛烟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阻止了水洛烟的步伐。
小七立刻警觉了起来,手按在剑柄处,小声的对着水洛烟说道:“娘娘,小心。”
水洛烟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这才看向了来人。男子一张俊朗丰逸的脸,刚毅的线条,棱角分明,但内敛的气息,水洛烟却知他也定是个习武之人。水洛烟挑了挑眉,淡漠的说道:“敢问兄台是何人?”
男子也不造作,眼神直落落的落在水洛烟的手腕之上,水洛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去,这下,方才大吃一惊。这本一直戴在高处的镯子,不知何时滑落到了手腕口,若隐若现在衣袖之中,若是有心之人,一眼便能看出。
小七自然也发现,那本就放在剑柄上的手,微微的抽了几分,剑已经出鞘,随时便可指向男子的喉间,杀之而后快。
“在下只是对夫人手上的镯子好奇了几分,在下是古董商人。这镯子一看便是奇珍异宝,所以才停留了几分,若有冒犯,还望夫人多多恕罪。”男子显得谦卑有礼。
水洛烟眉色微敛,那本露在外的镯子又在悄然间被她重新收回到了衣袖里。这时,她才看向了男子,道:“敢问这位兄台大名?”
“不足挂齿。”男子摆明了不愿意告知水洛烟。
小七的剑却已经出了鞘,指着男子的脖间道:“我家夫人问你话,你竟敢不答?”
男子显然被小七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却是是在下只是平凡的商户,不足挂齿。若夫人执意要知,在下全然可以告知。”说着,他看向了水洛烟,才道:“在下姓李,名晟,江南人士。目前在京城经商。”李晟说的飞快,就怕小七的剑不长眼睛,直接射穿了自己的脖间。
“小七,不得无礼。”水洛烟听到李晟的名字后,才淡淡开口道。小七这才收回了剑,但眼里的戒备却分毫不曾减少。
这时,水洛烟走向前一步,又靠近了李晟分毫,道:“请问是哪家商铺?”
“晟字号珠宝铺。”李晟也答的飞快。
水洛烟的眉眼微抬,眼里有一丝惊讶。自己的商铺曾经和晟字号商谈过收购的事情。晟字号是京城中不算最大,但是却是最精致的古玩珍宝的店铺。名声在外,经常闭门谢客,只为特殊的客人服务。那理念颇像现代社会的一对一服务。加之本身的商品件件拿的出手,这等着上门的顾客络绎不绝,大部分还是以商贾贵妇,朝中重臣的家室为主。却是又一线索的来源之地,这才让水洛烟起了想法。
但说来也怪,无论水洛烟下面的人提出多大的好处,晟字号的当家似乎都不为所动。久了,水洛烟自也在这事上周旋。晟字号这个谱子,也算是京城的一道奇葩,最特别的存在于京城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之中。
今日,偶遇的这个李晟,竟然就是晟字号的当家。这才让水洛烟吃惊了几分。而李晟竟然能一眼的看出这镯子的优劣,不免的又让水洛烟心里打了鼓。梅妃的镯子不算奇珍异宝,当然,这要撇去镯子下的秘密而言。就镯子本身的话,只能算一个价值连城的珠宝而已。在水洛烟看来,一切能估价的东西,都不算无价。
突然,水洛烟灵光一闪,看向了李晟。那敛下的眉眼里有着一抹深思。难道……难道这个李晟知晓些这个镯子的秘密?又或者又别的原因不足以对外人道知?
想着,水洛烟抬起了眉眼,和气的说道:“原来是晟字号神秘的大当家,真是幸会。”
李晟看着水洛烟,却没再开口。水洛烟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道:“晟字号奇珍异宝何其之多,早就听闻晟当家的眼光卓越,只是这一次不免是失了眼。这镯子也仅只是一般珠宝,若何晟字号里的奇珍异宝比起来,那就根本抬不上台面。”
“夫人是?”李晟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
水洛烟却不急着回答李晟的问题,又问道:“敢问晟当家,为何对镯子起了这般的兴趣?若晟当家有兴趣,这镯子大可让晟当家带回去研究一番?”水洛烟大胆的说着。
小七在水洛烟的身后,冷汗直冒,看不穿水洛烟玩的把戏,但却聪明的没开口多说什么。任何事在水洛烟的眼里都自有分寸。
“不了。谢谢夫人好意。在下只是好奇这世上还又如此相像的镯子。”李晟果然如水洛烟料想的那般,拒绝了水洛烟的提议,却也径自替自己的行为作了解释。
水洛烟这下更加肯定,李晟定是知道梅妃娘娘的镯子之事。他要的镯子是梅妃娘娘的那只,但那只,水洛烟演的那一出戏,只要是有心之人定能打听的到,那镯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