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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大人面面相觑,煜亲王制止道,“且慢,皇后娘娘,这小顺子是暗卫的人,不可轻易打杀,而且暗卫的消息一向准确快速,他所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煜亲王,你也跟着这该死的奴才一起发疯吗?”冷皇后站起身,大声说道,“本宫绝不相信,皇上不可能有事的!”
“皇上的确不会有事。”夏琬儿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却深深压过了冷皇后。
“皇贵妃这是何意?”煜亲王不明白了,夏玉波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整个人急速萎靡,仅凭着一口气在强撑。
“皇上不会丢下我的,等处理好京陵的事,我就去找皇上,他生我生,我死我死。”
众人都安静下来,吃惊地看着她像誓言般地浅语呢喃,很轻却如同响雷般在每个人的耳边清晰响起。
最先回过神地还是煜亲王一眼,他深深地看了夏琬儿一眼,眼神之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彩,“小顺子,你继续说下去。”
“是,那些刺客被抓住以后都当场咬毒自尽没有留下活口,安王世子猜测可能是旧邺余党,不过尚公公说像是宛国的人。”
安王脸色阴晴不定,他长子此次一个护驾不力的罪名跑不了,“萧然年轻太轻,阅历肯定比不上尚正狼部首领。”
“不管刺客是邺还是宛,先找到皇上才是至关紧要之事。”
煜亲王起身朝着冷皇后行了一礼,“皇后娘娘,虽然鹰部传递消息比较快,但最迟明日准确消息就会传递至京陵,我们一定要趁这段时间做好部署,千万不能乱被宛国有机可趁。”
冷皇后茫然四望不知所措,不自觉地叫了一声,“表哥。”她只有在需要煜亲王的时候才会叫他表哥就像小时候一样,每一次只要她叫表哥,表哥都会出现帮她解决掉一切的问题。
她有时候也会想,当年为什么不让她嫁给表哥,也许比现在幸福得多。表哥为什么一直不立王妃,是不是在等她?
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没有当年她现在是一国之母,表哥不立王妃也肯定与她无关,“煜亲王您做主吧,您是皇上的叔叔,也是与皇上血缘最近的王爷。”
煜亲王的脸色变了变,在众人的眼神中变得有些模糊,“两位娘娘先请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臣等,宫里一定不能乱,现在消息不能传扬开来,尤其是太后那儿。”他停了一下,“皇贵妃,如今皇后娘娘情绪不稳定,您多受累。还有就是以鹰部传的消息来看,你们要做好准备。”
夏琬儿和冷皇后齐齐看向他,眼神死死地像要把他生吞活剥,煜亲王狼狈地避开头,女人重击之下比男人更坚强却也比男人更狠绝。
夏琬儿最先收回目光表情不变,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只是紧握的拳头以及死死咬着的下唇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
众位大人离开以后,冷皇后也起身离开未央宫,快要踏出殿门的时候,她挺直着身子没有回头地说,“您受累,皇贵妃。”
、宠冠三宫
果然,次日安王世子派回的八百里加急到了京城;因为事先已经得知;在朝中引起的撼动并不大,煜亲王等人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后宫更是被封锁了消息;除了皇后和夏琬儿其他人都不知道。
京陵戒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军队;老百姓无事不得出门,百官都被圈在尚书房议事。一夕之间;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变天了。
皇宫里;当天冷皇后回去就卧病不起;萧远领着大内侍卫日夜戒备;夏琬儿代行皇后懿旨,各宫不得随意行走,更严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出宫去。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皇上的消息就在后宫慢慢传扬开来,人心涣散到处一片哭泣声,又过了几日太后那儿也瞒不住了,而建宁又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所有的人心中都开始认定,皇上凶多吉少。
这日太后命人来传夏琬儿,等到了坤宁宫才发现,太后也宣了煜亲王和曹丞相。自从宋梓扬遇险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太后,吃惊不已,太后像瞬间老了十岁以上,原来不过四十岁的华贵女子,此时有如老妪一般急剧消瘦,面色惨白无光,老态毕现。
“太后,您一定要保重凤体啊,如果皇上回来见到您这样憔悴,臣等百死莫辞。”
“皇上要是能回来,哀家就算去了这条命也无所谓。”太后伤心地抹着眼泪,“只是如今皇上生死不明,我们要早做打算啊。”
“臣等谨听太后懿旨。”
“国不可一日无君,从皇上遇险至今已有半月了,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哀家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预测。”
“太后。”曹化成还想再劝,太后摇摇手。
“哀家知道分寸,再加派人手去寻找皇上,另外,传哀家懿旨立大皇子为太子,如果皇上再找不到,就。。。。。。”
太后说不下去了,煜亲王和曹化成跪在地上,夏琬儿也跪了下来,整个人有如在风中飘浮不定,宋梓扬真的回不来了吗?
“太后,请您允许臣妾去建宁寻找皇上。”
太后看着她叹息一声,“你对皇上倒是真心,只是一介女流去了又有何用?皇上那么宠爱你,你要是出了事,等皇上回来该有多伤心,你还是在宫里等消息吧。”
又道,“你们下去准备吧。”
两人退下后,夏琬儿依然跪在地上,如果宋梓扬真的不在了,她也没有留在这皇宫的理由。
“皇贵妃,你先起来,哀家有话和你说。”
“太后请说。”
“哀家知道你真心喜欢皇上,只是如今一片混乱,你不能离开京陵。”太后停止说话见她面无表情,只得继续说,“大皇子年幼,必然需要煜亲王和曹化成的扶持,只是如今煜亲王曹化成和冷家连成一体,内又有冷皇后,如果他们起了夺嫡的念头,哀家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孟家自从淑妃的事更是被皇上厌弃,都没有能力保护皇上惟一的骨血周全。这后宫只能靠你了,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替皇上好好守住宋氏的万里江山。”
夏琬儿觉得十分好笑,她老公生死不明,她却要替他保护他与别的女人的孩子,“臣妾遵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大皇子登基以后,请太后允许臣妾去寻找皇上,即使天下人都说。。。。。。臣妾只要没有见到。。。。。。。就不相信皇上遇害。”
“哀家允你,若真有那么一天,哀家绝不阻拦于你,那也是哀家惟一的儿子呀,谁的痛能有哀家深?”太后流着眼泪说,这几日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夏琬儿浑浑噩噩地走出坤宁宫,楚云等在宫门前,第一个上前扶住她,却被她挣开了。
“你们都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个走走。”
“娘娘?”
夏琬儿没有理睬,任由他们远远跟在身后,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去往何处?这天下虽大可她出不去;这皇宫不大,却没有一处可以容她半日哀伤。
不知不觉间到了绛云殿外的那处梅林,入宫第一日他就在此处寻得自己,一路把自己抱回绛云殿,前世最简单不过的情人之间的拥抱,在这里却变成禁忌,当场传遍整个皇宫。
也是在此处,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对不起,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那时,以为就是这辈子最无法接受最痛苦的事情,到了此刻才发现,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再多的挫折又算得了多少,只要他能安全回来,她可以不在乎一切。
世间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难道真的要她一一尝遍吗?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争先恐后的落到地上,自消息传来以后一直压抑的痛苦终于爆发,她不是后宫这些经过千捶百炼的女子,做不到冷静理智。这后宫三千又有谁有她这么彻骨的伤痛?就这么不停地留眼泪也不哭出声,静默的泪水更加让人动容。
楚云想上前去劝慰,被青岚拦住,“让娘娘独自呆一会儿吧。”
楚去点点头,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戎装男人,高大雄健的身躯在风中显得更加孤傲,是煜亲王,他是来找夏琬儿的,却没有料想看到了她这般脆弱的模样,忽然不忍上前打扰。
退后一步他转身就走,男人的天下由男人自己去守护,要女人哭泣算什么有担当?宋梓扬你最好给我安全的回来。
刚走了几步他停止脚步,远远有一队人走来,领头的正是很久不见的俪德妃。
“德妃娘娘。”
“见过煜亲王。”
“娘娘,如今多事之秋,娘娘的身份尴尬,无事最好不要随意出宫,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多谢王爷关照。”
两人说了这么两句话就此错身,一个前往乾清宫继续处理属于皇帝的政务,一个停立半晌,也不忍心去打搅一个正在伤心的女人,转身离开。
很快数月过去了,宋梓扬依然没有任何消息,百官朝臣与后宫储妃都已经接受了现实。
太子登基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情,孟淑妃也早在大皇子被立为太子时由太后下旨放了出来,无人敢提出导议。
时间已经初秋,下个月初就是宋梓扬在这个时代的生辰,每年在他前世今生两次生辰的时候,只要两人在一起夏琬儿都会亲手为他做生日蛋糕,这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而在夏琬儿两次生辰之际,宋梓扬也总会陪着她,为她寻来各种各样新奇的小玩意,只为博她一笑。
在这古代感情淡如水的深宫之中,两人固执地以自己的方式相爱着。
只是今年,物是人非。
所有人都在为太子登基忙碌着,谁还记得那个生死不明的皇帝?
夏琬儿坚信,宋梓扬一定没事,只是暂时不良于行,否则他一定早就回来了,那个男人绝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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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气尚好,御花园中秋菊盛开。
夏琬儿坐在躺椅上,看着两个已经学会走路的双胞胎发呆,心中很是挣扎,她要是离开去寻找宋梓扬,这两个孩子怎么办?太后肯定不会同意让她带走,此去又不知何时是归期,晴儿和雨儿这么小,让她怎忍心丢下?
“娘娘。”青岚小声唤她。
回过神看向青岚眼睛示意的方向,是孟淑妃。自她解禁以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正面遇上,不知道是不是太后教训过她,她出宫以来看起来很是安份。
只是骨子的里的执拗不是做戏可以掩藏的。
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