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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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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先洗个澡,厨房已经备好饭了,吃饱了之后再好好睡一觉,奶娘明日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些好吃的补一补。”她这话竟然不止对秦非离一个人说,对锦言倒也和颜悦色,锦言一时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奶娘这才吩咐人送来热水。
    锦言洗澡还算方便,她身上除了腿外,外伤几乎全好了,连肩上那一处也结痂,且这些时日在外,一个澡都没洗过,能洗一次澡,自然是身心舒畅,而秦非离则不一样了,他背上的伤根本就不能进水,只能简单擦洗身体,不过这样不能影响什么,洗了总比没洗好。
    房间的床已经换了新的了,看起来很结实。但是一想到晚上睡觉的问题,锦言又有几分挣扎矛盾,她一时竟犹豫,自己究竟该睡床上,还是睡地下?
    房间门被推开,秦王再次一身白衣出现在门口,雪白的长袍衬托得他愈发容颜如玉,俊美不可万物,精致绝伦的五官,饱满的额头,斜飞入鬓的剑眉,薄唇卷翘,最最动人心魄的是那双狭长的凤眸,黑沉似海,深不可测,仿佛只是一眼便已洞悉你全部的心思。锦言看他进来了,心里原本的纠结难题顷刻间竟迎刃而解。
    怕什么,他现在身受重伤未愈,根本就没有伤害能力,她还怕他一个半身残疾不成?而且,就算有什么,只要能确定他的心意,如果,他心中有她,本已是夫妻的二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纠结之处。
    锦言这么想着,心下又漏掉了一拍,但到底还是镇定了下来,迎上秦非离:“奶娘走了?”
    这几天一直坐轮椅,锦言刚刚洗澡的时候,小心的试了试脚,肿几乎已经全部消退了下去,行走起来,虽然还有几分不适,但是简短的路还是能应付得来,故而,她便懒得再用轮椅了。
    她亭亭立在那里,一身紫色长裙曳地,那裙子裁剪极好,将她玲珑身段衬得一览无余。衣襟边缘是立起的白色狐毛,包裹着她尖细的下巴,更衬得她肤色皙白如雪,朱唇嫣然,明眸皓齿。肩若削成,腰若细柳,皓白的腕处戴着一枚红白相间的血玉镯,听锦言说过,那是皇后给她的,之前曾经押给过流芳楼,但最终还是赎了回来。
    秦非离瞟了她一眼,眉目之中掠过一丝深色,稍纵即逝,他浅浅笑了起来,“她去准备晚膳了。”他看了看她稳当当站立的身姿,慵懒的靠在轮椅上道:“脚上的伤好了?”
    锦言低头看了一眼脚裸,不在意的往前走了几步路,来到他身边,“虽说没大好,但走路来,总是没有问题。”
    秦非离笑了笑,没说什么,锦言看他一副温文儒雅的姿态,到底几分不自在,推了一下他道:“喂,你能不能正常些?这样子老好人的样子,怪让人讨厌的。”
    秦非离顷刻便哈哈笑了起来,眉目邪肆的看了她一眼道:“原来锦言想念我坏人的样子……”
    他说话间,轻轻在她身前嗅了嗅,锦言见他一不正经起来,居然这么变相,忙的推开一步,嚷嚷道:“喂,我说的是正常,不是耍流/氓!”
    “好香。”他啧啧了两声,看了锦言一眼;古怪道,“这就叫耍流/氓么?看来你是不懂男人耍起流/氓的样子,倒不如,我示范给你看?”
    “停,你还是变回老好人吧。”
    “……”
    锦言快速逃走,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她脸上又是一阵不自然,心里又是恨,却又泛起丝丝甜蜜。
    晚膳间,奶娘的态度有了大变化,桌上的菜式竟然多了很多都是锦言喜欢吃的菜,而且,还有很多补血的菜品,奶娘甚至破天荒的给她夹了菜,锦言受宠若惊,一场饭自然也吃得欢快。
    行了一天的路,到底是累了,吃过晚饭后,两人便回房歇息,锦言先扶秦非离尚了床。离受伤的日子有了一段时间,锦言想着秦非离后背的伤应该也差不多开始愈合,是拆线的时候了,便找来一块极细的刀片,和药酒,她拿着托盘走来的时候,秦非离挑了挑眉,显然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锦言解释道:“你伤口封过线,那些线不能被柔体吸收,所以,现在该要取出来了。”
    秦非离再看一眼上面的小刀子,极其细微的眯了眯眼道:“秦轩身上的伤也是你拆的线?”
    锦言理所当然道:“是我缝的针,自然由我拆。”
    秦非离又看了她片刻,到底没说什么,微转过身,片刻后便脱下袍子。这不是锦言第一次看他裸/体,反正上一次药浴的时候便看光光的,故而,她倒是十分镇定。
    秦非离背对着锦言,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锦言拆下纱布,伤口便完全的暴露出来。确实已经愈合了好多,边缘的地方甚至长出了纷嫩的新肉,锦言取出刀片,仔仔细细的将残线用镊子全部取出。取线多多少少都会痛,不过秦非离倒是镇定得很,锦言看他没什么表示,心里暗想着,道不愧是男人,一个个都挺忍得住。
    取完线后便是包扎。锦言重新将它包扎好,最后一圈穿过秦非离身前,然后在他肩上打结,她轻松的一拍手道:“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
    秦非离缓缓将衣袍穿起,笑看着她道:“锦言的医术奇特,我也是第一次见,就是不知,锦言对药理知道多少?”
    药理?
    锦言飞快眨了眨眼睛,随即苦了一下脸,为难道:“那我还真知道得少,才学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只会辨认一些简单的药材。我也就会这一套处理外伤的法子,其余什么都不会了。”
    “哦。”秦非离点了点头,锦言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又微微一笑,拍了拍里侧的位置,邪肆的看向她:“睡上来吧。”
    锦言爬上床,睡到里侧,秦非离伸出一只手,将被子盖到她身上,随即一伸手,覆上她的腰,上前几分抱住她,才道:“睡吧。”
    锦言本来因为他伸手紧张了下,但看他并没有别的动作,便轻轻“嗯”了声,安然闭上了眼睛。
    路上其实睡得极多,这会儿睡得并不沉。锦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只觉一股奇异的香冲进鼻端,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吱嘎”一声开门声。那一瞬间,锦言明明没有醒来,身体却提前做出了反应,几乎是立刻的屏息,随即,她缓缓睁开眼,好半响都未回头。
    因为,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了,上一次被人从将军府掳走,就是这种香——那是迷香。
    她垂下眸子,压下心中的心惊,她知道身后已经没了人,听到外面脚步声渐远,她才敢翻身过来。没有任何意外的,身侧空无一人。门还开着,锦言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看去,只看到一角衣袍从转弯处掠过。是白衫!
    轮椅还安安静静的处于房中央,锦言心里不知为何,顷刻间便涌起不好的预感,几乎是没有任何多想,她取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跟了出去。
    好奇心太大会害死人,这个道理锦言并不是不懂,可是,那迷香的气息那么熟悉,让她忍不住联想到上一次被掳走事件,因为她获救之时,出现在房间内的人是秦非离,当时她还百思不得其解,虽然秦非离有解释,但她心里总是有疑惑的成分在,这会儿情景再现,而与之相关的人居然又是秦非离。
    他有什么秘密?仅仅只是因为能走路吗?他其实并没有瘫痪,又或者瘫痪过却治好了,那他为什么要装残疾?
    他在出门时,并没有太大动静,除开那一身门响,所以结合他没有带走的轮椅,锦言已经肯定,上一次在山谷之内,并不是自己眼花,他是真的站在哪里,他明明已经让自己看到过他站起时的样子,为什么这一次,却又要瞒着?还用迷香企图迷晕她,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在?
    她一路跟着走,外面的气温很低,天寒地冻的,她却没有穿外袍,只能裹紧身上的斗篷。
    很快,她便追上了秦非离的身影,却见他竟然是去往书房的方向。他果然双腿完好,走起路来沉稳如风,哪里有半点残疾人的样子,锦言之前虽然见过一次他站立的样子,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又慌乱,根本就没有细看,这次细看之下,才发觉,他的身形丝毫不逊色与那些王爷兄弟。远远看去,一抹白影,白衣翩迁如仙,身形颀长如玉,他站起来步伐如飞的模样,美好得让人心醉,如果是之前,锦言一定心醉到不可自拔,可是此刻,她却是心碎,她发觉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秦非离,,他从小到大经受过什么,身边亲近的有哪些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半丝不了解,只是知道,他看上去是如沐春风的男子,实则却邪肆如魅,他很聪明,似乎没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斗起嘴来,屡屡都是她占下风,他也很神秘,至少,他的双腿残疾瞒过了所有人,连她一个医者也骗了过去。
    他看似对她有情,实际上……该是无情的吧?否则,又怎么会连她也一并骗去?
    既无心,又无情,她却偏偏对这样一个人上了心。
    锦言忽而便瘫坐在地上,这一刻,她那点好奇之心,顷刻间便灰飞烟灭。她不想再跟了,也不想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秘密,她不想参和进古人的这些权谋争斗,她一直想做一个局外人,一双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美满幸福的生活,不要滔天权贵,也不要惊才艳艳,她只想要简单,安安稳稳的简单。她本以为秦王会是这样的人,却原来一切都只是她错想,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再不想关心秦非离去了何处,锦言回到寝房,在烛火下坐了良久,终于是缓缓起身,躺到床上,安然睡去。
    秦非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已经不关心,他怎么抱着她,那颗心也已经再跳跃不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年关将至。秦非离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彻底,皇帝记他救驾的功劳,特意在宫里设了一场私宴,专门款待他。
    本来锦言也是应该一起去的,不过锦言推说不喜欢皇宫的氛围,反倒是许久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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