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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她对一旁引路的公公点了点头,将秦非离推到一边,随即蹲下身子,抱着他手臂为难道:“我跟你说件事儿,你不要惊讶,我保证我说的不是玩笑话,是真的。”
秦非离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道:“好啊,那你说说看。”
“琴棋书画,我一样都不会……”锦言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可怜道,“夫君,你帮帮我……”
那声音嗲得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秦非离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的重复道:“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
锦言摇拨浪鼓似的点头。
他这回是彻底沉默了;凝眸看着锦言。锦言急忙解释道:“外界传言不能信,你看,外界不也说你身残体弱,半身不遂,还……”
她的视线下意识瞟到秦非离某处,急忙闭了嘴。秦非离却不放过她,逼问道:“还什么?”
他的视线分明危险,锦言被他看急了,眼睛一瞪道:“还不举!事实是,你真的不举吗?”不知道有多举,那一次过后,她总觉得好几天过去,身子还疼着。
他眸中本来的深色,也彻底被她逗得不正经起来。他拉起锦言,按到怀里,锦言顿时“哇哇”大叫,这里是在宫里,不远处还有宫人等着,尽管那宫人一直低着头。
秦非离凑近了她低笑道:“若是这一回,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锦言见挣不开;也懒得挣脱了;一听这话,心里便涌起不好的预感,警惕的看向他道:“你要什么好处?”
秦非离随即就笑了,而且是非常无赖的笑了,他拉过锦言的手往他身下一按,锦言顿时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秦非离却按着她,不让她动,随即在她脖子上蹭了蹭,低低道:“那就让它举一次呗。”
禽兽无赖起来还是禽兽,道貌岸然的君子无赖起来就是禽兽不如!
锦言气得吹胡子瞪眼,秦非离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分明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衣冠禽兽的人根本不是他。
锦言气闷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往前走,秦非离笑看着她,也不叫住她,只是坐在那里笑意吟吟。
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宴会地点还是长寿宫。
锦言和秦非离乘船上岸的时候;长寿宫外已经有了好些人。因为是除夕,湖水边挂了很多红灯笼,这样一来,外头便不再一片黑漆。
宫人将秦非离的轮椅抬上岸,锦言随他一起上去的时候,那些聚集在岸边聊天说笑的王妃公主便回过头来。她们一眼便看见了岸边的秦王和锦言,锦言分明瞧见她们眸中或艳羡或嫉妒的光芒,不动声色地推着秦非离往前走去。
她知道,她这次恢复容貌,必然会掀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波澜,尤其是温歌吟那里,也不知道现下成了什么样子了。她猜想着,她一定是气急,不止是气急,很有可能还在想着该怎么除掉她。
锦言冷冷勾起唇角,若说先前,她还尽力避开她,避免惹恼她,那这一次归来,情况可得逆转一下了。
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皆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现在,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她是鬼后,是秦非离的妻子,是闻风丧胆的鬼王府鬼后,她的身上还有数不清的防身药物,有匕首。这一回,她可要温歌吟尝尝苦头才行!
众人只觉那岸边一对璧人逼得人不能直视。白衣男子,蹁跹若仙,俊美无俦,即便身处轮椅之上依然遮不住那满身卓然不凡的气势,仿佛天生便是伫立世间的王者,勾起唇来,眸光邪肆,举手投足皆无限风情。而他身后的女子,一身宫装,美人颜如玉。粉色曳地宫装长裙,肩若削成,腰若细柳,粉颈如玉,她梳着飞云髻,发如鸦,肤白如雪,面莹似玉,一双大而灵气的眸子,清澄如水,婉约动人。本来是静如处子的美,可她的眉心却点着半瓣红梅,是时下流行的梅花妆,那红梅妖娆盛放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使得她那一丝恬静中又多了几分妩媚动人,还有那浅笑起来时,浅浅又醉人的半边梨涡,似乎又添了几分调皮。
这样多变的她,可冰清玉洁,犹如皎月脱俗,又可美如红梅,*动人,亦可如邻家少女,灵气逼人,调皮可爱,一时,众妃的眼里都流露出别样的光来。艳羡这一对超凡脱俗的神仙眷侣,又嫉妒他们脱离世俗;养在秦王府内;从不闻天下事。
“给众位嫂嫂请安。”一步步靠近,秦非离率先低头行礼,锦言遂上前一步,也躬身行礼道,“给各位王妃姐姐请安。”
那声音宛若山间清泉;清清脆脆的;格外动听。
众王妃的脸色顿时又变了一变,当前一人走上前来,笑道:“原来是秦王,秦王妃,上一次狩猎,听闻你们二人受伤,不知现下可好些了?”
当先那一人,锦言是认识的,正是涵王之妻,涵王妃。听说她父亲是先帝在位时左膀右臂,却再一次行军中浴血而亡,留下两名独子和一女。先帝体恤他父亲戎马一生;为国捐躯;便将女儿指腹为婚;许给自己五儿子;可是偏生那两名独子不思进取;整日花天酒地;到了现在也不过混了一个校尉之职;生生辜负了父亲创下的一世英名。
秦非离微微笑道:“多谢五嫂挂念,皇上那时赏赐给我们许多灵丹妙药,伤势已好多时。”
涵王妃点了点头,温和笑道:“那便好。”她说着,视线落到锦言脸上,看了看她,才又道:“昔日也曾听说将门双姝,却原来,弟妹生就的是这般倾国倾城的面貌,今日我们姐妹可算是有眼福了,一睹风采。姐妹们难得一聚,却不知妹妹是不是有空,与我们一起说说话如何?”
秦非离随即抬起头来,看向锦言,锦言并没有看他,只是对着涵王妃笑道:“姐姐有命,妹妹怎敢不从。”
她说完后,便看向秦非离,笑道:“我与姐姐们说会儿体己话,王爷自便吧。”
秦非离看她分明半点平时无法无天的样子也没有,一副大家闺秀,进退有理的模样,似乎又恢复了那个他初见时的温二小姐,随即一笑,握了握她的手指嘱咐道:“外面天冷,说会儿话便进来吧?”
锦言点了点头,这才与众人一起去往对面的亭子,煮茶聊天。
对于她与秦非离的恩爱,众人都是一副艳羡的模样,问了她好些与秦王的事情,锦言一一答了,不过大多数都不是实话,倒是涵王妃突然就提起今天的才艺表演,众人一听这个,纷纷也来了兴致,想要打听锦言今日会表演什么,锦言只说自己暂未想好,众人只好悻悻然,聊别的去了。
大概坐了半个时辰,宫人前来通知,该入殿了,众人这才结束闲聊,纷纷告辞起身。
涵王妃与锦言走在一处,半试探的道:“听闻妹妹的霓裳羽衣舞,惊为天人,不知姐姐今日是否有幸一见?”
锦言笑了笑道:“那只是传闻罢了;反倒是姐姐的惊鸿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妹妹听说;涵王最喜这个……”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涵王妃笑碎了她一口道:“就你会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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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等。。。
☆、V022:献舞(7000更毕)
两人入了殿,便各自回自己夫君身边去了。座位是按身份大小排下来的;最上位是皇帝皇后;太后次之;然后下面则是二妃;十二王爷,秦王排行第七,自然处于中后的位置,不算显眼,够低调,锦言正喜欢着。
她们全都入席之后才传来太监的通传声;帝后还有太后一并到了。
锦言随着众人一同朝拜;帝后搀扶着宁太后坐稳;这才落座;吩咐众人起身。
锦言始终低着头。她起身之后,坐于秦非离身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非离的身体挡在前面,反倒叫上位的人看不真切,只看到她坐在那里,容貌什么,是断然看不清的。
家宴自然是要开开心心,帝后一番客套话后,便让上了歌舞,歌舞一来,众人的注意力便纷纷被吸引了过去,那些个王妃见帝后没有说什么,原本对锦言的关注,自然也淡了下去。
各式菜肴一一端上了桌,但这是宫宴,一门心思吃东西,只会失了王妃的身份,所以对于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锦言深觉无味。
眼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歌舞之上,锦言也看了片刻,上几次宫宴,她也是见过这些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自然没什么兴致,偏生一旁的秦非离倒似注意力全被吸引了一般,尤其是视线一直停在那个为首的领舞女子身上,锦言撇了撇嘴,一时百无聊赖。
她不由得敲了敲桌子,示意一旁的宫人给她添酒,等添满了,她喝了一口之后,又觉得太辛辣,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几乎都躲到了桌子底下,秦非离回过神来,拍着她的后背,轻道:“不会喝酒便不要喝了,我让人给你换茶。”
他说罢抬起头来对着一旁的宫人吩咐了几句;宫人急忙将锦言的酒换成了茶。两人一来一回间,便觉出不少目光投来,其中,就有上位二人。
锦言喝了点茶缓和了不适,两人便又重新开始看歌舞。锦言对这歌舞没什么兴致,且不说已经看过几遍,现代的娱乐项目那么多,电视上的舞都不知道看多少了,所以,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可是现在宴会连三分之一都没进行到,又不能走,只能坐在那里发呆,然后锦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居然就打起了瞌睡。
她一头栽下去的时候,险些连杯子都打翻了,幸好秦非离及时护住她才幸免于难。
“你是有多困?”他无奈低笑,从来未见过人在宫宴上打瞌睡的,锦言倒是第一个。
锦言懊恼的垂了两下昏沉的脑袋,随即瞪向他道:“我又不是你,看个舞都能把眼睛瞪圆了。”
秦非离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宴会本来就是看舞听曲儿的,不然还要做甚?”
锦言又瞪了他一眼,却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只能无奈道:“反正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