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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略略抬头看向温歌吟,温歌吟的视线也随之落下,可是,那眸光之内,却分明是带了一丝冷意的,锦言却丝毫没有回避,反倒对着这样的目光,缓缓勾起了唇角。
温歌吟拢在袖中的手指,蓦然紧了紧,这时,却又听得吕承欢忽然道:“对了,臣妾好像记起我这妹妹早与温家断了关系,哎呀,瞧臣妾这记性,难怪皇后娘娘对这妹妹不冷不热的,我倒是这会儿才想起来原因,太后娘娘,您瞧臣妾,哎,真是该死。”
她说着瞧了瞧自己的脑袋,一副懊恼之际的样子,太后闻言,看向温歌吟,温歌吟强忍许久,这会儿脸色明显是挂不住了,她忙的起身道:“母后,没有这样的事,虽说锦言与温家断了关系,我心里芥蒂,但到底是我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又如何能说不关心,就真不关心了去?”
她说到这里,拿起手帕轻试了试眼角,竟然已是涣然欲泣的模样。
吕承欢从心底翻了个白眼,这边,太后已经拧起了眉,叹了一声道:“罢了,哀家乏了,这些个事儿,你们自个儿心里有个分寸就行,莫要到时候又闹出什么动静来,吵得哀家头痛。”
吕承欢急忙上前,扶着太后道:“那太后,我扶您进去休息?意儿那丫头吵着嚷着要见太后;这会儿;只怕是在后堂等着呢!”
“是么?”太后闻言,刚刚的倦乏之意顷刻就没了,她乐呵呵的笑道:“那快扶哀家去看看,好些日子没见了,哀家可真是挂念得紧”
声音紧随着远去。
正殿之内,温歌吟的视线从进去的二人身上收回,眸间闪过一抹厉色,再回头,又恢复那个平和如初,温婉动人的皇后样子,道:“都散了吧。”
正主儿退下,宫妃们早就有散去的意思,此刻闻言,纷纷告辞。
锦言与秦非离对视一眼,正欲起身,温歌吟在这时却忽而步行至锦言身侧道:“妹妹,许久不见,不知妹妹是否得空,到姐姐宫里坐上一坐?”
两人的面貌本就如出一辙,此刻又站在一处,倒让许多离去的嫔妃纷纷回头张望,议论纷纷。
温歌吟并不理会那些人,只是看着锦言。
掌心的手指被人紧了紧。锦言心思一动,手指翻转,顷刻间便与秦非离的手指十指相扣,她看着温歌吟道:“臣妾的确是与温家断了关系的,皇后娘娘尚是大将军之女,若是以姐姐的身份相邀,我必然是去不得的,若是与皇后身份,臣妾莫敢不从。”
温歌吟拢在袖中的手指一紧,心里已经是盛怒之极。
不过是请安,却耗去了一上午的时间不说,平白的被那环妃气得半死,这会儿,却还要受这个小角色的揶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在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但她的语气终究是不善:“看来,你果然是没把我当姐姐。”
锦言忽而就笑了起来,她看向秦非离道:“非离,我与姐姐有些话说,你去门外等我吧。”
秦非离神色一凝,明显是不放心,锦言突然就当着温歌吟的面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腰道:“你放心,就一小会儿,而且,皇后娘娘在这里呢,不会有问题。”
她将“皇后娘娘”四个字,咬得重了些,秦非离抬起头来,看了温歌吟一眼,那眸光之内,显然有一丝警意之色,温歌吟神色一冷,他已低下头去,眸光如水的看着锦言道:“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唤我一声便是。”
锦言点了点头,秦非离这才松开她,缓缓朝门外走去。
锦言目送他离开,这才转眸看至温歌吟,微微一笑道:“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俩个人了,那我重新回答皇后娘娘刚刚的话吧。”
她说到这里;目光落在温歌吟的脸上;两人不止容貌一模一样;连身高都是所差无几;此刻锦言直视着她;两人俨然便是平视。
只听得锦言一字一句压低声音道:“这么多年了,姐姐一直追着自己的心意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知现下,心里可算快活?”
温歌吟身体猛然间僵住,双目眦裂般的盯向她:“你……你想起来了?”
锦言勾唇一笑,却分明是冰凉的冷笑:“何须想起来?姐姐做过的事情,又何止一件?难道此后对我做的,还不够多吗?”
温歌吟略略眯了眸子,细细打量着她,半响,忽而便肆无忌惮的笑了一声道:“本宫快不快活,与你又有何干?”
“而今的本宫,已是统摄六宫,母仪天下的皇后,你昔日所爱,已是本宫的男人,本宫不仅仅拥有天下女人梦寐已久的地位,还有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男人,难不成,还会比你一个,连嫁给自己男人,都要求得别人同意的女人,更不快活不成?”
“诚然。”锦言挑眉点了点头,看着那张终于露出本性的脸来,“所以,皇后娘娘志得意满,应该是连睡梦都透着香甜,妹妹自然是比之不及,不过,皇后娘娘捡着这样的大富贵不享,为何却私下召见我的夫君?莫非,皇后娘娘还在旧情难忘?还是后悔,自己选了皇室,舍了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
“本宫后悔?笑话!”温歌吟冷冷盯着她,“你以为秦王是真的喜欢你,就凭你这张与本宫一模一样的脸,就只有永远活在本宫的阴影之下!”
锦言并不为她的话所动,若她现在还会经受她人挑拨离间,便只会说明,她根本就不信任秦非离。她既然决定归来,一切,心里已经有了定夺,怎会经别人随便几句话便挑拨得了的?
她冷冷一笑道:“到底是谁活在谁的阴影之下,还不一定呢!妹妹可是听说,而今皇上来姐姐宫里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反倒是环妃娘娘,皇上去她宫里的次数,一月,便能抵过姐姐的一年,姐姐与其还在算计你我到底是谁活在谁的阴影之下,还不如,去算计,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吧!”
“你!”温歌吟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锦言戳中了她心中的伤,这也正是她近来一直忧虑满怀的原因所在,她夜不能眠,每每听说皇上又去了那春喜宫,便恨得咬牙切齿,眼看着那环妃不仅仅讨得了皇上的欢心,连太后娘娘那里,从前对她的和颜悦色,也变得冷落不少,这又如何让她坐以待毙下去?
此刻,温锦言的话,更是如同一根刺,卡在她的心口,每挣扎一分,便刺得更深。
她被噎到说不出话来;锦言挑了挑眉;躬身道:“姐姐好自为之吧,妹妹这就退下了,王爷还在外头等着妹妹呢。”
温歌吟面色又是一变,锦言已经转身,往殿外而去。
她走得缓慢,手指放在自己的腹部,小心翼翼,温歌吟的眸底顷刻间便是一片恨意深浓的神色,拢在袖中的指,紧紧捏成拳,她一字一句道:“温锦言,别得意得太早,待本宫收拾完环妃那个践人,必将讨回你今日加诸在本宫身上的这番羞辱!”
锦言走出门去;秦非离正等在那里;见她安然无恙出来;松了一口气道:“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锦言朝他眨了眨眼睛:“她这会儿,估计还气得够呛呢!”
秦非离唇角露出一分无奈的笑意来,他执起锦言的手,握紧,道:“皇后那个人,心狠手辣,日后,若不是必然,可万不可有今日这般行为了,若是她当真伤了你,你叫我怎么办?”
锦言嘻嘻一笑,拉着他的手摇了摇道:“你放心,不会的!皇后那个人,纵然是心狠手辣没错,可是,你不是在外面等着我吗?这样明知不可为的事情,她是绝对不可能为之的,因为,她虽然心狠手辣,却极会隐忍,她在家里忍了那么多年,连父亲都没有看透她,又怎么会在她的地位本身就已经有动摇的时候,逞一时之快,伤害我呢?”
虽然她分析得的确很对,秦非离却依旧不依道:“不管她会不会,日后这样的事,不可再发生第二次了,我不可能那你的性命去做赌注尝试。”
锦言甜甜的笑了起来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秦非离伸出手来,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来,带着她一同出宫。
锦言本来想要等吕承欢,与她相聚一番,但秦非离说吕承欢只怕今日一整日都会陪在太后宫里,抽不得空,她只好另找机会与她见面了。
但今日堂上,吕承欢对她百般维护,锦言看在眼里,不由得感激这位姐姐起来。
比起温歌吟,这位吕承欢,更似她的亲姐姐。
得了太后的应允,接下来,自然是婚事的张罗了。
虽然说,两人此番算是复婚,太后也不允许他们大张旗鼓,但却没有说过不允许举办婚礼。
秦非离计划在府中操办一番,也没有太多人在,除了一些下人和亲近之人。
比起锦言这个新娘子,四女可是比她更为开心,简史因为去了一趟北宇,赶不回来,属于锦言这边亲近的人,似乎只有四女了。
花蕊和平凡,苏绵绵,昔日都未曾参加过锦言的婚礼,此番,也算是亲眼目睹,自然是欢喜得不能自持。
也是唯一一次,四女喝得酩酊大醉,起也起不来。
其他的几个人,自然是好说,醉酒之后,纷纷倒地不省人事,管家安排几个人,将她们抬进房间便好了,却唯有一人,谁都抬不动,最后,只好请来了秦轩。
原因是,平凡醉酒之后,与别的三女大不相同,但凡是谁碰她一下,她必定拳打脚踢,大打出手,再加上,她本来就武艺不俗,这下一番拳打脚踢,谁能受得住,最后,只得秦轩出马,才算是把她降了下来,扔进房间。
因为是大喜之日,她们也都是王妃亲近之人,纵然是秦轩,也只能是对她们礼数有加。
偏生,平凡虽然开始是被他降服温温顺顺的睡去,可是,秦轩才把她放到*上,准备离去,她突然又一掌挥来;秦轩拿手去挡;她顺势就抓住了他的那只手;一个用力;将秦轩甩到了*上;并且欺身压了上去。
秦轩全身一僵,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袋上面,平凡偏生在这个时候,开始拔他衣服。