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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群情激奋的时候,准备出四爷府告状的梦馨被胤禛挡住了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必要的东西是写的,姑娘们别急。很多人把面子看得太重了,其实真不值当。
、58
有人说过每个女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玛丽苏;梦馨也不例外,也想过只要撒娇一下,霸道,邪气,狂狞的男主不分青红皂白重冲上去为女主出气。
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梦馨面前站得是胤禛;她也不是女主;胤禛一身的皇子贝勒装束;蟒袍上是四爪金龙;在阳光映衬下,梦馨眯起了眼睛,真是光鲜富贵。
胤禛同样看向了梦馨;她也一如既往得没穿任何接近于红色的旗袍,梦馨小把子头上瓒了一朵白玉兰花,但同旁人不一样,梦馨穿戴富贵而不是像是空谷幽兰般高洁,胤禛没想到白玉兰花也是衬富贵的。
即便佟佳氏,有时也会对着福晋的正红衣服黯然上几分,羡慕嫡福晋的待遇,佟佳氏嘴上不说,但胤禛明白几分,唯有梦馨···胤禛看了太多,有时候会想,如果梦馨有将对乌拉那拉氏的恭敬用在他身上,也许自己不会因为她而喜怒不定。
两人对视了半晌,梦馨笑着福身:“见过四爷。”
鬓间蜜色流苏摇晃,胤禛食指扣紧扳指,“你可还记得你是爷的侧福晋?”
梦馨没想过能完全隐瞒住胤禛,垂着脸颊,只是将额头露给胤禛看,仿佛在同胤禛比耐性,胤禛随着她,过了半刻钟,胤禛说道:“回去。”
胤禛走近梦馨,梦馨向旁边退开,仿佛向胤禛臣服的让开位置,胤禛嘴角微微扬起,但却听见梦馨说:“妾是您的侧福晋,您和妾都知晓妾这个侧福晋是如何来的,妾为了能在府里享受荣华富贵,为了能继续服侍四爷,只能奋力一搏了。”
梦馨抬头同胤禛错愕的目光撞到一处,眼角余光看不到任何人,猜想胤禛许也是没把说服她,才会将奴才等遣散,胤禛怔怔的看着笑颜如花的西林觉罗氏,她漆黑的眸子泛着冷静,自嘲,苦涩,甚至还有几分张扬的艳色,唯独没有不舍,哀求。
胤禛最不满梦馨的一点是,她总是将一切粉饰太平的装饰扯破,仿佛他同她之间只是因为冠世侯是她的兄长,胤禛抿起嘴唇···虽然是这么回事,但胤禛还是觉得难看。
“如果为了伺候爷,你会此时出门?”
梦馨安静的听着胤禛的指责,胤禛说了几句停住了口,在她面前好像他是无理取闹的孩童,二十多的胤禛在十几岁的梦馨面前是孩童?胤禛尤其是难以忍受。
“妾不出门的话,您愿意帮妾出面吗?”
“胡闹。”胤禛发泄般的甩了衣袖,“胡闹得有个限度,别以为爷能容忍你继续胡闹下去。”
“不想死。”梦馨嘴角翘起,“我怕死,很拍死,没有死过的人不知晓活着的可贵,宁可站着生,而不跪着活的高尚品格妾没有。可现在有人想要妾的性命,您说妾能眼看着绳索套在脖颈上而不反抗吗?”
“谁能要你的性命?”胤禛神色多了几分的不耐烦,梦馨说道:“您说呢?很多人看妾不顺眼,都盼着妾的娘家一蹶不振,倒时妾就是砧板上的肉···四爷,那时您怕是连看妾一眼都觉得恶心吧,也是,妾什么都好事都没做过,又怎能妄想您另眼相看?”
梦馨眉梢上挑,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胤禛攥紧拳头,“你救了弘晖。”
梦馨笑着说:“妾已经习惯了富贵,习惯了大鱼大肉的日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救下弘晖并不能保证她一辈子能平安无事,胤禛的保证她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梦馨并非是苦中作乐,在床榻上,梦馨当胤禛当成男人,下了床,他们是陌生人,梦馨从没将胤禛当成老板之类的看待,她有嫁妆,有靠山,不用指望着胤禛生活。
“妾也想过求您出面,但妾明白,您不会帮忙。”梦馨再次迎上了胤禛冷傲的眸子,他在背后没少做动作,京城如今因为善保卖妻乱成这样,胤禛在浑水摸鱼,皇子们在隔岸观火,“妾是侧福晋,妾的阿玛不是您名正言顺的岳父,您不能管。”
胤禛看到梦馨站在他面前,他们之间紧紧隔着一尺,胤禛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儿,不是皂角的香气,淡淡的又又觉得浓郁。
“既然您有诸多的理由不能帮忙,妾只求您别阻止妾,同您一样,妾也有诸多必须出门的理由,是生存,还是死亡,妾选择富贵的活着。”
梦馨眼里闪过调皮的光亮,穿着的花盆底弥补了她的身高不足,梦馨白藕一般的手臂抬起,在胤禛错愕的时候陪捧住了他的脑袋,胤禛彻底的怔住了,“你···”
再进化的胤禛,也没梦馨来得开放,梦馨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仿佛纨绔公子一般的戏谑,“放心,妾不会吻您。”
梦馨将额头印在了胤禛的唇上,光洁细腻的额头碰触他的嘴唇,胤禛手臂差一点缠上梦馨的腰肢,垂下眼睑看着清秀的眉眼,深邃的眸子压抑下去波动。
”雅典娜。“
梦馨退后一步,来开同胤禛之间的距离,“如果妾将要面对一场战争的话,希望您给妾得是胜利和运气···”
战争女神,赐予勇士勇气和力量的战争女神,胤禛有几分的怅然若失,梦馨可以在善保面前胸有成竹,但她不是内裤反穿的超人,她只是个普通的成年女子,如何能不害怕?不过调戏了胤禛之后,梦馨感觉紧张之色少了,向胤禛屈膝,干净利索的转身离去。
“雅···娜···是谁?”
当胤禛知道什么是战争女神,什么是雅典娜的时候,'折磨'了梦馨整整一个月,他恨不能掐死梦馨,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辆标示着四贝勒标示的马车停在步兵统领衙门前,引得旁边看善保热闹的人驻足观看,当收拾整齐富贵的梦馨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连在皇宫中安抚荣锐的康熙帝都知道了。
“主子。”荣锐眼巴巴的祈求,结巴的说道:“奴才···奴才···想···想···去···是····肖··妹···奴才··”
康熙帝抄起果子堵上了荣锐的嘴,“梁九功,伺候朕更衣,”
“嗻。”
梦馨来过步兵统领衙门,但牢房远比不上衙门正门气派,左侧放着一张大鼓,梦馨估摸着时辰,康熙帝得没得到消息?
梦馨很有气势的推开衙役,拿起鼓棒,咚,咚,咚得敲响,扯着嗓子喊道:“冤枉,冤枉。”
九门提督声堂,他监管者步兵统领衙门,如果梦馨不是旗人的话,会直接去三司,因为姓西林觉罗,只能来这了,九门提督看到梦馨怪乖巧的下跪之后,听了她自报家门,抬手道:“四贝勒侧福晋请起。”
皇子侧福晋那也算是半个主子,他一个做奴才的得罪不起,况且···他背后坐着一尊大佛,大佛前面站着冠世侯,瞎子才看不出万岁爷对冠世侯的宠爱,他确定一点,京城的混乱该结束了,但并不是以冠世侯失宠结束。
梦馨没想到还有这优待,当然有福不享也绝对不是梦馨,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九门提督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直接将善保和章佳氏带出来,梦馨看到章佳氏,不知怎么心里涌起阵阵的酸楚,原主不是消散了,怎么还会觉得难受?
“乖女。”章佳氏眼泪盈盈,“我是额娘···乖女···“
善保直接隔开章佳氏,“你不配叫乖女,你更不配做额娘。”
按照实现约定好的,善保不要脸面了,“我今日豁出去了,不怕外人嘲笑我没用,你···你个贱人同相好的淫奔,还敢回来?”
章佳氏自然斥责善保胡说,场面一时很是混乱,九门提督捂了捂额头,善保都快骂街了,这也太没涵养了,冠世侯长成如今模样真得很不容易。
“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梦馨看到善保说得差不多了,章佳氏一味的柔弱贤惠,这女人受过高人的指点。九门提督忙道:“你们都给本官闭嘴,请四贝勒侧福晋说话。”
康熙帝看了一眼荣锐,握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安静。”
梦馨款款起身,清脆的说道:”方才我也听了半天了,她说她被拐卖受尽了苦楚,说买她得人如何的惨残暴厉害,但我有一点不明白。“
转身对着章佳氏,梦馨含笑的问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听说是卖到四川去的,四川距离京城不远万里,你还怀着身子,单独一人上路,没有再被谁欺负了?”
“万岁爷治下,朗朗乾坤,宵小不敢作祟。“章佳氏显然有备无患,梦馨回道:“那也够远了的,你能跑出来,证明那家人对你还不错,让你带着子嗣就这么出来。”
“乖女,我是你额娘。”章佳氏失望的哭泣,“你怎能不认我?我教导过你温良恭俭让,你···你怎么听不进去?还像以前不懂得进退。”
“我不过是说了疑问,你就将一盆盆的脏水往我身上扣,如果我学了你,我活不到今日,更等不得哥哥得胜归来,当你走的时候,不知道家里什么状况?”
“我不是走的,是你阿玛卖了我。”
章佳氏哭着解释,梦馨冷笑:“其实我挺不耐烦汉礼,尤其是有些酸腐的规矩,但你方才说三从四德,执意用伦理压阿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做到了贤妻?世上有敬重嫡妻的人,亦有卖妻子享乐的,真正修养到家的女子不是应该无怨无悔吗?你还找回来做什么?这么明白事理的你,怎么会不明白你出现会给阿玛和哥哥带来什么麻烦?”
“我···我···”章佳氏差一点将舌头咬掉了,男人卖妻虽然德行上有污点,但绝算不上重罪,很多家里接不开锅的,不是卖儿女就是卖妻子,“我是想来看看你和锐哥儿。”
梦馨嘲讽的看了章佳氏一眼,“你以为你背后的主子会帮你摆平?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抛弃我们之后,阿玛为了面子着想,大办了丧事,你说阿玛卖了你赚了几十两银子,但给你操办丧事,阿玛用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在你死后,阿玛三年不曾娶妻,直到现在尚无正妻,想来阿玛不会为了停妻再娶对吗?“
善保形象光辉了许多,梦馨转而面对九门提督,“大人相信她一个人从四川跑回来?我心疼阿玛,但十来天一直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